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步步緊逼

“別……”葉晴試圖睜開眼睛,卻發現眼睛酸脹得要命,後背被人烙下一個又一個濕熱的吻,那個人仿佛還嫌不夠,時不時的以牙齒輕輕啃齧時不時地以牙齒輕輕啃齧,又癢又疼,讓她不得不出聲阻止。

身後傳來低沉的笑聲,葉晴感覺到自己被人整個翻轉過去,仰麵躺在**,胸口代替後背繼續遭受騷擾折磨。畢竟是更為敏感的地方,葉晴不得不勉強張開眼縫,眯著眼看著身體上方精力充沛的男人,小聲求饒:“讓我再睡一會兒,好困。”

葉晴生了一雙鳳眼,沒有表情時尚且顯得嫵媚,如現在這般眯著眼一臉慵懶的樣子,赤身**地躺在那兒,脖頸胸脯上遍布著青青紫紫的吻痕,說話的聲音又是前所未有的嬌怯柔順。顧梓晟又疼又憐。

葉晴被顧梓晟抱著躺進浴缸,手腕上的領帶沒有鬆開,一雙手臂被束縛著,繞過身後男人的頸項。如同被風雨吹打一夜的荏弱花朵,脆弱無依地躺在他懷裏,任他捧起溫熱的水,為自己洗遍全身每一處。

泡了個澡出來,葉晴已經連抬抬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被顧梓晟抱著放在換過床單的大**,手腕上的束縛也終於得以解除,她抱著柔軟的蠶絲被,無知無覺地沉睡過去。

這一覺竟然又睡到傍晚時分,且破天荒沒有夢到任何人事,醒來時隻是身體有些困乏,精神卻難得的好。房間裏空無一人,一旁的椅子上放著由裏到外的嶄新衣物。葉晴環抱著雙腿坐在**發了會兒愣,起身換好衣服,走到穿衣鏡前,看著自己。

顧梓晟一向是好眼光。為她選的這條碎花長裙,藍紫色的主色調,清爽之中蘊含著淡淡冷媚,雪紡的料子飄逸又不乏垂感,即便在盛夏穿著也不會覺得悶熱。領口處的設計巧妙地遮住鎖骨和肩頭的吻痕,又不會顯得過於保守。高腰的設計凸顯了胸部的線條,且顯得身材比例格外好。

由於手臂受傷的關係,不方便盤頭,葉晴隻能簡單梳了梳,披散在肩頭。洗漱幹淨,又用了些基礎的保養品。走到一樓的客廳,整個別墅都靜悄悄的,沒有丁點兒聲響。

葉晴轉了兩圈,覺得不對勁,又折回樓上的臥房。找到自己的包包,這才發現手機因為電池耗盡已經自動關機了。找到插座衝上電,葉晴在桌上看到一張白色的便簽,以及一支嶄新的火紅色手機。便簽上的字體龍飛鳳舞,霸氣之中不乏雋秀,與那個人的性格如出一轍。上麵寫道:有事外出,電聯。要東西找李嫂,不許私自行動。

葉晴不禁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這地方有多偏僻她又不是不知道,連個公交車都不通,更沒有出租車往這邊來,即便她手臂沒受傷,步行著走回城裏也不現實。

再次回到樓下,廚房裏隱約傳來聲響。葉晴走近,見李嫂正坐在小板凳上擇菜,看到她連忙把手裏東西放下,在圍裙上擦擦手,將她往外趕:“葉小姐醒了啊,怎麽不喊一聲。我剛去後院摘葡萄了。,渴不渴?想吃點什麽東西?爐子上一直給你溫著雞湯呢,要不先喝一碗那個吧?”

