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衝突中再現的過去
1、
啪嗒！
櫻子看了笑兒一眼，果斷地將那盒雁屋的限量版無糖芋奶卷摔在了地上，水晶一般的淚水也立即從她的瞳孔裏流了下來。
“笑兒！他又這樣……他……”哭泣的櫻子對著寒羽發瘋似的喊了起來。
什麽？寒羽根本什麽都沒有做！難道這是現實版的瓊瑤劇慣用情節——挑撥離間！
啪！
更加戲劇性的情節絲毫沒有給我準備的時間就在我眼前爆炸開了。笑兒的拳頭已經重重地落在了寒羽的身上。
“喂！笑兒！你傻了？寒……啊！”
啪！
寒羽的拳頭也狠狠地砸到了笑兒蒼白的臉上。
“寒羽……你！”
如果說笑兒反常的態度還不足以摧毀我對現實世界的一貫看法，寒羽更加凶猛的還擊和更加沉默的態度，讓我連呼吸都要忘了。
啪！
啪！
啪！
……
兩個男孩之間原來可以這樣，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解釋，隻要拳頭，而且是鮮紅聽得到骨節猙獰聲的拳頭。
但既然是這樣，為什麽……
為什麽寒羽的表情會這樣地痛苦？不是被人冤枉的樣子也不是被打的痛苦，比這些都要深的痛苦。為什麽笑兒也會這樣？沒有憤怒沒有仇恨，好像受欺負的人是他
一樣。
為什麽？
“喂！住手！你們……”
忽然間……
冷笑聲！
我回過頭一看，果然……那雙漆黑的娃娃一樣大而美麗的眼睛裏閃爍的——
欣喜的顏色！
櫻子瘋狂的冷笑和寒羽笑兒瘋狂的互毆一下子充斥了我所有的感官。
對待瘋狂，隻有比他們更瘋狂！
我飛出一腳，踏出大門外，擺出商場大甩賣時售貨員的經典造型，扯開喉嚨……
“快來看啦！清風兩大美少年為心頭至愛鬱文美少女排行榜連續三年上榜妖女穆木大打出手啦！機會難得呀！現實版雙龍搶珠呀！真實的愛江山更愛美人啦！錯過
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機會難得不看可惜呀！限時大放送，來遲了就沒得看了呀！快來呀！快來……”
哎……急什麽呢！還有全套超市甩賣經典用語沒有丟出來呢，你們急什麽？繼續打呀！笑呀！
哎……我才開喊沒多久，笑兒和櫻子便立刻轉換了幾種掙紮的表情，一個停手不打一個灰臉不笑，一齊爬上那輛碩大鬼怪一樣的摩托車在一片轟隆隆中逃跑了！
哎……論花招之繁多，誰能比得上我超能小魔女阿木殿下呢？
我女神殿下般轉過頭來，準備好好接受一番寒羽滔滔江水似的敬仰。
卻立刻被他的樣子……
紅腫的左眼角，流血的嘴角還有破皮的指關節還有還有……
滾燙的油立刻順著我的食管直流而下燙熟了心肝脾肺腎！（小妮子：阿木……你的比喻為什麽總這麽血腥呀，之前的開膛破肚什麽的？）
2、
嗚……好可憐。眼角都腫了，我最喜歡的妖瞳紅紅的，心痛！還有嘴巴，破了呢，肝痛！還有手，指關節全破皮了，胃痛！還有……我全身都在痛呀！（小妮子：
第一次知道熟了的器官還能感覺到痛。）
包紮！快點包紮！
“寒羽！坐好！不要動！”
受傷的人是不能動的！（小妮子：拜托！那是重傷！）
憑著我在緊急狀況下300%靈光的腦神經，不到三秒鍾的時間我就從那堆垃圾裏找出了醫藥箱。
“寒羽！抬手！來！抬手呀！來！抬手！嗯~~？”
哦！超不配合呢！不但四肢擺成了完全護衛態，王子般的俊臉上還隱約浮現出黑色的幽靈字——別管我！
馬上變臉成慈母：“寒羽，聽話！來手手……”
寒羽也立刻變身……你是章魚嗎？四肢全部縮到肚子中央，然後緊緊地貼在沙發背上用背對著我，還偷偷地轉過頭來，用眼神對我說：我是圖釘！嚴禁接觸！
