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追查玉佩

坐落在城腳的那家仙人醉。姍姍一個人坐在窗邊的桌子前,一動不動的等著萬成軍。

“你怎麽又來了?”萬成軍一進來便看到了到姍姍坐在自己常坐的位置,他一臉厭煩的坐在她對麵。此時已經日落西山,姍姍已經等了整整一天了。

“公子還有幾天就要問斬了!”姍姍對他說。

“怎樣?”萬成軍眼皮都沒眨一下。

“求求你救救他吧。”

“我會在劊子手落刀的前一秒救他,放心吧。”

“不是這樣的救!”姍姍喊了出來,“求求你,幫公子出獄。”

“為何?”

“因為……”姍姍聲音低了下來,說得過去的理由她一個也想不到。

“沒有合適說服我的理由的話,你還是自己想辦法救他出獄吧。反正他死不了。”萬成軍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他手臂交叉著,眼神向下輕蔑地看著姍姍,他二郎腿翹在桌上,支起椅子的前端半躺著,這男的打心低沒把這小姑娘當回事。

“理由是吧?好,聽好了。你不是說過嗎?會在公子在處死最後一秒。可你不是隱居在此嗎?劫刑場難道不會暴露你的真實身份嗎?”姍姍話語有些哽咽,有種要哭出來的感覺。

萬成軍冷笑一聲,“沒錯。所以我打算救出若相依之後便離開湖州。這樣才免得仇家找上門。”

“那麽,隻要你不暴露自己的真實名姓,實際上是可以幫公子脫獄的,對吧?”

“你可以這麽理解。我以前幹的都是見不得光的差事,所以不能讓外麵人看到我這張臉。”

“如果是這樣的話。”姍姍低頭有了主意。

萬成軍右眼微微上挑,姍姍下一秒則是笑嘻嘻的看著他。

大街上,一個蒙麵大漢雙臂交叉的站在姍姍身後,望著來往的人流露出滿臉不情願的表情。“你以為一張麵罩能解決事情嗎?那些盯著我仇家,僅是看我的走路背影就知道我是誰。簡直白費功夫。”

“那這樣呢?”姍姍嘻嘻的背起他,萬成軍被包裝成了一個傷員,一個好好的壯實男人被包成的木乃伊。姍姍背著他艱難的移著步子。

“隻要……你告訴我接下來的線索……能夠順利的破了這盜竊玉佩的案子,就算是幫到公子大忙了。呼呼……”姍姍說實話確實在硬撐著背他,自己的傷口本就不沒有好全,又要背著這近兩百斤的大漢跑東跑西。可再大的苦她也得受,比起在牢獄中的若相依,這點累算得什麽?

她的眼前漸漸模糊,喘息聲越來越大……

“怎麽了?這麽快就背不動了嗎?”萬成軍風涼的說。姍姍步子開始不穩,左右搖晃的倒地。腰部湧出紅色。

“喂!”隨著萬成軍的這聲,姍姍失去了意識。

姍姍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在自己一個破廟裏麵,一個黑衣人正在照顧自己。這裏是城外,自己再次開裂的傷口也止住了血。

“這是哪?你是誰?”姍姍迷糊說。

“是我。”萬成軍撥下黑字的連衣帽。“真是,你身上有這麽重的傷,為何不早說!?”

姍姍低了頭,“對……對不起。”

“‘對不起’能治好你的傷的話,那就好了。”他給姍姍簡單的處理了傷口,“放心,我沒有看。乘人之危非君子,你放心好了。”

“謝謝你。”姍姍勉強的支起身子。他看到萬成軍穿的黑衣。“對哦!你穿黑色的夜行衣,就沒人看到你的臉了嘛!”

“這點我早就知道了,隻是沒想到你竟然笨到這種程度。”萬成軍把剩下的白布條扔給姍姍,“傷口還沒有好全,不要過烈運動。”

“那,你願意救公子嘍。”

“幫你我也隻能在暗處幫你。破這件案子,還是得你來。”萬成軍把黑帽帶上,整個臉隱在黑暗中。“說說吧,你查到了什麽?”

“什麽也沒查到……”姍姍不好意思的尷尬笑。

“果然笨的出奇。”萬成軍毫不客氣的說。

“喂。你怎麽這麽喜歡說我笨啊。”

萬成軍說,“那你這兩天做了什麽?難道在家睡大覺嗎?”

“我……我去了錢莊找線索,結果上麵都沒有發現。”

“是嗎?”萬成軍倚靠在殘破的柱子。“十七八歲的少年,輕功了得的慣偷。而且還不能在錢莊露臉的賊……”

“你想到什麽?”

