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破敵

木風匕像回旋鏢一樣從傑普特的手中脫離,向恐懼擊去。恐懼躲過了木風匕破敵回旋鏢的初次襲擊,但是他沒能躲過再次襲擊——木風匕從他身後繞了個圈子轉了回來,成功擊中了恐懼的後背,並嵌入了恐懼的身體裏。恐懼發出一陣怒吼,魔獸最懼怕的行星能量在他的脊椎裏蔓延開來。

木風匕化作一股木星能量,飛回到了傑普特手中。那魔獸滿臉驚恐地望著他,明白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傑普特將木風匕放在了能量腰帶上,吸取了足夠的木星能量後,木風匕突然消失了。就在恐懼詫異的瞬間,木風匕在他的頭頂上空出現,將木星能量全數爆發開來,升級為了擁有必殺魔獸威力的武器——“木風鑽”。木風鑽伴隨著擴散開來的木星能量,在恐懼的頭上現出了一道木星符文。符文和木星能量相呼應,形成一棵棵樹木,困住了恐懼。傑普特趁機一躍而起,將木風鑽套在了手中,壓向動彈不得的恐懼魔獸。

必殺技“木星轟雷鑽”被傑普特使出,木星能量夾雜著雷電之勢衝向恐懼,燃起了他身旁的樹木。雖然他的武器名為“枯木刀”,但此時也已經沒有什麽用了。在熊熊燃燒的大火中,恐懼魔獸化為一道綠光,最終被傑普特捕獲,變成一道符文被傑普特淨化了。

“貪婪……”手持斷林枯木劍的暴力魔獸望著最初的那隻魔獸,像是在稱呼他一般的細聲叫道,“恐懼已經……”

“知道,我已經看見了!”貪婪魔獸帶著一種將軍般的口氣居高臨下地說道,還不時抽出銅綠色的巨斧向攻過來的維納斯劈砍幾下,像是進攻,又像是防禦。終於,貪婪找到了維納斯露出的破綻——在他疲於進攻時,左肋暴露於巨斧的殺器之下。貪婪用其巨斧擋開維納斯的臂擊,轉向一抽,在星星零零的火花之間,維納斯沒有鎧甲護體的肋下被擊中了。維納斯發出一陣痛苦的嚎叫,貪婪正欲做最後一擊時,傑普特趕來了。他飛踢一腳,將巨斧踢落於貪婪手下。

維納斯一手捂著左肋,一手放在金星能量腰帶上,召喚出金星能量具現化的武器——“幻金擊”。這副幻金擊,套於維納斯左手之上,乃是近戰殺器,遠程武器。近戰時可當作拳套,既可對敵人造成雙倍打擊,又可使用幻金擊護體,減輕壓力;遠戰時可發射蘊含金星能量的光束,讓敵人疲於躲避,再趁機對其進行致命一擊。若使用得當,則可生出金木水火土五行力量,讓敵人在血與暗的地獄中痛苦掙紮!

“金星炮!”維納斯怒吼一聲,向貪婪一道光束。貪婪見狀,立刻用銅綠巨斧抵擋住,但無奈衝擊力巨大,貪婪連同其巨斧一起被擊至屋外。

外麵的雨仍然下著,貌似比剛才又大了許多。雨點打濕了貪婪的身體,模糊了他的視線。但是貪婪的鬥誌反而被激發了,他怒吼著衝向前,但是卻聽到了一個聲音——

“這裏交給暴力,你先回來!”

這聲音是直接從他耳膜裏發出的。他聽見這道命令的同時,耳膜也被震得嗡嗡作響。他點了點頭,化為一股青煙,消失不見了。

維納斯和傑普特衝到了屋外,但見視野裏一片白茫茫的霧水,看不清任何東西。他們認為貪婪已經逃跑了,但是他們還能感覺到魔獸在這裏的氣息——暴力還沒有離開。正當維納斯和傑普特產生這個想法的時候,斷林枯木劍從兩人身後橫劈過來,擦出了星星點點的火花。兩人被擊倒在地(其中維納斯已經是第二次受傷了),手中的武器也隨之被再一次的攻擊擊落,化為兩道符文消失了。

“果然隻是半吊子啊,居然能夠消滅恐懼,隻是僥幸吧!”暴力的話激怒了橋賢,但是他被枯木劍的強大氣力所壓迫著,無法支起身子。“讓我來替他報仇吧!”暴力魔獸舉起枯木劍,正欲刺向傑普特,卻同時也被四隻閃爍著土黃色光芒的飛鏢擊中,和兩人一起倒下了。

“是木風匕……不,是薩登!”

