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寒冷的立冬日
1、
歐米茄的指針依舊停在八點差五分！什麽？八點差五分！又過了一天了嗎？咦……今天的日期是……是11月8日，立冬！
嚇……
愣了好久才突然可以確定今天確是11月8日，我到寒羽家寄宿已經不知不覺過了一個月了。依舊是快要遲到才起床，依舊是……衝下樓……
嗚……鬱悶！難道還要把女神計劃往後推嗎？不要呀！
滿目瘡痍，垃圾成堆。哎……把女神計劃再推五天吧！明天一定一定不賴床了，早早起來，早早地給寒羽做一頓早餐！一定！一定！
他好像對我滿有好感的說！
明天一定啦！現在……
還是加快步伐，快點到學校裏從小至那裏弄點閑錢使使。正思索著這麽生死攸關的問題的時候，一道豔紅色的閃電載著一個雪白的身影從我左邊呼嘯而過。
伴隨著這個高速而過、完全模糊得抽象的視覺印象，一個嬌嗲的聲音用正常人絕對無法把握的語速對我高聲吼了些什麽。經過我大腦的勤奮工作最後整理出來的句
子是：“我XX天是X人了！你XX瞧吧！”
我天是人了？你瞧吧！
這是什麽話，還有剛才那陣旋風一樣的東西是什麽？這樣的速度，這樣的顏色搭配，紅加白，是不是可以理解為異次元生物呢？
想到這裏忽然一陣涼風吹過，背脊發冷呢。現在還是白天應該沒可能見……
話還沒講完，迎麵無數個白點朝我衝了過來，嗖——嗖——嘭——最後那聲是她們衝破音障，達到超音速的聲音。
在此說明一下，我們學校女生的冬季校服是白色的，而我也是完全依靠著這一點微薄的理由判斷出以超音速朝我迎麵衝過來的那群白點是我們學校的女生。
我們學校的女生？
看一下手表，八點過十分。
再過五分鍾就上課了，她們這麽玩命地往校外跑，方向還是清風學院！大新聞！一定是大新聞！
隨便伸手抓一個過來：“清風怎麽了？”
“不知道！”
再抓一個：“為什麽要跑呀？”
“大家都在跑呀！”
有點無力地再抓一個：“你是不是什麽都不知道隻因為大家都在往清風跑所以你也就往清風跑？”
“Yes!”
……
以上就是阿木在學校門口給你帶來的鬱文女生全接觸！綜合評價嘛——鬱文女生的歐巴桑指數為4顆星。
這絕對是學校之恥，女性的悲歌！
不過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追上去看看！哎……我也是沒辦法呀！（小妮子：借口！）
前方究竟發生了什麽狀況！
2、
事故的發源地果然就是那個萬惡的根源清風學院，而且地點剛好就是校門口。瘋狂衝鋒而來的鬱文女生們已經裏三層外三層拚拚湊湊再三層地把那裏包得嚴嚴實實
。
這種情況下就算是我也失去了前進的勇氣。
可上天就像是要故意考驗我一樣，我前麵的女孩還有前前麵的女孩還有前前前……所有的女孩在一瞬間的移動居然造成了一個直導中心的視覺通道。我看到中心被
重重包圍著的是一大團粉紅色的東東！
粉紅色的LV、粉紅色的Dior、粉紅色的矩形小糖糖玩偶……山一般的粉紅色物件下隻站了一個蒼白的身影。雖然我已經沒有機會再看清楚那個人影的確切形狀。
不過通過我對清風學院學生的了解，再加上現場觀眾的熱情程度，我可以自信地推斷那個白色的大坨家夥是卓笑兒！
立刻展開套近乎戰術！
“笑兒！是我！笑兒！”
白色的大坨物質振動了一下，眼中似乎閃過一道光芒，用微弱的聲音對包圍圈喊道：“讓她進來一下好嗎？”
得到了核心人物批準的我，立刻殺入重圍。
白大坨果然是笑兒呢，而他身邊的粉紅色雜貨堆足足有一人多高，品種也是從女性雜誌到香水、包包、衣服、零食應有盡有。
“這是什麽？發生什麽事了？”我高聲呼叫完，忽然發現我還沒搞清楚狀況呢。
“哎呀！原來是春草妹妹呀！好久不見了，最後一次見麵還是三十年前呢！”
春草妹妹是蝦米東西，笑兒的眼睛怎麽直勾勾地對著我呢？難道我叫春草妹妹？我怎麽沒聽人提起過呢？
