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鮑魚尋找新方法
站到三叉鏈接口才幾分鍾，日料店的火焰很快被消防員壓製住。
由於這裏店鋪多半是以木料裝修，包括裏麵小隔間，都是以精致木料搭建，所以很快就燒成了殘垣斷壁。
外牆焦黑的廢磚瓦顯得牆上，那些在白牆上的塗鴉顯得更加詭異刺目。
許多人不能忍受刺鼻的味道，紛紛回到家裏，門窗緊閉，隔著窗戶向外看。
陽光似乎被火焰喚醒，跌跌撞撞想要撞破雲層，一縷薄光掙紮著刺過陰雲，斑斑點點灑在燒黑的牆體，很快又被陰雲趕走，黑和重繼續霸占著城市上空。
沒等來秦冬的消息，等來第一個被抬出來的人。
他一個箭步衝上去：“活著？”
“死了！”救火員搖搖頭。
鮑宇墨看了看被他們抬著的那個人，應該死後不久，屍體還呈現鬆軟狀，一張臉幹淨慘白，渾身上下沒有被燒焦的痕跡，他整個人都呆住了：“店長！你怎麽回來了呢？”
拖屍車，店長被扔了上去。
日料店門頭上的牌子“砰”一聲掉落，上麵的幾個燙金大字紛紛掉了下來，許是為了給店長送上最後一程吧。
回去的路上，鮑宇墨接到高川的回話，報告了店長昨晚就出院的消息，值班護士說店長是被兩名女子接走的。
“女子？”鮑宇墨陷入了沉思，他要好好理一理關係，為何出現的都是女子？
看著城市鳥瞰圖，讓特別小組沒有想到的是，北野的地下管網之發達，已經到了令人驚歎的地步。
如果不是這個城市本身就小，這地下一層應該能作為旅遊景點大力宣傳，還能為城市經濟添磚加瓦。
地下二層，是屬於當初挖出貫穿城市的一條暗河，隻要不發大水，這些小河流就會一直暗暗地穿過城市，去到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也許是途徑長江繞過大半個江山厚土最後地奔入大海。
地下一層，所有下水管道全部以架空形式搭建，錯落有致的管道，分工不同的它們默默無聞地接受這個城市留給它們的各種生活廢水排放。
每隔上一段，就會有個水泵房，用來抽出多餘的水。
一般情況下這裏的泵定期有人維護。
現在已知情況是，泵已經三年沒有正式工作過，平時隻有泵工隔兩周前來檢查泵的性能，開機運轉幾分鍾就關掉。
同一地段接連出現兩名死者，鮑宇墨開始頭疼，凶手如此大張旗鼓地將人殺死，非常明顯地在宣戰。
接過肖楠體貼的問候，一杯熱咖的溫度激活了身體因為連軸轉而幾乎停滯的細胞，滿滿的能量又湧上來。
“高川，你問下交警們車禍查的如何了。”
“秦冬！先不要急著找義眼的事情，幫我看看東小號那裏近三個月的探頭，看看能不能找到有價值的視頻。”
“曉曉姐，你跟肖楠繼續去醫院，不過你的雙胞胎肚子不用再背著，這個問題回頭秦冬會通過耳脈跟你說清楚，我現在要跟別的線索，秦冬會教你怎麽做。”
鮑宇墨一口氣說完，沒有去看苗曉曉的表情，他其實內心也是矛盾的，但是案件的線索出來的如此詭異，是巧合還是另有隱情？暫時不得而知。
看來要動用秘密武器了，眼下隻能讓苗曉曉先去實地撞一撞。
第一時間發現那張照片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懵的，冷靜下來迅速上報，得到準許後他決定鋌而走險。
低頭看著手中的咖啡，放到鼻子前聞聞，這裏的人似乎都是速食動物，對咖啡沒有講究，這一杯不太香濃的咖啡，據說已經是本地最好的咖啡店出品。
咖啡的溫度被時間消磨殆盡，鮑宇墨將咖啡一口倒進嘴裏，一股奇怪的味道瞬間將味蕾刺激的直立起來。