“來啦！”一聲怒吼之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我換上史上最頂級的恐怖魔臉，硬生生地將寒羽翻邊，拽起他的手腕。
“幹嗎？”他的臉紅得好厲害，“我……自己來！”
對了！雖然我們一起住了這麽多天，他有吃我的愛心蛋，我有吃他的愛心包的，但我們好似還不是那種關係呢！我怎麽這麽熱情奔放呢？這麽主動地抓手抱肩的，
他會覺得我是色狼吧！
“你走開，我自己來就好了！”寒羽迅速閃到一邊，好似真的怕被我襲擊一樣。
雖然這個時候緩解尷尬的最好方法就是我聽他的話躲到一邊，不過那樣不就是不打自招我是色狼了嗎？
“好啦。”我強作緩解尷尬的微笑，“我就幫你貼一個創口貼就好了。”（小妮子：此翻更像色狼了。）
“不要！”他一邊叫一邊閃到角落裏！
什麽嘛！這麽怕我！就算我們不是那種關係，你也不喜歡我，這樣對一位女士也是不應該的！
我今天還貼定你了！我一個俯衝……他還想招架……但……
啪的一聲，一張豬寶寶圖案創口貼被我準確無誤地粘在了寒羽的眼睛旁。
怎麽樣？沒想到吧！我的創口貼已經……已經……
哼……哼……
已經粘上啦！
啊哈哈哈哈！
……
（小妮子：對不起！出現這麽冷的情節，實在抱歉！）
……
“嗚……好痛！”
“痛吧！哈哈哈！哈哈哈！”
“你高興什麽！咦……這邊，這邊……傷口在這邊！”
嚇！
我用吃奶的力氣拍在寒羽眉頭上的創口貼居然拍錯了位置。這個時候，我應當用什麽表情呢？
笑吧，隻能微笑吧。
微笑！阿木，隻有笑能讓生活充滿陽光。
“你又笑！”寒羽此時已經不是害怕了，而是有點點憤怒的樣子。
“你走開！”
“我偏不要！”
“為什麽？”
“這是妻子應該做的！”
噗~~~~~！
我——吐——糟——了！
……
大家好！我是阿木腦內安慰天使小A！
大家好！我是阿木腦內安慰天使小B！
小A：“阿木！不就是吐糟嗎？這也是間接表白呀！間接得這麽自然的表白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呢！”
小B：“是呀！是呀！”
小A：“再說了，現在吐糟就是王道！你看電視裏哪個紅人不吐糟！”
小B：“Yes! Yes!”
小A：“不要死機哦，千萬不要死機喲，起碼死機前先看看寒羽的反應嘛，也許會揀到寶喲！搞不好直接就……當當當當（婚禮進行曲）！”
小B：“Yo! Yo! Come on! Baby!”
……
看寒羽的表情，對！看他的反應如何……
他一隻手捂住臉，另一隻手撐在腿上，好像盡力控製著什麽似的。
“寒羽你怎麽了？”
他根本就不理我，捂住臉飛快地起身向房間裏衝去。
“不要！”我大叫一聲朝他伸出了我的狼抓手！隻聽見好清脆的一聲：撕~~~
他的……
褲子不但被拉下來還拉破了！我好用力呀！
我是不是已經完全變成色狼了？
……
大家好！我是阿木腦內安慰天使小A！
大家好！我是阿木腦內安慰天使小B！
小A：“小B你先說吧。”
小B：“哈佛大學法學博士、前“法務部長”馬英九昨日第一次以被告身份出庭，馬英九說因此更覺得委屈。特別費案曆經3個多小時的訊問，馬英九在中午12時40
分步出法庭時，神色仍略顯緊張，但他語氣堅定，強調自己是以平靜的心情麵對司法……“
啪！啊！
小A ：“小B由於對工作極不負責，企圖用新聞報道來逃脫開導阿木的責任，已於剛才被阿木的大腦裁決死刑。這是小A在阿木大腦給您發來的報道。第二條新聞是
被油煎過的小腸近日表示要再次上崗工作，它說為了黨為了……”
啪！啊！（小A最後的叫聲）
……
造型尷尬到滅絕人性的我和寒羽，同時變成了人肉冰雕。
上帝呀！還有比此刻更讓我欲哭無淚的嗎？
Yes! You are right!
