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孫其名坐在沙發上,無精打采的看著報紙,但他的眼睛卻一刻也沒有離開過《T市晚報》中縫上刊登著的各種誘人的小廣告。
“大學生美女**熱線”、“享受大學女生的溫柔”、“美女大學生陪護”
這些小廣告雖然占用的麵積不大,但每塊上麵都留有字體比較大的電話號碼,讓很多人很想撥個試試。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孫其名有了個習慣。
每當他遭受到了壓力的時候,哪怕隻是一點點的壓力,他都會用找個女人來**的方式來為自己解壓。韓靜名義上是他的女友,但實際上卻不過是他專用的泄欲工具而已。
孫其名此時腦子很亂,他一閉上眼睛仿佛就能看到那個被自己撞死的女孩張開眼睛時的恐怖模樣。
其實那場事故是完全可以避免,隻要之前發生的事有一樣不發生的話,他就不可能在那個錯誤的時間出現在錯誤的地點,而且還撞上了一個錯誤的人。
但是好像一切都是宿命,根本躲不掉。所有的偶然演變成了必然,孫其名也不知道為什麽,現實會對自己這樣殘酷起來。
他恨!恨所有的人!
他開始回憶著這些天來發生的事。首先是韓靜,那天晚上他隻想要趕快把那個讓他筋疲力盡的韓靜送回去。
其實和韓靜**已經令他煩透了,他明顯感到每當遇到她的時候,他都會有一種煩躁感,除了會有旺盛的性欲之外,他的腦子裏每次都是一片空白,這讓孫其名一直在心底懼怕著韓靜,認為她的身上有一種魔力,她是個魔女。
可是孫其名卻在短時間內難以找到合適的對象來替代韓靜,因為無論是從長相還是身材,韓靜都可以稱的上是迷人,再找一個這樣的女人任自己**樂是不容易的。所以,那晚他還必須要找到她完成那件令他十分生厭的事情。
如果不是和韓靜這樣別別扭扭的**,自己還會出現在那個不正確時間和不正確地點嗎?孫其名用力抓著頭,繼續思考著這個同樣別扭的問題。
好了,下邊的問題又來了,自己為什麽要跟韓靜**?那是因為自己又有了壓力。而又是什麽樣的壓力呢?
此時在孫其名的腦海中出現的是一個中年刑警,他隻記得他姓胡,當然除此之外,讓孫其名終生難忘的是那位刑警的那雙銳利的眼神。
自從那個女人死後,這個姓胡的刑警就好像一隻蒼鷹一樣,死死的盯著他不放,像是隨時都會展開它的利爪。而可悲的是孫其名就是被蒼鷹盯上的那個可憐的獵物。
“蒼鷹”曾多次找到他,問各種各樣的問題。孫其名從他的問題裏感覺到了他對自己有著懷疑,懷疑那個女人的死和自己有關,更可怕的是他像是已經洞悉了孫其名心底隱藏的那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記得那個刑警再三向他確認了那個女人死時自己的不在場證明,他知道那是一個無懈可擊的不在場證明。但是,孫其名也很清楚,這個幾乎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卻牽動著另一個巨大、深邃且不為人知的秘密。
而他覺得這個秘密恐怕遲早會被那個刑警察覺,孫其名雖然在被問詢時非常冷靜,但是一切的鎮靜都是他故意裝出來的,他的心理上早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背負著這樣的壓力,那天晚上他才會再次找來韓靜,用那種齷齪的方式來解決他的心理問題。
但這無疑是飲鴆止渴!瘋狂的雲雨過後,孫其名隻不過是身心再一次遭受到更大傷害,而現實卻什麽都解決不了。
令孫其名沒有想到的是這件事還給他引來了更大的麻煩,他竟然出了車禍,撞了人。所以,當他開車撞上那個女孩的時候,他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不能讓別人調查自己,因為自己還必須保守住另一個秘密。所以他才又發動了汽車,做出了那樣的獸行來。
隨後,他用自己的方式把屍體處理了,但他的心理壓力又陡然而升,像是鼎沸的水已經頂開了鍋蓋,現在的孫其名急需要再次降溫。他沒有更好的方法,但是他這次打死也不願意再找韓靜來做。
