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宏偉計劃
黃昏時分，方如鏡從側門走進了瀚海裝備行，輕車熟路來到了一個僻靜的房間，方九正在喜滋滋地算賬。從方翼龍那裏收購的兩種珍稀金屬，方九可以做些手腳，賺取自己的辛苦錢，百萬聯盟幣輕鬆入手，這感覺很美好。
聽到方如鏡的腳步聲，方九把小賬本收起來，一臉難看表情的看著方如鏡說道：“現在開始打工還債？”
方如鏡麵無表情點頭，方九拍著桌子說道：“你讓我說些什麽好？你在這裏打工還債很光彩？你認為你這樣做就是一個男人了？你是方家子弟，你不怕丟人，我怕。”
方如鏡淡淡說道：“憑能力賺錢不丟人。”
方九煩躁揮手說道：“你就不能回到家族做事？在初級學院當導師，每個月不足兩千聯盟幣的薪水，你拿什麽去修煉？更不要說還得補貼你的窮學生，沒錢就是孫子，你現在還不明白這個道理？
我知道你心中有疙瘩，但是你可以選擇在楓舞城的裝備行做事，不回本家不就免得見到討厭的人了？”
方如鏡斬釘截鐵地說道：“他在方家一日，我就絕對不回去。九哥，我來這裏打工還債，不是受你教訓的，需要我幹什麽痛快說，我沒時間浪費。”
方九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方如鏡，忍了又忍，想了再想，終於從抽屜裏拿出一張早就填好的支票說道：“我今天賺了一些外快，就當喂狗了，拿去，別在這裏給我添堵。”
方如鏡轉身就走，方九憤怒站起來低吼道：“方橛子，你敢走一步給我看看。”
方如鏡停下腳步，方九忍著怒氣走過來，把支票塞給方如鏡說道：“動動腦子賺錢的機會有的是……行，我不說了行不行？你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上古修士，我他媽的就是一個銅臭堆裏打滾的蒼蠅，這樣說你滿意了？”
方如鏡瞥了一眼支票，一百萬的麵額嚇了他一跳。早就知道方家子弟手腳不幹淨，沒想到方九這個混蛋僅僅一天的外快就有上百萬之多，方家爛到根子了。
方如鏡心事重重地提著一個大箱子打開房門，鑰匙是賀陶給他準備的，打開房門就看到賀陶在努力練劍，方如鏡的心情頓時美好起來。
受到了星辰眷顧的孩子，未來注定會有大出息，方如鏡看著就歡喜。方如鏡走進廚房，把箱子裏麵的各種食物和滋補的藥材放入冰箱，走回臥室的時候賀陶停了下來。
方如鏡欣慰說道：“勞逸結合，坐下休息一會兒。為師和你說，思考很重要，僅僅是苦練不會成為高手。真正的高手必須有足夠的時間去琢磨，琢磨這個詞很有味道，這裏麵……這是什麽？”
賀陶雙手把一張金色銀行卡送到了方如鏡麵前說道：“師傅，這是我家人給我留下的一部分財產。”
方如鏡沉下臉說道：“補上的拜師禮？”
賀陶誠摯說道：“不是，我不知道怎麽說，我有些話不方便說，也不想騙師傅，隻能告訴您這筆錢很多，來路也很幹淨。每天我吃滋補的藥膳，師傅清粥鹹菜，我很難過。”
方如鏡拍拍賀陶的手背說道：“師傅今天打秋風弄到了一大筆錢，嗬嗬……來路有些丟人，不過足夠我們使用幾年了，一百萬，嚇住沒有？”
方如鏡把一張銀行卡取出來豪邁拍在桌子上，翹起二郎腿說道：“收起你的銀行卡，留著自己零花，師傅是有身家的人，今後放開了吃，吃出一個曠世奇才就是師傅最大的心願。”
賀陶扭頭，兩滴晶瑩的淚珠隨著扭頭的動作飛濺。方如鏡說道：“你這傻孩子，師徒如父子，這也是沒有人輕易收徒弟的緣故。我收下了你，你就等於是我的孩子，花爹娘的錢天經地義。”
賀陶仰頭，讓激**的心情平息一些，他偷偷抹去眼角的淚水說道：“師傅，我這張銀行卡裏麵有九百六十萬。”
方如鏡的手一抖，九百六十萬？自己聽錯了還是賀陶說錯了？從賀陶的家境來看，拿出九萬六千塊就算是深藏不漏了，結果這個小子直接拿出九百六十萬的巨額存款。
方如鏡旋即想起賀陶自己弄到的東荒金，看來這小子真的是夠低調，一直顯得窮嗖嗖的樣子，誰能想到這是個財主？
