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投降
一陣陣淒烈的慘叫回**在整個試驗室，蘇格被林逸抓走後受盡了無數非人的折磨，在林逸的試驗室，一群白衣人利用各種刑具在蘇格身上輪番嚐試，水浸火燒、針紮刀砍，用盡各種方法破壞蘇格的肉體，但不管怎麽破壞蘇格都會很快恢複過來，折磨的過程中他昏死好幾次，但很快又醒過來。
這時他正被一種名為“鋼牙”的刑具，在人體最敏感的52處神經輪番刺激，肌肉撕裂，神經像麵條一樣撒出來，但一如往常，馬上又長好了，隻留下身體無窮無盡的痛楚。這個過程時蘇格身體突然肌肉膨脹，雙眼變紅，就像在古墓中一樣，巨大的痛楚激活了他體內的雷王超腦，他變得力大無比，拚命掙紮讓鎖住他的鋼銬都裂出縫來。
“肌肉收縮力達到60噸！”林逸身邊一名技術人員看到電腦數據時倒吸一口涼氣。
林逸也略有擔心，“人肉保險櫃還頂得住嗎？”
“又多加了一重保險銬，他跑不出來的。”
果然，蘇格掙紮良久最終還是沒有掙脫鎖銬，慢慢又恢複成原來的身體，無力地喘息著。
“停！”林逸在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的折磨後終於叫停，問道：“找到殺死他的方法了嗎？”
“有，比如把他身體泡在岩漿中或用巨大的磨盤把他身體磨成粉，或者讓他長時間脫離適應生命生存的環境，比如丟在太空中……”
“夠了。”林逸泛出微笑，“雖然強大，但究竟不是不死之身。”
“但這隻是他雷王超腦的力量，他自身的超腦還沒覺醒，我們無法預料他的超腦覺醒後會有什麽進化？”
林逸想了想，問道：“上級有什麽指示？”
“會長指示，如果無法將他轉變為我們的戰士，務必消滅他。但最多隻給24小時，現在隻剩20小時了。”
“明白了。”林逸揮揮手，所有的工作人員都退下了。
他走到蘇格的人肉保險櫃邊按下按鈕，櫃門慢慢轉過來，讓蘇格麵向他，嘴部的鋼銬被移開。
“佩服佩服。”林逸鼓了幾下掌，“蘇先生，剛才我們甚至嚐試了把你的頭砍下來，但你居然又長出一個新身體。”他指指旁邊的手術台，居然是一具無頭的屍體，是先前給蘇格砍頭留下來的，不過正在飛快地腐化，比正常屍體腐化快得多，像潑了硫酸一樣。
“當然，我最佩服的是，你是第一個我們無法通過腦外科手術實現對你精神控製的人，不管我們把你怎麽改造，你的神經係統和腦皮層都會恢複過來，這簡直是神跡，縱然當年的雷王，也未必能做到這一點，看來，小二讓你靠近雷王實在是太對了。”
蘇格沒有說話，隨著身體的恢複他痛楚也在消失，但畢竟折磨良久，說話都無力。
“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舍命保護的麗莎小姐還活著。我了解到行刑隊死於強大次聲波，這是他們統帥小二的技能之一。”林逸湊近他，“你不覺得奇怪嗎？小二救了麗莎，但卻不救你？為什麽？”
他仍沒作聲，到此時他才覺得身體好受點了。
“你或許不明白，我知道麗莎的地址後就倉促出動了，並沒做好應對小二的準備。實際上我也準備不了什麽，除了白山會的幾位高層或母體親自出馬，目前還沒人能對付這位最強的超腦人，而他這次居然親自出動，足見對你的重視，可為什麽還要讓你落在我手中呢？”
蘇格終於說話了，“你羅嗦完了嗎？我沒空聽你廢話。”
“的確，白山會已經下令，如果二十小時後還不能征服你，就送你見上帝。說真的，我個人覺得就這麽毀了你真的怪可惜的。”
“那你想怎麽樣？要我投降？”
“不必了，我了解過你的生平，你是個挺倔強的人，何況剛才對你做的一切，一定讓你對我恨之入骨。不過我仍抱著一絲希望，希望你珍惜你年青的生命。要明白，你和小二並不算熟，他看中的是你的天賦，如果你一定要被人利用的話，何不為自己找個更好的老板？”
蘇格冷笑，“什麽老板會砍下員工的頭？”
“我們畢竟不是企業徽才，這隻是對你特殊能力的考驗，我肯定不管白山會還是母體都會欣賞你，你隻要點點頭，就不必再過提心吊膽的日子，你可以在世界任何地方為所欲為。”
蘇格長歎一聲，“如果你在折磨我前說這些話，沒準我真會考慮。現在你隻讓我惡心透了。”