因為孫其名覺得韓靜不隻會令他生厭,她還像是一個瘟神,總是會給他帶來更大的噩運。
所以,孫其名在報紙上遍尋各種美女大學生的性服務廣告,以求可以找到合適的對象去趕緊釋放自己緊張的情緒。
好在這種廣告比比皆是。
當代,幹這種職業的女大學生真的是越來越多了,她們中的大多數人是生活和學業負擔所迫,有的是一時受騙,不過她們其中還有一些人竟然是為了尋找刺激而加入這個“團體”的。
對於女大學生的性服務項目是有統一組織的,有專門的機構為她們發廣告,做宣傳,招攬生意。而報紙隻收廣告費,對於這些廣告的審查根本不嚴,隻要別把事情都說白了,稍微隱晦一點的語句,就可以被登在報紙的中縫上,甚至有些可以放在報紙的正式版麵上。報紙掙了不菲的廣告費,而那些齷齪的生意也得以在陽光下披上粉彩的外衣。這就是中國的現實,黑暗和齷齪總是可以堂而皇之。
孫其名其實也很清楚,這種所謂的女大學生的性服務也是魚龍混雜,裏邊有很多女孩其實根本沒有上過大學,女大學生隻不過是個幌子,為的是滿足很多嫖客的變態心理而已。這些廣告中的應招女郎有的甚至缺少姿色,但是對於已經餓不擇食的孫其名來說,隻要可以滿足他的性欲就可以了,別的條件已經無所謂了。
但是通過這種方式進行**易,風險性也是可想而知的,且不說性病之類的憂患,誰又能保證這不是人家設下的個“仙人跳”的套子呢?這是一個稍微具有點常識的成年人都會思考的問題。
所以,孫其名還是在自己的心底保持著那份警惕,他在猶豫著,可是他的心中此時就像燒著了火一樣,這讓他非常難受。
突然,屋子的房門咚咚咚的響了起來,孫其名一驚,下意識的把眼前的報紙放在了沙發的靠背後的縫隙裏。
“知道這間出租屋的除了他隻有韓靜!娘的,不會又是這個瘟神吧?”孫其名有種不祥的預感。
“或許是房東呢”,孫其名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悄悄地走到門前。他閉上了左眼,用右眼從貓眼裏往外瞄去,一個圓眼的美女就隔著門站在了他的對麵。
“果然是她,陰魂不散!”孫其名心裏咯噔一下子,但他忍著沒有出聲。
敲門聲繼續響起,孫其名的心幾乎是跟著這個聲音在跳動。
“孫其名,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邊。”雖然隔著門板,但韓靜的聲音裏帶有一種難以拒絕的女孩嬌美的甜潤從門縫裏鑽了進來。但就孫其名聽來這聲音隻不過是狼外婆要騙小紅帽的偽裝罷了。
“我告訴你,孫其名,如果你不開門,你今天會後悔的,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孫其名心慌了,就這麽讓韓靜站在樓道裏去嚷嚷,不知道她後麵會說出什麽樣的話來,她會不會把車禍的事都抖出來?如果是那樣,這樓裏還不知道會有多少鄰居會聽見,那樣就麻煩了。
“這個瘟神,怎麽還甩不掉她了。”孫其名一邊心中暗罵,一邊用手打開了門鎖,但是他並沒有把門完全打開,而是隻開了一道縫,門的鏈子還掛在門上。
韓靜和孫其名透過門縫對望著,兩人都隻露出了半張臉給對方看。
“你來幹什麽?”孫其名的臉上根本沒有感情,話語裏也一樣。
“本不想來,但是誰讓事情牽連到了我呢!”韓靜的臉上也沒有表情,但她的話語裏顯然帶有著很深的情緒,這種情緒裏有著一種女性特有的綿綿情絲。
孫其名已經從韓靜的話語裏嗅到了什麽,他雖然很不情願,但是還是把掛在門上的鎖鏈放了下來。
韓靜沒有好氣的一把推開了大門,走進了這間偏單。孫其名隨即便把門關上了。
屋中是一個典型的大學男生居住的宿舍模式。髒、亂、差無處不在,所有的陳設都東倒西歪的,屋中的地上、桌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垃圾,**和臭襪子都褶皺著掛在了暖氣片上,不知道洗了還是沒洗。
最顯眼的是幾個方便麵的紙桶羅在一起就擺在了桌子的中間,桶裏邊已經散發出了一種發黴的氣息,讓人聞之作嘔。
“你能不能把房間收拾一下?”韓靜冷眼看了下孫其名。
“這你管不著,我喜歡怎樣就怎樣!”
