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五：複雜的生活關係
次日，沈東他們又在小劉的陪同下，兵分兩路去陳朗家的親屬關係中走訪了解情況。王凱和李陽在城裏去走訪周美玲的親屬，小劉和沈東去往了更遠一點的陳朗農村老家。
陳朗這個人出生在農村，父母是屬於大齡生子，歲月不饒人，他們在並沒有等到享兒子的福就早早的雙雙去世了。
陳朗家的親戚不多，而且陳朗常年在外地，根本沒怎麽回過農村老家，其實在他父母過世之後，這些下一代的親戚關係很冷淡，幾乎不怎麽接觸彼此。
來到陳朗的農村老家，這裏的人全部都說著濃厚的南方口音的話，都得需要小劉幫沈東翻譯著聽。
稍微年輕一點的親戚壓根都不怎麽記得陳朗這個人，依舊健在的年長一點的親戚的記憶中大多也是陳朗小時候的樣子。
有個上了年紀的奶奶，應該是跟陳朗的父母關係不錯，所以大概能聽到一些陳朗父母嘴裏提到陳朗的事。
奶奶上了年紀，也是含糊不清的言辭，在跟沈東介紹了一大堆話。但其實也都是自說自話。一個是奶奶根本不給插嘴的機會，二是沈東真的聽不太懂她的方言。
小劉挑有用的內容大概翻譯了一下就是：“她的意思說是陳朗的媳婦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蠻橫不講理，也不會心疼老公。生不出男孩，隻能生女孩。還管不住嘴。一個人吃三個人的飯量。這要是放在過去，她自己就能吃窮一家人。”
基本上走了一圈，能跟陳朗父母接觸過的人群眾，反映出來的話都是陳朗的父母埋怨自己的兒媳婦不好，沒能抱上孫子，是陳朗父母臨終前的最大遺憾。
整理了一下看來，得到的線索都是陳朗家庭關係方麵的情報，其實也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這點事，事情往往都是這樣有好幾麵的。旁觀者要分站在誰的角度去思考問題，周美玲家那邊肯定說周美玲的好，陳朗家這邊的人肯定會說陳朗好。
走訪過之後，沈東心情也沒什麽起伏，隻是平靜的打道回府，他知道這些情報其實對破案的利用價值都並不大。
回到城裏匯合之後，王凱和李陽那邊的情報也大都沒什麽價值。隻是周美玲所有的親戚生活都要比陳朗家那邊過的好。周美玲當初是挨家挨戶央求著借了他們的錢才開的廠子。現在作為回報，周美玲不但還了錢，還都幫助這些親戚在城裏安排了事情做。
李陽總結了一下說：“從家庭關係來分析的話。也就是說陳朗以及家人在周美玲生完兩個女孩而且身體更加變形了之後，就都更加看不上她了。而周美玲也是不喜歡陳朗的家人。所以家庭關係很是僵持，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這也是促進了陳朗出去偷腥出軌的因素。”
小劉也跟著說：“嗨。就是都不會經營。其實但凡他們一種一方能夠聰明點，稍微調解一下家庭關係。我看結果也不一定有這麽悲劇。”
沈東歎了口氣說：“行了。就到這吧。訂票去中平吧。”
小劉說：“啊？這麽快就走了？還沒跟您學習到精髓呢。”
沈東笑了笑說：“公事。不能耽誤。有機會還會再見的。這邊的情況就麻煩你再關注一下了，如果有什麽事，到時候我可能還得麻煩你呢。”
小劉爽快的說：“你放心。隨時聽您吩咐。”
沈東一邊用手機訂著火車票，一邊對小劉說：“奧。對了。跟你們隊長說一聲，我就不去當麵跟他道別了。”
“好嘞。我知道了。”
回到賓館，拿上了私人物品，然後辦過了退房手續之後，沈東他們便直奔南平火車站了。
