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四品武修
朱文抬起腳,看著自己腳下已經被自己踏成碎渣的骸骨,朱文心中默默道了一個不是,但是朱文也明白如此抵不了這再造之恩,可是我朱文如今能做的也就隻有這些了,等我朱文日後若是發達,一定為你薛翼還有你這埋葬於深山之中的十萬將士,送歸故裏,叫你們不再殘留於世間漂泊無依。朱文心中默念。
這時吹來一陣大風,那一堆堆的骸骨之中突然出現一個缺口,中隱老人掐指一算,這正是破陣之必經之路。難道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朱文身上的盔甲已經也算是精鋼著稱的,但是此刻穿在朱文是身上的卻已經是一個破銅爛鐵了,這盔甲的鐵甲都已經完全變性,要不是還掛在朱文的身上,真的是再也看不出來是一點盔甲的樣子。朱文也覺得如此穿著實在是有一些不堪入目了,索性一把將那一身殘舊的鎧甲從身上一把拽下。手指並沒有覺得用了什麽力氣,可是那盔甲之上的那片片鐵甲之上卻留下來了那深深的指印。神力莫過於此。
眾人皆驚訝不已,跪拜看著朱文,久久不能起身,經過此插曲。眾人對於這朱文更是恭敬。朱文經此一事早已力盡。再加上這天色也不早了。於是便吩咐眾人安營紮寨,明日一早再向前行軍。
張乾手持承影血劍來到朱文營帳之中,今日之事,給這張乾心中留下了無盡的震撼,震撼之餘,也不由得慶幸自己真的是押對了寶,伺候其朱文來那更是盡心盡力。
朱文回到營帳之中,便開始運氣,自己體內所有的真氣經此一事,早就消耗一空,如今正是修煉之絕佳時機,中隱老人也在一旁為主文運功療傷,護法之事那便是理所當然的 落在了已經是三雲道修的張乾身上了。
中隱老人一邊運功,一邊運用這心語,在朱文心間交談,這是屬於鬼穀之間的一種絕學,這是為了鬼穀之間交談之私密,隔牆有耳,不說不言,你如何聽得。這是 鬼穀之間軀體之所向,便可在兩人心間 交談。
“師尊,你傳授我這《無漏真身》之時,為何沒有告知我這一門功法如此之凶險啊?”
“這確實是威勢思慮不周了,為師也沒有想到,你竟然晉級如此之快 ,本來是想帶你會這天機閣之中。在給你破鏡的,可是沒有想到在此地,這薛翼之亡魂,竟然將自己得體內真氣全都化作白氣注入你還有那張乾的體內。”
“師尊,也無需自責了,隻是我此時是何境界啊?”
“薛翼生前乃是六雲道修,修的就是這天地之朝陽紫氣。當初進入這迷魂林時,已經身受重傷,但是強提著一口氣,這才走到這裏,隻是人命有盡時,雖然這薛翼死了,但是卻憑著這一口怨氣,殘魂留於世間,在此迷魂林之中,薛翼骸骨每日清晨便吸取那朝陽紫氣,雖不可修煉,卻可留在這軀幹骨中,你這一次真的是佷險啊。天時地利人和,哪怕缺一點點,你就交代在這裏了。為師隻是給你秘籍 ,沒有指導你如何修煉,而且你拿到 秘籍不過是數日時間,你我吃住皆在一起,你是如何就······”
“回稟師父,我也不知道為何?隻是那白氣進入我體內之時,我不自覺地便想起這《無漏真身》得運行法訣。那 白氣還有我的體內的真氣就這樣隨著我的心意就開始運行這功法,其餘的師父你也就知道了。”
中隱老人沉默良久:“看來這一本《無漏真身》真的和你朱文有緣,平常人呢,就算是的名師教導,再有資源充足,也斷然不會在這幾日之間就可以達到這二品境界,朱文,你現在已經皮如鋼鐵,骨似金剛。接下來就是這煉血之境界,這也是最為危險的境界,四肢之血,軀幹之血,還有你這頭顱之血。到時候你的身體就如同是針紮,蟲咬一般,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是一旦練成,這世間可以殺你朱文之神兵利器便寥寥無幾了。這三品至五品之境界,為師也知之甚少。隻得靠你 自己去摸索了。為師帶你破了這八卦陣,就要離去了,這幾日老是心緒不寧似有大事要發生。不過你也莫要擔心,到時候我會派一人來輔佐與你,有他相助,你兵做出一番大事。”
“謝師尊,師尊對朱文還有什教導嗎?”