葉晴知道自己現在這種情況,也確實幫不上什麽忙。被她一路趕著走回飯廳,見她這樣熱情,也隻能笑著點頭:“好。”

不一會兒,李嫂就端著一隻托盤回到飯廳。大碗雞湯裏還盛著一隻嫩汪汪的雞腿,旁邊放著兩碟小菜。李嫂也跟著坐下來,把筷子遞給她:“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口味的,這兩個啊一個是甜辣的,一個是鹹口的。不過你現在還有傷,不能多吃。”

葉晴喝了兩口湯,夾起雞腿咬了口,就著小鹹菜,吃得有滋有味。見李嫂一直盯著她看,連忙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不太好意思地說:“我是不是吃相不太好,不過確實餓了……”

李嫂擺擺手:“不要學那些個女明星,成天減肥把自己減得跟個骷髏似的。男人也就是在外逢場作戲的時候,帶著覺得麵子上好看,娶老婆肯定不能娶那樣的。像你這樣的,才是居家過日子的正主兒。”

葉晴朝她笑了笑,沒有多做解釋。她和顧梓晟的關係本來也不單純,再多解釋,也不過徒惹旁人冷眼罷了。大概是柴雞的緣故,肉質細嫩鮮甜,雞腿的個頭也不大。不多時葉晴就吃光了,又喝下一碗湯,擦擦嘴道了聲謝。

李嫂笑吟吟看她吃完,起身收拾碗筷:“先少吃點兒墊一墊,待會兒少爺就回來了。你們倆還是一塊兒用晚飯,要是覺得沒意思,可以去後院走一走。”

顧梓晟回來時已經很晚了。晚餐葉晴獨自一人進行,把碗盤搬到後院乘涼的石桌,周圍綠樹環繞,桂花飄香,沒有任何會令她煩躁的人出現,這一頓飯她吃的非常舒心飽足這一頓飯她吃得非常舒心飽足。

手機上除了藍嵐發來的兩條問候短信,沒有任何其他信息或者電話。她又依次登陸了幾個郵箱和兩個聊天工具,結果也是一樣。晚上十點鍾,葉晴用毛巾簡單擦洗過,躺在顧梓晟的大**進入夢鄉。

與早上那時一樣,這一次她被同樣的人以同樣的方式喚醒。隻是這時她精神飽滿、身體也不那麽疲倦,所以沒有再出現清早那時脆弱求饒的情形。顧梓晟的唇微有些燙,口腔裏有某種酒的味道,醇香微辣,與這個吻一樣讓人迷醉。葉晴突然發現,如果放開一切,什麽都不去想,隻單純把這個人當成與自己一同享受身體交流的伴侶,那麽無論是與他親密的身體接觸那麽無論是與他親密地身體接觸,還是這個人高超的調情技巧,都能讓她得到很大的歡愉和享受。

顧梓晟仿佛也覺察到了她態度的轉變,完全放棄自我的順從和敞開自我的迎接,帶給人的感覺自然是不同的。前者或許能讓男人感到滿意,後者則能讓男人徹底瘋狂。尤其對顧梓晟這樣掌控欲超強的人來講,前後不過經曆一個短短白日,懷裏的人就能夠在自己的親吻中放鬆地舒展開肢體,盡管沒有那種竭力諂媚的迎合,而顧梓晟也恰恰不想要她在自己麵前做出那般卑微的姿態。他一早就知道,自己要的是一個完完整整的葉晴,不是肉體,不是偽裝,而是一個連同內心和靈魂全部完滿無缺的她,哪怕她心裏還有著別的男人,哪怕此時她尚且是有些不甘願的,但正是這樣的一個女人,才是讓他能夠感覺到真實心動的。

這次的前戲反而比第一次還要久,久到葉晴覺得全身仿佛被泡在暖吞吞的溫泉水裏,而身體的某一處仿佛欠缺了什麽東西,意識混沌,身體酥軟,唯一尚且明了的,就是朝向身體上方的那個男人,靠近再靠近,向他示好,向他索求……而最終的合而為一,讓她再次崩潰地哭出來,也再次在狂歡的洗禮中暈了過去。

葉晴從來不知道自己會這麽貪睡,又或者是因為顧梓晟沒有節製地的折騰,第二天又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兩人在別墅用了午飯,一起坐車回城裏,顧梓晟有些工作上的事需要處理,而葉晴則是事先跟藍嵐約在某間咖啡館見麵。臨下車前,顧梓晟指了指她的包:“手機裏存了我的號碼。有事打電話,我派車去接你。”

