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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這個老頭就是我們要見的人?
宋朝太祖皇帝朱元璋起兵之時,邀請劉基劉伯溫為軍師。劉基除軍事才能了得外,更是陰陽術數方麵的絕頂高手。
劉基投身朱元璋的時候,身邊帶了一批人,他們都是劉基的門徒,各個都是身懷絕技,有的精通風水,有的掌握星象,有的能通鬼神,有的熟知精怪。劉基在他們的幫助下,輔佐朱元璋,摧城拔寨,所向披靡。後來贏得了天下。
跟隨劉伯溫一起打天下的很多人,在朱元璋登基後,都離開了朝廷,退隱山野。其中一個名叫元明清的術士卻被單獨留了下來。
元明清早年是跟著一個道士學習術法神技的,他可以穿牆遁地,點石成金,撒豆成兵。在朱元璋和陳友諒決戰的時候,陳友諒派出一名邪道,用三個紙人將朱元璋麾下三萬大軍打的潰不成軍。後來,劉伯溫派元明清上陣。元明清用靈火布陣,一個回合就將邪道打回原形。
也許正是因為元明清的特異所長,朱元璋覺得如果能組織一個擁有各種異常技能的組織,將會對江山更加穩固。於是他讓劉伯溫暗自通知元明清成立了一個秘密組織——還靈會。這個組織除了幫忙給皇帝朱元璋收集一些天下奇物以後,更多的職責是幫忙尋找擁有異術的能人。當然,對外一切都是保密。
元明清從此踏上了尋人探靈的旅途。天下之大,異人之多。他用了差不多十年,才把還靈會做成了朱元璋滿意的組織。不過江山穩定後的朱元璋身怕身邊的人對他不利,於是紛紛把一些有才之人剝奪軍權,調離京城。還靈會更是不同,每個成員除了要在皇室備案,成員之間不能通聯,每次做事都要有專人監管。
天下異人本就不多,每個人都性格不同。對於這樣的組織,有些人受不了約束選擇了離開。為了補充人數,官員不得不找人湊數。漸漸的,還靈會便形成了兩派,一派為南行,主要是朝廷派人加進來的人,這些人裏麵不乏有一些心術不正的邪道術士,;另一派為北路,是元明清之前尋訪留下的能人異士。有了幫派,就有了爭鬥,南行的人推崇一個叫百裏長空的人為會長,而北路的人則推薦元明清。為了爭奪會長,南行和北路的人各施法術,明爭暗鬥。
朱元璋晚年的時候,之前同他一起打天下的人已經所剩無幾。他最終把刀子對準了劉伯溫。劉伯溫死後,還靈會登時打亂。一直以來,北路的人都是依靠劉伯溫來主導,劉伯溫死後,很多成員怕被牽連,紛紛離開。元明清和百裏長空也分道揚鑣,還靈會成為南行北路兩個組織。
明朝滅亡後,還靈會便失去了蹤跡,對於還靈會的事情也漸漸少去。隻是其他人不知道,之前和元明清一起合作的一些異人能士還在繼續自己的工作。他們死後,將職責傳給後人,不敢懈怠。
百裏長空所帶領的南行組織,一直都想要吞並北路。他們曾經聯合一個叫邪靈會的組織,一起進犯北路,但是在鳳鳴山上被元明清打敗,從此消失無蹤。元明清也隨之失蹤。
還靈會旗下有五大家族,更叔的祖上是其中一家。雖然元明清早已經失蹤。但是更叔的祖上還是一代一代將還靈會的曆史以及職責傳了下來。作為還靈會北路不多的水級除靈師,更叔一直都堅定的相信,還靈會終會有一天重新複活。
侯三是更叔找到的幫手,但是他天賦不高,現在連基本的土級都達不到。
“那打傷侯三的人是南行的人嗎?”我問道。
“不錯,他拍了一下侯三的肩膀,其實是用蠱針刺進了侯三的身體裏麵。”更叔歎了口氣說,“侯三中了對付的蠱毒,就算你到醫院也沒用,興許還會要了他的命。”
“那三叔沒救了嗎?”我還是有些不甘心。
“看來我隻能去找福伯了。”更叔一咬牙,他從屋子裏拿出了一盞造型華麗的煤油燈,然後讓我扶著侯三,他將煤油燈點著。
很快,煤油燈裏飄出了一股淡淡的光圈,那些光圈全部在侯三肩膀上受傷的地方飄**,最後,鑽進了他的皮膚裏。侯三肩膀上的那片紅印開始慢慢褪去,最後恢複了正常膚色。侯三的身體也軟了下來,很快他恢複了意識,但是身體卻依然很疲憊。
侯三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我把事情經過給他說了一遍。他顯得很吃驚。不過他顯然比我知道的早,對於南行的人也早有所聞,可是沒想到第一次見竟是這種情況。
“老更,你不該救我。你用解蠱燈,這是犯了禁忌的。”侯三看著更叔,眼裏充滿了歉意。
“南行的人是故意的,他給你下的蠱,我也沒有其他辦法。解蠱燈隻能緩你一時,我看還得去找人幫忙。我看事情並不是那麽簡單。不過話又說回來,他為什麽跟我們要聚魂珠和巫骨梳,我們手裏並沒有巫骨梳啊!”更叔分析了一下。
