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四：孫子的真實麵目
孟夢和王凱老黃彼此之間互相看了看，覺得再問更多老人應該也都不知道了，就準備離開了。
出門前，孟夢無意間看到了那個餐桌的下麵擺著兩箱挺好的牛奶，一看就應該是在城裏麵帶回來的禮品。
“奶奶。這牛奶是您孫子給買的吧？”孟夢問了一下老人。
老人這會兒又有些高興了，還帶著點驕傲的表情笑著說：“是。我孫子給買的。”
“老人家，那我們先走了啊。我們會盡快幫您找到的。放心吧，奧。”老黃臨走時還安慰了一下說。
幾個人走出了老人家的院子，來到院外，王凱說：“附近鄰居打聽打聽吧。”
三個人就邁步走去了隔壁的院子裏。也是一戶普通家庭，但起碼院子裏比較幹淨，房子的也是新蓋的。
老黃帶路走了進去，迎出來的是一個中年婦女，看到老黃很熱情的打招呼：“小黃啊。怎麽，來有事啊？那個事兒還沒結束那？”
“還沒。過來跟您了解一下隔壁老太太家孫子的事，您知道嗎？”老黃接著問。
“孫子？”鄰居的婦女期初有點楞，後來反應過來又接著說：“嗨~~！什麽孫子呀。她就是受的打擊太大了。這麽大歲數了依然接受不了。”
這話聽的王凱、孟夢他們一頭霧水，互相看了看，王凱又轉頭去問：“怎麽回事？”
“奧。來，進屋說吧。我給你們倒點水。”婦女很熱情的把王凱他們讓進了屋。
進屋後，王凱他們坐在了婦女家的木質沙發長椅上。中年婦女一邊給王凱他們倒水一邊介紹著：“這老太太一輩子也挺慘的，家裏老頭早早生病死了。兒子在城裏麵打工，也讓車給撞死了。她那個兒媳婦不管她們，留了個孫子給老太太照顧。但是老太太受的打擊太大了，從那之後身體就越來越差，最後也癱在**下不了地了。”
“那她孫子呢？”孟夢問。
婦女歎了口氣，自己也坐了下來，介紹說：“哪還來的孫子呀。那孩子在十五六歲的時候，就掉到河裏淹死了。這都十多年了。”
孟夢和王凱又是一愣，彼此互相看了一下，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婦女接著說：“怕老太太接受不了，我們這左鄰右舍的還有她家的親戚在那孩子出事的第一時間都沒敢直接告訴她。後來看老太太病情好點了才告訴她，可她不信。一直不信。成天念叨孫子。後來可能是產生幻覺了，老說孫子會來看她。嗨。”
“我這剛調過來沒多久，也不知道這些具體情況。那平時都是誰照顧老太太？”老黃就問。
婦女回答說：“大家夥誰趕上誰就去給送點吃的喝的。老太太有個妹妹，也不是親的，是她叔家的孩子。她妹妹人好，善良，一直還照顧著老太太。像一些我們鄰居們不能幫著做的事都是那妹妹一兩天就過來一次幫著弄。”
聊了一會兒之後，王凱他們從婦女的家裏走了出來，與那熱情善良的中年婦女辭別，幾個人準備去找老太太的那個妹妹了解一些情況，沒走幾步，與老人家相隔兩戶的一家的男主人正趕著幾頭豬從外麵回來。
老爺子也有六十歲左右了，臉上有些滄桑的痕跡，頭發多半已花白，表情是一臉的嚴肅，似乎不願與人說話。
老黃帶著王凱和孟夢湊了過去，想要也從他這裏打聽一下。
老黃上前去打了個招呼：“馬大哥。剛回來呀？”
老爺子看了一眼老黃，冷漠的回答了一句：“嗯。”
老黃又跟著老爺子說：“想跟您打聽個事兒。”
那老爺子推開自家院門，將豬趕進院子裏的豬圈，也沒說什麽話。老黃就幫著他先把豬趕進去，然後接著問：“老哥。知道隔壁劉老太家的事嗎？”
老爺子又簡練的回答了一句：“嗯。”
老爺子的態度讓老黃無奈的尷尬的笑了一下，說：“您給講講。”
老爺子卻說：“我不會講。”然後他就轉頭去一邊向屋裏走，一邊向著屋裏喊：“家裏的！”
