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二:神秘男子的出現

對於沈東這個相對來講經驗豐富的老手來說,其實發生這種事情他更多的是壓力,他頭疼的是自己的工作會花多久才能解決。除此之外並沒其他的大驚小怪了。隻是對於王凱來說真刀真槍的實戰這還是第一次,所以他安奈不住自己的會大展拳腳的幻想。

第二天王凱早早的就到了單位,守在沈東的辦公室裏等著他的出現。

在沈東辦公室的牆麵上貼著的很多嫌犯的照片再一次吸引了王凱的目光。之前他也見過,但從來沒這麽清淨的獨自一個人看那些照片。這些嫌犯都是長期在逃還沒被捕的,照片下麵都有當時主辦這個案件的負責刑警。

王凱隻是聽人講過每一個作為老刑警的人在退休的時候如果有還沒結的案子就是他們最大的遺憾。有一個規矩就是他們會把這個案子交接到下一任隊長的手上,接手的人必須認真對待這些案子並且不放過任何線索的爭取去把案子辦完。

一些照片的年代感特別的強,起碼得有三十年往上了。其中一張男性疑犯的照片在一個醒目的位置,並且被用紅色的筆圈了一下,看起來像是比那些要近代一點,嫌疑人的名字寫的是馮坤,簡單標記的案情是他殺害了出軌的情人,之後逃逸。而這個案子的負責刑警寫的正是沈東。王凱算了算,案發時間距離今天已經第二十年了,看來這是沈東年輕的時候經手的案子,而且他對這個案子很是重視,把嫌犯的照片時刻的貼在自己能看到的地方,提醒自己這案子還沒結。

王凱又望了一下沈東的辦工桌下角他藏著的一個用易拉罐瓶當做的煙灰缸,裏麵塞滿了煙頭。原本辦公室裏是不能抽煙的,平時工作時沈東也會跟其他警員一樣到外麵的吸煙區去吸煙。看的出來,這些煙頭都是他獨自一個人在辦公室熬夜加班工作時產生的。

就在王凱望著沈東的辦公室內陳設發呆的時候,沈東走了進來,把帽子放在桌上掃了一眼王凱然後微微笑了一下之後搖了搖頭就拿著杯子走去飲水機前接水喝了,最後很平淡的說:“這麽早啊?”

王凱回過神來,趕緊走過去問:“啊,隊長。報告來了嗎?”

沈東喝了口水,然後走回去自己的辦公位坐下翻看起桌上的一些不重要的資料來。

王凱有些等不及了,又說:“我去,您怎麽跟沒事人一樣。這麽大個事咱得動起來呀。從哪開始下手?”

沈東卻依舊平靜的翻著資料說:“慢慢來。著什麽急。”

沈東的態度讓王凱又仿佛卸了口氣一樣默默的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

上班的時間到了,警局的同事們陸續的全部來到了單位開始投入工作崗位。

一個年輕的女警員拿著一份文件走進了沈東的辦公室。女警員叫孟夢,一頭短發,顯得很幹淨利索,五官十分端正標準,如果不是穿著警察的製服,她應該算是美女類型,這身製服讓她的美麗變成了一種氣質。

王凱顯然被這位美女同事給吸引了,隻是他們應該不是很熟,所以王凱隻能偷偷多看幾眼,卻又不敢直視或者跟她打招呼。

孟夢很幹練的跟沈東匯報了起來:“沈隊。屍檢報告。女性,臉上有被硫酸腐蝕的症狀,導致麵部嚴重毀容。從受傷程度來看不至於致命,應該是暈厥。身上有淤青類傷痕,應該是落水時和落水後受到衝擊所造成的。同時,死者嘴部,以及雙手手腕和腳腕處都有被膠帶粘過的痕跡,所以推斷是被人潑硫酸毀容,導致暈厥,後又被捆綁住手腳封上了嘴丟到了河裏。而膠帶因為被水浸泡太久失去了黏性,脫落了。 ”

孟夢把女性死者的所有資料和照片遞給沈東後又開始介紹男性死者的情況:“男性腦後部有鈍器傷,除此之外這名男性死者嘴巴有被膠布粘過的痕跡,以及雙手手腕處和雙腳腳腕處,也有被膠帶粘過的痕跡。應該是被人捆綁住手腳後丟入了河中。兩人的直接死因都是溺水窒息死亡。DNA分析結果,兩名受害人年齡都在23-31歲之間。死亡時間應該在48到60個小時。”

沈東接過孟夢手中的資料,邊看邊問:“嗯。身份呢?”