“這堆東西是什……”
“春香妹妹，阿福還好吧？有沒有按時吃飯呀？你答應給我的小狗怎麽還不給我呢？名字我都取好呢，澤塔·瓊斯你覺得怎麽樣？”
我才叫春草好吧！怎麽又變春香了。阿福是誰呀？我怎麽不認識呢？
“你怎麽了？”
“我剛吃過飯了，香醋煮榴蓮哦，好好吃的。不跟你多說了，上課了，秋香再見！”
我叫春草！
“你是不是秀逗了？”
“哈哈哈哈~~~~！”
“喂！”
“哈哈哈哈~~~~！”
“喂！”
“哈哈哈哈~~~~！”
不論我多用力呼喚，笑兒重播著傻笑，幽靈一樣地飄出了重圍。不用直覺告訴我了，單從春草、春香、秋香、阿福、澤塔·瓊斯就可以看出他已經完全脫離了人的
空間飛到了香醋煮榴蓮星球。
“嗚……好可憐的笑兒學長，被人甩了呢！”
“好可憐，還把所有他送的東西還給他……”
“還給他就算了，幹嗎丟到校門口這麽殘忍？”
“好殘忍！好恐怖！”
“好可憐的笑兒學長……”
什麽被人甩了？被誰甩了？櫻子嗎？昨天晚上看到他也是好蔫的樣子，是不是昨天就吵架了？怎麽回事呀？好像……看這一大堆粉紅色物件的樣子，似乎是真的呢
，而且的確好慘的樣子！
“好可憐……不過……”
“笑兒從今天起就單身了呢！”
“是呀！清風的NO.2單身了！啊！我呼吸困難！”
“是時候成立笑兒後援會了，姐妹們！”
……
我們學校的女生還真是……她們是花癡煎蟑螂星球來的吧。不過這個時候櫻子和笑兒分手也太湊巧了吧！
突然冰羽的話：
櫻子很變@$%%$^%&*(*&^（注：少兒不宜）反正就是別扭啦，喜歡那種得不到的東西啦！看到誰有的東西她沒有拚了命都要搶的那種怪人！
什麽時候分手不好偏偏在發現我進駐寒羽家之後分，一定有原因。分手就是為了獲得自由，獲得自由當然是為了能自由地搶別人的東西呀！（小妮子：好強的少女
邏輯！）
她一定是為了再次搶奪寒羽才和笑兒分手的。這個女人她難道就從來都沒喜歡過笑兒嗎？那為什麽還要做他的女朋友？
啊！
剛剛從我麵前閃過的那個鬼魅一樣紅白相間的抽象圖，不會正是櫻子吧！
那麽她對我喊的話：“我XX天是X人了！你XX瞧吧！”
是……
今天我們就是敵人了！你等著瞧吧！
3、
在挺屍狀態中勉強渡過了一天課程，開始有點擔心繼續在寒羽家住下去，成績會跳水。不過更擔心的還是那個香醋煮榴蓮星球的狐狸和化身為白色旋風的櫻子。
昨天才在寒羽家見到了我，今天就和笑兒解除了捆綁關係，看來她是一位實力派加速度派呀！加上我對她很淺薄的了解（阿木：也就是昨天才算認識）……
如果是她的……請“真情百分百”劇組過來，嗯……很有可能！找殺手來對付我，嗯……更有可能。
然後殺手看到對象是我這麽可愛得冒油的女生，當場決定殺一隻野豬把它的心髒帶回去給皇後殿下……（小妮子：阿木腦內劇場完全照搬了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
的劇情。）
腦內劇正演到給後母穿火鞋最最爽的部分，突然一個紅底白麵的旋風呼嘯著從我身邊飛馳而過。這回我終於看清這個鬼魅一樣的身影是什麽東西了。
白衣的司徒櫻子和她的大紅色溜溜車！還是那種一看就是為學齡前兒童設計的型號！類似於櫻桃小丸子裏小紅馬溜溜車的樣子！哼……從她在坐騎的選擇就充分暴
露了她果然是本世紀末最可惡的女人！
嗯！是這樣的！（小妮子：坐騎和性格有什麽關係？阿木請你說明一下。阿木：因為天是藍的。……）
她故作偶然狀地回頭，滿臉都是那種假裝偶然卻又要讓你知道絕非偶然的表情。
“Yo！這不是阿木嗎？趕回家做飯還是做家務？怎麽沒見你買菜呢？”
……嚇！
才看清她的手上還提了好幾個撐得鼓鼓的塑料袋，一個滿滿的都是蔬菜和肉類，一個裝滿了瓶瓶罐罐，直覺跟家裏媽媽收藏的殿堂級清潔用品好像。她果然是早有
預謀的！
“你買這些東西幹什麽！”
“幫寒羽收拾房間加**心晚餐呀！”
