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財路
楓林小築是個很雅致的名字，最初楓舞城還不是這麽繁華的時候，臨近城市的一群有錢人在這片茂密楓林處修建了豪宅，當作度假的時候使用。後來楓舞城越來越繁華，楓林小築也成為了奢華豪宅的代名詞。
本來這裏是楓舞城最好的社區，隨著金屬加工廠越來越多的垃圾堆積，這裏的居民憤怒卻無可奈何。金屬加工廠的背景太強，那不是普通人所能撼動。
冬天的時候還好，春天開始垃圾山中有些容易鏽蝕的金屬散發出刺鼻的味道，傳言說那些刺鼻的氣味會導致人體受到嚴重傷害，這讓楓林小築的人紛紛逃離這個令人絕望的環境。
曾經的頂級豪宅變成了貧民窟，真正的貧民還買不起，大部分居民是那些條件不夠好的人家。楓林小築的房價一年年下跌，幾年前賀陶買下這座獨棟房子的時候，花了五萬聯盟幣，現在五萬的價格也保不住了。
附近的房子經常貼著出租出售的告示，網絡上也經常有低價出售的廣告，可惜賣的人多，買的人少。一聽到楓林小築，楓舞城的老人就知道那是垃圾堆旁邊的社區，除非窮到不要臉，否則沒有人願意住在那裏。
方如鏡悄然購買房屋的行動異常順利，每天放學後，給賀陶煮一些滋補的食物之後，方如鏡就溜溜達達到那些有出售意向的人家去坐坐。看上去斯文的方如鏡給人很有誠意的感覺，買賣就在不經意中悄然達成。
那些買下了的房子依然貼著出售的告示，讓附近的人無從察覺許多房子已經悄然更換了主人。
賀陶家裏客廳的桌子上出現了一個小型的沙盤，每一幢被買下的房子貼上了標簽。師徒兩個每天晚上喜滋滋地看著沙盤上一幢幢屬於自己的房子，這是最開心的時刻。
方如鏡出去洽談購買房子的時候，賀陶就會老鼠一樣迅速進入地道，偷偷帶出來合金板讓手環吞噬。恢複了原狀的手環有可以移動的部件，賀陶懶得嚐試了，他最關心的是手環吞噬合金板，解析出來各種珍稀金屬的能力，至於手環還有多少秘密，賀陶沒時間去關心。
寒冬越來越冷，楓舞城初級學院的第一次選拔戰之後，第二次選拔很快就要進行，賀陶和雷霆姐妹必須參加這一次的選拔。在這之後還有第三次選拔，那個時候就會角逐出最終代表楓舞城初級學院參加平凡之路的選手。
第三次選拔戰就在放寒假前，角逐出來的三個人寒假將會在學院渡過，接受學院的資源傾斜大力培養。正好在開學前，迎接平凡之路的開啟。
練氣期的角逐不是想象中那麽艱難，方如鏡帶過了太多的學生，非常了解規則，更了解一批批學生的整體實力。
賀陶學習劍法有些晚了，好在賀陶的悟性很高，第二次選拔戰上勝出不是大問題，如果運氣足夠好，闖過第三輪選拔也不是不可能。
方如鏡更看好雷霆姐妹，她們兩個根基紮實，從小有名師指點，這是賀陶無法比擬的優勢。方如鏡並不是特別在意賀陶能不能踏上平凡之路，甚至不希望賀陶過早的嶄露頭角。
修行是一步一個腳印的努力，年少成名有好處，也有巨大的弊端，許多所謂的天才如同流星稍縱即逝，絕大部分埋沒在人海之中。反倒是年輕時期默默無聞卻踏實努力的人，最終踏上了常人難以想象的高峰。
最初方如鏡認為賀陶沒錢，他這個做師傅的同樣窮得尿血，自然希望賀陶能夠踏上平凡之路，走得越遠獲得的獎勵越多。現在賀陶爆出有千萬身家，方如鏡覺得平凡之路讓雷霆姐妹去努力就好了，他的徒弟需要低調內斂的平穩發展。
賀陶的潛力沒有激活，如果經過幾年的悉心培養，當賀陶的無雙戰甲孕育成功，那個時候賀陶才是崛起的好時機。
夜色中師徒兩個看著四十幾幢貼上了標簽的房子，網絡上打出廣告和門口貼著告示的房子，全被方如鏡買下了，平均價格不到五萬，這才花了兩百多萬，師徒兩個已經是擁有四十幾處房地產的小地主。
賀陶貪婪的目光在那些沒有貼上標簽的房子上掠過，這裏總共有兩百七十六套房子，大小不一，各有各的風格，若是能夠全部買下來，這裏就會變成一個獨立的小王國。
方如鏡的手機響起來，是個陌生的號碼，方如鏡接通電話，一個有些沙啞的男子問道：“方先生，是嗎？”
方如鏡說道：“是我，你是哪位？”