孟夢卻搖了搖頭,一攤手說:“什麽都沒有。”

此時另一邊的王凱早已經湊過來了,探頭看著沈東手裏的那份報告,然後一副按耐不住想要開始行動的期待著沈東下達命令。

沈東簡單看過報告後,抬起頭來看了看孟夢和王凱,然後說:“既然這樣,那就是你們兩個吧。先去發現屍體的地方,帶幾人去讓老錢領你們順著河邊找一圈看看。”

“行。走。”王凱已經迫不及待了,轉身就往外走了起來。

孟夢看了看沈東,然後挑了挑眉嘟起嘴來眨了眨眼睛。

沈東笑著說:“新人,幹勁十足。我剛入警隊那會兒也有這份熱情。行了,趕緊去辦吧。”

孟夢隻好轉身也走了出去。沈東又看了一眼桌上的驗屍報告,然後拿起了電話撥通了,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誒,李哥。麻煩把最近鎮上的失蹤人口登記資料調給我一下。”

王凱走出警察局後疾步向警車走去,但是走到車門處才想起模口袋發現沒有拿車鑰匙趕緊想要返回去拿。後麵孟夢拿著車鑰匙跟了上來,把要是丟給王凱,說:“開車!年輕人!”

王凱第一下沒接住車鑰匙,在地上撿起來後才“哦”了一聲才又走回去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室。

孟夢哼笑了一聲,嘟囔著:“毛手毛腳的。”然後走去副駕駛去開門,發現車門打不開,才不滿意的瞥了一眼車內的王凱,然後敲了敲車玻璃。

裏麵的王凱才想起來趕緊去幫孟夢把副駕駛的門鎖打開,孟夢才坐進了車內。

車輛平緩行駛在路上,路兩邊的鄉間風光看起來很是舒服。開車的是王凱,孟夢坐在副駕駛。後麵還跟著一輛同事駕駛的警車。

王凱一邊開車一邊時不時的用餘光去偷瞄幾眼旁邊的孟夢,孟夢則是坐在車上發呆的望著車窗外的景色。

忍了很久後,王凱還是開口說話了:“大姐。您對這事兒有什麽想法?”

孟夢轉過頭來說:“什麽大姐?我還不一定比你大呢。我叫孟夢。”

“哦。孟姐。”

“就非得叫姐嗎?”

“那,孟前輩。”

“我去。服你了。”

“啊?那,孟警官。”最後王凱一擺手放棄了彌補稱呼這件事,接著說:“哎~~反正,根據您的初步判斷,覺得這事兒會是個啥情況?”

“情殺、圖財、仇恨、見色、過失。什麽都有可能。剛見到倆屍體我上哪判斷去。而且連他們是誰都還不知道呢。”

“嗯。也是。還是得趕緊確定他們是誰。兩名受害者身上都沒有留下任何物品,不排除是見財起意,搶劫,衝動殺人。可是女性受害者臉上的化學灼傷又沒法跟陌生人作案的可能性聯係到一起。”

孟夢看到王凱認真的樣子,隻好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他潑了潑冷水說:“年輕人。別想太多。這種案子一般來講都是個熬人的事。搞不好要破個三年五載的才能結束。尤其是咱們這種小地方。”

王凱卻很自信的反駁說:“那不能。我的第一個案子,肯定讓他漂亮的結束。”

孟夢也隻好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

孟夢加入警隊也就一年多的時間,隻是她內心的那份成熟冷靜似乎是先天的。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工作絕對不是電視裏演的那樣神奇。辦案其實是一件枯燥的事情,眼前的兩具屍體身上沒有留下身份證、駕照、學生證或者是手機之類的任何能夠證明他們身份的物品信息。所以,眼下光是要確定他們的身份也許就會花上好長一段時間。

