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道高一尺，儒高一丈
“所以，你就是冒充我去儒家的長白山拿走‘無量尺’的那個人！”
老子看著常在的臉，冷冷地說。
“你現在又冒充常在打死了子貢。你可以任意變換容貌!所以你這步步為營的幾步棋，把道儒兩家都牢牢囊括在你的計劃之中。”
“老子長老，我若是搶走了‘無量尺’，還到‘齊雲山’搶什麽‘無量尺’和‘補天石’。您也知道，這兩個東西不容易搶，搶一個跟搶兩個要花的力氣和勝率，那可是截然不同。”
“若非是另外有人去儒家搶走的‘無量尺’麽？”老子沉吟了一會兒，突然扭頭問。“虛空，這數十年來，降魔洞確實沒有任何東西出來過。”
“回師父，虛空以性命擔保，肯定沒有。”
老子有些發愣地看著門口，兩個白衣弟子突然衝進門來。
“師父，儒家數萬人攜眾多奇怪武器，已在外麵布陣，孔子長老正在叫陣。”
老子和軒轅等人走出門，看到對麵滿山遍野，都是密密麻麻身穿盔甲排列整齊的儒家隊伍。
隊伍的上空，飛著四隻巨型大鳥，分成“青黑紅白”四個顏色。
這些大鳥長相怪異。尖長嘴，細脖子，鴕鳥一樣的細長腳，翅膀打開，比翼龍的還要大出三倍。眼珠五顏六色，靈動非常。
四種顏色的大鳥在山頂盤旋，打開翅膀飛下的時候，天突然都變暗了，陰沉得滲人。
孔子騎在一匹黑馬之上，在儒家軍隊的最前方，身後跟著71名儒家弟子，看到老子走出來，他高聲喊道。
“老子長老。你說有人假裝於你，盜取了我儒家至寶，我權且相信。既然是假裝於你，那在長白殺我儒家弟子眾人的，也不是道家弟子，我也權且相信。可今日你弟子常在親手殺死我最得意的門生子貢，是眾人親眼所見。你又如何說？”
老子對孔子拱了拱手。“孔子長老，常在早已在一個時辰之前元神俱滅。剛才刺殺子貢的常在，並非我道家弟子。而是另有他人！”
孔子哈哈大笑。“老子長老真是有趣，你是說常在也是有人假裝於她。除了假裝，你還有別的理由可以用嗎？這樣好了，你叫她出來，待孔丘親自一問。”
老子麵露難色。“假裝‘常在’之人已經被我用‘捆仙繩’束縛，但此人手段極其高明。今日你我‘劍拔弩張’皆是他在背後謀劃挑唆。我怕拉他出來，更難辨是非真假，反而使得你我在他人的圈套之中越陷越深。”
“不管是非真假，也要給我一個辨識的機會。莫非老子長老不敢讓常在出來？”
孔子話音未落，身後眾弟子振臂高呼，喊聲四起。
此刻的老子，已經被架在了道德的製高點上，無奈地一揮手，虛空帶出了捆仙繩捆住的“常在”。
此刻原來那翩翩少年已然又變成“常在”，還裝作害怕又無奈的樣子，在捆仙繩中泣不成聲。
“常在”一出來就跪在老子麵前，大喊“師父饒命，不要將我交於儒家啊。”
眾儒家弟子見狀更是群情激動，喊聲震天。
孔子冷笑了一聲。“老子長老，常在不是已經元神俱滅了嗎？既然這人不是“常在”，你便將她交給我們就是。子貢為人謙善和氣，竟然成了此人的劍下冤魂，我儒家在長白山好生修習，竟然被人闖上門來屠殺。我倒是要好好問問她，究竟是誰給了她如此大的戾氣，讓子貢那無辜的生命枉死。”
“孔子長老，此人‘神鬼莫測’‘劍術高超’，若是聽信他狂言亂語，怕是最終亂的不是長白和齊雲，而是天下。”
“我鬥不過他，你就可以？你諸多借口，就是不願交人，是何用意？”孔子立起眉毛，眾儒家弟子開始列陣向前挪移。
虛空也帶領眾道士布陣得當，準備迎戰。
常在又在一旁大喊。“師父，不要將我交於他們。常在怕守不住秘密！常在死不足惜，連累我齊雲山眾仙，那是萬萬不能。”
常在一句話，說的儒家眾人更是唏噓不已，各個摩拳擦掌。孔子吃驚地看著老子。
孔子身邊的子明高聲大喊道。“常在上仙不必驚慌，待我師父用‘驗心石’驗過，一切都可真相大白。您若過來，我們可饒您關於刺死子貢一錯。我儒家講求仁義禮智，如今我師父隻想認清真相為要。”
“當，當真！”常在表情錯愕地看著子明，小聲問道。
“您道家弟子可以變換身份，喬莊別人，以假亂真。我儒家可不會這一套。”
軒轅手握軒轅劍，看了看老子，又看了看孔子，小心翼翼又表情嚴肅地閉嘴不言。
虛空在一旁說。“師父，‘驗心石’天下聞名，既然儒家願意使用公平公正的方法來判斷此事，那我們不如讓這個假的常在過去，那不是就真相大白了麽？”
軒轅也忍不住了，在一旁補充說。“是啊，他若就是施法害你兩家之人，那還能過得了‘驗心石’嗎？你現在還猶豫什麽！讓她過去。”