韓靜沒有理會孫其名的冷漠語言,而是捂著鼻子把桌上的那幾個方便麵紙桶拿到了廚房中。
孫其名並沒有對她這個動作有什麽表示,而是坐在了**,一句話也不說。
處理了“汙染源”,韓靜從廚房走了出來後,坐在了孫其名剛剛坐的沙發上,剛坐下,她就聽見了一聲紙張擠壓變形的聲音。她回過手,從沙發靠墊的縫隙裏把《T市晚報》抽了出來。
孫其名見狀,用力從**彈了起來,一把搶過了韓靜手上的報紙。
“幹嘛這麽大的反應?”韓靜圓眼一翻,顯得非常生氣。
“你到我的房間裏,不經過我的同意就亂翻東西,你還嫌我的反應大?”孫其名顯然也不準備讓步。
“亂翻東西?這報紙就在我的身下,我隻是想拿起來看看我坐在了什麽東西上而已。”忽然,韓靜恍然大悟,隨後便一陣的冷笑,“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幹了什麽。”
“我在幹什麽?”孫其名的眉頭皺起老高。
“你是正在報紙上找小姐了巴?我敢打包票你一直在看中縫裏的色情廣告。”
孫其名被人猜中心事,頓時一陣的惱火,但是韓靜說的一點沒錯,他似乎又找不到發火的理由,所以隻好胡攪蠻纏起來,“嗬嗬,知道的這麽清楚,你估計之前也沒少在上麵登廣告巴?”
韓靜並沒有理會孫其名的奚落,“我韓靜找男人根本不需要登什麽報紙。不知道多少大款等著見我呢!地球人都知道,《T市晚報》隻有兩個板塊最吸引人,一個是警察故事,另一個就是這種中縫廣告。看你也不像是個看報紙的料,估計是又憋不住了,想找個女人發泄了巴?”
“真不要臉!”孫其名啐了一口。
“我不要臉,可是我可沒殺人!不像你,兩條人命在身!”韓靜的話跟得很緊。
孫其名顯然是受到了韓靜話的刺激,臉上一下子紅了起來,眼睛裏像是要迸出火星,“你以為你抓住了我的小辮子了,你就敢來威脅我嗎?”
韓靜一陣的冷笑,“威脅?開始時我還真沒有想到拿這事威脅你。我想要是本姑娘高興呢,跟沒事人一樣跟你斷絕來往就完了,我要是不高興呢,就直接到警察局去告發你。一個窮小子,跟你在一起又沒什麽好處。又何談威脅啊?”
“那你還來幹什麽?”
“幹什麽?現在事情可是不一樣了啊!”
“有什麽不一樣?”
“還裝蒜!我才知道,你可不是什麽窮小子,相反你是個貨真價實的闊少!你的爸爸叫高鳳軍,是個超級富商,沒錯吧?”