從屋裏走出來了他的老伴兒，一個五十多歲的阿姨。
阿姨先是招呼她的老伴兒說：“回來了？”然後她才看到後麵的王凱他們這些穿製服的，又上前來跟老黃打招呼：“小黃來啦。有事？”
老黃熱情的回應說：“啊，大姐。跟您打聽一下劉老太家的事兒。”
“誒喲。劉大姐可是不容易。唉……”阿姨跟那老爺子的性格顯然完全不同，屬於熱情類型的。
那老爺子此時就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走回到了屋子裏麵。
“來來來，進屋坐會兒。老馬！給小黃他們倒點水。”阿姨熱情的招呼著老黃他們。
孟夢跟著王凱一起走進了老人家的屋裏，然後客氣的謝絕說：“不用麻煩了。我們不渴。”
在馬大爺家裏麵，又聊了十多分鍾，其實得到的情報是一樣的。跟之前那位中年婦女描述的沒有什麽出入。
隻是在王凱他們臨出門是看到了馬大爺家裏的一個櫃子上擺放了幾盒牛奶，王凱注意到了那牛奶的品牌和之前在劉老太家看到的是一樣的。
孟夢也察覺到了，但是她沒有直接問，話到嘴邊又收住了，思考了一下才委婉的問：“您家也喝這個牌子的牛奶呀？我爸媽也愛喝這個。”
孟夢是怕在牛奶這個問題上有什麽出入，因為劉老太家裏擺放的事兩箱，這阿姨家擺的隻有兩三盒。畢竟那牛奶也是個好牌子，不便宜，怕是阿姨她們從老太那裏拿回來的。就選擇了委婉問了一下。
“哦。是。我兒子從成立買回來的。說是營養。這牛奶好呀？我們也喝不明白，覺得也沒啥好喝的。”阿姨很平常的笑著說。
但這也倒是讓王凱靈光一閃，問：“您兒子多大了？在城裏工作？”
這個問題一出來，原本一句話沒說在裏麵抽煙的馬老爺子突然冷哼了一聲，顯得很生氣的說：“哼。別提那個敗家子。死外麵才好呢。”
這一個下又讓王凱他們起了興趣。
阿姨趕緊解圍說：“別聽他的。我兒子二十六了。在城裏做小買賣呢。生意不好做，總賠錢。所以這老頭子不高興。你們說那做生意哪有那麽順利的，是不？”阿姨說完還趕緊給王凱他們擠了擠眼睛，意思是想讓王凱他們幫忙說點好話，好讓馬老爺子消氣。
王凱為了幫阿姨，微笑著配合點頭說：“是。做生意都不容易。”
孟夢又接著問：“您兒子最近回來過嗎？”
馬老爺子又接話說：“哼。他哪來的時間著家！忙著敗家呢都！”
孟夢隻好笑著又去問阿姨：“最近沒回來嗎？”
阿姨一邊往外送孟夢他們，目的是為了躲開馬老爺子，一邊介紹說：“沒。前段時間打電話說他最近挺忙的可能這個月都回不來。確實是挺忙的。孩子要強，回來竟被他爹罵，也是不愛回來。”
王凱便停下來說：“有您兒子照片嗎？我們看看！”
阿姨微微有些愣住，說：“啊？照片？要他照片有啥用？”
老黃解圍說：“啊，我不是剛調過來嘛。村裏很多年輕人我都沒見過呢。先熟悉一下。”
阿姨這才點頭回應說：“哦。你等我給你找去。”
王凱此時心裏突然變得忐忑，有些急切的想確認這家孩子的照片。因為他的嗅覺告訴他，也許這家的孩子就是跟案子有關的。
不久，阿姨將自己兒子的照片拿了出來，說：“就這麽一張最近的了。前兩年照的。現在都是什麽手機拍照，我也用不明白。”
王凱和孟夢趕緊接過來看起了那張照片，可是照片裏的人卻讓王凱心裏舒了口氣但也泄了口氣。照片裏的男人有些微胖，個子不算很高，跟之前發現的屍體完全不符。
但是孟夢也掏出了手機對著照片拍了一張留了底。
“您兒子叫什麽？”王凱問
阿姨笑著回答說：“叫大寶。馬大寶。他爺爺給起的名字。”
幾個人還回照片辭別了馬家的阿姨。
老黃要繼續前往劉老太的妹妹家，但是被孟夢和王凱攔住了。
孟夢說：“先回去一趟。我覺得有點眉目了。”
幾個人拿著馬大寶的照片返回到了劉老太的家中，把照片給劉老太看了一下，果然劉老太堅定的認為那就是他的孫子。
