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董強鐵青著臉,顏麵掃地。秦依凝打了個響指,郡警會意,二話不說給了巴欽克珠一記耳光,後者被打得滾落審訊椅,他發出一聲怒吼,從地上爬起來,猛地朝秦依凝撲去,卻被郡警掐住脖子,動彈不得。巴欽克珠想奮力掙脫郡警的大手,後者一使勁,直接把他摁在審訊椅上,喝道:“坐好!不想挨電棒的話就坐好!”
巴欽克珠咆哮了一聲,最終放棄了抵抗,可仍憎憎地盯著秦依凝,咬牙切齒道:“婊子,我一定要把你的奶剁了喂狗!”緊接著罵了幾句粗俗下流的話。
董強把腦袋轉向秦依凝,“這樣做好麽?”
“沒事兒,”秦依凝動動嘴皮,“這種人我見多了,隻有打才能讓他服軟。”
隨後,董強多次質問巴欽克珠玉佩在哪裏,後者始終守口如瓶,堅稱自己什麽都不知道,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秦依凝知道他有塔呂鬆撐腰,是不會妥協的,無奈,她隻好結束了審問,她和董強來到外頭,後者顯得氣急敗壞,病情也隨著情緒的波動而加重,這會兒有點虛脫了,秦依凝趕緊讓他到一邊休息。
這時,倫巴桑扶著陳威來了,他們都在審訊監控室裏觀看了審問的全過程,倫巴桑大罵巴欽克珠厚顏無恥,稱絕對不能放過他。秦依凝問他要是塔呂鬆知道了怎麽辦,倫巴桑露出一臉苦笑,說:“大不了我這個府長不當了!”
秦依凝一凜,感到一絲觸動,這與她之前認識的倫巴桑判若兩人,不過轉念一想,對方這麽做也是有原因的,倫巴桑無非是想為艾德報仇,要不然,他也不會這樣一意孤行,這下仇報了,他可能不會在乎巴欽克珠是否會如實交代那些秘密。
秦依凝詢問了一番艾德的傷勢,聽說後者疼得晚上睡不著覺,她便感到一陣難受,畢竟艾德是她的舊愛,在她心裏有一定的位置,她安慰了倫巴桑幾句,稱執行完任務就去看艾德。她不忌諱當著陳威的麵講,她儼然認為自己和陳威已經不是一般的朋友了,因而陳威不會計較,這時,倫巴桑卻眉開眼笑地問陳威:“陳先生,小女給你送的東西,你考慮好了嗎?”
陳威一怔,抬起頭,與秦依凝四目相對,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一會兒就……就送過去!”
秦依凝的臉刷地白了。倫巴桑沒有注意到,兀自笑著對陳威說:“沒事兒,考慮好了再去,我讓小女再等等。”說著拍拍陳威的肩膀,越過他們走進了審訊室。
陳威發現秦依凝的臉色很難看,可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對方,這時董強在一旁不冷不熱地說道:“你還沒考慮好嗎,三號?所有人都在等著你的決定呐!”
