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一次合作
易容術若要想做的精妙，所花費的時間和精力自然是不少，不僅是麵皮的設計，還有後期的細節，都需要自己花費功夫照著銅鏡左描右畫，並且確保和真人感覺一樣才可罷休。
在蘇武的指導下，兩人很快就完成了一容之處，鏡子裏麵的自己像完完全全的變了一個人一樣，連他們本人都認不出來。
“師父，我就算要易容不被人識破也不必這麽麻煩吧，完全改變自己的樣子，稍微改動幾下就可以了，反正我這張臉又沒什麽特點，誰會去記呀。”
十五這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宋小蝶狠狠的敲了一下腦袋，這家夥看似聰明，怎麽會問出這種幼稚的問題。
“每次出任務時，我們必須要換做不同的麵貌，不可以露出任何破綻，這樣才讓我們能順利執行下一個計劃。否則同一張相似臉出現次數一多，無論怎麽樣都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如今這時候自然也就耽誤不得，時間緊迫，兩個人足足練了一晚上，才學會了製作易容麵具，化妝這一方麵宋小蝶是強項，可是對於這兩個手糙的男子卻怎麽教都無法教到極致，不過手法糙是糙，但是學到最後總算不容易被人看出來是假臉，也算是學會了，反正這種東西本來就得熟能生巧，手練得多了自然也就熟悉了，兩個人畢竟還是新手，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很不錯了。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蘇武一大早上就從他的房間裏麵出來了，看他眼睛疲倦，自然也是晚上沒有睡好，廢話，大晚上一直忙著製定計劃，就為了那兩個不省心的徒弟。
雖說該教的東西已經全部教給徒弟們了，可是他們幾個人畢竟還是第一次合作，自然要考慮很多的因素，另外還要想好退路，省得哪一環節一不小心就出錯了。
所有的可能性都列出來，再製定好相關的計劃和補救措施，這樣才能讓蘇武放心。如此滴水不漏的經曆計劃，馬上就該執行了。
十五和初一揉著眼睛把剛剛貼在臉上的麵罩摘下來，兩個人開始端正的坐在桌子前，聽著蘇武的安排。
隻見蘇武在桌子上鋪了一張白紙，剛醃好的沫就在桌旁，他熟練地拿起毛筆在白紙上畫著奇怪的圖。大致是幾個人形和幾棟宅子的樣子，並且在每個人身上標著名字，表示他們各自所代表的小人。
“我先前已經打聽過了，那惡霸的府中丫鬟眾多，雖然現在還不是太缺，但是也算是一個途徑，這正有利於宋小蝶前入伏中為我們收集最有效的情報。至於你們兩個，就要另尋法子混入府中了。”
頓了頓，蘇武接著說：“府中不會莫名其妙的突然招人，即使招人，也不會恰好選擇你們，所以我們需要天和地利，來創作無數種巧合，並且還可以天衣無縫。所以這就需要我們自己親自又完美的送上門了。”
“師父，你給我們安排好了身份，那麽你本人要怎麽混入府中呀？難不成也要屈尊做個長工不成？”
“我自有安排，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想僅僅隻扮成個工人，因為身份有限，所以獲取的情報也會受限。”
蘇武顯然心裏已經有了上好的打算，此事涉及到敵國的密探，不可掉以輕心。他必須要有一個有利的身份來得到準確的消息。
整個流程在紙上畫了一遍之後，幾個人都已經記在了心裏，並且在嘴裏重複了一遍。在確保他們已經全部將計劃熟記下來之後，蘇武這才放心地點了一把火，瞬間就將白紙燒了個幹幹淨淨。
“作為師傅，當然我要打頭陣，所以我準備第一個上，之後你們就按照我的計劃來，不要太過心急，最好也不要出什麽差錯。”
蘇武到底還是不放心這兩位第一次行動的徒弟，總不能讓讓他們先進門吧，宋小蝶一個人的身份能力有限，幫忙也諸多不便。
“我收集到了一些證據，發現財主家的那位管家曾多次利用工作便利貪圖銀兩，攢了不少小金庫，到處請人喝酒炫耀，可悲的是那財主這一家人居然一點都不知情。”