從南郡省到中平市也有1200多公裏，但好在有直達的快速列車，所以7個小時左右也就到了。
在辭別了小劉，再次上了火車之後，沈東打電話回去詢問了小孟他們的情況。
小孟說：“線索沒查到。不過被我們誤打誤撞的抓了幾個販毒的。”
“我讓你們查火車票和飛機票的事，怎麽樣了？”沈東問。
李晴晴在電話那頭搶著回答說：“查過了。有七個叫陳朗的人近期從外地來過大北。但核實過都不是咱們這位死者。看來他是用別的交通工具來的。”
李陽在一邊笑了一聲說：“這小子夠野呀。看來是開車去的。”
“中平離咱們那得有個1000多公裏吧？”王凱轉頭問李陽。
李陽回答說：“1300多”
王凱冷笑著說：“我靠。”
沈東吩咐孟夢他們說：“你們還是得去再排查一遍賓館。這次用陳朗的身份證去查入駐登記。”
孟夢回答說：“收到！你們什麽時候到中平？”
沈東看了看時間，說：“估計得半夜了。行了，就這樣吧。隨時聯係。”
掛了電話，沈東讓王凱和李陽先睡一會兒，然後自己去抽根煙。
李陽調侃的說：“老大，下回再辦案是不是該坐飛機呀。辦事效率就高了。”
沈東沒有理會他，走開去吸煙區了。是王凱替沈東回答了，冷冷的說：“飛你個腦袋。連個案子都破不了，還坐飛機呢。”
李陽回過頭來說王凱：“滾！要不是咱們隊裏現在像你這樣的菜鳥太多，案子早都破了。”
王凱瞪了一眼李陽，然後看向了車窗外。
7個小時的路程，沈東他們在淩晨1點多才到了中平市。
下車後，李陽問：“對了。頭兒。這次又是你哪個老同學安排咱們那？”
沈東冷冷的說：“哪來那麽多老同學。”
“那咱們這回連招呼都沒打，就這麽來了，難道要上門去自報家門？”
王凱從後麵踢了一腳李陽，說：“哪來那麽多廢話！不自報家門怎麽辦？”
沈東卻平靜的說：“我早就跟上麵打招呼了，明天應該會派人聯係咱們的。”
王凱走著走著卻說：“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我倒是有兩個同學在這兒呢。”
李陽笑著說：“你可拉倒吧。你那同學又不管事。”
王凱又踢了一腳李陽的屁股，說：“趕緊走！”
天色太晚，也沒法工作。三個人就在車站附近先找了個便宜的小賓館住下了。
早上起床後沒多久，沈東就接到了中平總局安排下來的對接警察的電話。沈東昨晚查了陳朗那家房屋經紀公司的地址，就告訴對接的警員去那裏碰頭集合。
坐在出租車上，李陽說：“真應該去總局看看。好歹咱也是來一回首都呀。”
沈東笑了笑，說：“有的是機會。”
到了陳朗公司營業執照登記的地方，沈東他們見到了負責來對接的同事。也是個跟王凱他們差不多年紀的小夥子，叫夏森。
然而，他們上樓去查看的時候卻發現，這個地方根本就沒有陳朗所注冊的那家公司在運營。這裏隻是個代理注冊的地址，而實際經營地址並沒有人知道。代理公司翻出陳朗留下的聯係電話，上麵寫的是陳朗本人的手機號，沈東他們打過去，手機已經關係。
也不奇怪，陳朗人都死了，他的手機就不可能開著了。
下樓來，沈東隻能讓王凱試著去網上去查，看有沒有電話號碼。
但是似乎這家公司才剛剛注冊沒多久，可能還沒有多少宣傳信息，翻了好久才看到了一個相關的文章，發現是一個房屋出租的信息。王凱試著撥打了上麵的手機號，可是手機卻沒有人接聽。
這一下子讓沈東他們都摸不到頭緒了，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去找。
李陽分析說：“手機號是通的，證明肯定不是陳朗帶在身上。不然早就沒電了。等會兒再打過去試試。”
沈東點頭同意了李陽的說法。
