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7
剪裁合宜的黑色舞服,鑲著暗金色的流紋,透著一種低調的奢華感,而最重要的是她完全是男舞伴的裝扮。短發經過造型師的精心設計,與她的臉型極為搭配,妝容用了一係列的陰影手法,消弱了她女性的柔美多了一份剛毅,呈現一種中性美。
佟卉安走到了女子身邊,摟住了她的腰,紅裙舞娘與俊美男子的組合站在眼前奪人眼球。
舞台上早已有VJ開始渲染現場的氣氛,她攬著比她稍微嬌小些的林若經過梁浩天身邊向舞台幕布後走去,片刻又回頭提醒他道:“隻有一支舞的時間,等我打手勢你便出場來頂替我,隨後就看你們自己的意願了。”
她發出去的消息夠廣,夠勁爆,她相信他一定會來,但如果發現隻是這樣的小打小鬧恐怕留不住,所以她隻有極短的時間。
以三個要求作為交換,這是她與酒吧老板林若之前協商好的。今晚,她就要在這,以天娛華文藝人Verna的身份首次登台表演。
佟卉安遞給林若一張華麗的白色麵具,遮住了半張臉,自己亦是,隨後踩著Flames Of Passion的前奏登上了舞台。
燈光,音響,幕布被緩緩拉開。
熱情奔放的佛朗明哥,兩人如若置身於幾世紀前的西班牙安達魯西亞,整個酒吧驟然安靜了下來,林若已經化身為性感妖嬈的舞娘,表情依然冷漠甚至說得上痛苦,肢體動作卻充滿了熱情,手中的響板追隨著她的舞步鏗鏘點點,似乎在代她述說滄桑的內心往事。
佟卉安配合著她的舞步甘願做一陪襯的綠葉,人們的視線角逐著舞台上的紅色身影,佟卉安漠然的看著台下癡迷的目光,以及鎂光燈閃爍,勾起了唇角,她知道所有人都把這熱情的舞娘當成是Verna,這亦是她為何要帶麵具的目的。
就像排山倒海一般,有股莫大的渲染力,輕易地擄獲在場觀眾的心。女性嬌柔,男性陽剛,配合著扣扣作響的Castanets,台上的人盡情地展現著肢體的力與美,淋漓奔放,讓所有在場的人享受到了一場視覺盛宴。
佟卉安的視線越過現場所有的觀眾,終於在掃過某個角落時驟然亮了眼神,果然!在樂聲一個停頓中,打了個響指,一旁早已等待許久的梁浩天身穿同色係卻不同款的舞服在一個旋轉交替中替代了佟卉安的位置,與林若一起狂放熱舞。
隱匿到後台的佟卉安扯去身上的舞服,露出裏麵黑色性感的緊身裙,銀色的亮片隨著腰肢的擺動而泛出一道一道銀色的光芒,除去短發,抓了抓蓬鬆的長發,對著鏡子滿意一笑後,從後台走向了那個黑暗的角落。
順手從吧台上抽走一杯阿Co調製的雞尾酒,佟卉安衝著那角落微微舉杯,看到蘇行佑一瞬間的愣神很是得意,抿了一口杯中的透明**,朝著他走去。
燈光追逐著舞台上的人,沒有人發現這一角落裏的暗潮洶湧,佟卉安坐到了他的身邊,高腳椅上蘇行佑饒有興趣的望著舞台上熱舞的兩人。
“引蛇出洞,金蟬脫殼,用的不錯。”男人的眼眸裏有一絲讚歎,當那個火紅色身影出現的時候有一瞬間的錯覺,雖覺得哪裏不對勁,可真的以為那就是她了。
佟卉安仰頭喝完剩下的小半杯,旁邊便有細心的酒保為她續上,他們都得到若姐的吩咐要好好招待這位貴賓。
手指勾上他的衣領,誘人的紅唇在慢慢靠近,身上帶著微微的酒香,伏在了他的肩膀上,又好似喝醉了似的柔弱無骨的攀附在他身上,輕啟薄唇吐氣如蘭“不如來玩個遊戲……”
碰觸到那柔軟的身子,蘇行佑微微一震,細微的變化還是被佟卉安察覺,扣著他的肩膀她無聲的笑了。男人永遠是忠於下半身的動物,而他忘了說最好使的還是一招美人計。
“你在玩火。”蘇行佑的聲音透著些許沙啞,深褐色的眸子裏暗欲浮動。