王凱他們心裏多少就知道了這裏麵的故事了，其實多年來一直被父親稱之為敗家子的馬大寶還有善良美德的一麵。一直是他抽空來照顧劉老太的。
再次辭別劉老太，雖然已經確定了馬大寶並不是河裏發現的那具男屍，但孟夢他們商量了一番還是得去調查一下馬大寶近期沒回來照顧老人的原因。也許也會有一些線索。
“那就麻煩你們跑一趟吧。”老黃因為是村裏執勤民警就沒再繼續深入跟蹤，全委托給了王凱他們兩個。
王凱和孟夢跟老黃分開後開車踏上了返回市裏警局的路。
回到警局，王凱和孟夢先到了沈東辦公室簡單匯報了一下情況。
“行。繼續辦吧。”沈東沒有過多的說什麽，隻是讓孟夢他們繼續按照自己的想法接著去調查就好。
因為馬大寶的父母並不知道馬大寶具體做什麽生意，而聽劉老太說他是在開飯館，所以王凱和孟夢就隻能從餐館開始找起。
中寧市一共分五個區，要說人口流動最多的區也就是王凱他們警局所在的靖安區了，開飯館的話最有可能的就是在靖安區，這裏是能夠賺錢的地帶。然而靖安區說小也不小，想找一個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起初王凱和孟夢想通過向所有民警尋求幫助，希望能夠盡快找到這個馬大寶。後來孟夢想到了通過工商係統來查詢也許會更快一些。
孟夢通過網絡查詢了中寧市叫做馬大寶的人的營業執照注冊信息。調查結果顯示出來中寧市注冊過執照的叫做馬大寶的人就三個，然而卻沒有一個是做餐飲的。一家五金店，一家汽修店，還有一家網絡服務公司應該是網吧。
這樣一來孟夢和王凱省了很多時間，直接去往這三家店調查。
前麵兩家店都與他們要找的馬大寶不符合，最後孟夢跟王凱來到了那家網吧。
網吧在一個破舊的三層小樓的半商場式的建築裏，二層。進去之後網吧不是特別大，裏麵就二三十台機器，但是裝修風格還算挺時尚高級，裏麵坐滿了上網的青年。
見到王凱和孟夢他們穿著製服走進來，前台的一個男性工作人員顯得有些緊張，趕緊四處去觀察上網的人當中有沒有在室內吸煙之類的舉動。
男性大概二十三四歲的樣子，留著平頭，胳膊上還刺了些紋身。這種形象很像是社會混混，但是見到警察他還是客客氣氣的。
“請問，這裏的老板，馬大寶在嗎？”孟夢走上前去問那個青年。
青年客氣的回答：“哦。我們老板他沒在。”
王凱便掏出了馬大寶的照片給青年看：“看一下，老板是這個人嗎？”
青年看著照片辨認了一下，並沒有馬上回答，微微從他的眼神裏看的出有些猶豫，像是知道馬大寶可能是犯了什麽錯誤，但是他在糾結要不要出賣自己的老板。
此時從外麵走進來一個年級稍微年長一點的男人，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留著雜亂的胡子，穿著寬鬆的衣服，下麵肥大的短褲穿著涼鞋。顯得這個人很邋遢、頹廢。期初這個男人低著頭看著手機徑直的向吧台內部走去，但無意間抬頭看到了穿製服的王凱和孟夢有些愣住。
王凱注意到這個人很有可能也是網吧的工作人員，從這個男人進來，就用餘光掃了他幾眼。當王凱轉過頭去，準備跟這個男的對視的時候，誰知道那個男人拔腿就就跑了起來。
“哎！”王凱喊了一句，然後直接拔腿就開始追。這種時候根本不需要用太多的思考和敏銳的犯罪嗅覺，潛意識就告訴了王凱這個男人肯定有事。這世界上見到警察就跑的人不多見，其中大部分是賊。
那男的因為穿的是涼鞋，跑起來不是很方便，見到後麵有王凱在追更是變得狼狽，嘴裏不由自主的喊著“啊”，然後更是把鞋甩掉了赤腳跑了起來。
這個場麵瞬間的成為了小商場裏的焦點，很多店鋪的老板和客人都跑出來看上幾眼。