幾個人待在車裏，王凱時不時的就去撥打那個手機號，然後沈東讓夏森查看了那些關於陳朗朋友圈的照片，想試圖讓夏森能夠通過背景看出大概是哪裏。
但是公司裏的照片背景都太模糊且範圍太小了，夏森也無法辨別出來。
夏森隻好打電話回去求助同事，讓在警局的同事都幫忙，看看能不能有辦法幫忙查到些什麽。
沈東他們雖然起的很早但是直到中午都沒有其他任何線索，隻能帶著失落去吃東西。
在吃東西的時候，外麵來了一輛警車，從裏麵下來一個年輕的小警察，匆匆的跑進了餐廳，直接向沈東他們的方向揮著手。
沈東和李陽都不明白什麽情況，轉頭去看夏森，夏森也是一副不認識的樣子。低頭吃飯的王凱抬起頭來說：“奧。我同學！”
說完，王凱就站起來過去跟那個年輕警察做了個類似籃球運動員作秀式的擁抱。然後帶著他走到了沈東他們麵前，介紹說：“我同學。於鵬。跟我一樣，剛入職。”隨後又給於鵬介紹了沈東他們。
“吃飯了嗎？一起吃點？”王凱問著於鵬。
“哦。不了。我還得趕緊去辦事呢，就來看你一眼。”於鵬指著外麵等候的車說。
王凱也沒再挽留，說：“那行，我送你出去。”
到了餐廳外麵，王凱和於鵬又簡單閑聊了幾句，然後王凱說出了找於鵬見麵的真實理由。
王凱說：“有個人你得幫我調查一下。”
“什麽人？你自己查不就完了。”於鵬回答說。
王凱拍了拍於鵬的肩膀，說：“唉。山高皇帝遠。這人長期在你們中平居住。我哪夠得到。”
於鵬微微一皺眉說：“什麽人那？神神秘秘的？我可剛入職沒多久，不能老整沒用的。會被領導罵的。”
王凱介紹說：“是個自媒體記者。叫周雷。這個人在追我姐，我懷疑他有家庭你知道嗎。回頭我把他身份證號啥的整理出來微信發給你。”
於鵬歎了口氣說：“我就知道見到你準沒好事。”
王凱笑了笑，又一拍於鵬肩膀說：“誰讓咱關係鐵呢。真的，你得當正事辦。這事很重要你知道嗎。回頭我辦完了我第一個案子，我請你喝酒。”
於鵬便裝作不耐煩的樣子，一邊走向等待自己的警車，一邊說：“行行行。我知道了。”
王凱揮手向於鵬道別著：“慢點啊！注意點身體。常聯係！”
剛送走了於鵬，王凱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掏出手機一看發現正是他剛才一直在打的號碼給自己打了過來，王凱趕緊興奮的跑進了餐廳，對著沈東他們一頓比劃，然後接通了電話，開了免提坐在了沈東他們旁邊。
所有人都把手中的飯碗放下了，認真了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您好。剛看到你打了很多電話，請問您是哪位？”
王凱說：“您好。請問你們是安居興房屋經紀公司是吧？”
女人回答說：“對。”
王凱又問：“那，我請問一下，你們老板是叫陳朗，對吧？”
女人稍微猶豫了一會兒，回答說：“你有什麽事嗎？”
王凱轉頭看了一下沈東，然後回來繼續說：“啊，我們是警察。有點事想跟你們了解一下。能告訴一下我你們公司的地址嗎？”
女人又是遲疑了好久，然後才開口說：“他出什麽事了嗎？”
王凱說：“啊，電話裏也說不清楚。咱們還是見麵說吧。”
李陽在一邊插嘴說了一句：“您放心啊，我們會先跟您出示警察證件的。不是壞人！”
女人說：“那我短信發給你們吧。”
王凱說：“好好好好。等下見麵聊。您叫什麽？我們怎麽稱呼你？”
女人說：“韓穎。”
王凱說：“那就這樣。我們等會過去，咱們見麵說。”
說完，對韓穎掛斷了電話。然後沒多久就發來了公司地址。
沈東他們這才開始興奮了起來，飯也不吃了，趕緊結了賬就奔向韓穎發來的地址。
到了地方，發現是一個不太高的建築，相對來講算是在中平市的郊區位置。樓的外表不太起眼，但是內部裝修的還可以。屬於是一個集體辦公的樓，裏麵有很多小公司。