這個時候又是一聲清脆無比的開門聲，冰羽在這個絕對尷尬的時間走了進來。驚恐羞憤的叫聲立刻從他喉嚨裏爆發出來：
“你們兩個在幹嗎？”
絕望的冰冷中，我繼續死死攥住寒羽的褲子，僵硬地轉過頭，麵對著他，用機器人一樣的聲音對他說：
“我們在……聊……天……呀。”
“胡說！胡說！”冰羽狠狠地將書包甩在地上，大叫一聲，“你們好過分！ DNN！”
DNN？
什麽意思？
3、
“滴……剛剛最後一響是北京時間晚上10點整。”
哦？原來已經10點了，難怪中心廣場上閃爍的燈光暗了一些，難怪最後一個在街邊賣花的小販也推車子回家了，難怪氣溫也似乎低了幾度，難怪我會覺得如此的…
…
淒涼！
晚上10點鍾，我為什麽會在中心廣場上遊**？
最喜歡的日劇“心水劇場”已經開始兩個小時了，比較喜歡的“真情對對碰”也開始半個小時了，我卻獨自一個人在中心廣場上遊**，深灰色的背影留在呼嘯的北
風中。
這不是淒涼是什麽！
怎麽會這麽淒涼……嗬嗬……嗬嗬……啊！
時間倒回傍晚6點，也就是四個小時前。我還在寒羽的家裏，抓打一折的特級鬆板牛肉一樣緊緊地抓住他撕裂的褲子。
這個時候如果是放在《格林童話》裏，寒羽就該立即下跪求婚，然後對我說：你撕開我的褲子，你要對我負責！（小妮子：這是什麽東西？）
放在韓國電視劇裏呢？我該甩他一個耳光，然後大吼一聲：去死吧！金某某！（小妮子：阿木的心裏韓國人都姓金，還有這又是哪跟哪呀？）
放在我被眾神拋棄的命運裏，就是這個樣子——冰羽突然出現，丟了一句DNN後甩門而逃。寒羽連忙飛閃。一他要逃離我的魔掌，二他要去追冰羽，這本沒什麽。
可是……大哥！你的褲子還在我手上呢，不用這麽性急吧！而且你臉上那麽多傷，我可不要你這個樣子出現在大街上！
所以我強力要求……不！根本是沒有妥協餘地地自告奮勇出來尋找那個——完全應該送到羅布泊做生物實驗的小家夥。（注：羅布泊是我國試爆核武器的地方）
OK，時間再次回倒到晚上8點15分，也就是我空腹在城市裏找了那個死小鬼兩小時十五分之後，我接到了寒羽的電話。
“喂，阿……”感覺寒羽還是超尷尬的樣子。
“嗯……”我也還在尷尬中，無顏見他了！
“嗚……他在中心廣場，剛剛有打電話來。我本來要去的……”
“你不準出來！”我高八度的叫聲嚇得旁邊一隻過路的金毛尋回嗖地一下躲進了草叢中，切……那麽大的狗，膽子這麽小！
“……我~~~（害怕的顫抖）也出不來呢，你剛走……門口就發生了交通堵塞，37輛公交車追尾……”
37輛公交車追尾是什麽概念呀？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哦，他說他在中心廣場……滴……滴……啪。”
我的手機無電了。
在最關鍵的時候無電了！
日本人相信如果出門時發生斷鞋帶、掉神龕、黑貓過門等現象中的任意一種，就是倒黴的先兆。那麽我呢？
37輛公交車追尾夠不夠震撼？
手機在關鍵時刻無電本身就是一個倒黴事件吧！
時間回到現在10點過3分……
中心廣場上人多、燈多、店子多！鬼才知道那家夥在哪裏！
四個小時……我已經累了，路邊的專賣店放的歌曲正好能說明我現在的狀態——《滄海一聲笑》。（什麽專賣店放這種歌？）
忽然間，視線的正前方，又是那張草莓少女組“冬至傳說”的巨大海報：
冬至還沒有結冰的寂靜海岸，被他的大衣緊緊包裹的女孩。
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是他最真誠的告白。
被飄落的雪花銘記的告白……
是被天使們關注，一生不變的承諾……
這就是冬至告白的傳說。