“我擔心的是，某種非常規的力量。”老子說了一句幾人都不懂的話，軒轅的脾氣卻來了。
將手中軒轅劍一揮，被捆仙繩捆著的常在，突然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輕飄飄落到了孔子麵前。
軒轅這一動作，無論儒家和道家都始料未及，其實也無人能夠抵擋。
“多謝軒轅兄！”孔子對軒轅拱了拱手。冷笑著右手一揮，從懷中掏出了一塊普通的石頭，那石頭被他拋出後，靜靜地停留在“常在”的頭頂上方。發出紅色奪目的光芒。映射出常在眼見的許多事。比如長白山殺儒，再比如降魔洞鬥九尾盛年。
石頭在常在頭頂的同時，常在的目光已經變得呆滯，眾人也都鴉雀無聲地等待著，這儒家神器“驗謊石”發揮作用。
孔子對常在問道。
“你可是齊雲山的常在？又或是別用有心之人喬裝在此？”
常在瞪著空洞呆滯的眼神，看向孔子說。
“孔子長老，我正是齊雲山的常在。並非旁人！”常在說話期間，那驗心石紋絲未動，仍穩穩地發著紅光。
這一下全場都沸騰了。
儒家弟子紛紛高舉旗幟，準備殺來，孔子臉上也氣憤非常，軒轅呼地把軒轅劍放回劍鞘，怒不可赦地看著老子。
“吾眼不若吾心。老子長老，您可是在我軒轅麵前，自導自演了一場大戲嗎？”
老子看著孔子此刻的表情和儒家弟子那一致的情緒，用那一幅看穿一切的表情，淡定地說。
“軒轅兄，自導自演一場大戲的，恐怕不是在下，而是儒家。我本以為整件事是由那假裝常在一人所為。現在看起來，他並不是一個人，也許已經構成了一個體係。孔子長老這場假戲真做，周瑜打黃蓋的戲，演得真是出神入化啊。”
“你說這假常在是孔子老頭兒的人？故意配合孔子演一場戲的？為什麽？”軒轅對老子說話的態度，也不是那麽客氣了。
“為了民意！”老子目光深邃地看向了孔子。“儒家最喜歡弄的就是這東西。軒轅兄，你也是儒家要爭取的人！你在我處，他們的勝算就不大。”
“我不信！”軒轅搖了搖頭，緊握軒轅劍鞘。“就為了這些東西，孔子能犧牲自己最喜歡的學生子貢？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驗心石乃上古神物，又怎麽會出錯？”
軒轅話音未落，儒家弟子在遠處再次沸騰起來，高喊著道家“欺世盜名”，“狼子野心”，“持強淩弱”，要求“交還無量尺”，給死去的師兄弟一個“公道”。
驗心石的出現，讓老子身後的幾個道家弟子也驚愕萬分，不信任的情緒也開始在道家陣營之中蔓延。幾個道家弟子交頭接耳，不知道師父為何好好地要去長白山大開殺戒。
孔子一看時機已到，對身邊的子明一點頭，子明對著天空放了三聲響亮的信號。
漫山遍野的儒家弟子開始變陣，整個隊伍變成了十數個箭頭形狀，箭頭最前麵都是一隻奇怪的巨大木馬，木馬上橫豎坐著十數個人，每一個控製著木馬上的巨大劍弩。
子明喊了一聲“放！”
每個木馬上的十數個劍弩一起工作，不知什麽原理，那些劍不需要重新裝備，而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鋪天蓋地向老子的道家陣營飛射過來。
但是，道家弟子用仙術步好的“結界”，嚴嚴實實地阻擋了這一場萬箭齊發，所有劍都被空氣中看不到的結界擋住，垂直落下，一時間結界下方，堆成了箭山箭海。
孔子一揮手，子明喊了一聲“停。”
虛空等人用手一抹，那“箭山”中的箭，一個不拉被移動到了道家陣營的後麵。
孔子冷笑一聲。“老子長老，道家修煉的仙術果然名不虛傳，好一個草船借箭！既然你道家選擇不用兵法打，那我就與你鬥鬥仙法。”
說罷，子明又對隊伍中的“鼓樂”一揮手，一時間悠揚的笛聲傳了出去。
那四隻長相怪異的大鳥聽到笛聲，瞬間集結成一行，一起向著道家陣營飛來。
這四隻仙獸，輕鬆飛過了道家布置的結界，在道家陣營的頭頂上盤旋了一圈之後，在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停下。
緩緩地，四隻仙獸的形態發生了奇怪的變化。分別變成了朱雀，玄武，青龍，白虎四個形態。看著四個神獸變換完成的形態，老子的臉色大變。
“沒想到儒家竟集結了上古四大神獸。”
老子說話之間，朱雀口中的仙火從天而降，鋪天蓋地向著道家陣營就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