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鎖魂釘用兩次，效果可沒那麽好了。”

老頭高深莫測地說，蔣晨已經摸清了他的脾性，越是有便宜占就越賣關子，裝出一番世外高人的樣子。

他把好話說盡，老頭總算願意幫他，他將一根鐵釘交給蔣晨，叮囑到，“插在腦袋後麵，然後在腦門上拍三下，喊她的名字。”

“能活多少？”

“半天。”

“足夠了。”

蔣晨急匆匆地向外走，淩雙雙的屍體還丟在賓館裏，萬一被發現後果不堪設想，老頭突然咳了一聲，蔣晨懂他的意思。

“小夥子，就這麽走了？”

“我知道，你想要什麽就拿去吧。”

“不過這一次價錢可不便宜，可你身上也沒什麽好給我的，這可怎麽辦呢。”老頭苦惱地搓揉著下巴。

“您老看著辦。”

“你不抽煙吧。”

“不抽。”

“那行，上次我搞到的肺是個煙鬼的，可苦了我了，把你的肺給我吧，再加一對腰子。”

蔣晨直冒冷汗，他想不到老頭會趁火打劫，這個老妖怪不知道依靠換別人的內髒活了多久，也許已經活了幾百年了。

蔣晨一咬牙，“事成之後，我來找你！”

“我就喜歡你這樣懂事的小夥子，快去吧。”

淩晨四點，蔣晨趕回賓館，按老頭傳授的方法如法炮製，喊過名字後，一股陰風在屋裏無端生起，淩雙雙慘白的臉一點點恢複生氣，猛烈咳嗽起來，突然睜開眼，散掉的瞳孔慢慢凝聚起來。

“我怎麽睡著了？”她問。

“我也不知道，剛才家裏有點事，我回去了。”

他當然沒心情和一個死人上床，編了一套謊話敷衍她，不管她高不高興，趕緊趕她走。看著淩雙雙下樓，蔣晨冒出一個念頭，她不是說男朋友是企業高管，那就是說，那個男人很有錢嘍。

既然老頭可以敲詐他，他為什麽不能去敲詐別人，放過這麽好的把柄不利用，那簡直是愚蠢。

打定這個主意後，蔣晨趕緊跟上淩雙雙，他保持在不會被發現的距離外，轉過一趟地鐵，一輛公交車，淩雙雙來到一幢公寓樓。

一對男女正從樓裏出來，淩雙雙上前，給了男人一巴掌，男人捂著臉愣了半天，一臉震驚到極點的表情。

蔣晨捂著嘴想笑，心想，小樣，老子吃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