孫其名全身一震,嘴唇開始哆嗦,半天才從嘴裏擠出一句話來,“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其實,我打從一開始就不信,你看你渾身上下哪點像農村人?哪個農村的大學生會弄來一輛幾十萬的帕薩特轎車來開?所以,我早就暗中調查你了。不過,你和高鳳軍的關係我是近期才發現的。”
“近期?你找人跟蹤我?”
“跟蹤你?我可是個窮人,沒有錢去請什麽私家偵探!我是怎麽知道這事的你真的想知道?我怕告訴了你,你接受不了,嘻嘻嘻。”韓靜的笑聲令孫其名十分的不舒服。
“你說,現在沒什麽我接受不了的事情了!”孫其名似乎一下子平靜了下來。
“其實也挺巧的,剛才不跟你說了嘛,我可不是隻有你一個男人的,我韓靜找的男人都是大款。不管你相不相信,其實你的親生爸爸高鳳軍是我的另一個客戶,大客戶之一。”
“你說什麽?”
“別激動,這是真的!你也不用難為情,這種事對我來說沒什麽的。”韓靜說話時絲毫沒有難為情。
孫其名覺得事情已經越來越複雜了,“你是怎麽知道我和他的關係的?”
“昨晚,我在他的一處別墅中等了他一夜,今早才看他開著車回來,可是當我看到他的車時,我驚呆了,竟然就是你那天開的那輛帕薩特轎車,車牌號一字不差,車的前保險杠還有些許掛痕。”
孫其名咬著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本姑娘也算不上聰明,被你騙了這麽長時間,不過昨天看到了那輛車,就立即聯想到了這件事。因為高鳳軍曾經跟我說過他在洪甫縣下過鄉,而你也是洪甫縣人。那是不是就發生了這麽一件事呢,高鳳軍下鄉的時候,跟你的生母生了你這個野種下來,我猜的沒錯吧?”韓靜仍然帶著怪異的微笑看著孫其名。
這種微笑讓孫其名一陣的眩暈,此刻他的心理防線再也守不住了。
“其實,我一開始也沒有這麽肯定,也有可能你們家裏在城裏也有個闊親戚呢,也說不定。但是剛才你的反應說明,我的猜測完全準確,分毫不差!”
孫其名想到高鳳軍確實說過要去參加那個女人的葬禮,而自己處理完屍體後,就把從他那開來的帕薩特還給了他,說自己開不慣。沒想到高鳳軍就是開著這輛車去參加的喪禮,回來時還讓韓靜看了個正著。高鳳軍一直單身,找個女大學生玩玩,絕對有可能。
一切都嚴絲合縫,邏輯合理,韓靜說的話由不得孫其名有半點懷疑。
“你們家的關係還真是很亂呢,你媽媽和外人生下了你,你爸爸和你又同用一個女人。現在是不是好不容易找到的那個高大的父親形象一下子就倒塌了啊!哈哈。”韓靜的笑聲陰沉極了,但是依舊帶有著一種美女特有的魅力。
“你出去!”孫其名咆哮著。
“出去?我出去幹什麽?你以為你跑的了嗎?”韓靜從笑聲中恢複了冷峻的表情。
“這不用你管。”
“是嗎,好啊,闊少,我跟男人上床,可是從來不空手而歸的,掌握了你們父子這麽多的秘密,你說你們要給我多少錢來堵住我的嘴啊?”韓靜顯得得意洋洋。
“信不信我殺了你!”孫其名的眼神中又帶有了殺人夜那種凶狠的眼神。
“說實話,看到過你殺人,我信!但是今天你殺不了我的,你以為今天來找你攤牌,我會傻到一個人來嗎?”
孫其名聽到這話,顯得很無助,此時他在韓靜麵前徹底淪為了受人擺布的傀儡,“你到底想怎麽樣?要錢你開個價,我盡可能的補償你!”
