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殺意 第二章(4)
張弛很鄭重地站了起來,恭恭敬敬把手機送到段局旁邊,然後目視全場,“之前我去過一次案發現場,我發現Lv9,也就是六個七的個字少了一筆,我就覺得很奇怪,如果說死者沒有力氣寫完,那麽少一筆的應該是最後寫的一個字,為什麽偏偏少的是中間的一愛,後來……”
說到這裏張弛停頓了一下,目光落到我身上,似乎很不忍心就這樣搶奪我的功勞。
我怕別人看出什麽端倪,就很大聲催促張弛,“有屁趕緊放,說完好散會,我這屎還沒拉幹淨呢。”
因為我說話有些粗俗,不注意場合,又引來周圍人的恥笑。
張弛無奈繼續往下講,“後來,我發現少去的那一筆不是忘記寫,而是故意擦去的,因凶手不小心留下了自己的指紋,說明留下這幾個字的不是死者而是凶手,再說明白點凶手應該是故意栽贓開鎖公司。”
廖大國急了,“證據呢,空口白話你讓我們怎麽信?”
“證據在我手機裏。”張弛說,“科裏的同事對比兩組指紋,其中一個就是快遞包裹上留下的那枚,吻合度達到了標準,就是說送快遞包裹的這個人曾經出現在凶案現場,親手在牆上寫下了誤導我們視線的幾個血字。”
段局點了點頭,認同,“張弛的意思我聽懂了,可這個人為什麽在快遞包裹上留下指紋,他的目的是什麽?”
張弛回答,幫陰晴澄清。
段局否定了這一說法,“先是誤導我們栽贓開鎖公司,又用近似自殺的方式為他人澄清,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一語戳中要害,這正是本起案件的關鍵所在。
片刻命令,段局狠狠盯著廖大國,下達命令,查,查個水落石出,不放過一個壞人,也絕不能冤枉一個好人!
會議結束後,我和張弛到外麵透氣兒。
望著馬路中一輛輛飛馳而過的汽車和街道兩旁為生活而奔波忙碌的人們,我的眼神刹那間有些恍惚。
張弛走到我身旁,和我一起欣賞繽紛卻喧囂複雜的城市,猜透了我的心事所以勸我說有些事發生了就是注定成為過去,該放的時候就應該放一放,不然久思成疾。
“兄弟,有些事你沒經曆過,那種感覺你永遠無法明白。”
張弛聳肩,“我真覺得你是一塊不可多得的料兒,洞察力強,縝密,能舉一反三,還會裝瘋賣傻,可惜你不喜歡做法醫。”
“我不是不喜歡,而是恨……”
每當推開法醫室的門,每當提起手術刀,我就會想起那個我曾經依偎的懷抱是如何被一刀一刀毀得麵目全非的。所以每次做解剖的時候,就好像在切割她的身體。
這天夜裏。
維薇破天荒提出請我吃飯,說是要感謝我。我說,難得維薇老師舍得破費一次,說什麽也要好好宰你一頓。
維薇露出迷人笑容,“瞧你把我說的,好像我有多吝嗇一樣。你放心,就衝你這麽尊師重道我也得請你吃頓好的。”
我沒有廖大國那麽幸運,雖然一直盼望著能和維薇像情侶一樣吃一頓燭光晚餐。
我們吃的是一家價格比較昂貴韓國料理,吃飯的時候我不住看著戴在她手腕上的手表,非常吃驚,那分明是畢業時我送給她的。記得我還偷偷給她留了一封信,如果她願意就戴上手表來校門口找我。
從黃昏到黎明我足足等了她一個晚上,可惜她沒來……
後來就再也沒有她的消息,直到她又重新出現在我麵前,卻沒想到我她會戴著這塊手表?
這很滑稽不是麽?
“表都停了還戴著,對你一定很重要吧?”我試探問了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