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救命女俠是她
“怎麽,難道你不想做?”
“要是昏倒的是你,我肯定會給你做的,可是給他……”
“救人還有那麽多講究,快點給他做人工呼吸,我敢說,他正等著你做呢。”
白雁聽出蹊蹺來,再仔細打量一下楊闊,突然在楊闊臉上拍了一下,“你個小王八蛋,是在裝的吧?”
楊闊哎了一聲,忽地坐起,捂著臉叫屈:“你幹嘛打我呀,我又沒得罪你。”
白雁更怒了:“你裝死,被人救出來了還不睜眼,真等著人家給你做急救?你好意思嗎?”
楊闊連喊冤枉,他確實是昏不知事,被白雁那一掌打醒的,根本沒有裝啊。
既然三個人都沒有大問題,除了被熏蒸得皮膚發紅,也沒受傷,也就都慶幸。
楊闊有點害怕地問:“那夥狗強盜呢,他們會不會還在附近?”
那個救人女子安慰道:“放心吧,他們早跑遠了,你們現在不會有事。”
“是你把他們打跑了?他們人多,你一個人怎麽對付得了他們?”白雁很是不解,實際是不服吧。
女子沒有回答。
鍾翼又訓斥白雁:“你不懂就不要亂問,你吃虧就吃在自作聰明上,現在人家都把我們救出來了,你還懷疑人家沒能力打跑那些放火者嗎?”
“好好,我服,我服還不行吧,隻是請問美女,你能不能讓我們看個真容,也請留個名字,我們也好知道是哪位女俠救了我們。”
女子指了指鍾翼,“你問問他,他應該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白雁看著鍾翼,連聲問:“怎麽,你早就知道她是誰了,難怪敢說她不是假慧允。”
鍾翼更加肯定她是誰了,他站起來,搖搖晃晃走近女子,輕聲問:“一,是你嗎?”
女子點點頭。
她想抬起手撫摸他被熏紅的臉,但又猶豫了一下放下了,可能當著白雁的麵有些不好意思吧。
白雁衝過來急呼呼問:“鍾翼,你叫他什麽,一,什麽意思?”
“她叫齊盈一,你沒聽說過她嗎?”
白雁倒吸一口涼氣,一下子張口結舌。
“你是……齊小姐?”
看來白雁是知道齊盈一是誰的。
美女將麵罩摘下來,果然是齊盈一。
鍾翼卻很感慚愧,曾以為自己是有點兒本事的,能應付得了一切意外,但這次卻是嚴重失算,落入陷阱,差點兒就小命丟了。
想破腦袋也沒想到是齊盈一來救了他們。
楊闊卻不知道齊盈一是誰,就問白雁你認識齊小姐?她是什麽人?
白雁輕蔑地瞥他一眼說:“張大帥的外甥女,你都不知道,楊闊你真是孤陋寡聞。”
一聽是張大帥的外甥女,楊闊肅然起敬,不由自主地保持了一個立正姿態,趕緊說道:“齊小姐你救了我們,你的大恩大德我們沒齒難忘。”
齊盈一輕輕地說:“沒什麽,幸虧我來得及時,我還擔心破門時,你們已經都不行了,還好你們還都活著,大家沒事就好。”
楊闊憤憤地罵那夥人:“他們真是喪心病狂,把我們三個騙進這個鐵屋子,不聲不響就在外麵放火想把我們蒸死,天下怎麽有這樣黑心的人呢。”
白雁問齊盈一:“齊小姐你知道他們是什麽人嗎?”
齊盈一微微搖搖頭,淡淡地說:“那個女的冒充郝選成的女兒郝慧允,但他們到底來自哪裏,我一時也沒搞清,看樣子他們確實手段夠凶的。”
“心狠手辣,真是人間的魔鬼。”楊闊現在是精神好了,發著他的怒火。
齊盈一說道:“雖然你們都沒事,不過畢竟受了高溫熏烤,我看,你們還是先回洪岡縣城去吧,洗一洗,休養一下。”
楊闊環顧四麵,有點懊惱地說:“可是那輛馬車不見了,我們要走路,那要走到幾時。”
齊盈一指了指那邊:“我是坐馬車來的,白小姐和楊先生可以坐我的馬車回城。”
白雁聽出來,齊小姐沒提到鍾翼,“那,鍾翼呢?”
“我的馬車有兩匹馬,一匹給你們拉車,鍾先生就坐另一匹馬吧。”
“那你……跟他,坐一匹馬?”