明顯感覺到口腔內一群細胞在舞刀弄槍，高喊太難喝，不想喝。
但是眼下他最需要的就是來自外界對感官的刺激，來的這幾天就沒有好好睡過一覺。
最長的一次是連續睡了兩小時，醒來後都感覺十分奢侈，畢竟外麵還有很多罪惡之手等著他們去抓。
“曉曉姐！你出發了？”秦冬看著一台顯示器上的照片，聯通苗曉曉，另外一台顯示器上，苗曉曉與肖楠的身影出現在通往醫院的小路上。
“我快到了。”苗曉曉跟鮑宇墨匯報完情況後，鮑宇墨沒有批評也沒有透露其他信息，能夠感覺到他心裏有事。
“好，你慢點走，接收一個圖片，看完資料後再提問，能忍著嗎？”秦冬學鮑宇墨的口吻，苗曉曉一時間愣了神，不由自主應一聲：“好的。”
“滴！”的聲音傳入耳麥，苗曉曉抬起手腕，一張圖片投射出來，驚得她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大呼一聲：“哎呀媽呀！”
肖楠本能探過腦袋，還沒看到就被她一把推了過去。
“記住你說過的話哦，曉曉姐。”秦冬的聲音軟軟鑽進耳朵。
漸漸平息下來，苗曉曉認真仔細地看下麵的資料，招呼被自己推過去的肖楠一起看：“事先聲明，不允許提問題！”
肖楠雙十合適不停搗蒜。
就算如此，資料上所說的那些，還是嚇到苗曉曉跟肖楠。
終於看完，但是沒有消化，像一塊巨石，堵住了胸口，讓人無法呼吸，不是，是已經窒息。
“秦冬……”苗曉曉艱難地開口，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空氣似乎凝結。
肖楠看看苗曉曉，替她問了下麵的話：“秦冬，曉曉姐跟我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這個資料準不？”
“相信我。”一向多言的秦冬，此刻卻惜字如金。
苗曉曉看看肖楠，又看看那張已經轉成手機圖片的投影，苦笑一聲：“嗬嗬，這混賬的人生，總有驚喜等著我啊。”
“曉曉姐，下一步怎麽辦？”肖楠擔憂地鎖上眉頭。
“按照他們說的辦，服從命！”苗曉曉麵色凝重，一身正氣環繞，肖楠看得眼睛發直，一瞬間又想到自己的隊長婁越。
如果隊長在，應該也是這個選擇吧。
“曉曉姐，隊長醒了，我們就在病房外麵看看吧。”肖楠哀求的目光從苗曉曉的臉上滑過，苗曉曉的心有點疼。
秦冬的話還在一字一字砸進耳朵，苗曉曉已經挽著肖楠昂首走入醫院。
“蔣小禹，根據秦冬的資料，我懷疑死去的黃毛是因為拍攝視頻後無意間發現凶手的藏身地，所以他主動出擊，推測是獅子大開口引來了殺身之禍。”
鮑宇墨看看空曠的屋子，搖搖頭，他感覺北野的水太渾，他想到了一位故人，那個下手狠辣看起來卻一身正氣的男人。
“苗曉曉不知道能否完成任務？”鮑宇墨沒經大腦的一句話脫口而出。
“啊？”蔣禹有點不太相信這句話出自鮑宇墨之口，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沒事！所有條件都一樣，但身高有差異，如果長期在一起，一眼就能看出。”
北野一院，ICU外，對開的兩扇門，每一扇上麵都有一個大窗戶，肖楠跟守在門口的高川點點頭，隔著窗戶靜靜看著身上依舊插滿管子的婁，一陣酸楚。
“曉曉姐，走吧。”肖楠推推還在往裏看的苗曉曉。
“曉曉，去眼科主任辦公室！”秦冬傳達鮑宇墨的第一個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