確認死者身份的手段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也是有限的。首先是身體上的相貌特征,看看能否與失蹤人口檔案對上號。如果死者的家屬或者朋友都沒有意識到他的失蹤而報案的話,那麽就沒法從公安係統的網絡裏直接獲取信息,就隻能比較麻煩的通過警力人工的去詢問走訪調查或者刊登新聞報道之類的啟示。但這人海茫茫的國家,其實很多時候會讓這份工作變得沒有那麽順利。許多情況下都隻能等待,等待死者的任何親朋的出現,主動報案來尋找死者。

其次就是死者的指紋、DNA等信息了。可是這個工作其實並不像電視裏麵演的那麽神奇。此時國家的指紋係統才剛剛開始大範圍應用,新版身份證剛剛開始普及,許多還沒更換身份證的人的指紋仍舊無法通過係統直接辨識。當然,如果死者有過犯罪前科,那麽這事反而會簡單了。因為之前的公安係統隻是在有犯過案的人才會采集他的指紋入庫。

DNA就更不用說了,這種技術的應用就更是不普遍。

所以,單單的要確定死者的身份很有可能就是件要花費很多時間的事情。

而如果沒法確認死者的身份,就無法知道他是誰,哪裏人,做什麽工作的,生前跟什麽人接觸過,做過些什麽事情,跟什麽人有仇,等等。所有的事情都沒法確定,案件也就無從偵破。

王凱並沒有過真槍實彈的經驗,他沒陷入過案件變成死結的情況,所以他心中還是很樂觀的。

車開了近四十分鍾的路程,王凱和孟夢到了陶莊村。老錢早就在門口等著他們兩個了。

老錢開門上了車,坐在了後排,他們沒有停留的直接趕往了昨天發現屍體的地方。

老錢淡淡的說:“估計也是白找。村裏人我都很了解,這事很難跟村裏的誰有聯係。”

王凱分析著說:“不能排除是外地人來這裏作案或者拋屍。”

老錢依舊很平淡的說:“但願吧。”

一行人很快的來到了那河邊的位置,小王和小陳此時卻等在那裏。

“哎!你們在這幹什麽?”下車後孟夢趕緊問著他們。

老錢替他們兩個解釋著說:“我讓他們來幫忙的。”

孟夢這才放鬆了些警惕的心情。

小陳哼笑著走去跟王凱說:“你小子當了警察就跟哥們神氣上了啊。當年上學的時候你還得叫我倆聲哥呢吧,現在都不打招呼了啊?我跟你說,我要不是看在你姐的麵子上,我早揍你了。”

王凱不耐煩的解釋說:“唉,沒有。你倆可注意點,別跟案子扯上什麽關係。”

小陳這才消了氣,有些埋怨的說:“已經扯上了。我倆發現的。今天一起床我還覺得晦氣呢。”

孟夢在旁邊咳嗽了一聲說:“哎!聊夠了沒有?回家探親來了?”

王凱才趕緊回過頭來走去前麵跟孟夢她們匯合。

老錢作為年齡最大的警員,臨時指揮了一下:“行了。那就分四組吧。小陳、小王跟我還有這位同事過去對岸,兩人一組,一組往東一組往西。你們兩位同事留在河這邊一起往東,王凱你和女警官往西。有情況隨時溝通。範圍就先大概在五公裏吧。”

說過之後,老錢帶著小陳用他們的那艘小船劃過了河去。四組人在河岸兩側沿著河道開始了搜尋。

五公裏的範圍,也就是一般普通人的正常行進速度下的一個小時左右的路程。因為是搜查,所以會走的比較慢,不過時間也不過是三個小時以內。

然而其實正如老錢所預料到的情況一樣,一路上四組人都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痕跡,甚至都沒有車輪印之類的痕跡。有些踩踏的腳印狀痕跡但其實也都是孩子們來玩水留下的。

王凱找的很認真,同時也在提醒對岸的小王找的認真點。他最希望的是找到能夠證明死者身份的東西,比如找到一個錢包,錢包裏裝有身份證之類的東西。如果找不到,發現第一案發現場的痕跡也是有用的。

