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身世謎團
屋外,五人戰在一團。
程獨旭幾人盤算著先合三人之力,快速製住鐵韓二人,再逼問他們所尋之物的下落。並未去理會逃進屋內的洛無名。鐵韓二人武功雖是遠遠不及對方三人,但是二人動起手來均是悍不畏死的招式,一時間程獨旭三人也有些無可奈何。
鐵韓二人手中沒有兵器,早已是落了下風,身上也多了不少傷處,隻是憑借著以命搏命的打法,勉力支撐。見洛無名從屋內出來,鐵十一心中更是著急。
程獨旭對其他二人說道:“你倆去捉了那小孩再說。”
鐵十一不敢猶豫,回身便去護洛無名。韓世銘見狀喊道:“老鐵,你們先逃!”
鐵十一先一步搶到洛無名身邊,一把接過鐵棍、鐵槍。也顧不上韓世銘能不能接到,一把將鐵槍朝韓世銘方向擲去,再無暇多想。
洛無名急切的看著鐵十一,眼裏居然還流露出一絲興奮之色,大聲嚷道:“鐵叔,我們一起……”
“上”字還沒說出口,便被鐵十一一把抄在懷裏,頭也不回向後山逃去。
也不知從何時,又下起了雨。鐵十一一手抓著洛無名,朝著後山方向疾奔,絲毫沒有察覺到雨水打在身上。腦海中不住的思索著後麵應對的辦法。
洛無名一邊跟著跑,一邊不住的問:“鐵叔,這些人都是些什麽人,是強盜麽?我們三個人一起上,難道還怕了他們,為什麽要逃?”
鐵十一聽到這些一個踉蹌,險些滑到,也並未回答,依舊朝著前方奔逃。仗著對後山地勢熟悉,漸漸的拉開了後麵幾人的距離。
身後費達、呂全術二人飛身追來一刻未停。以他們的輕身功夫放在平時,追逐鐵十一帶著一個十歲孩童,不需半刻便能追上。但此刻山路濕,加之地形不熟,雖未被甩開太遠,但也遲遲未能追上。
鐵十一、洛無名二人一路奔逃至一個山洞處,毫不猶豫先後衝了進去。
哢嚓一聲,鐵十一在山洞石壁口拉動了一個機關。緊接著轟地一聲,一塊石門落下,封住了洞口。原來此山洞二人早已知曉,也加以布置,安裝了一些簡單的機關,正是為了以備危機時刻避難而用。
費呂二人循聲追到山洞口,來到石門前。四處查看一番。發現石門堅厚,無法輕易擊破,而石門隻能從洞內開啟,一時間也無可奈何。
二人也並不著急,反倒放下心來。因為此石洞背靠深山,乃是天然的小溶洞,兩人細細檢查一番,洞內的縱深不會太深,若非有大量人工開鑿,絕不會有其他出口或者通道之類。所以此時被困二人已成翁中,逃是逃不掉了。
兩人左右思索,想出本可以以火攻逼洞內二人出來,但是此時四周樹枝、野草均被雨水打濕,隨即放棄了這個念頭。
費達悻悻地一屁股坐在洞口石塊上,走又不敢走,隻得等程獨旭追來後再做計較。
洞內十分簡陋,隻有一些石凳和一張石床。洛無名順手在身上掏出一塊破布,來到石門旁邊。用布堵住了一個之前開鑿出來小臂粗細的出氣孔,然後點燃了火折子。
鐵十一輕輕呻吟一聲,靠在了石床邊上。借著火光,洛無名這才看到鐵十一身上已經沾滿了鮮血。仔細查看,發現了幾處傷口,均是之前打鬥時留下。仍有兩處比較深的傷口還在汩汩地淌著鮮血。
洛無名不由一陣心酸,眼淚便要奪眶而出。如此多的傷口,鐵十一之前一路奔來,速度絲毫沒有任何減慢。隻是此時才顯出疲態。
鐵十一看到洛無名落淚,怒斥道:“哭什麽哭!教過你多少次了,男子漢大丈夫向來流血不流淚。像你這樣抹眼淚的娘們兒樣,平白的墮了你爹的威名!”
“我爹?”
洛無名倔強的抹幹了眼淚,瞪著眼睛詢問道:“我爹到底是誰?”
石洞外傳來費達的喊聲:“隻要你們交出東西,我們轉身就走,絕不食言。”正喊著程獨旭也追至此處。三人又是一番計較,也並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在洞口苦等。隱約聽到洞中有細小的說話聲,卻也聽不清楚。
洞內,鐵十一長歎一聲,又壓低了聲音說道:“如今到了這地步,我也不願再隱瞞於你。外麵這些人絕非普通的山匪強盜,而是一些江湖中人。”
“江湖中人?”洛無名不解的問道:“什麽是江湖中人?”
鐵十一解釋道:“你還小,不懂什麽是江湖。總之他們都是一些武功高強之人。我和你韓叔叔都不是他們對手。”說到韓世銘鐵十一也明白顯然是凶多吉少,心下黯然。
接著又說:“今日之局已是絕境,九死一生。希望你爹娘在天有靈,能保佑你脫出困境,我也就死而無憾了。唉,都怪我無能,有負了你爹之托,如果……我有什麽臉去見你爹啊。”
鐵十一感慨一番,撫了一把洛無名的頭部說道:“你時常都會問起你的爹娘是誰,原本是打算等你長大成人,再告訴你這些。可是事到如今本不該再瞞你。”
說到此處,鐵十一又生出些猶豫,想了想說道:“當年之事詭異至極,我也不知究竟是何緣故。你爹更是嚴令不許我們將這些事說出。我想你爹自然有他的道理,或許知道這些未必是好事,你隻要知道你爹是一位頂天立地的大人物就夠了。”
洛無名插嘴問道:“那我爹娘現在在哪?”
“唉!”鐵十一奈低下頭說:“當年你還在繈褓之中,你爹娘就被洞外的這些惡人害死了。甚至還未來得及給你起名字,這也是你叫無名的原因。”
洛無名前一刻才聽說自己的父親是個了不起的大英雄,臉上剛露出興奮自豪之色。又聞父親已死之訊,不由得雙眼通紅,悲傷憤怒襲來。暗暗地握住自己的小拳頭,又接著問道:“爹娘和這些人有什麽仇怨,為什麽他們要害了爹娘?既然爹爹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又為何怕了這幾個惡賊?”
鐵十一說:“我也一直不明白,洞外這幾人雖然武功奇特、高強。但是以你爹的本事,絕不至於被這幾人逼入絕境。”
“要說仇怨,你爹與他們並無仇怨。起因隻怕是你爹身上的一本武功秘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