“聚魂珠和巫骨梳不是應該在一起的嗎?要不我們去前章村問問吳家,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我說。
“時間來不及了。侯三,你先在這裏休息,我和出去一趟。”更叔說著收起了東西。
豫城很大,那時候東部新區還沒有發展,除了一些本地戶,其他的都是空曠的荒郊野地。一些大型廠辦都在那裏。很多外地過來打工的人晚上都喜歡出來逛街吃飯,於是形成了一個不規範中的規範居民區。
更叔帶著我們來到了居民區中間的一個巷子裏,那裏有一個小麵館,周邊又髒又亂,時不時有一些臭味竄進來。但是卻一點也不影響燴麵館的生意。
我們進入燴麵館的時候,還沒有地方。等了幾分鍾,才有人讓出了桌子。我們坐了下來,一個穿著油膩膩圍裙的女人收拾了一下桌子。簡單問了我們幾句吃什麽,然後扭著屁股進入了後廚。
十幾分鍾後,一個戴著廚師帽的老頭端著三碗熱氣騰騰的燴麵放到了我們麵前。
更叔也不說話,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我一臉迷惑的看著對方,雖然肚子裏餓的咕咕叫,但是看到碗裏有一些黑色的粉末以及刷碗留下的草根,頓時胃口全無。
更叔吃的很開心,連湯都喝得幹淨。
那個老頭坐在櫃台,磕著瓜子,眯著眼睛,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整個飯局大約二十分鍾,我和侯三沒怎麽吃。那個女人過來收拾的時候,看著我們碗裏的剩飯,嘟囔了幾句。更叔拿起一百塊錢恭敬的放到了那個老頭麵前。
我感到很不解,莫非這個老頭就是更叔要我們見的人?
老頭慢悠悠的拿起了錢,眯著眼睛仔細端詳了一陣子,然後將錢放到了桌子裏。
這時候,又有人進來吃飯了,老頭揮了揮手說,“沒飯了。”
來人愣了愣,然後悻悻的離開了。
更叔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像一個孩子一樣,坐到了老頭麵前。兩個人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麽,那個老頭的表情一直庸庸散散的,像是一隻昏睡病態的老貓。
我也不敢靠近,坐在旁邊靜靜地等著。
一直到更叔說完,從口袋裏拿出了那枚聚魂珠,那個老人才抬頭看到了我身上。
“小冷,你過來。”更叔衝著我喊了一句。
我立刻站了起來,走了過去。
老頭微微點了點頭,目光落到了我身上。我感覺老頭的眼睛像是一雙鷹眼,直勾勾的盯著你,仿佛要看穿你的五髒六腑,掏走你內心所有的秘密。
老頭盯著我看了足足有三分鍾。我都感覺有些不自在了。
旁邊的更叔也覺得奇怪,滿眼迷惑。
“脫了你的上衣。”忽然,老頭衝著我喊了一句。
“什麽?”我愣了一下。
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老頭的身體瞬間跳了一下竟然跑到了我麵前,然後一伸手拉住我的上衣,一勾拉開了我的上衣。
“幹什麽?”我慌忙捂住了**的胸口,心裏不禁罵道,這老頭是不是變態?不過我知道他肯定不是一般人要不然更叔也不會這麽尊敬他。
“這娃娃身上有寶。”老頭看著我說。
“是,他的母親幫他求了一個玄武神鏈。”更叔說。
“不,不是那個。”老頭搖了搖頭,重新坐到了櫃台。
“那福伯,聚魂珠的事……?”更叔低聲問道。
“你們回去吧,南行的人再來,讓他們找我。”福伯揮了揮手。
“侯三的傷還要麻煩你。”更叔說。
福伯點了點頭,“你去外麵找下馬臉。”
更叔的臉上頓時一片欣喜,連連稱謝。
“這娃娃,你站住。”就在我們離開的時候,福伯又喊住了我。
更叔不明就裏,但是福伯卻讓他去外麵等我。
我不知道這老頭要幹什麽,但是看到更叔對他那麽尊敬,也不敢得罪。隻是傻傻的盯著他。
“就是有些木,還沒開竅。“福伯微微有些失望。
“沒什麽事,我走了啊。”我試探著說了一句。
“這個給你,記住不要跟別人說。”福伯從口袋裏拿出了個黑色的錦袋。
我伸手接了過去。
“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打開。”福伯說完揮了揮手,重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