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戰衣
“又是那個黑衣人救了我們。”
“你怎麽知道？”
“我昏過去前模模糊糊看到想殺我的醫生旁邊多了一個黑影，就是黑衣人。而且他們在醫院發生了激戰。”
醫院事件發生後，左大元等人被移送到一個秘密的醫療所，不同的是，他旁邊病**多了頭部受傷同樣在養傷的葉偉昆。
“還有更離奇的，那個易寒被人像開膛手傑克一樣剖開，可又被縫了起來。即便這樣，這家夥還沒死。”
左大元沉默了一會道：“這事已經超出我們的能力範圍，好像與超自然力量有關。”
“你相信這世上有超能力嗎？”
“我不信，可事實擺在眼前，你叫我怎麽辦？”
這時敲門聲響起，左大元喚聲進來，門開後隻見林靜坐在輪椅上，雙手推著慢慢移進來。
“丫頭，你好了嗎？”
一身病服的林靜憔悴了許多，她搖搖頭，“有同事和我說了醫院發生的事，我哪還有心情養病？”
“可你病不好你更做不了事。”
“大事做不了，小事還是可以的。”林靜拿起腿上一份報告，“看看這個。”
“什麽東西？”葉偉昆接過翻看。
“辦案人員在醫院爆炸處找到一些碎肉，經過DNA檢測，確認是霍青花……不，是金晶妍的。”
左大元目光一緊，“黑衣人殺死了她？”
林靜點點頭，“他在保護我們。”
“還有什麽發現？”
“易寒縫合的傷口，據專家說，使用的手法十分獨特，還配合了某種器械，專家推斷，這種器械的科技含量遠超我們現在的醫學科技。而且在易寒體內檢測到一種藥物，雖沒鑒定出是什麽，但專家說這種離奇藥物簡直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可以促使傷口以比自然恢複快十倍的速度。使他肺部和心髒同時破損的情況下複活。”
“那易寒他……”
“他已經沒事了，甚至可以下床走動，隻是還很虛弱。安全起見，他也被安排到安全屋。”
葉偉昆望向左大元，“這也是黑衣人幹的嗎？”
左大元隻能攤攤手，表示無從確認。
林靜忽然抽泣起來，葉偉昆歎口氣道：“小林別哭了，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便吧。”
“我的組員全沒了，雷霆小組……沒了，沒了……”她低著頭哭得更傷心。
葉偉昆還想說什麽，左大元道：“讓她哭吧。”他摸摸她的秀發，“孩子，現在要緊的不是哭，而是報仇啊。”
林靜抬起頭，眼中出現熊熊烈火，“是的，上帝武裝，我一定要他們付出代價。”
葉偉昆道：“可我們怎麽對付一幫有超能力的家夥？”他望向一邊思索的左大元，“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如果我們再受襲擊，黑衣人會不會再出現呢？”
左大元的家中，蘇格泡了一杯茶放在抹眼淚的李玉鳳麵前，“舅媽，別擔心了，舅舅已經移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了。”
李玉鳳哭道：“他這是招惹了什麽恐怖份子啊，我心都要嚇出來了。”
“放心，舅舅是個好警察，一定會逢凶化吉的。”
“唉……”李玉鳳拍拍他的手，“幸虧你這次回來了，要我一個人的話真不知該怎麽辦。”
“小鳳知道這事嗎？”
“哪敢跟她說啊？她正是學業要緊的時候，她知道了還不得擔心死了。”
“是啊。舅媽，你兩天都沒合眼了，還是睡會吧，舅舅一定不會有事的。”
李玉鳳揉揉疲憊的麵孔，終於點點頭。
蘇格安頓她睡下後來到客廳，蒂娜擔心地站起來，“她還好嗎？”
“隻是擔心過度。”
蒂娜歎道：“真沒想到，中國也不安全。”
“隻是暫時的，中國是個安全的國家。”
蒂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蘇，那天你說去洗手間，其實你是去保護舅舅去了是嗎？”
蘇格一笑，“什麽都瞞不過你是嗎？”
“我就不信你看到舅舅有生命危險還不使用你的超能力。而且你回來後衣服都換過了，我知道你一定同壞人作戰去了。”
“你要守口如瓶哦。”
“那你知道對方是什麽人嗎？”
“蒂娜，我不想騙你，你還是別知道的好，你知道得越多越不安全。”
蒂娜垂下頭，“我隻是擔心我有一天會像舅媽一樣，整天為你提心吊膽。”
蘇格抱住了她，“我不會讓自己走到那一步的。”
話雖如此，但他免不了擔心，好在從表麵來看，上帝武裝的人好像並不知道自己的樣子，不然早該查到他在哪，早就殺上門了。本來他還對殺死安德烈和金晶妍有些負疚，這麽一想反而慶幸起來。
這也讓他聯想到“第二生命”並沒有將自己的資料告之“上帝武裝”不然他們不可能連自己模樣都不知道，這麽說“第二生命”與“上帝武裝”並不是親密無間的合作關係，這場戰爭說不定是“母體”、“第二生命”與“上帝武裝”的三方博弈。
“蘇，我不想幹涉你的事。”蒂娜歎道：“但你也不希望我整天裝傻吧？”
蘇格知道老瞞著她也不是辦法，道：“這世上還有一些和我一樣有超能力的人，他們做了案子，剛好我舅舅在查他們，所以他們想殺他。”
“你了解這些人嗎？”