秦依凝一聽羞紅了臉,借口上衛生間,匆匆地離開了。陳威簡直不知所措,董強趁機訓導他:“年輕人,對待感情要專一,不能讓別人對你失望,不然到最後一個都撈不著……”
巴欽克珠再也不敢小覷董強了,他覺得這四個大西人各有所長,如果說陳威是武力高強,那秦依凝便是雷厲風行,董強則是洞若觀火——尤其是董強,他好像什麽都知道一樣,這令巴欽克珠忐忑不安。他感覺自己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強大的對手。
回想一個月前,當時巴欽克珠剛從塔呂鬆口中得知古墓被盜的消息,那時狄狄巴圖還沒遭到複製,藍郡還處於一片祥和寧靜之中。可是,誰也沒想到,那座一千年來未曾有人涉足的古墓卻在一天夜裏遭人闖入,四個膽大妄為的盜墓賊打開了塔呂德的棺材,他們鋸掉了他的手,盜走了他手中的錦盒,從此,一股未知的神秘力量悄然滲透到了藍郡,籠罩在這個邊陲小郡上空的平靜就這樣不知不覺地被打破。
在此之前,由於流傳著凡是下過塔呂德之墓的人都會慘死這一可怕傳說,因而千年來沒人敢涉足那座古墓,這反倒使得古墓保存完好,即便裏麵躺著傳世之寶,人們也因恐懼畏足不前,因為誰都不想慘遭橫禍。
然而,四個盜墓賊卻無知無畏,他們不僅闖入了古墓,還盜走了藍郡的傳世之寶。得知這一消息,塔呂鬆勃然大怒,這相當於自己的祖墳被人掘了,他發誓一定要將盜墓賊處死。
聽說這一消息,巴欽克珠敏銳地嗅到了其中的契機,他覬覦塔呂鬆的寶座已久,覺得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施展自己的抱負。他派人四處打聽盜墓賊的消息,他的“財務大臣”阿方貝報告稱自己找到了其中一個盜墓賊,錦盒就在那人手裏。巴欽克珠聞之大喜,他派阿方貝去把錦盒騙出來,阿方貝成功做到了,之後巴欽克珠過河拆橋,他把盜墓賊賣給了警方,從而獲得了塔呂鬆的讚譽,可謂一舉兩得。然而,有一件事他沒有對塔呂鬆講,那就是他根據錦盒找到了雙魚玉佩。他是怎麽找到的呢?
很簡單,他並非這方麵的行家,但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藍人,誰都知道那塊雙魚玉佩具有複製功能,得到它就相當於掌握了一項超能力,可以根據自己的意願對事物隨意進行複製——前提是懂得如何使用。巴欽克珠很聰明,他知道人不能碰那塊玉佩,那為何不先找到存放玉佩的錦盒呢?說不定找到錦盒一切就有了答案。
阿方貝從盜墓賊那兒騙來錦盒以後,巴欽克珠立即驅車前往小鬆溝,這是盜墓賊掉落玉佩的地方。在那裏,他發現錦盒出現了一些變化,一股無形的類似引力的力道把錦盒往某個方向吸,他緊緊攥著錦盒,壓抑住興奮,循了過去,然而,當他到達一個山坳時,眼前出現的一幕令他驚呆了:隻見一隻麵目猙獰的巨蜥趴在山坳背上,正虎視眈眈地注視著他,沒等他反應過來,又從地洞裏鑽出好幾條巨蜥,它們張牙舞爪,一副要把他撕碎的樣子。
他嚇得猛踩一腳油門,掉了個頭,以最快的速度駛離山坳,見狀,那幾隻巨蜥也爬出山坳,追著車屁股跑,得虧他開足了馬力,沒讓巨蜥追上,車走了五百米,便把巨蜥甩在了後頭。
巴欽克珠沒有停下,驅車全速逃離了小鬆溝,直到來到公路後才放慢了速度。他驚魂甫定,幾個疑問隨之掠過腦海:為什麽小鬆溝會一下子冒出這麽多蜥蜴?在他印象中它們不僅很少見,而且一般都不會出來。另外,它們為何突然之間就具備攻擊性了呢?難道是什麽惹怒了它們?
