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不同立場下的三個團隊成員
小鳥兒沉默了一會兒，跟沒聽到趙子軒說什麽一樣，扭頭深情地望了他一眼。
“師父，這麽多年，我們兩都是工作狂，一直沒有好好聊聊。沒想到，您竟變得如此憎恨現世。我這個在塵世了無牽掛的人對人類的感情，都比您要深啊！”
Eric也想開口說幾句，趙子軒卻舉起手阻止了他。
“我知道！小鳥兒他一心要毀滅長留給家人報仇！而你，我估計你現在是個騎牆派吧？楊帝俊，我猜你也沒想到！我在看了何小美的錄像後，竟然內心深處會做出跟趙以沫完全不同的決定。”
“你們兩個，並不了解趙以沫。他曾為了要保住CX組織在世界的絕對地位，不惜救身份不明的小囡，並以此要挾我離開CX。現在，他又口口聲聲說要拯救世界，說到底，心裏的如意算盤還不是自私。”
“我活了100多歲，破了數十年的案子，看盡了人生醜態，論義氣，孝賢，情感，現在的人類不但比不上咱們的老祖宗，甚至還不如一個長留世界的人工智能何小美。”
“我老了，但比你們更能接受新的東西。我們地球在宇宙中生存了數萬年，讓進化了的存粹的地球文明，給世界來一次升級，難道不是好事情麽？長留的人類意識，他們有更智慧的腦袋，更慈悲的胸懷，他們更懂規矩到底意味著什麽。總比我們這些毛病缺點數不清的人要強太多了吧！”
Eric聽到這裏，眼光深邃又隱秘地，下意識看向窗外，嘴角微微一笑，淡然說。
“趙子軒，看來何小美的死，對你的影響可不小。有句話是怎麽說的來著：我並不同意你的觀點，但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我們三雖然觀點各自不同，但也不影響我們組建一個團隊。我建議，我們去長留一起觀察看看，再做最後的決定吧。”
“還有，這次我提出要去彼得家，其實有兩個目的。第一個，是要找機會去維龍找何小美的屍體，你們都知道她是人工智能，不會在有毒的霧靄中喪命，我要救她！第二個，盤古的錄像中疑點重重，而彼得的死亡，與盤古的失蹤有很多相似之處。shirly臨死的時候，又把盤古科技有限公司的名片留給了我。我懷疑，彼得的案子裏，藏著跟盤古的身份有關的事。”
“第一個不用了。”小鳥兒呲牙笑了笑。“花兒也曾經是我的搭檔，這麽多年來，我們一直是好朋友！其實我在CX有很多粉絲，早就第一時間告訴我花兒是人工智能，還有直升機上發生的事兒了。我用腳趾想都知道，你楊帝俊是為了保護她，才把她踢下維龍的。所以，我立刻就去了維龍！不然，你們以為我這一身傷是在哪裏弄的？而且，我也很了解趙以沫。他表麵肯定說：我才不會找她，浪費時間和金錢！實際上，我把花兒帶出維龍無人區的時候，已經看到CX2095城市守護者去找她了，還是兩架！”
Eric一聽這話，喜出望外，臉上開心的表情跟小鳥上車的時候一模一樣。“救我兄弟的人，都是我兄弟。我欠你個人情！”
“那倒沒什麽欠的！花兒也是我兄弟！我還要感謝你，救了我兄弟呢！”小鳥兒並沒有接受Eric真誠的感激，話語中竟然還帶上了點兒火藥味。他笑著笑著，皺起眉頭。“不過，我想盡了辦法，還沒有能力讓她蘇醒過來。她身上的邏輯電路，似乎很奇怪！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
Eric想告訴他，何小美是長留世界的人工智能，但想到小鳥兒對長留的深惡痛絕，又覺得不妥，萬一他遷怒在何小美身上怎麽辦。
還是想辦法去長留找了“中央人體程序”，這樣才能讓何小美複活。而且，盤古給了她關於“宇宙終極公式”的“草稿”和一把“蝴蝶一樣”的鑰匙兩個東西，隻有她知道藏在了哪裏。那兩樣東西，究竟有什麽用，也許還是探索“長留世界”或者“滅世者”的關鍵。
趙子軒聽到何小美被小鳥兒救了下來，也是高興莫名，臉上逐漸有了笑意，他放下三個人對長留觀點的分歧，扭過頭問Eric。
“彼得是個沒有什麽文化的富豪，要說他跟盤古有限公司的聯係，我看最多就是從盤古畫廊中購買了點兒畫作而已。你再去調查，要針對什麽呢？”
“CX2095攻擊基因獸的時候，基因獸死亡的痕跡，跟豆豆爸爸死亡的時候一模一樣。他們化成了黑水。”Eric在講嚴肅的事情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正經起來。
趙子軒似乎對這個消息並不奇怪，緊接著說：“我分析過這種殺人武器，我懷疑這是盤古科技有限公司生產的。如果小囡殺了豆豆的爸，那麽小囡也剛好是盤古公司體係的成員。隻是，她為什麽要殺？我分析不出來。我的線索，查到這個公司就斷掉了。我跟你說過，這是一個強大到讓人無法想象的公司。”
