第十一章

都說,喜歡一個人即便是捂住了嘴,也會從眼睛裏跑出來的。

——翁蔚藍

“你是說,今天是冷麵股東、奧不對,林總給你解的圍?”從開始到現在末唯一直都是叫江臨初冷麵男,就在剛剛末唯一時想不起他到底叫的什麽時,很是變扭的吐露,冷麵股東。

連帶著蔚藍也跟著這麽叫,但意識到自己作為是老員工了,這麽叫恐怕不適合,還是改嘴叫的林總。

其實稍稍注意就會發現,末唯已經從冷麵男轉化成為了,冷麵、股東。說明他在她心裏的地位和好感在慢慢的往提高。

而關於蔚藍叫江臨初林總則是因為一直以來,她也隻聽大家都喊他林初、林初的,蔚藍也就這麽喊他林總,他也沒有疑議。

末唯點頭輕聲嗯了句算是回答了蔚藍的話,接著是一邊收拾著碗筷,一邊把垃圾掃入垃圾桶裏。

這包間裏的所有,除了碗筷不歸服務員管理之外,包括是衛生,餐桌都得是服務員自己收拾。每次等客人散卻後,接著就開始料理衛生把碗筷清出去給阿姨洗,然後等阿姨洗完了,就是輪到末唯她們洗杯子。

“是他和我說了那女股東的習慣,不然我肯定死的很慘。”末唯不太記得那女股東叫的什麽,提起她來時,就習慣性的說,女股東女股東。雖然很不禮貌,但私底下,誰還不是怎麽順嘴怎麽來。

“誒,都怪我,應該下來跟你說完整的。”蔚藍聽末唯這麽一說,能夠想象的到當時的畫麵,歎了口氣說著,末唯趕忙接過話,“你也是想要快點整理完下來找我的嘛,沒有關係的。”

“不過,他們兩個的關係的確很不一般。”蔚藍在那頭整理著,末唯聽到了這話有一絲的沒能理解,誰和誰?

蔚藍接著說,“剛才我在隔層整理的時候,撞見林總了,他說他下來拿一瓶酒。因為他們股東們都會以自己的名義寄存酒在這裏,偶爾是朋友的酒局要喝的酒也有時候是自己私藏起來的酒,見到他時我就隨手提了一嘴,上次股東聚會時因為有事沒來的李總來了,他的表情就有些不對勁了。”

蔚藍見有人到隔層儲存室時,還以為是末唯上來詢問關於李顧的個人習慣,李顧是女股東的名字,因為太中性化所以一般都不愛讓人提。蔚藍也是無意間聽顏信說起來的。

當然在這會所裏,誰還不是李總李總的稱呼,至於到底是什麽姓名,沒有人會在意的。

見來人不是末唯而是最近頻繁出現的江臨初,蔚藍很是客氣的點頭打招呼,往常裏,他和蔚藍說的話並不是很多,但是今天他主動問,今天有飯局?

蔚藍便是誠懇的回答,是李總的,今天約了人。能夠感覺的出來,在聽到李總兩個字的時候,江臨初明顯身子有一怔,臉上表情隨之有很微妙的變化,但是因為儲藏室的光線不是很強,蔚藍也是憑借自己的感覺來斷定。

股東們偶爾會開他們兩個的玩笑話,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李顧對他的歡喜,所以在麵對江臨初最後問出,那就是她在下麵包間裏了?

蔚藍幾乎是本能的回答,是啊。

雖然這話問的有些擱硬,但蔚藍還是可以接得上,因為她直覺是以為,江臨初問的是,李顧在下麵包間裏。

殊不知,他指的‘她’卻是另有其人。

江臨初走後,蔚藍接著整理沒有多想,直到是全部都整理有序到包間裏,撞見了坐在李顧旁邊的江臨初,便是更加的確定,他是因為李顧在所以才下來的。

即便是江臨初和李顧等人是分開散去,蔚藍依舊是這麽以為,以至於偏帶著末唯的心裏都產生了很微妙的思緒。

原來是因為,她在,所以他才會迫不及待到包間來。

他還那麽清楚的知道她的個人習慣,明明末唯就不是那麽一個愛多想的人,偏生在這個夜裏思緒蔓延的很廣。

原來男人是可以這麽心情不定,明明不久前,末唯還聽蔚藍提起過他的舊事,這麽快他就和另外一個人曖昧不清。

末唯搖晃自己的腦子,渴望把這些亂亂糟糟的想法給甩掉,不要再去想成年人的事情了。

“蔚藍姐姐你先回去吧,天很晚了,杯子我來洗吧。”收拾好包間後,末唯對蔚藍說。

“沒關係的啊,一起洗快一些。”莫約是出來社會的早,蔚藍很能照顧到周圍人的情緒,這也是末唯覺得她很特別的地方,她身上有一股讓人很想要親近的感覺。

末唯眯眼解釋說,“我就住這樓上,很近的。倒是你一個女孩子家的,早點回去。”

“你就住這樓上?”蔚藍有些詫異。

“怎麽了?”

蔚藍搖搖頭說,“沒有什麽,那就拜托你了奧,正好今天晚上我有一些事情。下次要是早的話我來洗。”

離開會所走在回家的路上的蔚藍囔囔自語,要是她沒有記錯的話,江臨初也是住在樓上,他們?

難道住在一塊?

蔚藍不得而知,夜裏有風,蔚藍拉了拉自己的外套暫時忘卻這些走進了無邊的黑夜裏。

而此時,會所極為冷清,廚師早就離去,阿姨洗好碗也行色匆忙的離開,主管整理好賬目後也撤走了,偌大的會所裏突然間就隻剩末唯一個人了。

要是在今天之前,她會覺得很冷清,甚至是有些孤單,但是今天從望城大學回來之後,她感覺自己體內滿滿都是能量。

洗起杯子來的時候生怕控製不住自己又把杯子被捏裂了,趕忙撫平自己的心緒,心裏小小雀幸,明天還是可以繼續去的吧,這種感覺,真的挺好的。

隻末唯隔天起來到望城大學的時候,又撞見了江臨初,同樣她還是問,你怎麽會在這裏?

介於昨天晚上他對她的關照,末唯今天早上對他問他話的態度幾分柔和,但看上去還是讓人感覺凶巴巴的。

江臨初依舊那副不正經的樣子回答,散步。

末唯癟嘴,徑自往暫且是屬於她的那片球場走了過去。

到了空無一人的球場後末唯才後知後覺,他的黑眼圈好重啊,會不會是因為昨天晚上喝了酒沒有睡好?

好像,剛才她的態度的確有些差了,但轉念又是一想,原本他就是要去拿儲藏室裏拿酒喝的啊,所以肯定不是因為酒喝的太多了沒有睡好。

末唯盡可能的排除擾亂她心境的想法,整理好思緒開始慢跑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