回去以後,巴欽克珠思索良久,答案逐漸浮現出腦海:玉佩可能是被蜥蜴吞掉了,這使它們遭到了複製,因而才會一下子冒出這麽多來,要想奪回玉佩,與那些畜生交手是必不可少的。
他想出了一個方案,與阿方貝商量過後,覺得委實可行,他們連夜借來一輛廂式貨車,找好司機和兩個幫手,準備第二天再赴小鬆溝。
翌日,巴欽克珠坐著貨車重新踏上了那片草原,根據錦盒的提示,這次他們來到了一坐小山岡上,遠遠的,巴欽克珠便看見了趴在山岡上納涼的巨蜥,巨蜥也看見了貨車,騰地直起身子,趁它的同夥還沒來,巴欽克珠讓貨車掉了一個頭,把廂門打開,露出裏麵的一頭綿羊,巨蜥見狀,迅速爬了過來,徑直爬進了車廂,抓住綿羊就是一頓撕咬,見狀,埋伏在一旁的兩名幫手趕緊把手中的瓦斯彈丟進車廂,然後迅速關上車門,讓巨蜥成了甕中之鱉。
這招很管用,巨蜥一開始還在車廂內盡情撕咬,沒過一會兒便失去了動靜,當巴欽克珠回到大本營並命人打開廂門時,巨蜥已死去多時,光剩一條龍一樣的龐大的屍體蜷縮在狹小的車廂內,散發出陣陣惡臭。
解剖——嚴格意義上講是分解巨蜥的屍體,這耗費了他們大半天時間,藍葵們揮舞著電鋸一直忙活到深夜才把巨蜥的厚皮切開,取出它碩大的胃,此時巴欽克珠忙命他們停手,因為他手中的錦盒正被一股前所未有的強大的力道吸引著,這說明雙魚玉佩就在眼前這顆胃裏。
相比於董強,巴欽克珠的幸運之處在於他沒花多少工夫便找到了真正的玉佩,因為他有錦盒作指引,無需盲目地去獵殺巨蜥,相比之下,董強則顯得勞而無功。玉佩近在眼前,與巴欽克珠隻隔著一層胃壁,他隻需切開胃壁,那他的汗水將得到回報。
然而,這時他詫異地發現在場的人都不約而同地退到了牆根,隻剩他一個人近距離地麵對著那顆胃,原因很簡單,對雙魚玉佩的恐懼使他們望而卻步,誰也不想像狄狄巴圖那樣遭到複製。
巴欽克珠也怕,他命人趕緊把胃剖開,但沒有一個人聽從。他發覺自己的威嚴在恐懼麵前第一次失效了,他一怒之下拔出手槍,射殺了他旁邊的一名藍葵,鮮血濺得他渾身都是,緊接著,他用槍指著另一名藍葵,命令他把胃剖開,否則下場就跟死者一樣。
第二個人服從了,他乖乖地抄起手術刀,戰戰兢兢地靠近那顆動物內髒,用並不怎麽嫻熟的手法顫抖著把它切開,霎時,一道金光迸射而出,他嚇得把手術刀扔到地上,緊接著,胃內響起馬達般的掣動聲,一個圓形狀的東西飛了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巴欽克珠飛去,殺人犯還未反應過來,手中的錦盒忽然自動張開了,玉佩精準地落進張開的錦盒中,然後“砰”的一聲錦盒自動合上,就像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一般,靜靜地躺在巴欽克珠的手掌心。
巴欽克珠目瞪口呆,他抑製住亢奮,哆哆嗦嗦地把錦盒揭開,果見一個白玉圓雕的東西呈現在眼前,圓雕用陰線刻出魚的眼、腮、腹鰭、尾等細部,雙魚嘴部穿孔用金鏈係佩,這不是傳說中的雙魚玉佩是什麽?
巴欽克珠怔了半晌,見自己和周圍人都沒有受到複製,於是小心翼翼地把錦盒合上,忽然爆發出一陣大笑,笑聲尖厲刺耳,令在場的人毛骨悚然。
笑畢,巴欽克珠臉色倏地一變,用陰沉的目光掃視眾人,然後掏出手槍,瞄準餘下的人,餘人大驚失色,其中一個跪倒在地,乞求他不要開槍,巴欽克珠當即把他打死。剩下兩個人奪門而逃,巴欽克珠眼疾手快,一槍擊中了一個人的後頸,另一個人趁機跑了出去,巴欽克珠跨過屍體,追到門外,那人還未跑遠,巴欽克珠二話不說就是一槍,子彈擊中了那人的大腿,後者慘叫一聲,栽倒在地。