葉晴點點頭。進到咖啡館,藍嵐已經到了。她今天穿了一條藕荷色的裙子,臉色蒼白之中透著疲憊,坐在角落的位置,捧著一杯綠茶發呆。葉晴剛坐下來,還沒來得及說話,手機鈴聲響起,葉晴拿出自己從前用的那支手機,發現上麵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有些遲疑地接起電話,就聽手機那端響起一個陌生的女聲:“是葉晴葉小姐嗎?”

葉晴聽著這把嬌甜的聲音,隱隱約約覺得有些耳熟,可一時又想不起到底是誰,隻能回答說:“我是,您哪位?”

手機那端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這麽快就忘記我啦,好像也沒過幾天嘛!”

腦海中閃過一張甜美的麵孔,葉晴試探著問:“是……郝小姐?”

圓桌對麵的藍嵐猛地抬起頭,葉晴清楚看到她眼中閃過的驚慌情緒,不動聲色地聽著手機那端的聲音:“嗯嗯,是我。葉小姐真是聰明!”

“下午好,郝小姐。請問有什麽事是我能幫忙的?”葉晴話說的很客氣葉晴話說得很客氣,如果對方是聰明人,也不難聽出客氣裏的那份疏離。

“嘻嘻,也沒什麽要緊事,現在有空嗎嘛?要不要一起出來喝杯咖啡、,逛逛街?”

郝湘兒說話的聲音很甜,咬字又輕,每一句話都說的好像在唱歌一樣。大抵在一般人聽來,會覺得聽著這樣的聲音吐字,是種難得的聽覺享受;可是經過上次在生日宴上的接觸,葉晴十分清楚,這個女孩兒是典型的麵甜心苦,並不是個好相處的。

葉晴掃了一眼對麵坐立不安的藍嵐,輕聲婉拒:“不好意思,我現在正和朋友在咖啡館。如果郝小姐時間方便的話,我們不妨改天?”

“咦?,你和誰在一起?”

葉晴看著藍嵐的神情,又想起之前在生日宴,她低著頭站在郝湘兒身後的情景,以及她隨後匆匆離去的背影,心中突然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藍嵐對這個郝湘兒,好像有些懼怕似的。喝了一口服務員倒的冰水,葉晴說:“一個朋友。郝小姐,我這還有些別的事——”

“哈哈,剛才在街對過看著就像,就想著進來看看,沒想到還真是你!”郝湘兒穿著一條蜜色的連身裙,握著手機得意地朝葉晴吐了吐舌,臉上描繪著精致的日係妝容,一雙大眼黑白分明,格外勾魂。一頭棕色的卷發高高盤起,裙子的領口處酥胸微露。看起來甜美又性感,走到哪裏都格外引人眼球。

葉晴臉上做作出恰到好處的驚訝情緒,怔了怔神,拉開手邊的椅子:“這麽巧,快坐。”

對桌的藍嵐打從看到郝湘兒那一刻起就低垂著頭,好像恨不得把頭埋到胸口,細看就會發現,她全身都在微微地的抖動,好像非常害怕,又好像在極力隱藏著什麽情緒一般。

郝湘兒坐下來,茶色Dior太陽鏡放在桌上,繪製描繪著精致的美甲的指甲在桌麵輕輕磕了磕,好像才看到身邊還坐著一個人:“咦,這不是藍嵐嗎麽,你也在啊。”

說完,不等藍嵐回答,立刻轉過頭看向葉晴:“你說的朋友就是她?”

葉晴看著她臉上毫不掩飾的厭煩和質疑,故作不明所以的樣子,輕輕點了點頭:“對啊。”

郝湘兒塗著珠粉色唇彩的唇微微嘟起,剛要說什麽,藍嵐突然站起來,手裏的茶杯也帶得翻倒在桌上。夾雜著茶葉的水流順著桌子流向郝湘兒麵前的桌沿。郝湘兒連忙站起身,後退兩步尖叫出來:“My god!你在搞什麽!”