林逸按下一個按鈕，轟的一聲，旁邊一個高爐打開，裏麵是數千度的高溫火焰，一股熱浪立即烤焦了他的眉毛頭發。
“看到了嗎？這個高爐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你真的舍得為一個素未謀麵的小二去死？你好像連女朋友都沒交過吧？不可惜自己的命嗎？”
望著熊熊火焰，蘇格內心是複雜的，他不想屈服，但林逸的話不能說完全沒道理，他不想死，他又想起了麗莎的話：“生存是生物的第一需要……師法自然……”
他扭過頭來，“就算我同意歸順你，你又怎麽相信我？”
林逸露出詭密的笑容，“我不需要相信你，隻要知道你不想死就行了。”
蘇格無奈地道：“我當然不想死。”
“那我就送你件小禮物。”林逸按下另一個按鈕，一條鋼箍呈腰帶狀圍在他的腰身，內置一個結構精巧的炸彈，“這是專門為你打造的武器，我給它取名‘思維炸彈’，顧名思義，它雖然不能控製你的思維，但可以讀取你的思維，直接反應到白山會的中央電腦，我們的分析員會透過的你行為思想判斷你的舉動是否存在叛意，或者是否有試圖摘下炸彈的舉動，如果有……”
林逸比了個爆炸的手勢，蘇格道：“你幹脆弄個狗鏈拴著我好了。”
“你這狗鏈可昂貴了，它的爆炸威力可以讓一座城市寸草不生，你的再生能力也救不了粉身碎骨的你。”他摸摸蘇格的頭，“現在起，你就是我的狗。”
在蘇格咬牙切齒的時候，林逸已關閉了人肉保險櫃，蘇格陷入一片黑暗中。
林逸走到另一台電腦前打開，上麵出現一名白發老翁，但影像是模糊的，麵目看不太真切，林逸道：“副會長，蘇格暫時屈服了。”
“他是件危險的武器，你確認不毀滅他嗎？”
“給我些時間，我會馴服他的。而且我相信要找出小二，關鍵可能就落在他身上。”
“小二主動讓你捕獲他，一定是暗藏陰謀的。”
“我想過所有的可能，沒發現什麽異常。”
“但你不是小二，他可是除了母體外最聰明的生物。”
“所以他才是母體最大的威脅，為了母體能永絕後患，我們有必要冒一次險。”
副會長沉默了一會，他離開了電腦前，沒兩分鍾就回來了，“我請示過母體，她同意給你這次機會，如果你能成功，你會成為第五位副會長。”
林逸大喜，“多謝。”
通訊關閉了，他招來一名工作人員道：“啟動測試場。”
蘇格在人肉保險櫃的黑暗中沒呆多久，當門再次打開時，他身上的鎖銬脫落了，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巨大的鋼鐵空間，四周全是鋼板，而在他對麵，站著一個全身近乎**，肌肉隆起的光頭壯漢，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蘇格剛活動幾下手腳，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光頭壯漢閃電般騰空而起，一拳向他打來，蘇格猝不及防，被一拳命中麵頰，整個人飛出去重重撞在保險櫃上，再彈飛十多米撞在鋼板牆上，整個牆麵都撞塌一大塊。
“啊！”他慘叫一聲，摸到整個臉都被打扁一大塊，頰骨完全碎了，牙也碎了一嘴，當他吐出碎骨，又瞬間重新長好。這時他發現自己在林逸一通折磨後，自愈能力似乎又快了許多，受到的傷害幾乎是兩秒內就完全恢複。
但不等他站穩，壯漢又衝過來，再次一拳打來，這回蘇格學乖了，向旁邊一閃，砰的一聲，厚達一公尺的鋼板打下去一個凹坑，極為恐怖的力量。
壯漢對蘇格暴風雨般的攻擊開始了，蘇格這輩子從來沒打過架，而壯漢顯然是一名受過專業訓練的格鬥好手，加上力大無比，短短十秒蘇格不知挨了多少拳腳，整個人骨頭不知打碎多少次，流了滿地的鮮血。
在高處一個單向透明的窗口，林逸和一名白衣工作人員默默看著這一幕，工作人員對林逸道：“主管，如您所料，在不斷的傷害下蘇格在飛速進化，與當年的雷王一樣，他的體質也是通過不斷從死亡邊緣掙紮過來實現進化的，而且速度非常快。”
下麵被攻擊中的蘇格除了自愈速度越來越快，身體也變得越來越堅硬，更重要的是，他開始習慣痛楚，也明白自己是不死之身，與壯漢的放對開始變得從容起來，最後一次居然單手頂住了壯漢的拳頭，雖然最後還是被壯漢以柔術掀翻在地，但比起先前的手忙腳亂已是明顯的進步。
