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我隻有唐眠一個小姐姐
12 我隻有唐眠一個小姐姐
唐眠足足懵圈十來秒,這才結結巴巴的反問他:“你、你說什麽?重生?”
認真盯著唐眠表情的張起自然是發現,唐眠根本不明白。
他頓時想把楊海洋抓起來揍一頓。
張起趕忙搖頭:“不不不我隻是隨便說的。”
唐眠反倒是皺了眉頭,如果張起說的重生是她聽的那個意思的話……
“你以為我是…死而複生的人?”
“……”
別說出來啊小學姐,很羞恥。
張起抿唇,第一次不想回唐眠的話。
“你都想的什麽…”唐眠有些無語了。
“算了,”她又自顧說道:“你回去吧,我還沒寫作業。”
張起怎麽能同意,他反將唐眠拉過來,十分自然的坐到了**:“那你理我嗎?”
此時她被迫坐到他腿上,哪有空去想這個,聲音抬高了來:“張起!放我下去!”
他倒是直接把她抱的更緊了,這個姿勢他剛好可以把下巴枕在她肩窩:“小學姐,你說理我我就走啊。”
“隻要你理我,你別不理我。”
闔了眼,張起是真的有些累了,從晚上唐眠跑走到現在,他整整緊張了幾個小時,做什麽都沒有心思,滿心撲在她身上。
不然也不會在張母睡著後徑直跑上來蹲門口,跟做賊似得。
被抱的更近更緊,鼻尖全是張起身上很自然的體香,說不太出是一種什麽味道,淡淡的,夾雜著衣服的洗衣粉味道。
聞著,不難受就是了。
張起的手摸上唐眠的後腦,一下一下慢慢的撫著。
和張起,為什麽就是說不通呢。
她明明想一刀斬斷所有關係,卻被他狠狠的又拉了回來。
許久,唐眠點了頭,行吧……
唐眠都點頭了,張起還全心全意的吃豆腐,自然是被唐眠趕了出去。
皮膚感受到外邊滿是涼意的體溫,有些不適,他剛才可是把唐眠抱在懷裏的,這個溫度怎麽比的上呢。
輕手輕腳的回到房間,換下衣服時張起才想起,他……忘記要唐眠的號碼了。
期中考的成績下來了,唐眠的成績回到了正常水平,班主任沒再向她投來意味深長的眼神。
“眠眠,你和張起在一起了嗎?”
舒婷忽然悄咪咪的湊過來,小聲問她。
唐眠愣了一下,扭頭看向舒婷,反問她:“沒有,為什麽這樣問。”
舒婷眼裏的八卦一下變成了疑惑。
唐眠反問她,為什麽這樣問??
她懵了。
兩人的氣場日漸緩和,相處也是變得自然很多,加上張起最近那隻要是有個腦袋有個眼睛就能看出的愉悅情緒,連氣場表情都柔和那麽多,怎麽看都像是在一起了啊。
不隻是她這麽以為,很多人都這麽以為。
她一下被唐眠的反問問住,有些回答不上的抿抿唇:“不、不是,我們都這麽以為。”
“為什麽會這麽以為?”舒婷的話才吐出,下一秒唐眠又問一句,語氣和表情都是如出一轍的正經。
“……”舒婷愕然又緘默,最多的還是不知如何回答。
唐眠似乎沒打算就這麽跳過話題,又問一次:“為什麽這麽覺得?”
舒婷撓撓頭,覺得自己不該敞開這個話題的。
她沉默一會,破罐子破摔:“那你喜歡他嗎?張起。”
唐眠隻是靜了一會,搖了頭,她搖的果斷,仿佛那一會的靜默隻是因為沒想到舒婷會忽然跳到這個話題上。
舒婷的表情一下變得有些無法形容,她癟著嘴,看唐眠的眼神極其複雜,好似她和張起不在一起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
唐眠看出了舒婷的一些想法,她想了想,眼神有了一絲的閃動,她問舒婷:“如果…如果張起他真的跟傳聞裏一樣,你會喜歡他嗎?”
舒婷第一反應是唐眠問的是什麽問題,隨後眼神的碰撞,她意識到唐眠是認真的在問她這個假設問題。
還是第一次見唐眠這麽認真的問她一個無關學習的問題,她被帶動的也認真起來。
舒婷盯著地板一會,她搖了搖頭,有些吞吞吐吐:“我,我覺得吧,我也不知道,但我覺得張起是真的喜歡你啊。”
唐眠還在消化前一句,沒想到下一句的畫風會忽然閃變。
“就算張起跟傳聞裏一樣是一個不良少年,但我感覺他喜歡你是真的,因為很沒必要啊,他一個向來不會去攀爬別人的人沒必要忽然對你這麽好,他這麽寵你完全沒理由不是嗎?”
張起如果不喜歡唐眠的話,這麽寵著她,對他有什麽好處?
舒婷這句話說到了重點,她的確是這麽想的。
再說了現在大家都是學生,沒什麽好攀爬不攀爬的,也沒有那麽多的利益攻心。
舒婷這一段話讓唐眠沉默好長一段時間,感覺過了好長一段時間,舒婷才見唐眠點了頭。
隻是這個點頭,是什麽意思?
