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簡單的調查,蔣晨得知那個男人叫程偉,在一家外企上班。

這天蔣晨請了假在程偉的公司前晃逛,中午程偉下來吃飯,蔣晨坐到他對麵,程偉戴一副眼鏡,斯斯文文的樣子,像是受過良好教育,可背地裏幹的都不是人事,蔣晨覺得敲詐這種人不虧心。

不太喜歡和陌生人同桌的程偉準備換桌,蔣晨一把按住他,這一幕多麽的似曾相識。

“程偉,先別走,我們聊聊。”

“你是誰,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蔣晨慢悠悠地點上一根煙,呼出一口,自從換上煙鬼的肺後,他也開始抽煙了。敲詐也是有學問的,你得讓別人以為,你知道的比他想象的要多,蔣晨先前盤算了很久,才想好這樣的開場白。

“我不光知道你的名字,還知道你11月4號晚上幹了什麽。”

這句話像一顆石子投進平靜的湖裏,程偉的臉上有了反應,他警覺地盯著他,良久才說,“先生,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你殺了淩雙雙!”

“你怎麽——”程偉突然改口,繼續裝糊塗,“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請你不要打擾我用餐好嗎?”

他腦門上的汗已經出賣了他,蔣晨繼續施壓,“最近警察不是在調查你嗎?你不希望我給警方提供一點寶貴線索吧。”

程偉突然冷笑,“誣陷也搞搞清楚好麽,她是6號中午死的,到時我在公司,這件事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對啊,確實沒關係。”蔣晨不慌不忙地把一根鐵釘扔在桌上,“除非你用了這個。”

程偉哆嗦了一下,神經質地抽紙巾擦臉上的汗,掩飾著自己的慌張,過了許久,他推推眼鏡,“說吧,你要多少?”

下午,蔣晨樂滋滋去ATM機查詢自己的帳戶,卻沒有顯示到帳,他等了半天,隔五分鍾查一下,銀行卡簡直要插爛了。

或許是一下子拿出五十萬太吃力,程偉正在到處借錢,蔣晨這樣想著,去了一家平時不敢進的高檔餐廳,美美地吃了一頓。

晚上八點,那筆錢還沒來,蔣晨終於坐不住,給程偉打了一個電話,“我們說好的五十萬呢?”

“五十萬?”程偉在冷笑,蔣晨心裏咯噔一下,莫非事情有變,“蔣先生,是這樣的,我回頭想了一下,你根本就沒我的把柄。”

“你說什麽?”

“有本事你把鎖魂釘的事情告訴警察,最好把那個老頭拉來當證人,看看人家信不信你的鬼故事。”末了,程偉索性撕下麵皮,“媽的,前兩天被那老頭敲詐一筆,心情正不爽,你算哪根蒜,也敢來敲詐我!”

電話重重地掛斷,蔣晨咬牙切齒,抄起一個酒瓶摜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