這不算是什麽大秘密，蘇武隻要稍微留意一下和管家接觸的那幫狐朋狗友就能知道，管家這個人視錢如命極為貪財，經常在財主的眼皮底下使小手段，耍小聰明，壓榨府裏麵的幫工和丫鬟。
“那正巧可以幫他們一下，好讓他們看清這個管家的嘴臉，把他給辭掉。”
十五這話還沒有說完，頭上就挨了宋小蝶的一下“爆栗”。
“你是哪一邊的人呀？居然要幫財主他們一家，我看他們府中的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好了好了，別鬧了，咱們現在是在製定計劃的，大家都打起精神嚴肅一點。”
蘇武難得擺出了一張嚴肅的臉，這等重要的時候絕對不可以跑神，萬一到時候出了什麽差錯，那可是負擔不起啊。
“我會委托人將這個消息加大散布出去，好讓我有機可成來接手這個職位。管家這個身份在府中行動還算是方便，也可以多加照顧你們。”
等計劃準備完之後，一切風平浪靜，第二天財主的家裏果不其然將管家給趕了出來。幾十個家丁拖著管家的東西和管家整個人一起拖出了府外，不僅一好打，還引起了不少路人的圍觀。
蘇武扮作圍觀的人群擠在中間，時不時的和那些家丁套近乎，詢問著發生了什麽事，蘇武看人一向很準，一眼就瞅見家庭中哪位最有話語權，毛遂自薦一番之後，理所應當的被半信半疑的家丁請進府中。
“堂中所掛的字畫，是宋代書畫家王羲之的原作吧。”
蘇武剛一進門就開始賣弄才華，想故意引人注意。他今天的穿著不倫不類，新換的容貌雖然像個書生模樣，可是那儒雅中又帶著些許精明。
“先生何以看得出來這就是真跡而不是仿製品呢？”
“因為字體剛勁有道，非常人不可模仿，與書上記載完全一致，另外字卷略微發黃，雖說保養的很好，卻難抵歲月的侵蝕。”
“而且……這字雖是原作可是這畫，卻是不久前剛剛畫上的吧。”
眉眼中還帶著些許自信，隻把前來送茶的丫鬟給嚇得差點連壺都拿不穩，本來還以為他是哪裏的教書先生，現在看來這人還真的是高人呀，一幅字畫沒有細看就已經知道的清清楚楚。
“而且這房間布置的也不算完美，幾個盆景放置的順序次列的大小不一，瓷器也沒有清理的及時……”
既然是來應聘管家的，那麽本職工作自然也不能忘。
蘇武剛進堂中，幾句話之後就成功引起了剛進門的財主的注意。憑他這三寸不爛之舌，就算沒有本事，也能讓人覺得他很有本事。在江湖中行走這麽多年，管事的這點兒看家本領還是有的，不然也不會開酒樓呀。
第一天的計劃進行的異常順利，蘇武大大方方地搬進了財主家落了腳，並且正式開始接手工作了。
府裏麵的家丁和丫鬟，剛剛受了那原先管家的迫害，還沒緩半天功夫就聽說來了新管家，還有些忐忑新管家會是什麽人，不過他們和蘇武相處了半天之後紛紛鬆了一口氣。這人雖說管理他們嚴是嚴，可是卻說不出的和氣，至少不欺負他們，壓榨他們。
新管家是個好人呀，這是蘇武第一天上任之後眾人得出的結論。
“喲，還以為李管走了之後家裏還要亂一陣子，沒想到這麽快就有了新人代替啊。”
“哦？見過少爺。”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財主家的大少爺二柱。蘇武盡量和氣的對著這個傲慢囂張的年輕人使了個禮，現在他還要盡到下人的身份，不可以太過張揚。
隻見這個大少爺陰陽怪氣地打量了蘇武一番，還順便冷嘲熱諷了他一下，便大搖大擺的走了，丫鬟們偷偷提醒蘇武，千萬不要隨意惹大少爺生氣，否則他發起脾氣來是很會折騰他們的，之前那個李管還能勉強靠老爺治得住這個少爺，現在他根本就不把新來的蘇武放在眼裏。
蘇武很不滿的挑了挑眉，要不是宋小蝶他們幾個還沒有混起來，蘇武早都想想辦法好好治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了。
長工的事兒還不能太急，還要再放幾天，倒是府中丫鬟的流動量比較大，並且每個丫鬟分工明確，各有各的職責，缺一人不可，所以宋小蝶混進來還是很容易的。蘇武心裏已經盤算著有了合適的人選，給宋小蝶找到了一個不錯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