藍嵐抓起包包,丟下一句“對不起”,邁開小碎步朝外跑去。葉晴站起身來想攔她,看到她眼睛裏盛著滿滿的淚水,不禁也愣住了。一旁的服務生被郝湘兒叫來收拾殘局,葉晴剛要坐下,就被郝湘兒挽著手臂拉住:“這裏也不是什麽好地方,不要坐了!走,領你去一個新開的茶屋喝茶!那邊還有幾家特色的小店,賣的裙子都可漂亮了!”

葉晴本想拒絕,可看到郝湘兒眼中不容分說的閃亮光芒,到嘴邊的話在舌尖上打個轉,又咽了回去。朝她微微笑了笑,答應道:“好啊。”

她也很好奇,郝湘兒這麽處心積慮地找上她,心裏打了什麽主意。

郝湘兒開了輛香檳色的限量款跑車,一路上幾次超車、闖紅燈,最高的時候車速飆到220邁,最終車子在一家裝潢古典的建築外停下。郝湘兒摘下鼻梁上的太陽眼鏡,眨了眨眼,“呀”了一聲道:“都把你忘了!。新到手的車子,平常有Daddy的人跟著,都沒辦法盡興開。怎麽樣,你還好吧?”

葉晴臉上看起來沒什麽血色,其實真實情況並沒有看起來那麽糟糕。葉晴可不介意這個心機深沉的天之驕女看低自己,事實上,這些人越是小看她,越方便她見機行事。打開車門走下來,揉了揉太陽穴,走起路來都有些搖晃,葉晴不太好意思地朝她笑了笑。

郝湘兒看起來仿佛內疚極了,連忙扶著她進到裏麵,點了兩杯夏日特選的茶飲料。

葉晴在一把藤椅上坐下來,四下裏看了看:“這裏好漂亮。”

“是吧!”郝湘兒得意地皺起鼻子:“這家店到今天才開了三天,聽說在B市已經開了七家分店了。這間是那個老板在S市投資的第一家。”

葉晴想起剛剛進門前看到的門牌:“蓮說,這家店的老板倒是蠻會起名字的。”

“嘻嘻。你也覺得好聽嘛你也覺得好聽嗎?這些茶飲料的名字都很別致呢!”郝湘兒一邊翻著menu,一邊說:“你知道嘛你知道嗎,我聽說這家店的老板也姓藍,是不是好巧?”

葉晴不太確定地問道:“藍?”

“對啊!就是藍斯的藍啦!”郝湘兒合上菜單,朝旁邊的服務生打了個響指:“再來兩份Cheese Cake。”

服務生點頭記下,葉晴掃了眼麵前這個女孩兒,嘴角不禁彎出一抹淺笑。

郝湘兒抬起頭看她,有些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臉:“你笑什麽?”

葉晴此時已經有點佩服這個小女生了。不過才20歲,就這麽能說會演,也不知該說他們郝家的遺傳基因強大得可怕,還是該說這個女孩兒耳濡目染之下學的太好還是該說這個女孩兒耳濡目染之下學得太好。敵人既然主動出擊,她隻要順著她的意,把戲接下去就好。葉晴搖了搖頭,笑著說:“沒什麽。隻是想起我在你這個年紀,可沒有你這份自信和從容。”

郝湘兒歪著頭看她,一雙塗著咖色眼影的大眼羽睫輕扇,看起來格外無辜:“你的意思是說我自我為中心?”

“怎麽會……”葉晴在心中暗歎對方的犀利,歎息著說道:“,“我覺得你這樣很好。,我是羨慕你……”

“要說羨慕,該是我羨慕你才對。”郝湘兒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端起飲料,雪白貝齒輕輕咬住粉色吸管:“,“這麽多年了,我也沒見藍斯當麵認可過哪個女人是他的女朋友……”

葉晴失笑:“你才多大,怎麽說起話來那麽老氣橫秋的。藍斯得比你大10多歲呢吧?”