嗯……好欠扁的新婚小娘子表情，看來這家夥是跟我幹上了！
“哼……哼……不用了。我已經把房間收拾幹淨了。晚餐嘛……”手上空空如也，自圓其說好難，不過……
“晚餐嘛？”我瞟了她一眼，擺出被寵壞的小婦人狀，“寒羽說偶爾也要出去吃一回，重新感受一下最初相戀的滋味。”
“噗！少騙人了！”櫻子那家夥站在這麽一個蹩腳的坐騎上居然還能自然地擺出高傲公主的貴族表情，“有本事你讓我進去看看！我才不信一個拖地都拖不好的歐
巴桑一天之內就能收拾幹淨。還有晚餐！你根本就是忘記有這件事了吧！”
嚇！好敏銳的觀察力！
說沒帶鑰匙！死也不能讓她進去！
沒想她的目光立即就掃描到了我手上的鑰匙。
果然是高手！
眼看寒羽家的大門就在前方了，這個時候隻有用那招了！
跑！
不瞞你說我可是慢跑天後喲！嗯……慢跑拚的是耐力吧！管她的！吵不贏就跑，聽孫子說的話總是沒錯的！
事實再一次證明她不愧是我前世的口水PK對象，立即就發現了我閃電戰的意圖，而且馬上就找到了對策——再破的坐騎也比沒坐騎好！
就跟一尺長的中華田園犬（土狗）100米也能跑出9秒8一樣，溜溜車就算是兒童型的也快過我的雙腿。
鑰匙插進門鎖的一刻，我們兩個已經並排站在了台階上。
“開門呀！”
“天氣多好呀！欣賞一下風景先！”
“有種你就開門呀！”
“哎呀！你買了芹菜！你不知道男性是不能吃芹菜的嗎？”
“嗚……是嗎？有這種……啊？……你有種開門讓老娘我看看！”
我還沒自稱老娘呢！你就先叫了！
“大娘我就不開門！”
“好呀！你有種就不開！我們一起在這裏等！”
“我就不開！”
“你不開呀！千萬不要開！我求你不要開！”
……（五分鍾後）
“我就要開！”
“你開了，我可真要發熛哦！”
“你發吧！”
喀嚓！
“我開了！怎麽樣！……嚇！”大門緩緩開啟，一股刺鼻的味道夾卷著更加血腥的畫麵朝我們兩個撲了過來。畫麵的限製級程度已經讓我聞到了敗的氣味。
“一個月的時間，這裏怎麽還是這個樣子？”
“就這樣，怎麽了？你能把我怎麽樣？哼……！”
口氣再怎麽硬，第一回合的結果是——
敗！
4、
櫻子一頭衝進房間，也不顧周圍環境多可怕，立刻衝進去攤開工具開戰！雖然我沒有工具，不過我有堅強的意誌還有水！水是阿木最好的朋友！我們兩個都沒有再
對對方說一句話，我們都明白時間就是金錢，結果才是硬道理！
我的水桶落地，她的地板清潔劑去已經灑到了地板上，看來速度上我是差點。不過我的武器多呀！她那瓶東西好小支的說。立刻將1/4桶水潑下去，覆蓋麵積就馬
上超過了她的。她又不甘示弱，旋開瓶蓋，整瓶倒下！麵積立即超過了我！
哈……全部倒了吧！我還有水！再倒1/4下去！反超前！
“哼哼……”伴隨著一陣寒透脊梁的冷笑，我看到櫻子緩緩地舉起了一個瓶子。
她……她……居然買了兩瓶地板清潔劑！好強！暴強！
不過我還有水！再倒！她也再倒！然後……
她居然還有第三瓶！
高手！真正的高手！
不過……
就算我是十足的家務白癡也知道……
阿木甜美的回憶——
“阿木！你在幹什麽！”——媽媽
“我在用清潔劑衝盤子呀！”——好可愛的小小阿木
盤子全部被洗滌劑包裹的的可怕樣子。
慈祥的媽媽——“阿木，清潔劑洗滌劑是要加水使用的。”
聽到沒有！清潔劑是要加水用的！（小妮子：她怎麽可能聽得見你腦袋裏想的東東？）
清潔劑瓶子上明明寫著五個字：使用前請稀釋三十倍。（小妮子：五？……）
突然間我明白過來一件事情，櫻子也不會做家務！
她飛速地瞟了我一眼，立刻又擺出那種跩得要死的勝利臉，以為這樣就能夠讓我忽略掉那一大塊被她折磨得沒有人樣的地板。（地板是不會有人樣的……）
第二回合是：平！
櫻子暫時領先一分。
喂！好像不是算比分的時候吧！想想怎麽補救才好呀！我們兩個顯然都意識到了這點。
水加清潔劑，剛好我有水她有清潔劑不是。我立刻當機立斷向那快被她荼毒得差不多了的地板潑上一大桶水。