我死也不會忘記就是這張海報讓我遇到了那個殺千刀的小鬼。那個小鬼好像是草莓少女組的粉絲呢。
海報下麵的招牌粉粉的兩個字——書店。
就跟海豹應該在水族館、牛蛙應該在幹鍋裏一樣！冰羽難道不應該在書店裏嗎？（小妮子：海豹就算了，可憐的牛蛙。）
我旋風一般殺進書店！店員、促銷員什麽的立即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朝我衝過來！
“小姐！你要什麽書呀？有新到的小說喲！”
“最新的《美語1000句》，很好喲！要不要看一看？”
“參考書在那個區！”
……
我深吸一口氣：“寫真集區在哪裏？！！”
嚇！頓時身邊蜜蜂一樣的人群消失得隻剩下一個長相貧弱的男青年，幽幽地向左方指了一下。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走到那一個書架旁，上麵堆著——
《東瀛十大美少年寫真》！副小標：限製級。（阿木：火大中！）
《東方神起絕版性感寫真》！（阿木：持續火大中！）
《陸毅陽光春天寫意寫真》！（阿木：真的會有人買嗎？）
《張耀揚（阿木：古惑仔係列中的極品壞人）限量發售版劇照加寫真》！（阿木：會有人要買這個嗎？把我當什麽人了！）
“咦……你品味好差哦！”
4、
這個欠揍的聲音是……我來了個180度定肩轉頭，果然是那個全世界最最可惡的小鬼——冰羽。
“哇！你好恐怖！”
才知道我很恐怖，我還有更恐怖的。當下反剪了他的雙手：“跟我走！”
“不行！我的書！”沒想到他居然使出了女子防身術來對付我的剪刀手，哼……看我的少林四十三路擒拿手。（小妮子：上次好像不是這個數字呢。）
“你的書？你還想要你的書？”
“救命呀！女巫！”
“去死！惡童！”
“……”
“……”
“抱歉兩位，打擾一下。”
“……”
“……”
“打擾一下。”
“……”
“……”
“喂！”
我和冰羽同時住手，實際上我們不住手也不行了，肢體完全扭曲在一起好像兩隻打架的章魚。而此刻出現在我們身邊的人居然是——
“笑兒！”我又驚又喜！
“嗯。”他微笑著對我點點頭，將一本東西交到冰羽手上，“付過錢了，給你。”
冰羽笑成了秋芙蓉：“謝謝笑兒哥哥！”
“不用，我先走了。”
我低頭一看……無語……
《草莓少女組寫真》！副標是：18禁！
這是一個成年人應該買給小孩子的嗎？喂！你給我站住！這是你毀滅寒羽的陰招嗎？
本想大聲喝住他，本想好好拷問他一番。
看到他的背影卻什麽都沒有說。
真正的悲傷也許就是把火一樣的少年的背影用鉛鑄的黑灰來描繪。
“他怎麽了？”
“還不又是跟櫻子吵架了。”冰羽邊說邊對著笑兒的背影做了個鬼臉，“沒用的家夥！如果是我，最多封她一個答應（阿木：姘妃的一個等級）！洗腳水涼一點就
打入冷宮。”
呃……這個小孩腦袋裏都是些什麽呀！
“哦，笑兒和寒羽到底是什麽關係呀？”乘冰羽心情大好，多套點消息出來。
“他們……咦……寒羽是你叫的嗎？”冰羽差點跳起來，“陳先生！你以後隻能叫他陳先生！有沒有搞清楚你在我家的地位哦？”
後背有點發冷地問他：“我在你家的地位是……”
“是我的常在！所以你隻能叫我冰羽！叫我哥哥要用尊稱，先生！”
常在！……
還好我比較關注清宮劇，知道這個等級在答應之上。就是說我還是比櫻子高級一些。這……值得高興嗎？這個臭小鬼！不過忍耐，套話的基礎就是忍耐！
“哦，是的冰羽殿下！”
冰羽高興得直要翹尾巴，我趕快追問：“笑兒是寒羽的朋友嗎？”
“那是當然啦！我還在肚子裏的時候聽說哥哥就住在他家裏呢！哥哥吃東西的時候他喝飲料，櫻子就住在東西街19號，所以他就帶她過來，其實哥哥一般啦，你也