中隱老人沉思片刻,突然看見在一旁站立護法的張乾:“徒兒,這張乾,乃是天命之人,雖 不是那尊貴之命,可是那也是有氣運在身的人呢。你要好好用他,為師觀他,彎腰躬身,如那山中野狼一般。此人必然不是什麽良善之輩,可是在軍中那也不失的為一員悍將。你要慎用之。要不然必然會引起無邊殺戮。心存一念。若善,若惡。慎之,千萬慎之。”
“徒兒記住了。”
“好,你此刻經脈已通,體內真氣有意境消耗一空,如此正是修煉的大好時機,如今這正是存在於這英魂戰場,這十萬亡靈大軍的統帥之魂魄骸骨之內的真氣都已經歸了你朱文,至於這十萬英魂,那拿來一用也未嚐不可啊。今日為師就借助這十萬英魂,助你朱文突破這四品武修之境界,這樣才叫你朱文在接下來的戰鬥之中有安身立命之本。”
“朱文謝過師尊。”
中隱老人袖中暗自捏手決,招引這飄**在這世間 的十萬英魂,來助朱文一臂之力,外麵本是這大好的月光,可是突然之間烏雲密布,深夜不見五指,眾人耳畔,之間隱隱約約的傳來戰馬嘶鳴之音,兵戈相交之聲。
“朱文小子 ,這十萬英魂已經聚集在你的營帳之外是不是叫他們心甘情願的將自己的英魂之力貢獻出來,為你打開這四品之禁錮,就看你 自己的了,為師隻能護衛你周全,叫你安定心神不被這英魂擾亂,至於是不是能叫他們幫你,就看你自己的了。”
“朱文謝過師尊。”
“那一刻朱文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輕飄飄的 仿佛是掙脫了什麽束縛一般,微微一動朱文便飛天而上。再往下看,自己的 身體還在下麵,朱文的手中還有一縷極細極細的絲線。朱文知道,師父這是幫助自己神魂出竅,隻有這樣自己才可以直麵那十萬軍魂。這一縷絲線所料不差的話因該就是師尊護佑自己的手段。
果不其然在這空中,烏雲密閉,仔細看去,原來是無盡的軍馬 遮蔽了這天日。在這些軍馬之前一人頭戴一頂熟鋼獅子盔,腦袋鬥後來一顆紅纓;身披一副鐵葉攢成鎧甲;腰係一條金獸麵束帶,前後兩麵青銅護心鏡;上籠著一領緋紅團花袍,上麵垂兩條綠絨縷領帶;下穿一支斜皮氣跨靴。 英氣十足,舉手投注之間有著氣吞山河之意。此人不是薛翼那還是誰?
朱文白日裏能夠突破這二品煉骨之境界那是多虧了這薛翼的幫助,而且自己最後為了恢複自己的天靈骨,將薛翼的屍骨踩成了一堆廢渣,饒是朱文不畏天地,視天下英雄於無物,可是麵對這薛翼,那是是沒由得氣短三分。
朱文向前兩步道:“朱文後輩小生,今日對將軍多有得罪,但是請將軍念在朱文小子,事出有因,原諒則個,朱文在這裏向將軍賠禮了。”說罷躬身彎腰,謙恭之至。
薛翼跨馬前行,起身後的十萬大軍,亦步亦趨,雖是亡魂,可是當年之軍威可見一般。
“朱文抬起頭來。”
“今日白晝之時,你還記得在我遺骸之前說了些什麽嗎?你說,你會將我等兄弟的骸骨送至歸家,叫我等兄弟再也不在這荒山野嶺之間做孤魂野鬼,你可還記得?”
“自是記得。”
“你可遵守?”
“我可能信你?”
“自然可信的。”
“為何?”薛翼跨馬而立,其身後的十萬大軍亦是跟隨喊道:“為何?”雖是亡魂,不出人音,可是在下麵的諸位將士卻也感覺到了這無盡的呐喊嘶吼之音。靈魂震**。
這些魂音並不是衝著他們去的,況且他們還是人身,都已經如此了,可見這朱文該是承受了多麽恐怖的魂音吧。但朱文卻無絲毫怯懦之意。不僅不退,反而是在大步前行。
在如此之恐怖的音浪之下,朱文大袖飄飄可是卻身如磐石。“為何?吾告訴汝等為何?就憑吾是朱文。”
朱文二字一處,眾將士隻覺得天塌地陷一般,戰馬皆驚,十萬軍馬騎馬者出薛翼之外,皆墜於戰馬之下,朱文二字從朱文口出說出若龍吟虎嘯一般。氣壓天下。這 空中皎潔之月光,也為之一陣。灑下萬縷光輝。
那些墜馬的將士,皆惱怒,手中之兵器,皆出鞘前行,氣勢洶洶帶著無邊的煞氣,所過之處,空中升起一片赤雲,也可以說是血雲。
“退,今日吾等便助你一臂之力。”就在那些將士即將走到薛翼之處時,薛翼t突然道。
眾將士不解,但是無奈軍令如山就算是心中在如何惱怒,也不得不收刀歸鞘。朱文觀之,心中也是震驚不已,治兵如此,可是還身死於這荒野之中可見當初他們的對手是多麽 的恐怖吧。隻是如今·······
“朱文,今日我便不在追究你冒犯之事,也會助你一臂之力突破你之四品禁錮可是你莫要忘了今日之誓言。”