那個沙啞嗓子的人說道：“我們兄弟聽說你最近買了不少房子，我們正好沒有落腳的地方，不知道方先生能不能忍痛割愛？”
賀陶在一邊聽得清清楚楚，方如鏡淡淡說道：“好說，既然你知道了我的電話號碼，想必也知道我住在哪裏，隨時恭候。”
電話中斷，方如鏡冷冷說道：“看來你得到的消息沒錯，應該是金屬加工廠的高層動心了，他們也看到了這裏的商機，咱爺們預先下手買房子，觸怒了他們的利益。”
賀陶有些不安地說道：“您是不是回避一下？”
方如鏡吃驚看著賀陶，賀陶說道：“人不和狗鬥，這群社會渣滓什麽手段都使得出來，您沒必要鬥氣。”
方如鏡目光變得柔和起來說道：“是不是受到過這類人的欺淩？”
賀陶抿著嘴輕輕點頭，方如鏡說道：“換個活法，師傅教你如何處理這類問題。男孩子首先要做的是不要怕，天塌下來當被蓋，你最大的毛病就是想太多。不需要想那麽多，其實解決起來很簡單。去把師傅給你準備的衣服換上，今天晚上正好讓你拿他們來練手。”
賀陶遲疑著走進臥室，把武士服、靴子和戰袍換上，最後握著魚鱗劍走出來。方如鏡喝道：“抬頭，挺胸，不要表現得很孬種的樣子，你是我方如鏡的弟子，必須有年輕人的精氣神。”
賀陶挺起胸膛，方如鏡說道：“這是練氣階段就能夠使用的裝備，靜下心，感悟著長劍和你的共鳴，這並不難。難的是你對武器的信心，要相信這柄長劍將伴隨你南征北戰，打敗一個個的對手。”
賀陶垂下眼簾，使用意誌力感應魚鱗劍。取回裝備之後，賀陶還沒有時間去仔細揣摩有什麽好處，每天的白天辛苦切磋，晚上的練劍還有打坐調息，讓他累得筋疲力盡。
一種微微溫熱的感覺從掌心傳來，這種感覺很微弱，賀陶以為那是錯覺，很快賀陶絕對不是錯覺，劍柄真的傳來溫熱的感覺，很舒服。
方如鏡的念力悄然籠罩著賀陶，練氣期是基礎，這個時候氣血會隨著打坐與鍛煉而更加旺盛。這是凝結真氣的基礎，也是最重要的一個階段。
麻煩比想象中來得更快，在賀陶感知到劍柄的溫熱不久，用力砸門的聲音響起。方如鏡起身打開房門，六七個染著各種顏色頭發，穿著皮衣皮靴的男子出現在門口。
為首的一個叼著煙卷問道：“你就是方如鏡？”
方如鏡點點頭，那個男子一下下地拍著方如鏡的臉頰說道：“我知道你的底細，初級學院的導師，我們兄弟尊重有知識的人，隻是你在搶我們老板的飯碗。知道應該怎麽做嗎？”
方如鏡背著雙手說道：“賀陶，你來和他們談。”
賀陶提著魚鱗劍走過去，為首的男子嗬嗬笑道：“這麽長的劍，我好怕啊。”
方如鏡笑著說道：“會讓你真怕的，這還沒開始。”
方如鏡揮手，恐怖的衝擊波迸發，那幾個人同時被方如鏡一掌打飛，變成了滾地葫蘆摔倒。方如鏡摸了摸被拍過的臉頰說道：“聽到你師傅的臉被人抽的聲音了嗎？去，把你這些天苦練的實力拿出來。”
賀陶提劍竄出房門，那幾個流氓迅速跳起來，折刀、匕首、彈簧刀與三棱刺各種短兵器抄出來對準了賀陶。
方如鏡看著賀陶的背影說道：“你隻需管殺不管埋，收尾的事情師傅負責。可是你如果下不去手，為師轉身就走，我不需要這麽沒用的徒弟。”
賀陶雙手舉劍吼道：“殺！”
寂靜夜裏，賀陶的吼聲驚醒了附近的鄰居，附近的房門紛紛打開，看著賀陶與一群流氓混戰在一起。
沒見過血就不敢下死手，賀陶的長劍劈在一個人的匕首上，匕首迎刃而解斷，鋒利得超出想象的魚鱗劍讓賀陶大驚，為首的那個流氓趁機揮動折刀刺向賀陶的脖子。
這一刀下去，賀陶的腦袋或許不會被斬下來，但是氣管和咽喉必然被割開。賀陶狂怒，劍柄砸在了握著折刀的手腕上，骨折聲響起，長劍斜劈在哪個人的肩膀。
肩胛骨被斬斷，長劍的劍身完全沒入了那個人的肩膀，那個人看到自己肩頭噴湧的鮮血，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
賀陶一腳踹開了對方，長劍反手一抽，把另外一個人的顴骨抽碎，直接那個人抽飛了出去。
附近的房門瘋了一樣用力關閉，這是要殺人啊，看熱鬧的鄰居嚇住了，關門之後瘋狂撥打報警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