巴欽克珠走上前,那人懇求巴欽克珠放自己一馬,他上有老下有小,出去以後絕對對今天的所見所聞閉口不提。巴欽克珠沒有理會,他果斷扣動了扳機,在他眼裏,人命隻是自己通往成功的墊腳石。
這就是巴欽克珠取得雙魚玉佩的全過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事後,他把雙魚玉佩藏到了一個隻有他自己知道的地方,他每天都去檢查,以防玉佩被人盜走,漸漸的,他也發現了其中的奧秘。
起初,他並不知道玉佩能召喚鏡像人,直到有一天他無意間對著錦盒咕噥了一句,裏麵立刻響起回應,一個沙啞的男聲傳來,問他有什麽吩咐。巴欽克珠驚呆了,他問男聲是誰,對方告訴他它叫奎安熱合·力,是狄狄巴圖的複製品,此刻正在一所出租屋內。因為它剛來這個世界不久,還沒有適應這裏的生活,因此他選擇了離群索居。
巴欽克珠這才意識到對方是鏡像人,他抑製住興奮,問它為什麽叫這個名字,奎安熱合·力告訴他這個世界的每個人都在宇宙的超十一維空間內有一個對應的生命體,平時兩者是彼此看不見的,因為他們存在於兩個不同的空間維度內,可一旦三維空間(即巴欽克珠生活的當下維度)裏的人召喚出了他們在超十一維空間裏的對應的生命體,那他們就能共存了,這個生命體會穿越時空隧道來到三維空間,因為舉止長相和三維空間裏的本體一模一樣,因此也被人稱為鏡像人,毫無疑問,雙魚玉佩在這其中充當了傳輸機器,它把兩個空間連接了起來。
巴欽克珠聽得雲裏霧裏,他不懂什麽空間、維度、機器,他隻問對方該如何使用玉佩。奎安熱合·力告訴他很簡單,隻要觸碰了玉佩,那他就會被複製,不過人隻會被複製一次,動物則會視情複製,因為兩者的基因排列有差別。巴欽克珠想起那些巨蜥,覺得它說得有理,不禁感到心有餘悸。他又問對方它們怎麽才能回到原來的空間,奎安熱合·力告訴他隻有巴欽克珠同意它才能回去,因為現在是他掌控著傳輸機器,他有權決定它的去留。
巴欽克珠暗自得意,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問對方為什麽要實施那起殺人縱火案,力回答說三維生命體的本質欲望就是破壞和殺戮,它降維來到這個空間,那隻能做出最基本的舉動,其他行為還需要慢慢培養。
巴欽克珠想起了托依西,那支替塔呂德立下汗馬功勞的軍隊,它們也是複製品,這正中巴欽克珠的下懷,他的真實意圖就是製造出一支不死之軍,把塔呂鬆趕下王座,統領藍郡。事實上,從鏡像人出現伊始,他便萌生出了這一想法,如今得到鏡像人的親口證實,他更加堅定了決心。
他打算先做個試驗,看能否操縱鏡像人,畢竟這是他統帥鏡像人大軍的前提。他賣了個圈套,說想送一把魯格手槍給奎安熱合·巴,後者毫不猶豫地接受了。巴欽克珠與它聯絡好,便派一名槍販把槍給對方,於是有了接下來的東晟電影院槍擊案。
槍擊案的發生令巴欽克珠大喜過望,他看到了實現理想的希望,鏡像人就如它自己所說,破壞和殺戮是它們的本性,巴欽克珠推測隻要給它們提供武器,那它們就能製造出駭人聽聞的慘案。
鏡像人製造的下一起慘案是槍殺了四十位老人,在這之前巴欽克珠給它提供了一把衝鋒槍和至少一百六十發子彈,而它也沒令他失望。巴欽克珠這麽做的目的並非是像那些反社會罪犯一樣發泄心中的不滿,他而僅是為了做實驗,看鏡像人是否堪大用。
他曾試圖通過玉佩對鏡像人發號指令,教唆對方去實施殺戮,但被鏡像人拒絕了,理由是它暫時沒有欲望,得等到它憤怒時,它才會去那樣幹,不過行動的時間和地點都是它自己臨時決定的,巴欽克珠無權幹預。這一點被董強猜對了,前幾起慘案都是鏡像人為了發泄心中的不滿而為之,與巴欽克珠關係不大。
