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淨月”一出，誰與爭鋒

在古老的中國曆史中，天空中的恒星被劃分成“三垣”和“四象”七大星區。

東南西北四大星區分布著的“四象”，素有“東蒼龍、南朱雀、西白虎、北玄武”之稱。

四象有“青黑紅藍”四種顏色，猶如“儒家陣營”中，原本那四隻大鳥身上的顏色。

“朱雀”本是中國上古神話中的天之四靈之一，其名稱來源於中國遠古文化的星宿崇拜，它代表“炎帝”與“南方七宿”的“南方之神”，在“八卦”中為“離”，“五行”中主“火”，“四象”中象征“老陽”，“四季”中象征“夏季”。

“青龍”是二十八宿中東方七宿的總稱，其狀如龍，又稱蒼龍。其色為青，代表東方。先秦時開始，它就是代表“太昊”與“東方七宿”的神獸，到了“漢代五行學說”興起，它的象征含義又多了“甲乙”與“春季”。

“白虎”也叫戰神或殺伐之神。具有避邪、禳災、祈豐等多種神力。二十八星宿之中位“西方七宿”，代表“少昊”與“西方七宿”，象征“庚辛”與“秋季”。

“玄武”是一種由龜和蛇組合成的靈物。龜背黑色，擅長龜卜。也就是請龜到冥間去詣問袓先，將答案帶回來，以卜兆的形式顯給世人。最早的玄武就是烏龜，之後玄冥的含義不斷擴大。因為龜生活在江河湖海，因而玄冥成了水神；龜長壽，玄冥成了長生不老的象征。

在上古中國傳說之中，分別賦予了這四大神獸以非常特別的意義和非常特殊的本事。

四大神獸也曾在上古的戰爭之中出現過。如炎黃大戰，禹伐三苗，逐鹿之戰等等。而神獸在戰爭之中的功勞和作用，絕對不容小窺，不可忽視。它們也可稱戰爭中的致命武器和決勝力量。

此刻的朱雀對道家陣營吐出的火焰，絕不是一般的火。那是水滅不了，風吹不盡，就連仙法都對之無能為力的“神火”。在道家傳說之中，這種火一旦出現，就勢必要把所攻擊的目標全部燒成灰燼，無可匹敵，也無一例外。所以在“朱雀”出擊之後的頃刻間，“齊雲山”就已變成一片火海。

老子見狀騰空飛起，將手中“風火劍”向朱雀揮去。“風火劍”瞬間變得跟朱雀一般大小，劍的周邊莫名燒起深綠色火焰。帶著滲人“綠光”的“風火劍”在電光火石之間對著朱雀的腦袋劈將過去。

朱雀見這綠色火焰，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仰天發出一聲哀鳴，驀然向上飛起躲避“風火劍”。怎奈老子快如閃電，帶著“風火劍”對“朱雀”狂追不舍，雖然朱雀的速度也是極快，卻也還是被點著了碩大的尾巴，那燃燒著綠色火焰的朱雀尾巴，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朱雀痛苦地扭動身軀，飛翔也失去了平衡。

此刻陣列中的玄武見朱雀有難，立刻對它的尾巴吐出口中如洪之水。一同朱雀的“神火”，這“水”也不是天上地下找得到的。瞬時，朱雀尾巴被“神水”熄滅。看著朱雀那已經變成燒焦木炭的可憐尾巴，白虎向天狂吼一聲，離開神位，一躍到了道家陣營之中。

道家神仙眾人重新列陣對付白虎的時候，那青龍也開始抖動身體。龍身上無數毛飄下，飄的過程中變得堅硬無比，猶如萬把利劍射向道家陣營。

與此同時，玄武從上方噴下“神水”，神水在下落過程中變成了拳頭大的冰雹，眾儒家弟子見道家結界在與神獸的打鬥之間不複存在，在子明的一聲令下，一起衝入道家陣營，發起了總攻。

老子在忙於對付四獸的時候，期待地看了一眼軒轅手中的軒轅劍，軒轅還把它藏於劍鞘之中，沒有拔出來。

老子知道，軒轅的內心深處已被孔子說服，不願幫忙。

老子在高處看著道家弟子不斷被四獸所傷的慘狀，遙望了一眼天邊，不覺深歎了一口氣。

就在老子歎氣的同時，本是“白晝”的天空突然變成了“黑夜”。老子剛才望向的地方“雷聲大作”，刺眼的閃電連續不斷由遠而近。

“四獸”雖是“神獸”，看到此“天中異象”，卻都立刻停止了對道家陣營的攻擊，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歸位。仰望空中閃電焦躁不安。

不但四獸如此，整個“齊雲山”都突然安靜了下來。

沒過多久，遠處的閃電之間，一隻巨大的翼龍騰空飛起，向著戰場緩緩地驚悚地飛了過來。

翼龍上坐著個長發飄逸的黑衣少年，正手拿一隻蕭，悠閑自在地吹著。那穿透力無比強大的悠揚的曲子，似乎暗藏著某種感人肺腑，攝人魂魄的力量，讓所有聽者都為之動容，駐足，甚至潸然淚下。