可是找了半天,帶給他的也隻有失望。毫無所獲。

另一麵,老錢他們也沒有獲得什麽線索,可是卻在走了半個多小時之後發現了一個神秘可疑的人。

就在老錢他們仔細觀察著周圍地麵的情況時,老錢在抬頭的無意間看到了遠處有一個男人在。

“誒!小劉!誒!”老陳壓低了嗓子急促的呼喚著對岸同事的注意力。

聽到老錢的聲音,河對岸的兩個警察才看向了老錢。

老錢衝著他們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也示意他們蹲下去。

小陳跟在老錢身邊,開始有些沒明白,後來順著老錢的視線,也向前麵看去,就也發現了那個男子。

那男子身穿白色的襯衫,手裏拎著他的西裝外套,脖子上掛著一個照相機,此時也正低著頭似乎在四處尋找東西的樣子,行走的方向是與老錢他們相反。那男子的衣著打扮很明顯很陶莊村甚至其他鄰村的人都不符。一看就是外地人,城裏人。這讓老錢很快起了疑心。

他的位置是在對岸同事的那一邊,這讓老錢有些著急。因為他怕如果那男子真有問題的話就會逃跑,而要是抓不到他可能就錯過了破案的重要時機。

老錢繼續擺了擺手安撫著那兩個同事,提醒他別暴露慢慢的包過去。

兩個同事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然後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包圍向那個男人。

可是河邊的掩體其實有限,很容易的那男子就發現了老錢他們,並且看到了有人鬼鬼祟祟的向自己走來的狀態。

那男人先是微微有些愣住,然後似乎反應過來什麽一樣,開始快速的拔腿就跑了起來。

“哎!站住!”小陳見狀趕緊大喊著並飛速的趟水過河追了起來。幹勁十足比警察們還要活躍。

那兩個警察同事和老錢也跑了起來,此時他們所在的地域河水相對還比較淺,剛剛沒過膝蓋的程度,但是老錢在水裏奔跑也是費力的磕磕絆絆,好不容易才跑到了對岸。

那男子並不是什麽體力特別好的人,跑起來也是喘個不停,而且踉踉蹌蹌的,越跑越慢。小陳也並不是什麽運動健將,隻是在農村常年幹農活的生活規律讓他的速度和耐力都遠遠超過那一看就是城裏來的男子。

幾分鍾後,那男子摔倒在地上跑不動了。小陳一下子就撲了過來拽住了他的腿。

男子很是驚慌的蹬踹掙紮著,嘴裏發出“誒~~哎~~~誒~~~”的聲音。

小陳:“媽的,還能讓你跑嘍?”小陳一邊罵一邊調整到了自己舒服的姿勢將那個男的死死的按住,並且將他的胳膊給擒拿住了。另外兩個警察同事也趕緊過來幫忙把這個男人給製服了。

男子痛苦的說著:“哎?你想幹嘛?大哥,好商量。我就是路過玩呢。”

小陳猛地拍了那男的頭一下,說:“玩?殺人玩?”

兩個警察同事一邊掏出手銬,一邊警告和解釋的對男子說:“警察辦案,配合一下。”

此時後麵的老錢也趕了過來,停在後麵喘著氣。

男子被銬住之後,小陳跟老錢他們才將他拎了起來。

男子一看自己被銬住,有些擰起了眉頭,感覺有些不對勁,趕緊疑惑的說:“咋回事?你們是警察?哎!誤會了!”

小陳態度強硬的說:“誤會什麽?說!你幹嘛的?倆人是不是你殺的?”

看到小陳積極的過頭的態度,兩個警察同事看了他一眼但也沒法阻攔,這個問題雖然問的直接了點,但是也早晚都要問的到。所以也就搖了搖頭沒說什麽。

男子此時才委屈的說:“誤會了!我也是來查著事兒的。不是我殺的人。”

小陳卻還是不信男子的話,質問:“你也來查?你什麽身份你就來查。幹啥的?警察?警察證拿出來我看看。”

男子說:“警察倒不是。我是個記者。你放開,我拿名片和記者證給你!”