“哼。隻有一個人選。”萬成軍成竹在胸的豎起中指。

“哦?”姍姍看到希望的兩眼放光。

“他本人沒有出現在錢莊就說明他的容貌是人人都知道的他,甚至可能被官府追捕。而十七八歲的慣偷,在湖州的隻有一個小子——”

“是誰。”姍姍迫不及待的追問。

“他名字叫陳磊,是個孤兒。這小子跟著一群混混長大,偷東西的身手還算了得。在這鄒縣小縣城劫富濟貧算是個俠盜。”

“那,隻要說明來意,想必他一定能物歸原主了!”姍姍高興的說。

“這就要看你了。我已經告訴你是誰了。接下來就要看你的造化了。”說罷,萬成軍幾下輕功便不見了人影。留下一聲千裏音,“他就住在城北外的村子裏。”

“真是一點力都不願多出呢!”姍姍抱怨著撐起身子,前往城北。

在小城北邊的村子是座荒涼的村子,這裏聚集著散人和混混,乞丐和最底層的老百姓。姍姍來到這裏,路兩邊都是破舊的茅屋,明明與城不過幾裏地遠,兩邊的建築卻有這極大的差距。

姍姍從這裏的百姓打聽到,那個陳磊的窩點就在這裏。姍姍沒花多少工夫便找到了陳磊經常住的地方。

門是開著的,土砌成的矮牆圍著茅草屋。裏麵傳來男人嘻哈的聲音。

她走進瞧瞧,十幾個人混混正在玩賭酒。看到一個女人進來,都朝她看過來。

“請問,陳磊在這兒嗎?”姍姍尷尬的說。

“你誰啊?”

“竟然闖到這兒來了,砍了她!”

“小姑娘,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要不來陪哥哥玩玩?”

……

幾十人抄起家夥向姍姍圍過來。

“有人知道陳磊在什麽地方嗎?”姍姍提高音量。

混混們停了動作,彼此看看。“你找他做什麽?”

“我有事要問他。”姍姍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是什麽人?我不記得認識你啊?”一個少年,穿著補丁衣服的少年站在房頂說道。

“陳磊!是不是你盜走了玉佩?”姍姍衝他喊。

“玉佩?什麽玉佩?”

“價值兩萬兩的玉佩!”姍姍強調說。

“哦,那個啊。”他嬉笑的咧開嘴露出了兩排牙齒,“想要玉佩的話,那你就來追我吧!”

“等等!”姍姍想要叫住他但已經遲了,陳磊早就跑了沒影。

“竟然無視我們,上!揍她。”

“這地方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話還沒落。姍姍在他們合圍完成前輕功越上茅屋,緊隨陳磊追了上去。混混們大丟顏麵,幾十個個人在街道裏麵跑在後麵追姍姍。

這麽追下去可沒個頭!不知覺間姍姍已經追出了村子。

她猛一躍跳到陳磊前麵擋住他,“遊戲結束了!”

姍姍喘著粗氣,幾條街追下來,她體力消耗很高。

陳磊承認,“你贏了。輕功不錯嘛,雖然我看你是個女人,稍稍放水了些。”

緊著陳磊拔了出腰間的短刀。“打贏我就告訴你!”

說罷他持刀便衝向姍姍,姍姍隨手撿起一個樹枝迎戰,但脆弱的樹枝被陳磊短刀一節節的砍斷,姍姍一步步的後退。

姍姍退至一顆樹旁。她的腳後跟觸到樹根的瞬間她明白已經無路可退,而陳磊卻仍在逼近。亮堂堂的短刀舉向空中猛然落下,目標正中姍姍的腦門!

姍姍瞅準時間,用十幾厘米的樹枝打中了陳磊的右手腕。陳磊右手因手肘被阻,握著匕首的右手突然沒了力氣鬆開了匕首。姍姍向前半步左手奪過匕首,下一秒那隻匕首便出現在陳磊的脖子邊上。

“遊戲結束了!”姍姍上氣不接下氣。

“別殺我。”陳磊的脖子都能感受到匕首的涼涼氣息,姍姍沒有和他繼續玩的意思了。陳磊一動也不動,生怕她一怒下手起刀落。

“好了,告訴我玉佩在哪?”姍姍威脅他說。

陳磊說,“那塊玉佩我賣了!”

“賣了!?”姍姍突然感到腰部一疼,腰部那傷口因為這劇烈運動再次開裂。陳磊眼睛一亮,雙手鉗住姍姍拿匕首的右手,輕巧的後撤了開。

“嘿嘿,想要抓你小爺我,再回去練幾年吧!”他調皮的跳上一個樹,扮個鬼臉。“再見嘍!”

“還沒說你好就要再見?”他身後傳來萬成軍的聲音。陳磊轉頭一看,黑衣人已經把他打落下樹。掕著他像是掕兔子一樣的來到姍姍跟前。

萬成軍哼的一聲說,“你也太大意了,這樣都讓這小子給逃走了。”

“我……”姍姍捂著腰部牽強的站起來。

“說吧。不想死的,就說出來玉佩賣給誰了。放心,我們自然不會告訴別人是你說的。”

“真的?”這黑衣人倒是很懂陳磊在擔心什麽。

“快說!趁我還沒改變主意!”萬成軍踹陳磊一腳。

“吳達凱。地主吳達凱!”他抱著腦袋瑟縮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