“對。”
白雁飛快地瞟鍾翼一眼,那一眼可真是內容萬千。
鍾翼自己也有點反應不過來呢,齊盈一明明有一輛馬車,載他們回城,完全可以四個人一起坐在馬車上,別說兩匹馬,就是單匹也足以拉動車,何必將兩匹馬分開,將四個人分為乘車和騎馬呢。
馬上他就領悟到,齊盈一肯定是有她的用意。
他當然不提出異議。
齊盈一就向樹林裏跑去,從樹林裏趕出一輛馬車來,隻有一匹馬拉車。
“白小姐,楊先生,你們哪一位會趕馬車呢?”齊盈一問他們。
她的聲調總是那麽低低的,溫和的。
你簡直很難把剛才那個衝進蒸籠般的鐵屋子裏救人的勇士跟她聯係起來,她現在就像個正宗的大家閨秀,神態安定,氣韻嫻靜,似乎剛才並沒有發生過驚心動魄的事。
楊闊雖然有些遺憾,因為他是急於跟鍾先生一起找到郝選成,盡快搞清他父親的死是不是跟郝選成有關,但好像出師不利,出來遇上一夥惡人,差點死在他們手裏。
現在這位張大帥的外甥女要讓他和白小姐坐馬車回洪岡城,而她自己則要跟鍾先生合坐一匹馬,到底這位齊小姐何意呀?鍾先生還想不想去找郝選成了?
但他也知趣,坐上馬車,拿起馬鞭子說:“我會趕馬車,讓我來吧,白小姐你坐著就是了。”
白雁更是一肚子複雜,但也無奈地坐上車。
楊闊揚鞭淩空打個響鞭,馬就沿著黃沙路走起來。
很快就轉個彎,白雁就是想望也望不見鍾翼和齊盈一了。
鍾翼看馬車拐彎不見了,才向齊盈一表達感激:“多虧了你來相救,我真不知道怎麽感謝了。”
齊盈一卻沒有嚕嗦,迅速換了一種幹練的口氣問:“你現在,能走路嗎?”
“走路當然行。”
“我告訴你,我的馬車隻有一匹馬,並沒有第二匹供你我一起坐。”
鍾翼馬上領悟了:“你是說,我們需要步行?”
“對,我們要翻過兩道山,你可以嗎?”
鍾翼也不問是去哪裏,因為他對齊盈一完全信任,不用多問的,急忙做了個急步跑的姿態說:“翻兩道根本沒問題,再多幾道也行,頂多慢一點。”
“好,那咱們往那邊走。”
齊盈一指著另一方向,與馬車走的完全相反。
鍾翼跟著在她後麵急急往山裏走。
一路爬坡越溝,在到達第二道山頂時,望見下麵有一條黃沙道。
不過鍾翼知道那跟馬車走的不是同一條了。
兩人下山,隻見路一側停著一輛車。
這是一輛老式奔馳車,雖然有些外貌不揚,不過一般人看著也是眼饞的,那可是有地位的人才開得上,或者是軍隊才有。
“瞧,我們就坐它了。”
如果是別人,鍾翼也許會驚奇,但這是齊盈一,他應該不是一個人在行動,會有幾名手下的,那些放火者肯定不是被她一個人嚇走的,而是見到了更強的陣容來了才溜掉。
但表麵上,齊盈一卻好像隻有獨自一人出現,鍾翼也不會主動多問。
鍾翼正想靠近車子,齊盈一拉住他,“別急,你想想,如果你在路邊見到這麽一輛車,你會先想到什麽?”
鍾翼心想你也考我呀?他指了指車前擋風玻璃雨刮器說:“上麵夾了個小紙片,我看,上麵肯定有留言。”
“那你把紙條拿下來看看,上麵寫的啥。”
鍾翼沒有大大咧咧將雨刮器扳起來再拿紙條,而是兩根指頭撮住紙條上端,輕輕地拉出來。
隻見紙條上寫著“車有炸彈,誰動誰死”。
“這是誰寫的?”他問齊盈一。
“你猜呢。”
“當然是你自己寫的嘛。”
齊盈一問:“萬一是別人搞的呢,趁這輛車放在路邊沒人,就在上麵放了炸彈。”
鍾翼揚揚手中的紙條,“如果有人真在車上放炸彈,何必要留一個紙條呢,目的不就是為了炸死車主或坐車者嗎,不聲不響不是更好,難道放了炸彈還留言提醒坐車人小心?我看這是你寫的,目的要提防有人竊這車,意在警示。”
齊盈一點點頭,“你分析得很對,這的確是我寫的。那你猜,我隻是搞了個嚇唬,還是車上真安了個炸彈的?”
“我看真有個炸彈。”
“哦,你認為我放在哪裏了?”
鍾翼指了指前翻蓋。“應該在發動機上麵。”
齊盈一很驚訝,“你是怎麽猜到的?”
“因為這車是你的,你自己放炸彈,肯定不會放在車門裏,隻有別人放置時才會放在車內,弦線會係在車門內部拉手鉤上,這樣駕駛員從外麵一拉車門就引爆炸彈,你自己放的炸彈肯定不至於不方便拆解,無論是車底下,還是後箱,都不適合,隻有前蓋下才最合適了。”
齊盈一指指前蓋說:“那你有辦法讓炸彈不起爆嗎?”
鍾翼就小心地把前蓋翻起來,果然發動機箱緊貼著有一個小盒子。
“你覺得這是個什麽類型的炸彈嗎?”齊盈一問。
“震動炸彈,如果有人要劫車,將車一發動,汽車的震動就會將炸彈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