老錢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男子,然後又聽他說話的態度和表情等細微動作,覺得他有可能說的是實話。就問:“記者怎麽會知道這件事?昨天才剛發生的。”

男子的歲數應該在三十歲往上,算是步入中年的人了,所以他開口叫老錢就不能叫叔,而是叫了聲大哥。

“大哥,證件就在我左邊兜裏呢。您掏出來看看。嗨,你不知道,你們村兒有一個我的朋友,她打電話告訴我的。為了報第一手新聞,我昨天連夜就趕過來了,這不過來先拍一點現場的畫麵嘛。”

小陳聽到這兒也稍微有點相信了這個男的,就一邊掏他的口袋,一邊念叨:“朋友?什麽朋友?我怎麽沒聽說有誰認識記者。”

男的說:“女的。叫王雪。我們是城裏認識的。”

聽到王雪的名字,小陳顯得有些激動,又擒住男的問:“誰?王雪?你們咋認識的?啥關係?”

男的疼的誒呀呀的叫著,說:“你慢點。你這小夥子怎麽這麽楞呢?我們以前的同事。關係不錯。”

小村依舊沒放開男子,嘀咕著:“同事?關係還不錯?”

這時候老錢在一邊勸住了小陳:“哎!別瞎鬧!”

然後小陳才放開了男子,翻看起他的口袋裏的錢包、名片、記者證等物品。翻過之後遞給了老錢。

老錢看了一眼男子的東西,發現男子姓周,叫周雷。確實是一家新聞報的記者。但是看名片上的單位,老錢疑惑的問:“頭版快報。我怎麽沒聽說過這個報紙。”

男子嬉笑的解釋說:“嘿嘿,自媒體。新行業。不過記者證是如假包換。我有新聞資質的。”

老錢微微皺了皺眉才掏出手銬鑰匙去幫男子解開手銬,說“瞎鬧。害的我褲子都濕了。記者也不能隨便進入現場啊。”

男子有些慚愧的解釋說:“嗨。這不為了弄到一手新聞嘛。您體諒體諒。”

解開男子的手銬後,男子趕緊去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相機,發現相機的遮光罩已經壓碎了,心疼的看著設備,念叨:“剛買的。唉……”

老錢這時拿過了周雷的相機,開始翻看起來他拍的照片。發現裏麵關於現在現場的並不是特別多,就一些場景照片,以及昨天小陳他們把屍體打撈上來時留在地上的那些死魚。另外就沒什麽特別的了,裏麵有一些類似腳印痕跡的照片,老錢看了幾眼也不以為然,因為老錢的職業素養會讓他第一時間就判斷出那些並不是什麽證據。

拿出了手機,對著周雷的身份證開始錄起了視頻,然後鏡頭又對準周雷的麵部,錄了他的容貌,並問:“手機號多少?”

周雷對著鏡頭有些不自然的說出了他的手機號碼。

“行了。趕緊離開這兒吧。”老錢帶著小陳轉身就往回走,走時突然想起了些事情又停下補充了一句:“哦。對了。這新聞不能亂寫知道嗎?”

老錢說完帶著小陳和同事們一起走了回去,周雷跟了上去,邊走邊說:“您放心。我職業的。您就是村裏的唯一村警吧?我原本計劃要等會兒去跟您了解情況呢。沒想到在這見到了。怎麽?您還要繼續看一圈?要不我跟你們一起?其實我都看了一圈了,也沒啥東西。”

小陳從一開始就看周雷不順眼,後來聽說他跟王雪又扯上關係,更是不爽,此時就冷冷的說了一句:“你老跟著幹什麽?警察辦案呢你不知道嗎?該幹嘛幹嘛去!聽見沒有?”

周雷原本賠笑的臉此刻也收回了笑容,有些不舒服的留在了原地看著小陳他們走開了。

返回到原處,老錢跟小陳依舊沿著他們的行進路線繼續尋找線索,雖然周雷說他都查看過了,但老錢可不會聽從一個外行人的意見。在警察的專業學識裏有他們的調查、分析邏輯,而更多的普通人都把辦案這件事情當成了是電視電影作品裏演的人物。

小陳一邊繼續沿著河邊觀察,一邊跟老錢說:“什麽特麽自媒體記者。你就應該把他那相機給沒收了。”

老錢卻哼笑著說:“你不懂,也沒準下麵還真會用到他們呢。”

然而事情卻如同老錢說的一樣,幾天後,警方還真的用上了周雷他們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