知道那個家夥就是那種個性，熱沙缽一樣的……”
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
好消息是冰羽終於打開了話匣子，壞消息是真的有人聽得懂他在說什麽嗎？
5、
“呼……啦吱嘎啦……好吃！”——狗一樣舔東西的聲音。
追加一個冰淇淋給他，希望這個玩意能讓他講的話更人性一些。
“嗚……好吃……嗯……他們兩個是朋友啦！當然！很好的朋友，就是俗話說的那種穿一隻襪子長大的那種！”
好想提醒一下冰羽，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啦！穿一隻襪子，聽著就有股臭味。
“嗯……呀！冰冰滴到衣服上了，看我吸掉它！嗚~~好吃！說到哪裏了？”
我勉強自己保持微笑對他說：“說到寒羽和笑兒兩年前還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了，他們是怎麽又鬧翻了的呢？”胃裏快沸騰起來，他剛剛在衣服上吃冰淇淋的樣子…
…天啦！
“哦！”冰羽靈活運用舌頭旋轉解決掉一大坨冰淇淋，繼續說，“櫻子是笑兒哥哥的鄰居，阿木俗話說擇臨而居好有哲理的哦！和她做鄰居，笑兒哥哥前世一定是
殺豬的！”
僵硬地點頭：“啊，是啊！”
“哥哥沒辦法隻能忍耐著和他們兩個都做了什麽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子的好朋友。”
“恩，青梅竹子！”
“笑兒喜歡在一棵樹上吊死，所以兩年前進高中時就跟她表白了。櫻子很變@$%%$^%&*(*&^（注：少兒不宜）。反正就是別扭啦，喜歡那種得不到的東西啦！看到
誰有的東西她沒有拚了命都要搶的那種怪人！那天她衝到我家裏，剛好還有草莓少女組的演唱會……”
STOP！這裏一定要讓他馬上停下來了，不能再跑題了呀！
就在這時……
“冰糖葫蘆……又大又甜的冰糖葫蘆~！”
再次追加冰糖葫蘆一串，冰羽終於把最關鍵東東倒了出來。
“櫻子對哥哥表白啦！不過哥哥才不會這麽早就找樹吊，他一定是要在很多棵樹上死多幾回才……”他自己也意識到自己講的話有多奇怪了，不過他完全沒有對我
這個聽眾抱一點點的歉意，接著邊吃邊說，“哥哥很酷地拒絕了她！她就跑去找笑兒那個家夥哭，笑兒就來找哥哥，哥哥就說他好傻什麽，他就說哥哥好酷等等。
反正就是他看不慣哥哥對人冷，哥哥看不慣他對什麽人都熱乎乎的，所以就好幼稚地鬧翻了！不過……會這麽僵還是櫻子那個很變@$%%$^%&*(*&^（注：少兒不宜
）。不但吃回頭草跟了笑兒，還總是在他們之間繼續製造矛盾，好像就怕他們哪天和好了世界就要末日了似的！”
原來是這樣！
經曆了聽冰羽說話的考驗後，我終於知道了這三個人原來是這種關係。
那麽就隻剩下一個問題好問了。
“你哥哥就一點都不喜歡櫻子嗎？”
我強作不經意地問出來，繼續假裝不經意地朝冰羽望了過去。卻看到另一雙大號的桃花眼正想死一百分地看著我。
是寒羽！出來找我們的寒羽！
他應該是聽到我剛才的話了吧，他一定聽到了吧。
我們兩個之間的冰層又厚了十多公分的樣子。
“小冰，我們走！”寒羽徑直過來拉了我身邊的冰羽就往前走。而我已經徹底石化，眼看就要在原地死透了。
突然我聽見前方，好響亮的一聲——
“快走！一點都沒有啦！從來就沒有！”
一點都沒有？！！！！
春天突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