當那騎龍的少年還是一個閃電之中的剪影的時候，老子就已經叫出了他的名字。

是的，那是這許多年來，老子心中永遠難以解開的一個心結。那是一個充滿傷痛的少年的名字；那是仇恨了整個齊雲山很多年的，曾也是齊雲山眾多神仙中的一員，那也許是齊雲山最厲害的神仙的名字。

老子緩緩落下，用宿命的眼神遙望等待著“淨月”的到來。

蕭聲由遠及近，最終在道家陣營的上方戛然而止。

淨月騎著翼龍飛落下來，他翻身漂亮地一躍，輕飄飄落在翼龍前方，身體隨意地靠在翼龍那粗壯有力的腿上。

淨月扭頭看了一眼陣營對麵，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的儒家弟子眾人。對為首的孔子高喊了一聲。

“‘齊雲山’的泯滅，隻能由‘我’來決定和執行。你們趕緊收拾了這些破爛沒用的武器滾出去。”

“哪冒出來的桀驁不馴的少年？”孔子氣得七竅生煙，眼睛不停地機械性轉動了一會兒，對淨月高聲喊道。“你想滅的是‘齊雲山’？我隻想要回屬於我長白山的‘無量尺’。不如我們合作！”

老子在一旁冷哼了一聲。

“儒家的‘仁義禮智’真是說笑！軒轅兄你看，究竟是誰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即便與奸惡之人合作也‘在所不惜’呢！”

軒轅似乎也對眼前情景大為驚訝，握著軒轅劍的手稍微抖動了一下，卻沒有回答老子的問話。

“淨月”望著孔子長老沉吟了一會兒，又冷哼一聲。“我從來不與任何人合作，也不需要任何人幫助。對我而言，‘滅齊雲山’就是滅齊雲山上的一草一木和所有生靈。你們若不走，留下一起死便是。合作是從何談起？”

淨月說罷，又把蕭放到嘴邊，悠然自得地吹了起來。蕭聲之中一陣妖風吹來，林間樹木被吹得搖晃不堪，尖銳可怕的鬼魅似的鳴叫震耳欲聾。

與此同時，戰場上方上萬隻翼龍紅著眼睛，密密麻麻鋪天蓋地飛來，它們保持著無比整齊的排列模式，還不停變換著在空中的隊列，就仿佛是可怕的空中軍隊。

剛才，哪怕隻有一隻翼龍就已讓四獸處於防守之位不敢輕舉妄動了，何況這突然出現的上萬隻。

淨月看了一眼孔子長老不斷轉動的眼神，突然又狂笑了一聲。“你根本就不是孔子吧？”

孔子驀然一愣，有些恐懼地冷冷地說。“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淨月放肆地看著孔子長老，輕蔑地說。“你聽不懂，我就多說一些。在‘月華天’，我們已經交過手了吧！在‘月華天’你的樣子，不是一個可憐的，腦袋都快垂到胸部的老太太麽？你有五個兒子，會‘風雨雷電火’，但不是被我瞬間就秒殺了麽。現在，你怎麽又變出了71個儒家弟子？扮演上孔子了呢？”

淨月一邊說，一邊望向那漫山遍野鋪天蓋地的儒家陣營的儒家子弟。“‘長白山’我又不是沒有去過，哪裏有這麽多的‘儒家弟子’？我聽說不久前，‘長留免疫係統’裝成‘軍隊’偷襲‘長白山’，搶了儒家的很多寶貝，還在長白山滯留了很久，尋找什麽東西。可惜的是，你們沒有找到要找的東西。孔子長老放棄了‘無量尺’，卻帶著那東西和幾個‘儒家弟子’逃離。如今你們假扮成‘儒家弟子’來進攻‘齊雲山’，一是要確認儒家弟子有否前來求助道家；二是要道家與儒家結下深仇大恨，從此幫你們清滅了殘存的儒家弟子吧？好一個‘連環計’！隻是，雖然你們學盡世界曆史上的兵法戰爭戰術，但還不是人，所以還是有個致命的缺點。”

“我的眼睛不比常人，你和那老太太一般無二思考問題的樣子，眼球機械轉動到非比尋常的速度，這些細節早把你‘暴露無遺’了！‘人類意識’是不會用如此速度轉動眼睛的，除非你是‘長留免疫係統’。”

“難怪我剛才覺得整件事有違‘尋常之道’。”老子似乎對淨月的觀點深表讚同，不由深吸了一口氣。“長留免疫隻有在長留三大長老無力管理‘長留混亂’的時候才會出現，為何如今過早出現，又調轉目標向‘長留三大長老’了呢？”

“因生果，果生因。”淨月把手臂交叉放到胸前，冷冷地看著老子。“你覺得它們出來的早，它們還覺得自己出來晚了。‘長留免疫’本應跟‘三大長老’一起同仇敵愾，但他們卻把你們看成了長留最大的威脅。你覺得它們不對，是發生了錯誤？但也許你們三大長老，現在就是‘長留滅世’最大的威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