林逸問：“橋接比例是多少？”
“幾乎有100%，電腦數據是99.97%，就是說蘇格的超腦和雷王的超腦幾乎不產生排斥。”
林逸皺起眉頭，“這不可能。”
“所以我們懷疑蘇格的大腦是不是在還沒遇上雷王前就做過某種適配訓練，比如他做噩夢，還有他長期服用鎮靜劑之類的藥物，忍受著長期的精神折磨，現在看來，對與雷王超腦的橋接都有著變相的好處。”
林逸目光大盛，“你是指小二在很多年前其實就發現蘇格的存在？”
“可能性極大，根據對蘇格記憶的讀取，他是從十五歲開始做噩夢，隻比我們發現‘第二生命’的存在晚一年，所以小二可能在這之前就開始對蘇格進行超腦訓練。”
“可他為什麽不把蘇格帶回基地？”
“我們無法用常理推斷小二的行事方法，這家夥實在太聰明了，他對未來的預判簡直有如神一般……”
“閉嘴！”林逸惱怒地喝止他。工作人員停了一會又小心翼翼地道：“主管，我還是認為我們應該處死蘇格，沒準他會成為一件可怕的武器……”
話音未落，隻聽下方砰的一聲，蘇格在短短的格鬥時間內已經可以與壯漢正麵放對，兩人手臂牢牢頂在一起，身體硬度和力量居然與壯漢打成平手。
工作人員驚叫：“他這麽快就能與一名B級戰士打成平手？”
“啊啊啊——”蘇格突然狂嘯一聲，雙眼開始發紅，雷王的力量終於在體內開始發作了，哢的一聲扭住壯漢的手臂，發出清晰的骨折聲，再猛力一甩，不偏不倚向林逸所在的窗邊甩來。
“咣當！”鋼化玻璃炸得粉碎，壯漢撞了進來，林逸飛快把工作人員一扯擋在身前，壯漢與工作人員撞在一起，兩人都撞得身體潰爛，這名工作人員隻是普通人，當場死亡，但壯漢也好不到哪去，他沒有蘇格的自愈能力，受了重傷，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滿身鮮血。
林逸皺皺眉頭，從懷裏掏出手槍，麵無表情地一槍打碎了壯漢的頭顱，壯漢撲地死去。
下方的蘇格目睹他以手下當盾牌，又一槍打死自己的戰士，不由地身體一震。他腦內的雷王力量慢慢退去，瞳孔又恢複正常顏色。
經此一戰，他發現對雷王力量的控製又上了一層樓，雖然不能控製他幾時出現，但能控製他退去了。
林逸招招手，又有幾名工作人員過來，把地上兩具屍體抬走，清掃了地麵，重新安好的玻璃，這麽多事僅在一分鍾就完成了，顯示出他們的訓練有素。
林逸再打下響指，兩挺機關槍出現在屋頂，砰砰砰……飛蝗般的子彈向蘇格射來，蘇格瞬間身中數彈，劇痛之下他身體一滑，本來無法收發自如的高速移動出現了。
用麗莎的話說，他的速度最高可達音速的一半，也就是每秒170米左右，理論上快不過子彈（彈速每秒900米），但子彈的射擊是有跡有尋，他可以提前做出預判，而且他已經可以邊移動邊恢複傷勢，慢慢地對自己高速度熟練起來。
一輪子彈打完，他身體一挺，全身子彈擠出傷口，叮叮當當掉了一地。第二輪槍擊又開始了，這一回蘇格更加從容，在還沒開火前就開始閃避，這一次僅兩顆子彈打中他。但槍擊持續不停，每一輪約五分鍾左右，前後射擊了五輪。
到第五輪時已經沒有一顆子彈能打中他，隻見在場地內他身影如閃電般飛速移動，最後停止時大氣都不喘，移動過程中幾乎看不見他的身影。
“停！”林逸下令停止射擊。眼看著蘇格的進步他眉頭皺得更緊，原以為他至少要經過幾個月的訓練才能適應雷王的力量，想不到才一小時不到的強迫訓練，他就完全適應了這股力量。
似乎為了表現一般，停止時蘇格狂嘯一聲，全身肌肉膨脹，雙瞳變紅，化為雷王的戰鬥狀態，但深吸一口氣，又恢複成原態，表示他已經能對雷王的狀態收發自如，而且如麗莎所說，雷王的暴走狀態並沒有反噬他的思維，隻是讓他變得更凶暴了一些，意識依舊存在。
林逸身後的平板電腦鳴叫起來，他劃開平板，上麵出現朦朧的副會長身影，問道：“你的狗怎麽樣了？”
“副會長好，他的強大出乎我的意料。”
“我看到了，你確認你能馴服他嗎？”
“這的確是條可能傷了主人的狗，如果高層執意要毀滅他的話，我不會反對。”
“我們同意也來不及了，來自母體的直接命令，蘇格必須活著。”
“為什麽？”
“因為不出所料的，我們又被小二結結實實擺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