唐眠沒說話,舒婷看不出也不好再去問。
舒婷不知道唐眠那麽抗拒張起的原因,但她畢竟是唐眠,是舒婷心裏那個遇到事情總是從容不迫的唐眠。
她還是比較偏向唐眠,如果她不喜歡張起,那肯定是張起的問題。
隻是舒婷想,張起就算真是不良少年吧,他就算對誰狠辣都不會對唐眠狠辣。
這股莫名而來的篤定她也說不清晰,或許應了那句話吧,人在做天在看。
張起對唐眠的一言一行大家都看在眼裏,但凡看到張起如何對唐眠的,都下意識的產生張起喜歡唐眠的想法。
一直到上課鈴打響了舒婷才回過神來。
她條件反射的看了眼唐眠,發現唐眠自如的很。
唐眠沒去思考這個問題,她反倒先思考起來了,收了收心思,舒婷趕快拿出這節課的課本。
舒婷的話的確引起了唐眠對張起的思考。
那晚的事還曆曆在目,結合起舒婷的話,唐眠好似明白了自己為何無法抗拒張起的原因。
他很真。
雖然在唐眠麵前總是故作乖巧掩飾著什麽,可他待她很真。
可能是因為這股真誠,所以她總是一次次的因為他而打破底線,短短的兩個多月作出了很多自己從來不會去想的事情。
感覺就連她也被張起帶動的變了性子。
這究竟,是好,還是壞?
臨近十二月,雅安市地理位置偏北,已然入冬。
氣溫一下降到了近零度,天氣預報顯示,再過不久就會迎來今年的第一場雪。
張起的位置依舊是靠窗,每一次考試過後都會按照成績編排一次位置。
而張起的位置永遠不變,好學生專利。
看著滿是霧氣的窗戶,張起好心情的在上邊勾勒著什麽,他不會畫畫,隻是在鬼畫符。
上次的機緣巧合讓他有機會進了唐眠的房間,發生了什麽他都記得一清二楚,其中記得最清楚每天都要回想一遍的——
是唐眠答應他,不會不理他。
他這是已經走上人生巔峰了好嗎。
為什麽要說人是貪得無厭的,因為現在的張起在想,那天他如果問的是永遠別離開他,那得是多好。
貪。
隻能說是貪。
吱——
椅子忽然被扯開,張起回頭掃了一眼,是楊海洋。
就算這眼神毫無冷意,楊海洋還是著實抖了抖。
他記憶猶新,前幾天張起推開他的門進去就把他揍了一頓。
說是揍了一頓,但起碼還是下手輕的那種,不然現在的楊海洋也不能夠坐在這。
其實最氣的莫過於他被揍了也得不到原因。
上一秒還在歎息,下一秒楊海洋就擠出了十分諂媚的笑容,問張起:“起哥,玩遊戲不?”
張起皺了眉:“有話就說。”
“是、是,你說的是!”
楊海洋一連點了好幾下頭,接著從口袋裏摸出那燙手山芋。
“那起哥,你拿上這個還行?”
張起回頭,不經意的掃過楊海洋才把視線落在他手上。
信封是少女粉的,在信封中間還被寫信人畫了一個俏皮十足的愛心,可見用心程度有多高。
隻是那麽一眼,張起的厭惡就瘋狂外露,就差往自己臉上寫生厭惡二字:“你哪來的?”
這句話仿佛在問楊海洋,二中還有人敢在這節骨眼上給他寫信?
不知道他是唐眠的嗎。
楊海洋自是聽出了潛台詞,表情閃過尷尬,可他沒收手:“你就拿一下,不要就扔了行不?就當幫我個忙。”
張起的視線刹那落到他身上。
頂著這目光,楊海洋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笑了笑:“我這不是再追隔壁的一個小姐姐麽?”
張起想了好一會,挑眉:“給你看那種智障小說的那個?”
他想起來了,前幾天去楊海洋家的時候,他的闖入有些驀然,楊海洋沒有防備,而張起在揍了他一頓之後便拿起他放在沙發上大堆的言情小說看了看。
他說呢。
楊海洋哪來的重生這種概念,原來都是看小說看來的。
真是好家夥。
自己變傻了不說,還拉著他下水。
若不是看在唐眠沒有不理他的份上,楊海洋現在早進醫院了。
楊海洋更是尷尬:“別提那個了行不?”
張起的手動了動,筆旋轉於指尖。
對上張起這似笑非笑的眼神,楊海洋隻覺得手上這輕如鴻毛的信封有足足十噸重,真是燙手。
“要不,你看在這個小姐姐也姓唐的份上,愛屋及烏一下?”
筆倏地收回掌心:“愛屋及烏?姓唐?”
楊海洋瘋狂點頭:“對對對,這個也姓唐,你看,唐——”
“閉嘴。”張起直接打斷:“哪來的愛屋及烏。”
“……”
這一看,楊海洋就知道沒戲了。
他還在琢磨下一個對策,就聽張起又說了一句。
“我隻有唐眠一個小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