暴力的話讓兩人抬頭望去——第三人趕來了。堅勝在疏散信徒們後使用了土星能量,披上了土星的薩登鎧甲。此時的四隻飛鏢正是薩登從胸口插銷拔出的劍刃幻化出的武器——“裂土鏢”。在擊倒暴力後,裂土鏢化為一道土黃色的符文,又插回了薩登胸口的插銷上。

“你可真慢啊,堅勝!”橋賢在這種時候也仍不忘抱怨幾句。

“抱歉,那人實在太能講了!”堅勝回應了一句,然後再次拔出裂土鏢。隻不過這一次,裂土鏢吸取了足夠的土星能量,鏢刃從兩側彈開,露出橫插飛鏢的握柄,升級為了足以必殺魔獸的“裂土弓”。這把裂土弓,據上古流傳的神話所說,乃是以當年後羿射九日的射日弓為藍本製作。雖然威力不及射落太陽的射日弓,但是若使用者爆發出全部威力,也足以射穿一顆小行星。

薩登拉緊弓弦,土星能量化作一支箭羽,從裂土弓的弓弦上顯現而出。裂土箭羽伴隨著狂風卷起的飛沙走石,一同射向了暴力魔獸。光箭射中了暴力,他的身上燃起了熊熊烈火。薩登又發射了一支箭羽,直接貫穿暴力的身體。這就是薩登的必殺技——“土星穿岩擊”。在此必殺後,暴力化作一道綠光被薩登淨化,消弭於無形。

“沒事吧?”堅勝脫下了鎧甲,伸手拉起倒在地上的兩人,還不忘對銀夏挖苦道,“第一次合體就丟了大臉啊!”

“以前我都沒有機會嘛!”銀夏嘟噥了幾句,然後揮了揮手。“雖然跑了一個,但是收獲還是不小的。回去向焚曉報告吧!”

雨終於停了,幾道陽光從雲縫中露了出來。橋賢換下了早已被雨水打濕的衣服,然後看了看另外兩人,“你們不換嗎?”

“我們不像你啊,大閑人,”堅勝說道,“還有好多事情不知道呢!至於換衣服嘛,等有了這種閑心再說吧!”

“很多事情?什麽事情?”

“你不關心嗎?那些魔獸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突然出現?”

“這種事情焚曉那家夥不是說會管的嗎?我們隻要負責淨化那些醜八怪就可以了。”

“你還真以為焚曉會這麽做嗎?他隻是在敷衍你罷了。”

“好了好了,你剛才說‘淨化’是吧?”銀夏抓住了重點,向橋賢發問,“是‘淨化魔獸’吧?為什麽要用‘淨化’這個字眼呢?”

“他們看起來那麽肮髒,當然說是淨化合適嘍!”

“慢著,你想問的是……不僅僅隻是身體髒吧?那樣子的話橋賢也可以被淨化——”堅勝說到一半,沒有理會橋賢憤怒的目光,“我想你的意思是他們肮髒的還有心靈,對嗎?”

“是啊,你看他們的名字,什麽貪婪啊,恐懼啊,都是人性中肮髒醜陋的一麵啊。”銀夏說著的同時做出了一副嫌棄的表情,“這代表他們對自己的稱謂也默許吧?或許他們自己也知道這名字的含義是什麽。”

“貪婪……對了,或許那老頭子就是很貪的一個人啊!”橋賢如夢初醒般地說道。

“我是不是該誇一誇你的思維真敏捷呢?”堅勝問。

橋賢沒有聽出她話中的諷刺意味,“你這麽說我也挺不好意思的啦,其實用心一點的話就會發現——喂,你們要去哪裏啊!”其他兩人已經走得很遠了,完全沒有顧及橋賢的自言自語。

“回去!”

橋賢剛想找話反駁的時候,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記憶中那破舊的屋子,泛黃的壁畫,讓他聯想到了什麽東西。“是潘多拉啊!”

“潘——什麽?”走在遠處的銀夏沒有聽清楚,停下來轉身問道。

“潘多拉知道嗎?就是那個把恐懼和疾病釋放出來的女人!她的盒子裏裝滿了我們今天遇到的魔物,那些魔獸或許就是從盒子裏被釋放出來的——而且魔獸和那神話之間也有聯係啊!那幅壁畫,還記得嗎?”

“你是說你看了好久的那幅畫?”堅勝拍拍腦袋,“知道了,但也沒可能吧?”

“為什麽這麽說?”

“哎呀,你看呀,魔獸身材那麽高大,怎麽可能被裝在盒子裏呢?所以神話隻是神話而已啊!”堅勝說著,用手比了比魔獸的身形。

“都說了這之間隻是有聯係而已,沒準他們老大就真的叫潘多拉呢!”

“那是個女人的名字吧,我覺得可能性不大……”銀夏插嘴道。三人越走越遠,最終在夕陽中被吞噬殆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