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進宮

王府前廳,當琥嘉逐破戳破虛無衡的底細後,屋中的眾人皆是不可思議的驚呼出聲。

前廳開闊,晚霞嬌豔,當火紅的霞光映在琥嘉那張秀麗的俏臉上時,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如同天上的紅日看透人心。

虛無衡滿臉無奈狀,心說自己的老底可是被這個丫頭揭掉的差不多了。

廳內,眾人仍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本身修為便已不弱,又身兼大玄符師、煉藥師的雙重身份,難道他是從下生的那一天開始,便開始修玄,並天賦異稟到,利用短短二十年的時間就擁有如此高明的手段嗎?

這太不可思議了。

修玄已經非常困難了,此子居然還能將玄符、煉藥一起提升起來,擁有如此高的境界,此子究竟是怎樣一個天才?

其實虛無衡並不清楚,今日琥嘉駕臨雍王府,身邊是帶著兩名皇族的禦用八品大玄符師的,更有幾名貼身隨從,個個都是頂尖的高手,這些人無論挑出哪一個都在藍月國享有極高的地位,年紀也都不小了,平時遇到虛無衡這麽大的青年俊才,多半連看都懶得看上一眼,但虛無衡不同。

一個二十出頭的八品大玄符師,年紀輕輕就在玄符師行會任職高位,他還另一個煉藥師的身份,這兩個身份加上一起,已經遠遠超出了他這個年紀應該有的界定。

眾人沉默了少頃之後,堂前身著華服的、用“皇姐”二字稱呼琥嘉青年忽然問道:“虛先生,您是幾品煉藥師,二品還是三品?”

“修冠,不得無禮。”

青年話音方落,琥嘉神色嚴厲的斥責了一聲,那名為修冠的青年聞聲立馬縮了下脖子,看起來很怕琥嘉的模樣。

虛無衡也不願在自己底細上麵多費唇舌,借著琥嘉喝斥青年的功夫,溫文爾雅的問道:“旦不知公主請虛某前來,有何指教?”

琥嘉有天仙容顏,舉止習慣卻有一股巾幗風範,她身體前傾,胸前兩團聳挺狠狠一顫,在那白花花的領口處輕而易舉的擠出一條粉嫩的細溝,看的虛無衡心驚內跳,沒想到這丫頭年紀不大,一雙胸脯還真是有料啊。

虛無衡連忙將眼神收回,卻也有些依依不舍,還好琥嘉並未發現,一雙清澈的眸子死死的盯著他問道:“聽說你懂得如何拆解圖冊裏的地書陰符?”

虛無衡看看了落座一旁邊的雍王,不用問,定是齊嶽回宮把這件事宣揚開來了,那齊嶽雖見識一般,地書陰符肯定也是聽說過的,宮裏知道此事,很難不來過問。

先前在花廳,海口已經誇下,虛無衡當然不會自打臉,聞言淡淡一笑:“不能說懂,略知一二吧?”

琥嘉伸手,露出修長的手掌,白嫩的五指,趙平案立馬將圖冊交了上去。

隻見琥嘉隨意翻看了兩頁,將圖冊舉起來斷然說道:“好,那本宮便命你即刻參解圖冊,將此圖冊隱藏的真相揭露出來,若能得到圖冊隱藏的真相和內幕,本宮絕不會虧待你。”

琥嘉擲地有聲的說完,虛無衡也是愣一愣,她用的是“命你”而不是“請”,顯然已經將自己當作宮裏的臣子了,好生霸道的丫頭,不過你說命我參解圖冊,我就給你參解圖冊嗎?哪有這樣的好事?

想到這,虛無衡靈機一動,自己正好要去隱秘之地,如果能用進入隱秘之地作為條件,讓琥嘉請示藍月國主特別給自己弄個進出隱秘之地的特權,那就省的在玄符師行會再下功夫了。

在玄符師行會想要獲得進入隱秘之地的資格,肯定需要一番經營的,起碼得獲取喬東友的信任才行,但現在似乎有一條捷徑擺在自己的麵前。

心念一轉,虛無衡有了主意,抱拳道:“七公主……能否借一步說話?”

琥嘉見狀,莞爾一笑道:“你是怕喬會長多心吧,本宮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放心,此事本宮已經派人通知喬會長了,你先與本宮進宮,喬會長會在宮裏等你。”

“嗯?”虛無衡聞言,不由懵比,這丫頭嘴怎麽這麽快,跟喬東友一說,那喬東友不會以為自己胳膊肘往外拐嗎?