王凱剛入警隊沒多久，前一年的他還在警校裏每天做著枯燥的體製訓練這門課程，所以身體素質比起老警察要強很多，更何況他抓的還是一個沒穿鞋的家夥。
很快，那個男人在一樓就被王凱給撲倒按在了地上。王凱將男人的胳膊背了過來，擒住了他。
男人不停的喘著氣，同時也因為摔倒而齜牙咧嘴的感到疼痛。嘴裏此時念叨著：“哎，，哎，誤會了，誤會了。”
旁邊圍觀的人都圍了過來，王凱看了一眼之後將那男的給拽了起來，一邊帶著他走回網吧的方向，一邊質問著：“跑什麽？”
身後，孟夢也從二樓下來，看到王凱抓到了男的，對著王凱微微一笑，看的出來她的內心潛台詞是“行啊，小夥子不錯呀。”
回到網吧裏，王凱和孟夢把逃跑的男人和吧台的男網管都帶到了他們後麵的小休息室，休息室裏簡單的有兩把椅子，裏麵是一些監控設備。
王凱拖了把椅子坐了下來，那逃跑的男人雙手抱頭，都沒用王凱他們吩咐自覺的就蹲在了地上。
看到這種場景王凱不由得笑了一下，顯然這個男人應該是慣犯，很熟悉警察的流程。
王凱隻是簡單的說了一句：“說說吧！”
還沒等那逃跑的男人開口，帶紋身的男網管先開口問了起來：“哥。咋的？你又開始吸那玩意了？”
那男的此時抬起頭睜大了眼睛不停的眨了眨，看著那帶紋身的男人，想了一會才開口說：“沒有啊。”然後他像是瞬間醒悟了一樣，一邊嘴裏念叨著：“對呀！”一邊站了起來，但是看到正嚴肅看著他的王凱，就又蹲了下去，隻是雙手沒再抱頭，跟王凱解釋著說：“警官。我早戒毒了。哎。這一年我都沒再碰過那玩意。”
聽到男子的話，孟夢和王凱彼此對視了一下，哭笑不得一般。
王凱無奈的吐了一口氣，嘴裏念叨著：“你真特麽耽誤事！”隨後王凱拿出了手機，翻出了馬大寶的照片舉個那個男的看，問：“認識嗎？人呢？”
“哦。抓馬大寶都抓到這來了？他不可能在自己這兒賭的。肯定在魔域。”男子開始變得很隨便的站了起來，回答著。
孟夢聽到後明白了些什麽就確認了一下，問：“他賭博嗎？”
那男的一聽有點楞，才反應過來一樣：“不是抓賭博？又惹別的事了？”然後他讓那個年輕的小夥子去外麵做網管應該做的事了，自己在整理收銀台，同時繼續跟王凱他們埋怨說：“唉。我這個合夥人，我是整不了了。你們找他就去魔域找吧，肯定在那兒。”
“魔域是什麽地方？”王凱反過來問那男人。
“網吧。離這兒不遠。”男人回答說。
王凱疑惑的問：“自己開網吧，還去別的網吧？”
男人歎了口氣說：“唉。那兒有賭博的打魚機。還能打牌。開始特麽好好的一個人，自從染上賭博這個壞習慣，怎麽勸都改不過來。竟惹事。”
“去那兒怎麽走？”
“就出門右轉，看到十字路口再向左，穿過兩個路口，然後……”說到這兒他突然意識到路線可能挺麻煩，就對著那個年輕的男網管說：“老弟！”
那個年輕的網管問：“咋了？”
男人說：“帶兩位警察去一趟魔域。”
年輕人顯得不是很情願，嘟囔著說：“我不去。那破地方。讓媛媛去。”說完他走出了小屋，回去了吧台。
逃跑的男人皺著眉頭看著年輕的網管吸了口氣，但是也無奈的隻好又叫另外一個女網管：“媛媛！過來一下！”
他口中的媛媛是個女孩子，自王凱他們進門之後，這個女孩一直在後麵低頭掃地、打掃衛生，還提醒著後麵的人把煙之類的物品收起來，始終沒有湊過來。直到剛剛王凱他們把兩個男人帶到了後麵的小屋，吧台沒人看管了，她才走過來接手。
此時聽到老板叫，才走了過來。女孩留著中等長度的頭發，但是此時是紮起來的，穿著牛仔褲，一件黑色的T恤衫工作服。沒有化妝，長得普通但是也五官端正不算醜。再加上行為舉止就看的出是個內向老實的女孩。
男人對這個女孩說：“媛媛，你帶兩位警察去一趟魔域。找你馬老板。給他們帶到門口就回來就行。”
女孩點了點頭說：“哦。”然後就轉身向外走，要帶路，也沒跟王凱他們說話。