到了指定的掛有安居興房屋經紀公司牌子的門口，王凱上前去敲了敲門。
裏麵走來開門的是一個體型有些胖的女人，王凱一看就想起了那個吳迪多說的話。陳朗的狐朋狗友吳迪說過，陳朗的眼光也就隻能看上這種了， 還說那個女人也就比陳朗的媳婦稍微瘦一點。
眼前的這個女人的體型和長相，完全符合吳迪說的。王凱以及沈東他們就知道了，這位應該就是吳迪口裏那個陳朗的新相好的。
沈東掏出了警察證件給女人看，然後問：“您是韓穎？”
女人點頭回答說：“對。請進吧。”
韓穎說完讓出了門口，把沈東他們讓了進來。
公司裏，空間不算大，一個裏間一個外間，裏間應該是陳朗的老板辦公室，外麵是業務員辦公的地方。
此時正有兩男兩女四名職員還在守著電腦工作。看到沈東他們的到來，所有人都抬頭看了幾眼。
韓穎帶著他們去往了裏麵的辦公室，說：“咱們裏邊說吧。”
如果說非要比較韓穎和周美玲之間有什麽不同，那麽不僅僅是韓穎比周美玲稍微瘦一些這麽簡單。韓穎說話很溫柔，看上去很善良，行為舉止也有女人溫柔的那種味道。進到辦公室裏，韓穎一邊給沈東他們倒水，一邊問：“請問陳朗出什麽事了嗎？我都快一個月沒見到他了。”
王凱坐下後，問：“你們是什麽關係？”
韓穎把水遞給王凱，歎了口氣回答說：“奧。他算是我老公。”
這話一出來，顯然沈東他們都有些楞。
李陽問：“什麽叫算是老公？你們結婚了嗎？”
韓穎點頭說：“嗯。結了。”
這話出來，李陽無奈的笑了出來，問：“怎麽結的呀？”
沈東接過話來說：“他已經有家庭了你知道嗎？”
韓穎又歎了口氣，緩了一會才回答說：“我也是剛知道。”
“剛知道？怎麽知道的？”王凱問。
韓穎有些無奈的回答說：“他那個老婆最近天天找上門來，問我要人。”
顯然，從進屋以來，韓穎的每一句回答都讓沈東他們一驚。
王凱有些霧水的問：“不是，什麽意思？周美玲天天來找你？”
韓穎回答說：“叫什麽我不知道。反正老來。”
正在說話的時候，外麵就熱鬧了起來，先是有人瘋狂猛烈的敲門，然後業務員去開門後，一個同樣跟韓穎周美玲都差不多體型的女人走了進來， 一副潑婦的樣子，喊著：“狐狸精你給我出來！人呢？再不給我叫出來，今天老娘就拆了你這！”
韓穎無奈的跟沈東他們說：“正好，你們幫忙解決一下吧。我是沒辦法了。”
夏森看到情況，很會來事的主動出去了。
“鬧什麽呢？你什麽人啊？”夏森嚴肅的問著那女人。
女人卻反過來問夏森：“你什麽人那？怎麽的？請救兵了？告訴你，老娘不怕！”說著，女人還猛的摔了辦公室裏的一個電話。擼起來胳膊。
夏森嚴厲的批評了一句：“老實點！我們是警察，正辦案呢！你進來！”
女人聽到了夏森的話，顯然先是有些楞，然後慢慢的收回了一些生氣的情緒，跟著夏森走進了辦公室，看到韓穎就說：“報警了是吧？好！正好！你不報我還想報呢！”
韓穎輕輕歎了口氣，低下頭，不再去看那個女人。
王凱問著那個女人：“你是什麽人那？”
女人雖然沒有剛進門時那麽凶，但卻也得理不饒人的口吻說：“我是什麽人？我是原配！”然後她指著韓穎說：“看見沒有？這個，這個是小三！”
一邊，剛想喝口水的李陽聽到女人的話差點沒噴出來。
沈東回過頭去瞪了一眼李陽，然後轉回頭去對那女人說：“你先冷靜點。事情沒你們想的那麽簡單！都坐下。”
女人和韓穎都找地方坐了下來，女人還是一副生氣的樣子，瞪了一眼韓穎。
沈東輕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在腦子裏稍微理了一下該怎麽說，然後才開口：“啊……首先講兩件事。第一，陳朗這個人，在大北省，遇害死了。”