這般想來,虛無衡不由有點惱火,可誰讓人家說的算,自己又不跟能琥嘉翻臉。

想罷,虛無衡道:“請示會長是必然之舉,隻不過在下還有一個不請之情,還望公主恩準。”

“哦?你有什麽要求,盡管說來……”琥嘉似乎很在乎那本圖冊。

虛無衡眨了眨眼,沒吭聲。

琥嘉一看秒懂,立馬道:“你們都出去。”

雍王等人見狀也是頗為疑惑,不過他們能想到,虛無衡這是想要好處,還不方便直言,無奈之下,隻好紛紛退出了前廳。

等到眾人走後,琥嘉從上首座位上走了下來,迎著傾灑進前廳的豔麗晚霞,猶如從夢境走出來的仙子,款款來到虛無衡的近前。

“虛先生,左右已摒退,有什麽話,不妨直說吧。”

虛無衡也沒客氣,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訴求:“我要去隱秘之地。”

前廳中,琥嘉背著手微微一滯,似乎對虛無衡這個請求頗感意外。

回眸間,豔麗的晚霞映在其瞳孔中,似乎升騰起兩團炙熱的烈火。

琥嘉凝眸道:“隱秘之地,素來隻掌握在皇族、天霜城以及玄符師行會之中,你本就是玄符師行會的八品玄符師,難道沒有進入隱秘之地的資格?”

“公主說笑了,虛某剛剛加入玄符師行會才幾天,會裏豈會如此重信在下呢?”

“那再等等,喬會長也一定會給你這個權力吧。為什麽你如此心急呢?難道你有什麽非去不可的理由?”

虛無衡一聽,暗說這個丫頭確實不簡單,三兩句話就開始懷疑自己的用心了。

不過對此,他早有準備,立馬麵色不改的答道:“理由自然是有的,我打算參加青州英才榜,據在下所知,青州英才榜還有不到一年就要開始了,而在下目前的修為隻有天玄七品,想要在英才榜上名列前茅尚有一段距離,而在下聽說,隱秘之地是最好的修玄去處,所以不才才想讓公主殿下討個機會,去隱秘之地閉關。”

琥嘉盯著虛無衡,完全不受觸動道:“這就是你的加入玄符師行會的理由?你一個八品大玄符師,還在乎自己能不能在青州英才榜上取得名次?”

“加入玄符師行會自然是想接觸到更多高級玄符,當然,去隱秘之地也是理由之一。”虛無衡說著,露出一口白牙,讓人看不出他別有心機。

琥嘉想了想,也沒有滿口答應,隻道:“本宮到是無所謂,但此事事關重大,需要請示陛下方可,我可以答應你向陛下請示,但陛下準不準,你隻能等消息了。”

虛無衡聞言一笑,心說你幫這個忙就好嗎,我也不急。

想罷,他言道:“那虛某就靜候公主殿下的佳音了。”

“你先跟我回宮,此事到宮裏再議。”

“啊……”

“啊什麽?車輕快都準備好了,莫非還要本公主恭迎你回宮?”

“……”

就這樣,在七公主琥嘉的勒令的脅迫之下,虛無衡坐上了進宮的車駕,跟著威風八麵的儀仗,進了藍月宮的皇宮。

將近一個時辰之後,虛無衡在琥嘉的安排下在皇宮的住下,與他同行的,還有雍王父子以及江杉。

江杉,是軟磨硬泡了一番,才說服虛無衡帶他進宮見見世麵的,而虛無衡也知道此事多虧了江杉,才有了跟琥嘉討價還價的機會,所以虛無衡也跟琥嘉說了說,則才讓江杉成功的混到了隊伍裏。

入夜時分,喬東友帶著一名行會長老趕到了宮內,據說二人先去宮裏拜見了琥嘉之後,才趕到虛無衡的住處與他相見。

宮內的大院裏,喬東友滿目陰沉的走了進來,虛無衡和江杉出來相迎的時候,就已經看出喬東友臉色很不好看,後者心裏一直在打鼓。

“見過會長。”虛無衡和江杉雙雙行禮,而喬東友則是冷冷的哼了一聲。

院中沒有別人,隻有幾個宮衛守在外麵,喬東友大步流星的走進屋內,隨後房門關緊,方才用著斥責的語氣埋怨起來。

當然,先開口的並不是喬東友,而是那個名為韓之聖的長老。

“虛無衡,你的膽子太大了,剛剛加入行會才多久,就自作主張,這麽大的一件事,跟會裏連商量都不商量,便擅自作主,你以為你是誰?”

房中,虛無衡規規矩矩的站在下首,摸了摸鼻子,麵無表情道:“韓長老教訓的是,我也沒想到雍王會把這件事捅到宮裏,原以為就是幫雍王一個小忙,畢竟趙平安曾經有恩於我,我不會推辭啊,就是沒想到,事情走到這樣一步田地了。”虛無衡毫不心虛的撒了一個謊。

“小忙,這叫小忙嗎?你知道地書陰符藏了什麽東西?你就敢如此誇此海口?”韓之聖還要教訓。

這時,喬東友臉色難堪的擺了擺手問道:“虛無衡,我問你,你真的能參解地書陰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