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重新調查
吳秋滿臉興奮的開著車，丁茶茶心中閃過過了很多的念頭，兩個李正，隻有一個鬼，那麽死去的那個人會是誰呢？
等他們做完畫像，吳秋和丁茶茶對比兩個李正的圖片，沒有一絲的相同。
丁茶茶一臉驚疑。
“這這這……可是他的確說自己是李正啊！”
吳秋給她解釋。
“此李正非李正，是個替死鬼也說不定。”
莫問北扶著頭，看這兩張畫像，問吳秋。
“啞巴鬼的身份什麽時候能出來？”
吳秋想了想。
“已經拜托同事加班了，明天一大早應該就能出來。”
三個人馬馬虎虎的在吳秋的值班室裏睡了一晚，第二天丁茶茶醒來，感覺自己像個癮君子一樣，渾身酸痛哈欠連天。
再看吳秋和莫問北，兩個人早就不見去找加班的同事了，丁茶茶找不到他們，隻好坐著一邊等他們一邊看著那兩張畫像。
她正看的入神，突然電話響了，吳秋在那邊急吼吼的喊。
“你在幹什麽呢還不下來，就等你了！”
丁茶茶探頭往窗外看，吳秋和莫問北已經坐在車上了，她趕緊衝下樓，剛到車旁，就接到了莫問北的大白眼。
丁茶茶上車，邊係安全帶邊問。
“怎麽樣？身份出來了嗎？”
吳秋開車。
“沒有，查無此人。”
“怎麽可能？！”
“目前我們人臉識別技術隻能覆蓋一小部分人，更何況隻是一張畫像。”
丁茶茶大失所望，這得要找到什麽時候，莫問北在旁邊問。
“當時是憑什麽認定死者就是李正？”
“說是方榮在車禍現場認出了家裏的鑰匙，認定是李正。”
丁茶茶反應過來，插嘴。
“那我們現在做什麽？”
莫問北看著窗外，幽幽的說。
“再去李正家，再去問一遍方榮。”
丁茶茶還想細問，但是前排兩個人，一個專注開車，一個心思重重的望著窗外，隻好把話都咽了回去，從昨晚開始就沒有吃飯，也沒睡好，她感到很疲倦，於是很快就入睡了。
等她被推醒，已經到了方榮家。
方榮剛剛起床，正在邊哄孩子邊做飯，看到他們來，臉上的表情驚疑不定。
吳秋亮出警官證，對方榮說：“你好，關於李正的案子，有些情況我們要重新了解一下。”
方榮楞了一下，著急問：“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吳秋卻說：“出事那天李正去了哪裏？有沒有去過哪裏的菜市場？知不知道他去哪裏做什麽？仔細回憶一下。這很重要！”
方榮聽到，臉刷的一下變得灰白，但又迅速的鎮定了下來。
丁茶茶趕緊安慰她：“方姐，別亂想，我們也是找出真相！不能讓李大哥年紀輕輕就……”剩下的話她沒有說出來，害怕觸及方榮的傷心事。
方榮果然又被觸動，身體開始微微的輕顫起來，丁茶茶趕緊扶著她坐下，本來想再安慰她幾句，但是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丁茶茶看了看吳秋，想從他那裏得到一個答案，但是吳秋卻看著方榮，等著她回答。
方榮開始邊念李正的名字邊開始哭泣，兩個孩子也開始跟著大哭，丁茶茶隻好一邊哄孩子，一邊安慰方榮。
方榮哭了好一陣，才勉強的止住眼淚，開始回答問題。
“那天孩他爸，就是李正……和平常一樣出門去送貨，那天說是要給老二買個新玩具槍……至於什麽菜市場，我真的不知道。”
“還能記起具體的時間嗎？”
方榮本來說完就一直掉眼淚，聽到吳秋的問話，她冷靜了一下，說出了更為詳細的時間。
“那天早上6點，李正就出車了，我和往常一樣送他出門；到了9點到了市上，他給我打了電話，問我要不要給孩子買個蛋糕吃，我說不用，省點錢給孩子上學；到了下午4點，他又打電話說是要見一個老板，可能要晚點回來，到了天黑他還沒回來，我的心很慌……”
“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嗎？”
“之前也有過，不過那天我就是感到很慌張，好像要發生什麽事，本想給他打電話，又害怕他在開車……然後哄孩子太累等到醒來，就……”
方榮抽噎著說不出話。
丁茶茶等她冷靜下來，接著問。
“那李正大哥平時有沒有和什麽人結過梁子？”
方榮搖搖頭。
“他脾氣很好，從來沒和人吵過架，不信你們可以問問村裏的鄉親們。”
丁茶茶看了看房子裏的家電，想了想又問。
“李正大哥是自己送貨，經濟上應該要比別人強，會不會有人嫉妒？”
方榮又搖搖頭。
“怎麽會呢？我們家可是村裏最普通的人家了，其他人搞養殖、大棚，都比我們家有錢。”
丁茶茶想了想，既然不是仇殺、財殺，那麽有沒有可能是情殺？
“那，嫂子，李正大哥他……”
方榮突然激動地打斷掉了丁茶茶的話。
“你是要問他在外麵有沒有相好吧？沒有！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沒有！”
說完方榮開始抽泣，丁茶茶頓時感到尷尬，連忙解釋自己沒有別的意思；在旁邊聽他們問答的吳秋突然問。
“李正，他有沒有合夥和別人在一起做什麽事情？”
方榮聽見這句話，手抖了一下，但很快給掩飾過去了。
“我不知道，但如果有，他肯定會告訴我的。”
丁茶茶看了看一旁的孩子們，又問。
“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很辛苦吧？有什麽我們可以幫忙的嗎？”
方榮感激的搖搖頭。
“辛苦是辛苦，不過也還過得去，村裏的鄉親幫了我很多……我大舅給我在鎮上介紹了一個保姆工作，下個月我就過去。”
“孩子怎麽辦？”
“可以放在我大舅那裏，他沒有子女……”
“那孩子的爺爺奶奶能答應？”
“幾年前，他們就過世了。”
問完這些，一旁的莫問北提出想看下李正的遺物，方榮把他們帶到臥室，打開衣櫥，還有就是李正生前愛讀書、上網，有個專門的書桌。
方榮在旁邊說：“自從李正走之後，這個書桌就一直保持著原樣沒有動過，就像他還在我們身邊，隨時會回來。”
丁茶茶想到昨天飯桌上的空碗筷，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