“比我大又怎麽了。我還沒出生,他就跟在我爸身邊了,我五歲過生日時我爸在國外,算錯時差晚了一天回來,是藍斯背著我去遊樂園,給我買棉花糖和麥麗素陪了我一整天;九歲那年我在學校被一個男生強吻,是藍斯第一個趕到學校,當著全班同學還有老師的麵把那個男生打折三根肋骨,最後是校長拉著沒鬧出人命;十三歲那年我去Y國留學,之後每年的聖誕節還有我的生日,藍斯都記得寄卡片和禮物給我,每次我回國,他都會在機場接機,這麽多年,他一次都沒忘記過……”

葉晴聽著郝湘兒一件一件地細數著她和藍斯之間的過往,兩眼閃耀著熠熠的光,語氣熱烈又不失篤定,如同一個急於給別人展示自己玩具的孩童,又好像一個驕傲逡巡自己領土的女王。

郝湘兒一口氣說了許多,最後停下來,喝了幾口飲料,說:“所以,我們之間的年齡差距正好讓他見證了我的成長,隻要他不介意我晚了十年參與他的人生,我願意為他放棄一切,隻要能跟他在一起!”

葉晴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你好像找錯傾訴的對象了,郝小姐。這些話你應該直接對藍斯說。”

“我不用跟他說,因為我們之間發生的一切,他都記得。”郝湘兒嘴角掛著一抹甜蜜的笑:“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我和藍斯之間,其他人是插不進去的。”

在葉晴開口之前,她又飛快飛快加了句:“即便是他的親妹妹也一樣。”

葉晴看著她:“他們是親兄妹。郝小姐,即便你最後能跟藍斯走在一起,作為他的妻子,你也應該善待藍嵐。”

郝湘兒挑起精心修剪過的彎眉,譏誚地說:“你這是正式宣戰的意思麽?嗎?”

葉晴有些啼笑皆非:“你也可以理解為善意的提醒。”

“你什麽都不懂。”郝湘兒看著她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憐憫,貼著水鑽的美甲輕撫過玻璃杯上的薄薄水霧:“那個女人和藍斯不過擁有同一個母親罷了,說穿了,她不過是藍斯母親婚後跟別人亂搞生出來的雜種。你現在還認為他們倆是真的兄妹情深?”

“可是……”

“而且那個女人差點害死藍斯!”郝湘兒冷笑一聲:“,“要不是我,藍斯早就是一具屍體了。藍斯一死,你覺得她有那個能力在異國他鄉生存下去?”

葉晴沉默片刻,才輕聲說:“我是不知道這些事,不過這些事本來也跟我無關。”

郝湘兒瞟了她一眼,唇角挑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倒是把自己擇得幹淨!”

葉晴用小叉子切了一口蛋糕送進口中,慢慢地說:“蛋糕很好吃,謝謝你帶我來這家店。不過郝小姐,我想你可能是有什麽誤會,我跟藍斯認識不過三個多月,前後也沒見過幾次麵。如果你真的喜歡他,不妨——”

“不妨什麽?”

葉晴抿住唇,再次確認眼前那種一片金星閃耀的感覺,跟普通的暈眩不太一樣,抓起手邊的杯子灌了一大口水,將手指伸進自己的喉嚨,彎身吐了出來。

郝湘兒的聲音聽起來依舊清脆甜美,卻仿佛來自非常遙遠的地方:“哎,葉晴,你這是怎麽了?你剛不是還說,這家的蛋糕很好吃嘛……”

葉晴完全無法控製自己身體迅速地癱軟下去,摔倒在地上的時候,一條腿剛好跪在自己剛剛嘔吐出來的東西上,卻已經無力去思考什麽惡心不惡心的問題了。她勉強睜開眼,正對上郝湘兒湊近的麵龐,那雙精心描繪的明媚眼眸裏,清清楚楚寫著厭惡的情緒。失去意識前,她最後的記憶,就是遺落在藤椅上的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