“滿足我?開什麽玩笑,你們父子折騰了我這麽長時間,一句補償就完了?”
“那你想怎麽樣?”
“怎麽樣?要求也不高,你們父子中其中有個人必須要娶我!至於是誰,我無所謂。”
“你這個婊子,你想什麽呢?”孫其名再也無法控製他的情緒了。
韓靜此時倒是很冷靜,她把食指放在了嘴唇上,做了一個語住的手勢,“別這麽激動,我建議你對我尊重一點,最起碼說話別這麽大聲,我可是有可能成為你的後媽啊!”
孫其名怒目而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實話告訴你,我剛才還去了趟你爸爸的公司。”
“你跟他也攤牌了?”
“一開始是想的,後來我沒這麽做!”
“為什麽?”
“因為在你爸爸的公司外,我見到那個盤問你的警察了,我懷疑你和你爸爸的關係現在警方可能已經知道了。”
孫其名抓著頭發,“你到底想說什麽?”
“真是高估了你們這些闊少的智商。我先問問你,你殺人的事跟你爸爸說沒說?”
“我沒告訴他,隻是把車擦好,就還給他了,好在那個車比較結實,在外表上沒看出什麽損傷。”
“這樣也好,誰也想不到是你爸爸開得那輛車撞死的人。”
“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要讓你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如果你被警方懷疑,牽扯到了命案中去,你們爺倆肯定是一起玩完。所以,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現在要幫你!明白嗎?”韓靜的話一點都不做作,更不像是在開玩笑。
“幫我,怎麽幫我?”
“你殺的那個女孩的遺物,我一件都沒有扔,全都留著了。”
“笨蛋,那些東西應該早處理掉才是,留著隻會引火燒身。”
“說你是闊少,還真是有點闊少的白癡樣!正是要留著那些東西你才有救,知道嗎?那些東西已經證明了那個死去的女孩的身份,她叫何莉莉是咱們學校物理係的大四學生。”
“知道這些有什麽用?”
“有什麽用?她的遺物中有些很重要的東西,而這些東西牽扯到了她和另一個男人的齷齪事,嗬嗬,你們男人怎麽都這麽齷齪呢?”韓靜一邊說一邊嘲笑著。
“另一個男人?”
“對呀!也是一個很有身份的男人,一個披著紳士外衣的流氓!”
“你到底想幹什麽?”
“嫁禍!懂嗎?”
孫其名聽到“嫁禍”這兩個字,瞬間冷靜了下來,他開始有點明白韓靜說話的意思了。
“你有把握?”
“沒有!不過這種事必須要試一試,因為我敢肯定,無論你把何莉莉的屍體藏得如何隱秘,都遲早會被發現的。必須早做打算。”
“你為什麽要幫我?”孫其名的眼神裏這時是一種複雜的感情。
“幫你?嗬嗬,我想我是在幫我自己巴,你們爺倆有一個倒了,我想我都做不成富太太了吧!”
“你少來!那件事,你休想!”孫其名一直都在以為韓靜是在天方夜譚。
“是嗎?”韓靜這時從包裏掏出了一張單據交給了孫其名。
“這是什麽?”
“醫院的化驗單!你看看就知道了。”韓靜指了指上麵的字。
當孫其名仔細的看完化驗單後,他的雙手開始顫抖。
“知道了巴,闊少爺,我已經懷孕了,快兩個個月了,這段時間,我隻跟你們父子倆上過床。明白了嗎?孩子是誰的無所謂,即便去做親子鑒定,也是你們家的血脈。”
孫其名閉上了眼睛,他用力把那張化驗單團成了一個紙團,忽然他睜開了眼睛,一陣的狂笑。
這笑法把韓靜弄得不知所措,“你瘋了啊?”這是她今天第一次不從容的發問。
“想嫁入豪門?你還給碰碰運氣!”說完,孫其名繼續大笑,這笑聲冷的讓人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