蘇格無奈地搖頭，“要是了解就不會這麽被動了。”
“你擁有超能力和他們有關嗎？”
“應該算有吧。我有我的天賦，但沒有他們，也許到死我都不知道我還有這種潛力。”
“你和他們是敵人嗎？”
“我不確定，但現在看來，我招惹了其中一幫人。”
“我能知道他們是誰嗎？”
“我隻知道他們組織名叫上帝武裝。”
蒂娜一驚，“上次我們讀到的小說中的‘上帝武裝’？”
“我不知道和這些傳說是不是有關係，隻知道現在我和舅舅都是他們的目標。”
“但你能應付的對嗎？”她眉宇帶著一線憂色。
蘇格握住她的手，“不管能不能，為了我愛的人，我必須做英雄。”
她笑了，深深吻了他一下，“我隻有最後一個問題了。”
“什麽？”
“在我失憶的那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蘇格微微一笑，“沒什麽。”
“真的沒什麽？”
“是的，那幾天我也失憶了。”
她笑了，看著她欣慰的表情，蘇格的心卻是沉甸甸的，自從父母去世，他第一次在蒂娜身上得到愛，他不想她知道殘酷的真相，盡管不知道哪一天她又被控製，又將槍口瞄準自己，但他已準備好麵對一切。
“是的，我也許不是做大事的人，但我目標明確。”他內心一個聲音在呐喊著。
蒂娜挽著他的手，“現在，我有個小禮物送我的英雄。”
“什麽？”
蒂娜拿出一件貼身的緊身衫，上麵還繡了一個七個棱角的鑽石形狀，“我親手為你縫製的，喜歡嗎？”
蘇格感到驚喜，“你還會做衣服？”
“沒發現我的心靈手巧嗎？”
“我還以為你隻會調酒呢。蒂娜，你讓我越來越刮目相看，你不但是個古語言學家，還是個出色的服裝設計師。”
“談不上設計，小時候從母親那學過一點，隻會做簡單的縫紉。”
“上麵的鑽石代表什麽？”
“希望你能像鑽石一樣堅硬，不可摧毀，象征我對你平安的意願。”蒂娜自己先笑了，“當然我知道這是個很傻的比喻，可惜我不是個詩人，想不出更好的希望寄托。”
“但很樸實。”蘇格立馬試了一下，“很合身啊。”
“酷。”蒂娜撫摸著他胸前的鑽石徽章，“你看，電影中每個超人都有自己標誌和服飾，你也該有套自己的，可惜我不像電影中的英雄保姆那麽神通廣大，隻能給你這個。”
不料蘇格卻若有所思，他想了想道：“蒂娜，我確實需要一套戰衣。舅舅的事情結束以前，我肯定還要出去的時候，我不希望被人認出來。”
蒂娜雙眼放光，“我有這個榮幸為你打造超人戰衣嗎？”
“除了你，我還能相信誰？”
蒂娜興奮地一拍手，“真高興我終於能幫上你了，告訴我你想要什麽樣的，我一定盡我所能去做。”
“能隱藏身份就好。而且能保證衣服更換起來方便快捷。比如像蜘蛛俠一樣，脫掉外衣就能變身。如果可以的話，在設計上最好能帶點東方色彩。”
“你變身後，希望取個什麽名字呢？”
“取名字可難倒我了……”他撓撓頭，“我得好好想一想。”
“慢慢想，不著急。”蒂娜看看時間，“快六點了，我去做飯吧，一會你叫舅媽起來吃飯。”
“好的。”
蒂娜這幾天隨李玉鳳學了不少中國的廚藝，她在做菜方麵挺有天賦，如今做出來菜肴有李玉鳳的八成水平，當她端著兩個香噴噴的菜出來時，看到蘇格看著電視在發呆。
“看什麽呢？”
蘇格指指電視，“好像有人幫我取好名字了。”
電視上，卻是依然纏著繃帶且坐在輪椅上的林靜在接受記者采訪，“林警官，雷霆小組作為警方的絕秘部門一直不為外人所知，是什麽讓您會同意接受媒體采訪呢？”
林靜道：“因為我們希望通過媒體向一名‘義警’表示感謝。”
“您是指不在編製內，但自願承擔警察義務的人嗎？”
“是的。想必大家從新聞上知道了前兩天在醫院出現的爆炸襲擊案，是這名義警的援手才讓我們沒有出現傷亡，我們必須表示感謝。”
“您知道他的身份嗎？”
“我們不知道。當然，為了他的安全，就算知道我們也不會在媒體上透露，我們隻希望借助媒體能向他表示友善，希望他能與我們聯絡。”
“那為什麽你們會稱他為義警？而不認為也許隻是位熱心好市民呢？”
“因為他不止一次地幫助我們警方辦案，在前不久的一次刑偵行動中，如果不是他，也許連我都會喪命，再加上他身手不凡，絕不是一般的普通百姓。”
“那你們怎麽稱呼他？”
“他每次出現都會身著黑衣，而且總是從暗處出現，所以我給他取名叫‘夜行俠’。”
“夜行俠？”這名記者麵向屏幕道：“真是神秘而威風的名字。各位觀眾，我們這次采訪是一次與警方配合的專題采訪，因為涉及到一些警方機密，恕我們不能透露更多的細節。隻是在此向這位被警方稱為‘夜行俠’的義警傳遞警方的希望，希望他能與警方盡快取得聯絡。”
采訪就此結束，蘇格與蒂娜不由麵麵相覷，蘇格苦笑，“這樣也行？警方為了找我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看起來他們挺有誠意的，不然不會在媒體上公開訴求了。”蒂娜笑道：“達令，估計你要走紅了。”
蘇格做舉手投降狀，“我還真沒興趣。”
“但‘夜行俠’這個名字還不錯。”蒂娜想了想道：“我知道你的戰衣該怎麽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