“朱文致死不忘。”
說著,那薛翼一嘞馬繩,掉頭回軍。眾位將士也開始歸程,隻是他們邊走,身上的顏色卻是越發的淡薄。朱文身上的光亮卻是 愈發的耀眼。
朱文隻覺得自己體內有一股熱流順著自己的手中的絲線開始向下流淌,那絲線之中的力量,從天靈穴之中進入朱文下方的肉身之中,朱文這還是第一次自己看自己,隻見那絲線之力進入體內之後,便化作一支軍隊,奔騰在自己的體內,師尊的真氣順著他的手掌也從自己的背部進入自己的體內,亦化作一支軍隊。兩股真氣,兩股軍隊就在自己的體內相遇大戰。
戰馬嘶鳴,將士用命,一黑一白,水乳交融一般,好不激烈,正在朱文看到興起的時候,突然覺得一陣恍惚,從空中跌落,朱文大喊一聲:“啊·······”
睜看眼睛一看,自己身邊圍繞著眾位將士,還有張乾。朱文雖然心中不解,可是麵上不顯半分,小小年紀已經做到了泰山崩於眼前而麵不改色之城府。朱文揮手,眾位將士,便退出帳外,僅留下張乾一人。朱文對著張乾擺擺手。張乾麵露難色,但是思慮一番,也離開了這營帳之中。
如此一來這營帳之中隻有朱文還有中隱二人。朱文也顧不得什麽隔牆有耳了,直接問道:“師尊這是怎麽回事?”
“徒兒,莫急,你切運行一下自己體內的真氣看看。”朱文雖然心生疑惑但是鑒於對中隱老人的信任,便盤膝而坐,體內真氣,開始順著他的奇經八脈開始運行。不一會朱文睜開眼睛,麵上雖然依舊是冷冰冰的模樣,可是從他的眼中卻是可以看出來 那些許的疑惑。還未等中隱老人說話,朱文又閉上了眼睛,又開始調動其體內真氣順著他的奇經八脈運行。如此反複三次。朱文才站起來。
“師尊,我已經到了這四品武修境界了。”
中隱扶須而笑:“你到這四品武修的境界有什麽稀奇的?你要不到這四品武修的境界那才是大大的稀奇之事。你先有真氣開脫經脈已經是達到了這三品武修的境界,再者這白晝之間,你一連突破了這《無漏真身》的第一層還有第二層,體內真氣已經消耗一空,剛才為師在為你療傷的同時,有拉你進入這此地之識海之中,這十萬軍馬,還有這六雲道修的薛翼,將自己的 英靈之氣都給了你朱文,你朱文就算是一品都沒有的 武修,這十萬人,那也會生生的將你推到這四品武修的境界。哪裏有什麽稀奇的?”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朱文低聲喃喃道。
營帳之外,那些退出去的將士都在討論,你說是不是稀奇之事 啊。這天空之中本來這好好的月亮又大又圓,突然之間就烏雲密布,一點看不見光亮,後來又不知道怎麽了突然件這些烏雲,一下子又都不見了。接著就是千夫長大叫,你說是不是今天千夫長,毀掉的哪一具骸骨來找千夫長了 啊?
我告訴你啊。剛才我都聽見了這軍馬嘶鳴的聲音,你說是不是這裏麵的這些屍骨的魂魄還沒有走,就在這一旁看著我們 啊?
“你可別嚇我啊。我可膽小啊。你要是這樣,我晚上起夜可是不敢一個人去了,不行你的陪著我去。”
“走開吧,誰陪著你去啊。自己一個人去。”
“哎,你別走這麽快啊,等等我。”將士們追趕著離開了朱文之營帳。
“師尊,如今我已經達到了四品武修之境界,你看我是不是可以在這世間有所立身?”
“就算是為師也不敢說在這世間可以立身,隻能說可以安命,身在亂世,何為立身啊?就是那世間的至尊皇帝,你說他可以在這亂世之中安身嗎?身在亂世,不如太平之時豬狗。切莫不要過於自滿了。”
朱文白晝之中一鼓作氣突破了這《無漏真身》的一品煉皮境界還有這二品煉骨境界,就在剛才一句“朱文”便喝退了十萬大軍,從三品武修直接成為了四品武修,一躍成為這世間可以真正算的上的武士,就是聖人也不由得心生 一絲自傲之意,更何況是朱文乎?
朱文就算是胸有萬千溝壑可是莫要忘了到底還是一個少年。朱文突然之間登臨四品武修之境界,心中確實有些高興,大有一種天下英雄不過是土雞瓦狗爾的睥睨天下這態勢。隻不過這一心思被中隱老人看出,即使的敲打一番。
朱文心中頓時恢複了清醒。對著中隱老人躬身行弟子禮:“徒兒心性不定,險些誤入歧途,多謝師尊指點迷津,將徒兒點醒,徒兒多謝師尊。”
中隱老人扶須一笑道:“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