“你……咦……”總算她還有點腦容量，立即看出了水和清潔劑的化學反應正是地板最需要的！
櫻子一看形勢大好，立刻叫道：“水！快點拿更多水來！”
“水？我是給你打水的工人嗎？要水自己去打！”
“你！”她向四周看了看立刻找到了突破口，“這是你的轄區吧！”
“是！又怎樣？”還怎樣呢，房間裏這麽恐怖，寒羽可指不定什麽時候就回來了呢！連忙抽身進廚房打水。出來卻看見那個家夥不但有好好地拖地，還有拖我的那
塊喲。
“你看什麽！快把水給我！”
“你才是呢！快拖！那裏！那裏沒弄幹淨！”
“老娘看得見！再去打一桶來！”
“老……”險些，我可不能跟她一般見識，“我知道！不用你多說！好好拖！”
“我才不用你呢！我是拖把超人！”
“我才是水桶呢！”我在說什麽呀！還好她好似沒有注意，趕快去打水！
“你拖那邊！去！抹布給你！”
“老娘又不是你的奴隸！這塊抹布比你的小，我要你的那塊！”
“不要！我要大的！你快去！”
“我要！不然就不抹了！”
“嗯……好接著！”
……（十分鍾後）
“啊！終於搞定！”
櫻子露出疲憊的笑容對著我點了點頭：“好累呀！嗚！”
“嗚！”
險些站錯邊！我們是敵人呢！居然互相配合擦地板！秀逗了吧！
不過經過這一役，地板戰役算是徹底不分高下！下一個戰場是……我偷偷看了她一眼，發現她也在偷偷看我，眼中燃燒的火焰明明就是在說：下一個戰場是我的！
我用眼睛告訴她：是我的！
她用眼睛朝我喊：是我的！
慢點，我突然變換眼神，說：到底我們要戰什麽？
她眼裏閃過一道暗淡的灰色，她……果然也不知道要戰什麽，隻是應景地喊是我的！哎……這個女人！
忽然間我們兩個同時聞到了同一股來自隔壁的味道，飯菜香！
對下一個戰場是廚房！
5、
不是都說奪得了他的胃就搞定了他的人嗎？不是都說食色“信”也嗎？（小妮子：阿木的理解。）飯！飯才是我唯一的朋友！（水：我呢？我呢？）
不過我忘了一點，我沒買材料呢！衝進廚房才想起來。現在去買是不是遲了點？就在這時，一大堆東西被擺到了我的麵前，芹菜、蘿卜等等。
櫻子擰過頭來用她的娃娃眼狠狠地看了我一眼：公平競爭！看誰狠？
果然……一個強勁的對手抵得上十個地攤貨朋友！忽然間我居然對這個前世潑過我洗腳水的家夥產生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情，啊……值得作詩一首來感歎此刻我內
心的波瀾呢。
喂！搞什麽，快做啦！這一回要頑勝！頑勝！
至此故事偏離了青春偶像劇的方向，雖然說剛剛洗地板的時候已經有點偏離方向的味道了，但勉強還是把故事維持在青春偶像劇的P-13水平（電影等級標誌，表示
13歲觀眾需在父母陪伴下觀看）。而我們在廚房裏PK晚餐的過程直接跳過了P-15、18，到了R級（內有極端血腥或色情的鏡頭）。
評為R級，因為內有凶險爆破——不規範使用燃氣灶、微波爐、烤箱、洗碗機。洗碗機？洗魚！……天啦！
血腥暴力——不規範使用菜刀，外加櫻子在斯文的切割豬肉不果後暴走狂砍！
恐怖碎屍——不規範處理蔬菜，切丁版包菜加手撕版洋蔥。
極端色情——整蒸出爐的人腿型胡蘿卜，挑選這樣的胡蘿卜與櫻子的個性有關。
這一輪PK的結果是……
雙頑敗！
櫻子抬起她憔悴無比的頭，向我投來幽怨的眼神，立刻……被我已憔悴到幹癟的樣子和幽怨到真空的眼神嚇了回去。
就在這時……
喀嚓！
不祥的開門聲！
噓~~~！噓~~~！
（以上是從廚房裏發出來的兩聲靈魂出殼的聲音）
“哇！客廳怎麽了？怎麽這麽幹淨？哥哥，是貝殼仙女嗎？貝殼仙女！”
“呀！貝殼……不！……阿木……”
“哥哥你的聯想好怪喲，怎麽能從幹淨的客廳想到她呢？這是貝殼姐姐！”
“小……”
“貝殼仙女你在哪裏？在廚房……”
“嗯？……”
……
廚房裏沒有貝殼仙女，半死少女倒是有一對！
“哥哥！這裏好恐怖！”
冰冰的這句話終於讓我們……死·透·了！
……