王凱又盯著看了兩眼那逃跑的男人，那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尷尬的笑著解釋說：“真沒再碰了。我嚴格的聽從了你們的教育。出來之後重來沒再碰過。我保證！”
王凱著才走出去和孟夢一起跟著那個叫媛媛的女孩向外走。
孟夢走到了媛媛的身邊，對她說了句：“麻煩你了啊。”
媛媛輕聲的回答說：“沒事。”
孟夢仔細看了看這個叫媛媛的女孩，腦海裏似乎在回憶了一下，然後說：“我是不是見過你呀？”
“是嗎？”媛媛也沒多說什麽，隻是默默的走在前麵帶路。
孟夢又仔細回憶了一下，還是沒想起來自己在哪見過這個叫媛媛的女孩，回過神來才叫住媛媛，提醒她說：“等一下，我們開車去。”
一路上再沒什麽交流，叫媛媛的女孩坐在王凱他們的警車裏有些多少也是有些不太自在的樣子，隻是默默的指著路，帶王凱和孟夢來到了魔域網吧的門口，然後媛媛就回去了。
目送走了叫媛媛的女孩，孟夢一邊往建築裏麵走一邊個王凱說著：“紋身青年，吸毒大叔，孤僻女孩，還有咱們這位賭博馬大寶。都是些怪咖。難怪都湊到了一起。”
王凱也隻好冷笑了一聲，迎合著說：“臭味相投。”
傳說中的魔域網吧，這是一個比較隱蔽的網吧，隱匿在一些商鋪中間有一個小門可以上樓，三層就是網吧和電玩一體。也沒有掛著特別明顯的網吧牌子。
孟夢和王凱走進去上了三層，發現網吧的門關著，門上貼著“停業整頓”字樣的紙，還有法院的封條。
透過半透明的玻璃門向裏麵望去，看到裏麵並沒有任何人。
孟夢說：“被查了吧。”
王凱也有些泄氣的說：“得，白跑一趟。”
兩人剛轉身下樓，有一個順著樓梯向上走的，看著像是在樓裏工作的人員的人正好走上來。
“您好。這網吧怎麽不開了？”孟夢順嘴就問了一句。
“這毀人的地方還讓它開？誒？你們不是警察嗎？”男人說著反過來問孟夢他們。
王凱解釋說：“哦，我們不負責這一塊。來調查別的事情。”
“哦。被查了。前兩天剛被你們帶走一批人。連賭的帶開店的，全給逮走了。早就該處理他們。你們就應該力度再大一點，市裏麵這些地方還有好多呢，都給他封了。害了多少孩子。”男人邊說邊繼續向樓上走去了，沒再停留。
孟夢看了一眼王凱，笑了笑說：“折騰半天。人就在警察局呢。”
出去之後，孟夢和王凱開車去往了最近的派出所。到裏麵一打聽，果然馬大寶因為賭博被拘留了10天。而那個網吧的運營者被移交到了總局。
孟夢和王凱見了馬大寶，了解了一下馬大寶的情況。他是因為最近一直在輸錢，所以近一個月都沒有回去家裏，也沒有去看望劉老太。
孟夢跟他講述了劉老太正在苦苦盼望他的事情，並且對馬大寶進行了一番說教輔導，希望他不能再沉迷賭博，因為家裏還那麽多人在關心牽掛著他。馬大寶也點頭答應了。
孟夢和王凱這才又返回警局，途中他們給老黃打了電話，說明了情況，讓老黃解決一下劉老太著急的事情。
開車時，王凱又沉默了起來，顯得很泄氣。因為折騰了半天，繞了一圈最終馬大寶還是跟河裏發現的屍體毫無關聯，那兩具屍體的身份仍然還是謎團。
孟夢微笑著調侃式的安慰他說：“小夥。別泄氣。天下沒有破不了的案。耐心點。”然後孟夢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自言自語的說：“哦。我想起來了。”
王凱轉頭去看孟夢，不明白她在說什麽。
孟夢才解釋說：“網吧那個女孩。我好像在隊長那看過她的照片。什麽關係來著？好像是個什麽沒破的案子。”說完孟夢又轉過頭去回想著事情。
王凱聽到是跟案件無關的事，就沒再感興趣，專心的開起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