巴欽克珠顧慮的是自己無法真正操縱鏡像人,那樣它們很難為自己所用,充其量是一群無頭無腦的暴民,搞不好到頭來自己也會被它們殺死。在奎安熱合·巴被燒死以後,他下定決心,決定製造出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鏡像人。
聰明狡獪的他很快想到了一條計策,他在一天晚上叫來了一位應召女郎,趁其熟睡,巴欽克珠將帶在身上的錦盒拿出來,打開,把玉佩小心翼翼地抖出來,玉佩正好落進女郎的手掌心。頓時,房間一晃,梳妝台、五鬥櫃上的東西紛紛滾落,巴欽克珠趕忙把它們扶住,才沒讓東西落下,吵醒女郎。晃動很快停止了,女郎在**翻了個身,正麵朝上,很快,一個人倏地從她身體裏彈了出來——巴欽克珠也不知該如何形容當時的場景,或許用“彈”來描繪較為合適,總之,頭一次目睹這怪像的他著實被嚇了一跳。
這個從女郎身體內彈出來的人與她本人長得一模一樣,連鼻頭上的痣的位置都分毫不差,目睹這一場景,巴欽克珠不禁嚇得魂飛魄散。鏡像人盯著他,用與女郎別無二致的聲音說道:“我是忒莉·伊,是熱麗婭的同源體(即複製品)。”說罷徑直朝門口走去。
巴欽克珠無動於衷,事實上,他的大腦一片茫然。過了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於是躡手躡腳地來到走廊,此時忒莉·伊已經不見了蹤影。
為了不給熱麗婭發覺,他趕緊離開了旅館。回到酒吧的地下室,他仍驚魂甫定。此時他萌生出了退卻的念頭,雙魚玉佩的功能令他誠惶誠恐,他難以想象這玩意兒還會製造出什麽可怕的東西來,到那時再後悔就晚了。
他打開錦盒,試著呼喚忒莉·伊,對方很快回應了,巴欽克珠顫聲問她是否想回去,對方回答說還不想,因為它還沒體驗過欲望實現的快感。巴欽克珠問她有什麽欲望,伊回答說它想毀滅一幢建築。
巴欽克珠打了一個寒噤,縱使是惡貫滿盈的他在聽到這個想法時也不寒而栗,他想阻止對方,可是轉念一想,如果自己連第一步都邁不出去,那談何實現計劃?成功的人必須敢為人先,勇於嚐試,畏手畏腳最終隻會落得失敗的下場。他鼓起勇氣,告訴鏡像人他能為其提供炸藥,前提是它必須按他的指定來。伊回答他要是想操控它,那他必須找到熱麗婭的身份證號碼,每次呼喚它之前必須對著玉佩把號碼念一遍,它才會聽從他的指令,這叫身份鎖定。
熱麗婭的身份證號碼還不好搞?巴欽克珠的手下大把皮條客,熱麗婭正是他的手下為其物色的,很快,藍葵們便把巴欽克珠想要的信息發給了他。此時巴欽克珠感到前所未有的亢奮,成功的近在咫尺使他忘卻了初始的恐懼,他按照伊的要求對著玉佩念了一遍號碼,裏頭立刻傳來了那個令他振奮的女聲,巴欽克珠讓她襲擊大富豪商場,因為那個老板時常拖延保護費,且對他態度不恭,他認為把炸藥安置在那裏可以對對方形成警告。
熱麗婭很好地履行了巴欽克珠的指令,大富豪爆炸案發生後,巴欽克珠信心大增,成功地操縱鏡像人作案使他邁出了計劃的第一步。不過他意識到光靠鏡像人和藍葵完成占領藍郡是不夠的,必須要有其他軍隊。
他想起了沙民,據他的手下報告,沙民盡管像喪屍,可它們是具備一定的理性,巴欽克珠於是命人給沙民們發放槍支,讓它們到廣場進行掃射。結果可想而知,要不是陳威和秦依凝進行了增援,巴欽克珠會大獲全勝。
正當巴欽克珠準備大展拳腳時,阿方貝落網了,警方順藤摸瓜,將巴欽克珠抓獲。這無疑給了他當頭棒喝,不過他卻不以為意,因為他深信郡警難耐他何,在警府受到的折磨和侮辱令他牢記在心,他發誓出去以後一定加倍奉還。
以上就是巴欽克珠從撿獲雙魚玉佩到使用它操縱鏡像人的全過程,聰明的董強猜到了大半,至於後續如何,還得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