嗬出的氣拂過他的耳廓,一陣酥麻,蘇行佑僵直著身子靜靜看著她,似乎不為所動,如果忽略那微小顫意的話。
佟卉安倚著他的身體,手指漸漸下滑,停留在了他胸口處,眨了眨眼俏皮道,“我更想偷的是你的心。”
蘇行佑不想否認,在她說完那一句話後他被蠱惑了,此刻坐在自己腿上的女子,眼眸微眯,半含春色,纖長的食指滑進了襯衣裏,冰涼的觸感卻引出一片顫栗,卻讓人無法抗拒。
“不想要我嗎?”簡單的短句讓蘇行佑不再淡然,扯下外套披在了她身上,將似乎已經喝醉了的女人抱出了PUB,上了車。
偏僻的海岸邊,最新款賓利GT 6.0一個刹車停了下來。蘇行佑按下了遙控,車座被緩緩放倒,被自己寬大的外套包裹的嬌小身子讓他的眼眸瞬間黯了,喉頭滑動,明顯的欲望神色讓佟卉安不自覺的後退了些。
蘇行佑牢牢困住了她的身子,居高臨下的俯視,褪去八年前的青澀,現在的她就是個完美尤物,連勾人的手段都高了幾個級別,就好像……好像是被**過一般。
腦海裏劃過這一想法驀然橫生了怒氣,嘶的一聲扯破了她身上的衣服,那破碎的衣服承載著他的怒氣被丟擲在車子的一腳。
“學長還是一點都不懂得溫柔。”佟卉安嬌笑著凝視著他,自己身上的布料已經少之又少。
接觸到空氣的**肌膚有一絲顫栗,看著他幽深的眸子,佟卉安抬起手解他身上的襯衫,一顆一顆的紐扣,故意解得慢,似乎不解完她就不想進入下一個步驟。
蘇行佑被磨光了耐性,幹脆自己扯開了襯衫,那緊繃的線條充滿**,膚色白皙卻不瘦弱,手指能感受到那肌膚下蘊含的爆發力,佟卉安撫過他的身體每一寸,指尖拖曳出一絲留戀。直到剩下最後一道防線,佟卉安堅持自己解開,他的褲子被她褪去,拋在了車後,一道暗色的光芒一閃而過。
佟卉安粲然一笑,一手遮住了他的眼睛,一手勾著他的脖頸,貼著他滾燙的身軀,兩具**的身體完美的契合在一起,在結合的一刹那,蘇行佑感覺到從下身傳來的一陣麻意,四肢陡然失去的支撐的力量癱倒在了一邊,瞪大了雙眸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笑得得意的女人,以及她手上的迷你針孔。
“強效麻醉劑而已。”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佟卉安頗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那傲然挺立的老二,“不過不知道對這個有沒有副作用,要是以後你那裏出現什麽問題我可以幫你推薦一位這方麵的專家,打六折。”
佟卉安從車後衣物堆裏找到了那顆潘多拉之心,該說他太過自信,還是太小看她好,真的將這東西藏在自己身上。勾起一抹笑,將那條閃耀著暗紅色光芒的項鏈收進手提包內,套上了他的襯衫剛好在她的膝蓋以上三公分的地方,跨出了車外。
海風拂過,帶著寒意,佟卉安伸手抽出了那件外套裹在了自己身上,似是想起什麽,轉身對上蘇行佑出奇憤怒的雙眸,表情無辜地指著那快要沉下去的最後一抹落日說道,“願賭服輸,希望Lewis說到做到。”
蘇行佑咬牙切齒地注視著眼前的女子,事態出乎了自己預料,居然會以這種方式……被羞辱的感覺淩駕了他所有的感官,喉嚨暗啞,說不出一句話來。
嘭……
佟卉安替他拉上了車門,在他陷入昏迷之前揮了揮手,瀟灑離去。
微秋風吹起她白色襯衫的衣擺,帶來絲絲涼意。隱約間可以看見她身上一點青紫的痕跡,身體上微薄的暖意隨風吹散,一個人沿著海邊走著,心底裏頓生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