一條河越來越清晰地出現在眼前，河上一個船夫正搖著一隻小船。心裏想著隻要過河就好了，於是一邊跑一邊喊：“等等我！帶我過去！”
“等等我！也帶我過去！”
回頭一看，旁邊還有一個人跟我一起追著小船，這個人長得就像一個人型大娃娃。好熟的樣子，叫什麽來著？
“阿木！”
“櫻子！”
“你好！你好！”
“你好！第一次來吧！讓我來給你介紹，這裏是三途河。”
“哦，是三途河呀！什麽……”
三·途·河！
……
我又來到了三途河，還和櫻子在一起！不要啊！寒羽不要對我失去信心！把我接回去啦！
6、
“阿木……櫻子？”
“這是什麽？”冰羽指著一個紅色被淋上了黑色糊糊的腿狀物問我。
冰羽！你沒看出我還在從三途河回來的路上嗎？我還沒有能量回答你的問題呢。
“法·式·炬·奶·油·胡·蘿·卜。”櫻子果然是我宿命的敵人，才從三途河回來就立即能說話了，雖然聲音還有點機械，不過……強敵萬歲！
“這又是什麽？”
我看了一眼，是我的傑作之一——一盤藍色的粗顆粒和液態物質混合體（阿木：也就是常說的嘔吐體）。
“孜然花椰菜！”回答即流利又幹脆，我怎麽能輸給櫻子呢？
“你們兩個……”看樣子冰羽已經完全被我們的傑作征服了，“奶油怎麽會是黑色的，還有這個藍色是……”
“哥哥！”冰羽飛身擋到大門口，“你不要進來！這裏是地獄！地獄！”
寒羽倚在門口，做了個被閃電劈中的表情後，眼角**了幾下，朝櫻子望了過去，口氣冰冷地說：
“你怎麽來了？”
櫻子來不及說話，寒羽語氣更冷地繼續說：“你和笑兒怎麽了？”
“我……”
寒羽瞥了她一眼，從來沒有過的冷酷：“你走吧，這裏不歡迎你。”
寒羽說完，看也不看她，側身讓出了一條通道，做出請出去的動作。
“你……”櫻子咬著牙要說點什麽又說不出口，隻是眼角不斷地在她清洗過的地板和她做的菜肴上來回遊走。
不管怎麽樣，不管她對笑兒有多無情，她對寒羽還是很好的呀！
“寒羽……”
寒羽看了我一眼，很疑惑的樣子。
找話講，快點找點話轉移話題呀！
“寒羽！”我笑得超級傻，“既然大家都在，又有菜，一起吃晚餐吧！”
……
不但是寒羽、冰羽，我這話一出口，連櫻子都露出了“好恐怖”的表情。她到底清不清楚我這個情敵可是很無私地在幫她呢？
“阿木……”寒羽看了我一眼，又是一眼，眉頭打結又放鬆，最後卻還是非常決絕地對櫻子說，“請你離開。我的家不可能歡迎你！請！”
“好！好！”櫻子的眼睛裏似乎有什麽東西在閃動，緊咬住的嘴唇間用力憋出來一句，“你！你們！都給我記住！”
她用力地甩給寒羽一個詛咒似的表情，燃燒著衝了出去。
恍惚間，我突然覺得寒羽冰冷得可怕，突然覺得我不能讓櫻子就這樣走了！
“櫻子！”
“你要幹什麽？”寒羽一把抓住了我。
我也不知哪來的那麽多勇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怎麽這麽不講理呀？她今天為家裏做了好多事呢！”
“她……”寒羽又露出了那種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是不是有什麽原因？”我放鬆了一點態度。
“沒有。”他快速地看了我一眼，“你別管。”
“我別管？家裏的事我為什麽不能管？”
“你為什麽要管？”
“啊？”
突然之間，仿佛有一層厚厚的冰擋在了我們中間。
“我……”
一分鍾、兩分鍾、五分鍾過去了。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也知道他是想對我說些什麽的，但我等了五分鍾。五分鍾他都沒有說出來。
我知道我很不應該，也知道隻要再給他多一點時間，他也許就會告訴我為什麽會那樣對櫻子，為什麽會對我說這樣的話？不過……
我還是……很任性地一步步朝大門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