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新情況
問完情況，三人就告辭了。臨出門，吳秋讓方榮不要太傷心，不要多想，有什麽情況隨時告訴他們。
方榮滿口答應，但等到丁茶茶和吳秋剛出門，她就趕緊讓孩子們出去看著，自己走到裏屋悄悄的打了一個電話。
出了方榮家，丁茶茶感覺剛才的對話有哪裏不太對勁，想和他們討論一下，但莫問北卻表示自己沒興趣要走了。
丁茶茶很生氣，攔住莫問北要講個明白，還是吳秋清醒過來。
“先上車，先上車，別在這裏吵吵啊！”
三人上車，吳秋緩緩開車前行。
丁茶茶瞪著莫問北。
“你好歹也是個偵探！怎麽這麽任性？！”
莫問北也回瞪她。
“什麽叫也算個偵探！我就是偵探！還有我是你的老板，你說話客氣點！這個案子沒什麽好查的，李正被謀殺，啞巴鬼是替死，至於什麽原因我不感興趣。”
丁茶茶氣鼓鼓的靠在座位上。
“我看現在是因為你讀不懂唇語才放棄的吧？因為他沒辦法告訴你凶手是誰！你又查不出來！”
莫問北聽到這話氣得要死，讓吳秋停車，一定要讓丁茶茶走回去；吳秋在旁邊不停的勸解，丁茶茶就是不收回剛才的話，莫問北氣的發話，今天車上有他沒我，有我沒她！
正在鬧著，莫問北忽然停下，朝鄉間的一條小路走過去，麵無表情，不知道是發現了什麽還是什麽都沒有發現。
吳秋見狀，也立馬跟了上去；看樣子，應該是啞巴鬼示意莫問北這麽做，丁茶茶顧不得別的，興衝衝的跑過去，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看著莫問北問。
“莫大偵探，你這麽著急走，都看到了些什麽呀？”
莫問北聽到這句話，停住了腳步，看著前方；丁茶茶和吳秋對視一下，趕緊豎起了耳朵。
“他讓我跟著他，具體我也不知道，我看不懂唇語。”
三人看著前方，黃昏中一個人影正在路邊徘徊，正好是在李正死亡的地點，三人趕緊圍過去。
那是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麵前放著一個小桶，一手拿著黃紙香燭祭奠的東西，一邊用打火機點燃一邊往桶裏放，看到他們三個過來，防備又疑惑的瞪著他們。
吳秋亮明了身份，男人立刻緊張起來，擺手解釋。
“我這不是搞封建迷信，李正是我的好朋友，聽說他媳婦要搬走，我來給他講講。”
莫問北打量他，懷疑他說的話。
“我們查過李正是外村人，你又和他年齡差那麽多，怎麽成為朋友的？他媳婦要搬走，你為什麽專門過來講？”
男人低頭沉默了一會，抬起頭堅定的說。
“李正的死肯定不是意外，是他媳婦殺的。”
這句話說出來，丁茶茶不由的緊張起來，吳秋和莫問北看著男人，讓他繼續說清楚。
這個男人叫曾成，屬於孤寡老人，李正之前會幫他在市裏買東西回來，還幫他網購過，時間久了，兩人就成了朋友，會在一起喝喝小酒打打牌。
後來有一天，李正來找曾成喝酒，一直唉聲歎氣，曾成問了好幾遍，李正才說出真相。
原來方榮趁他出車在外，就和別人婚外情了，那個人是誰李正不知道。
然後過了不久，李正就出意外死了，曾成懷疑其中有蹊蹺，但是自己毫無證據，現在聽說有警察重新過來調查案件，就過來祭奠一下李正。
曾成說完這些，又說。
“這裏總是發生一些奇怪的事情，肯定是李正在喊冤。”
吳秋問他。
“你說方榮出軌，你有證據嗎？”
曾成搖頭。
“那個娘們奸的很，我跟了她好幾天，什麽都沒有發現，但是李正知道，李正有證據。”
“除了你，村裏還有誰知道？”
曾成想了想，搖搖頭。
吳秋看從他這裏也問不出什麽了，於是告訴他說隻要有這份心，李正就能收到，就別搞這些形式了。
曾成怕惹麻煩，把火熄滅走了，啞巴鬼一臉惆悵，連說帶比劃的告訴莫問北，剛才曾成燒的這些，自己不知道去哪裏領。
莫問北表示愛莫能助，畢竟啞巴鬼除了“李正”這個名字外，其他的都一問三不知。
至於曾成剛才提供的消息是否屬實，莫問北還不能下結論，方榮家並沒有和其他村民的家隔得很遠，加上村民對於這種八卦是高度熱衷的，隻要有點風吹草動，就能傳的滿城風雨；而且現在最主要的還是要查出李正是否還活著，這個變成鬼的李正，到底是誰。
莫問北在案發地來來回回的尋找，看看自己是否漏看了鬼魂，吳秋和方燦燦幫不上忙，就去村民那裏打聽方榮和李正平時的生活狀態。
等到他們再回到案發地，莫問北已經檢查完了，除了這個啞巴鬼的鬼魂，還有幾個四處遊**的孤寡鬼魂，對兩個月前的事情也是一無所知，有一個倒是有些記憶，不過又是個酸文假醋的，隻顧著當時看火作詩，完全沒留意別的；吳秋和丁茶茶也打聽了一圈，沒有發現曾成提供的信息，李正和方榮和普通夫妻一樣，會吵架會和好，而且他們第二個孩子剛剛一歲，從出生開始，基本上都是方榮在操心，李正忙著跑車養家糊口，總之是個非常普通的為了生活奔波的家庭；和村民的關係都很好，平時都是笑嘻嘻的，很少做這種吵架打架的激烈行為。也沒有啥不良嗜好，抽煙喝酒都是有個度，也大方。
但是曾成，卻有著新的信息，村民說見過李正和曾成打架，因為曾成造謠方榮出軌；但是他們對方榮到底出沒出軌，有的肯定說沒有，兩個小孩都由方榮照看，根本不可能時間；有的不敢肯定，無風不起浪，住得近一點的鄰居悄悄的告訴他們，每隔幾天，方榮家裏的燈就會熄的特別的早，然年第二天家裏就會沒人，問起來，方榮總是打馬虎眼。
再問李家最近有沒有什麽糟心事，有個村民提供了消息；半年前他們的第二個孩子突然發高燒，去鎮上的醫院都治不好，最後還是去市裏醫院才治好的；也就從那個時候開始，李正變得有些 不愛和村民紮堆聊天了，跑活的次數多了起來；雖然李正不說，但這個村民推斷，肯定是為了給小孩看病存錢。
關於小孩子，就是大家都不知道叫什麽名字，之前上戶口取過大名李峰，可是李正夫婦又專門去改了，改成什麽不知道。
方榮對曾成的態度十分厭惡，還說出曾成借他們家的錢不還的事情，當時李正活著的時候，兩家關係還好，借錢就沒有打欠條，誰知就賴著不還了，現在就更不可能還了。
一直表現的興趣缺缺的莫問北這時卻突然興奮起來，他跳到車上，讓吳秋趕緊帶他們去市裏調查。
“有意思，有意思。”
莫問北看著窗外，雖然語氣興奮，但是眉頭緊鎖，目光犀利，似乎已經看穿了整個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