生氣的女人和韓穎聽到這話，幾乎是統一的都做出了驚訝的眼神，看向了沈東。
沈東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第二，怎麽說呢？如果真要算起來的話，你們兩位都應該是第三者。陳朗在南郡早就有家庭，而且有兩個女兒。”
那個生氣的女人此時變得有些憤怒，站起來說：“不可能！”
沈東擺了擺手，安穩著她的情緒，說：“先坐下，先坐下。冷靜一下！”
一邊的王凱和李陽以及夏森也都是一臉的苦笑。
那女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又緩緩的坐下了，歪過了頭在思考著。
沈東說：“咱們，先來理一下頭緒好吧。先從您開始吧，聽意思你們應該是先認識的。”
生氣的女人冷靜了許久才開始介紹了起來。原來這個女人叫劉超，老家是龍西省的，後來到中平來做各種小生意。但是家庭出現了問題，離婚了。 三年前在網上偶然認識了陳朗，後來就一直聊天。再後來陳朗就從老家來了中平，開始跟她朝夕相處。 兩年前兩個人辦理了結婚手續，但是沒有舉行婚禮，低調的結婚了。
後來，大約一年前，劉超就用劉超給的錢做物流生意，也是從那時候開始，陳朗開始經常出差不在家，後來劉超開始懷疑察覺陳朗可能有出軌跡象。
兩個人還為這些事吵過幾次。由於劉超是受過傷離過一次婚的人，她後來開始懷疑可能是自己太過敏感了，為此還特地找過婚姻輔導的心理醫生。
就在幾個月前，陳朗說出差就再也沒回過家。之前打電話還接，但是從上個月下旬開始，打電話就一直關機。這樣，劉超才開始到陳朗的小物流公司四處打聽他手下的員工以及合夥人。查來查去，劉超聽公司人傳言說了，陳朗跟公司的女會計可能有一腿。在劉超嚴刑逼供下，女會計承認了自己跟陳朗發生過性關係。但女會計稱隻是一夜情，並沒有感情。
後來，在女會計的幫助下，劉超發現了陳朗的一個微博號。裏麵翻到了一張陳朗發的安居興房屋經紀公司的執照相片。她也就順著線索找到了韓穎這裏。
介紹過了情況之後，劉超似乎開始對韓穎的態度緩和了許多，也不再憤怒的瞪她了。
另一麵韓穎介紹說，自己也是離異的女人。離婚之後自己手裏有點錢，不想坐吃等死的她一直想做點什麽。大概兩年前陳朗出現了，兩人結實後產生了感情，後來就領證結婚了。陳朗說要做一個房屋租賃中介公司，說這個行業可以賺錢。韓穎也沒有過多考慮，就把自己的積蓄都拿出來給了陳朗，讓他開始做。並且自己也過來公司幫忙了。
直到上個月中旬開始，陳朗就不知去向了。手機也一直打不通。走之前，陳朗隻是說要去一趟農村的老家，說是有個遠房親戚家裏老人生病了，臨終前他過去看看。差不多十多天就會回來。家裏和公司的事就全交給了韓穎搭理。
聽完兩個女人的介紹，王凱和李陽他們對這個陳朗都有了一種另類的敬佩感。
李陽開口問：“我就不明白了。你們這結婚證都是咋領的？民政局都是傻子嗎？”
劉超此時似乎恍然大悟一樣的說：“奧，對了。我沒去民政局。他說有個同學在民政局工作，直接過去把資料給他就拿回來了。”
韓穎也點頭說自己也是這樣的情況。
王凱無奈的笑著說：“我去。你們倆不被騙誰被騙。弄個假結婚證就把你們忽悠了。”
梳理過關係之後，接下來沈東他們的工作就是開始了兵分兩路，一路王凱李陽他們兩個去劉超那邊去整理陳朗的生活軌跡和接觸人群。另一麵沈東和夏森留在韓穎這邊，去了他們在中平的家，整理陳朗在韓穎這裏的生活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