“趙子軒，你有沒有想過，一個更可怕的推測。盤古科技有限公司的強大，在於他們掌握了長留的高階文明。從2060年達芬奇的作品，到可怕的殺人武器。如果他們能夠把長留的科技應用在真實世界，甚至可以從長留世界來到真實世界呢？也許能夠來往於長留和真實世界的，並不是程序，而是真實的人類意識呢。”
趙子軒點了點頭。“那麽我們之前猜測的關於滅世者身份的三種可能，全部都錯了。這裏，出現了第四種可能，長留的罪惡意識，已經掌握了到真實世界的方法！其實我一直懷疑，長老，小囡，都不是程序。”
“英雄所見略同。”Eric對趙子軒露出了治愈的笑容，趙子軒看著這爽朗清澈的笑容，竟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
就在兩個人目光交匯的時候，小鳥停下了車。“到了！”
三人作為不速之客，再次準備進入彼得豪宅。
彼得的老婆特別迷信，彼得死亡的樣子很邪門，嚇得她已經空棄了這棟別墅，帶著孩子遠走他鄉。
2095年，擁有這種看起來是別墅，實際上是鐵樓安全係統的豪宅的人鳳毛麟角，可見彼得確實是富甲一方的人物。
在真實世界，階級分化早就越來越嚴重了。
有錢能吃到健康的食物，能買到安全的場所，還能購買藝術作品欣賞，而沒錢就隻能成為難民和流浪者，生存在死亡線上。
真實世界中的鐵樓別墅固若金湯，沒有鑰匙。這裏是世界上最難進的地方。這也是彼得謀殺案的不可思議點之一，凶手怎麽進入鐵樓的。
能夠通過電子密碼進入鐵樓的，除了淩駕於所有國家政治和經濟之上的CX警察，再沒其它人。
小鳥輕易用CX密碼打開了彼得家的大門，Eric看得有些愣神。
CX總部用的是全球最嚴格的招聘方式，其中所有的人都經過最複雜的層層審查，如果說CX裏藏著殺人凶手，Eric怎麽都不能相信，所以他從來都沒做過這方麵的猜測。
但是，那CX2095摧毀基因獸的方式，在他心中猶如種下一根刺，難以釋懷。難道是CX警察用黑科技殺了彼得麽？
Eric心裏琢磨著，隨兩人一起走進豪宅。
這豪宅中每一個地方，Eric都記得清清楚楚。走上樓梯，想起shirly的死，他一時心如刀絞。
小鳥在上樓梯的時候，突然攔住兩人，躡手躡腳地一邊走一邊小聲說。
“Eric，你知道這是感應樓梯麽？”
Eric點點頭。在很多鐵樓中，為了防止陌生人闖入，都會在樓梯上設置感應開關。一旦有與自家人體重完全不同的人上樓梯，樓梯就會啟動防禦，在中間形成斷層。
“何小美在長留架構陷阱的時候，也設計了感應樓梯，還將我們的體重錄了進去。可惜那陷阱被動過，所以滅世者上來我們都不知道。”
“不！你們錯了。”小鳥搖了搖頭。“我見過一次，這種高級的感應樓梯。這樣的樓梯如果被陌生人闖入，並不隻是會形成斷層防禦那麽簡單。”
“那會怎樣？”Eric吃驚地看著小鳥。
因為此刻的小鳥，正在質疑Eric帶領的CX2095小隊，在偵探現場之後，犯了一個十分重要的，甚至有可能是不可饒恕的錯誤。
小鳥好像小孩兒一樣好勝地開心一笑。
“不過你們沒發現也屬於正常，這種感應樓梯非常隱秘。一般來說，都設定有兩層解鎖。一是樓梯上藏有一個開關，二是樓梯需要有固定的解鎖體重。兩個都具備的情況下，樓梯就會啟動。不過具體會有什麽情況發生，其實我也不知道。也許會萬箭穿心也說不定哦！”
開關，體重？Eric的腦袋裏迅速思索著，突然一個念頭冒了出來。“shirly留下的名片”，Eric果斷地上了幾個台階，蹲下去，看shirly留下名片的位置。果然，他驚喜地找到並觸動了那隱蔽的開關。可是解鎖體重是什麽呢？那個重量開關是多少？
Eric正站在樓梯上冥思苦想，趙子軒幾步到了他的身旁。
當他的腳踏上Eric的那階樓梯的瞬間，三個人突然一起聽到了咯噔一聲巨響。
三人立刻全部靜止，誰都不敢移動一步。
與此同時，樓梯開始緩慢地，吱嘎吱嘎地扭轉起來，樓梯下方，竟然出現了一個十分隱秘的密室。
“原來shirly留下的名片，還有一層意思，她在暗示我樓梯下有個密室？”Eric急忙從樓梯上跳下去，衝到密室門前。
小鳥兒謹慎地在後麵嚷道。“沒有我這麽見多識廣，你現在還不知道這樓梯下能藏著密室呢！這可是紅外都探測不到的最高級的密室！喂，我說你等一下。你不覺得奇怪麽？為什麽你和趙子軒兩人的體重能觸發開關呢？這裏麵有詐！”
小鳥還沒說完，Eric就一把拉開了那密室的門。
瞬間，他就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