方如鏡示意賀陶坐下來說道：“這筆錢是你家人留給你的資本，未來或許有許多用錢的地方。你聽師傅說，我弄到的這一百萬足夠你花到畢業，未來的事情未來再說。”
賀陶抿著嘴唇靜靜聽著，在方如鏡說完之後賀陶說道：“師傅，我偷聽到了一個重要消息，對麵的垃圾山要搬走，這裏的房子必然恢複到原有的價格。起碼五倍的收益，這是保守的計算，按照楓舞城現在的物價，六倍也有可能，這裏的環境基礎非常好，就差那座垃圾山。”
方如鏡明顯對這方麵不是很懂，他不以為然地說道：“這樣也好，你畢業前把房子賣了，可以賺一筆。”
賀陶看著方如鏡的眼睛說道：“如果把周圍的房子全買下呢？”
方如鏡錯愕，低頭看了一眼桌上的兩張銀行卡，然後抬頭看著眼中跳動著希冀之火的賀陶。
六倍，不，哪怕是五倍也是常人不敢想象的利潤了。方如鏡對這種事情不上心，不代表他不會算賬，也不是不明白賺錢的重要性，隻是他從未往這方麵考慮過。
賀陶把自己的銀行卡推到了師傅的銀行卡旁邊，說道：“一千萬的資金，買我居住的這種獨棟房子，可以買二百棟。垃圾山明年就要搬遷，一年的時間，我們可以賺到這輩子不敢想象的財富。”
方如鏡發出吞口水的聲音，一千萬變成五千萬，太誘人了。賀陶鼻翼翕動，興奮地說道：“如果我們把買下來的房子重新裝飾，平整附近的道路並修建草木，這裏會重新變成富人區。
師傅，楓舞城最初的名字由來就是在這裏，就算是有垃圾山礙眼，每年秋天在這裏欣賞楓葉飛舞的遊人也很多。當垃圾山搬走，這裏會再次吸引有錢人定居。”
方如鏡冷靜說道：“金屬加工廠的垃圾山堆積上百年，你隻是道聽途說，萬一他們不搬遷呢？”
賀陶輕聲說道：“我們幫他搬。”
方如鏡懷疑這個徒弟瘋了，幫助垃圾山搬家？他知道那要多高的成本嗎？聯盟有規定，不能隨意傾倒垃圾，賀陶幫垃圾山搬家，搬到哪裏？隨意丟棄垃圾就意味著觸犯法律。
賀陶握緊拳頭說道：“在這個消息沒有傳開之前，我們購買附近所有能夠買下的房子，然後在銀行貸款。總價一千萬的房子，至少可以貸出六百萬的資金，這已經是保守的說法，畢竟這裏的房子早就跌破了正常價格。
我們用貸款的錢在郊外買一塊廢棄的空地，金屬加工廠的人希望把垃圾山搬走，在那裏建造員工住宅，他們也很急的，他們甚至要自己買地把垃圾搬走。那麽我們提供場地，他們負責搬運，我想這是很合理的要求。”
方如鏡呆呆看著賀陶，曾經方如鏡認為賀陶性子過於沉悶，沒有年輕人的朝氣，現在看來不是沒有朝氣的問題，而是賀陶過於早熟。十六歲的孩子，竟然想到了如此野心勃勃的計劃，賀陶真的把方如鏡給嚇住了。
啟動資金有了，完整的計劃也有了，方如鏡還真找不出這個計劃不可行的地方。方如鏡問道：“為什麽不自己去做？”
賀陶說道：“我還不足十八歲，購買房產會很麻煩，需要提供各種證明，師傅出麵正好，有正當工作，還是修為有成的修道人，沒有人敢欺負您。而且小孩子會讓人產生容易欺騙的錯覺，那很麻煩。”
方如鏡沉吟說道：“上千萬的投資，落在師傅名下，你知道風險有多大？”
賀陶認真說道：“錢是能賺到的，感情是買不來的。師傅對我情義深重，我相信師傅。退一萬步說，師傅希望獨占這份產業，那就當做是弟子孝敬您的。無雙譜是您拚命搶到的，那是無價之寶，所以師傅不用多心，弟子承受了您的天大恩情，和這份情誼相比，錢財真的不那麽重要。”
方如鏡肅穆點頭說道：“既然要做，就做大一些，我想辦法借一些錢，爭取把附近的房產全部吃下。然後把這裏規劃為封閉社區，那個時候我們怎麽布置怎麽有理，可以隨心所欲的布局。”
賀陶熱切說道：“師傅還有門路？”
方如鏡傲然說道：“爛船還有三斤釘，師傅我也不是沒有根基的人。你在網絡上搜一下，這附近一共有多少房子。”
方如鏡的野心被刺激起來了，如果賀陶的計劃能夠實現，也許後半輩子修煉的資金就全部到手了。方如鏡是見過錢的人，沒錢的日子有多難受他深有感觸，他決定冒險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