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篝火晚會
【他走後,我去浴室洗了澡,剛躺在**,手機便響起,是方子聰打來的。
我接起來,問道:“方子聰,怎麽了,是不是方曉靜還是不理你?”
方子聰淡淡地道:“她就沒理過我。”
我罵道:“該,誰讓你之前那麽對她的,你今天所流的汗水,就是你當時腦袋進的水。”
方子聰又說:“我爸和朋友弄了一個篝火晚會,你負責帶方曉靜過來,拜托了。”
“篝、篝火晚會?”我傻眼了。
“我爸店裏剛好來了幾個內蒙古的朋友,他們想舉辦,而且我們已經報備過了,沒有任何問題,你就放心吧。”他打包票。
其實我也有點心動,試想一下,圍著篝火,吃著羊肉,唱著歌,跳著舞,這樣的畫麵,我就隻在電視上看過。
因為方子聰的話,我一晚上做夢都在撕扯羊肉,一早醒來,枕頭都濕了一半。
我背著書包打著哈欠出門,背後還有我媽的抱怨聲徐徐傳來:“這死孩子,雞蛋又不吃。”
“嘴巴閉上,難看死了。”蘇南拍了一下我的腦袋,害我打了一半的哈欠戛然而止。
我埋怨地看了他一眼:“哈欠閉嘴怎麽打。”
蘇南瞥了我一眼:“昨晚沒睡好?”
我懶懶地嗯了聲,然後突然清醒,興奮地看著蘇南,他被我小狗般的眼神看得惡寒,往後退了一小步:“你這麽看著我幹嗎?”
我搓搓手,嘿嘿笑道:“蘇南,你聽說過篝火晚會嗎?”
“聽說過。怎麽,你又鬧什麽幺蛾子?”蘇南一臉警惕地看著我。
“不是我整幺蛾子,是方子聰邀請我們去參加篝火晚會,就這周末,他想和方曉靜道歉。”
“哦。”蘇南興趣缺缺,邁著長腿往前走。
我拽住他的書包帶子,製止他前進的步伐?:“你還沒說你要不要去。”
“上學快遲到了。”蘇南扯回書包帶子,不答應也不否認。
什麽人啊這是。
到了學校,方子聰賊兮兮地將我拉到一旁咬耳朵,他問:“你和方曉靜說好了嗎?”
我故作深沉:“你想先聽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方子聰糾結了下:“那壞消息吧。”
“壞消息就是,方曉靜說了,這輩子和你老死不相往來,你在的地方,她都不想出現。”
我說完,方子聰肩膀一垮,整個人仿佛被抽去了靈魂。
看到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我連連搖頭:“你說你這是何苦呢。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我跟你說,你這種拋棄小夥伴的思想要不得。”
“我沒有拋棄方曉靜。”方子聰拔高聲音,驀地又降低音調,低著頭,“我隻是想離她更近點。”
“啥?”我不解。
方子聰認真地看著我,一改往日吊兒郎當的模樣:“胡樂,如果是你,肯定也希望和蘇南考同一個學校對吧?”
這個,也不是我主觀所能決定的,畢竟蘇南的路線別人模仿不來。
但是,依舊可以努力一把。
方子聰見我默認,又說道:“我和你是一樣的心情,我想和方曉靜上同一所大學,我們從小學就在一起了,沒道理到了大學就分開,我怕她被人欺負。”
我靜靜地等他說完。
“我成績不好,方曉靜最近開始認真了,她不笨,加上有你幫忙,考個一本綽綽有餘,可我……”
“那你就告訴她啊,你為什麽不說呢?”我恨鐵不成鋼,“你學偶像劇的男主角呢,自己藏著掖著演苦情戲有意思嗎?”
方子聰歎了口氣:“我和她說過了。”
“然後呢?”我問。
方子聰的臉色變得很奇怪:“她認為我是在開玩笑。她問我,我不是一直想當廚師,上新東方廚師學校嗎?”
我:“……”
方曉靜這張嘴也真是沒救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方子聰,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也許,她心裏很高興你這麽想。還有,我要告訴你好消息,方曉靜說雖然並不想你出現她麵前,但她從沒有參加過篝火晚會,所以這一次她會去。”
方子聰聽了我這話,突然茅塞頓開,我生怕他跪我麵前一頓感激涕零,所以趕緊找借口遠離他。
方曉靜那裏,我是溝通完畢了,但蘇南的態度依舊是模棱兩可。在他麵前我就好像一頭驢,而他就是拿著胡蘿卜在我麵前晃悠的惡劣主人。
記得初一下學期,班上組織春遊,但學校很人道,無意願去的可以自行留在家中。
我們全班除了蘇南都報名了,這人真的很喜歡在大家熱情高漲的時候潑冷水,虧他還是班長。因為他不去,所以班主任把收取春遊班費的事情交給了我。
名單上唯獨缺了蘇南。
其實蘇南不去,對班上來說並無損失,他去了也是獨自一人窩在一個角落裝深沉,無法想象他和大家手拉手一起唱歌的樣子,去了也是煞風景。
但是,想象著他一個人在家可憐兮兮的模樣,我又於心不忍。
於是,我偷偷做主,哄著老爸多給了我一份零食錢,幫蘇南交了春遊的費用。
春遊前的晚上,我拿著單子威脅蘇南,如果他不去,我就吃光他家的零食。
其實蘇南家的零食差不多都被我吃了,但很奇怪的是,他竟然沒有惱羞成怒,第二天老老實實地出現在了大巴上。
當然,那一年的春遊,他被我拉著和小夥伴們唱歌,在河邊扔石子,他說那是他的黑曆史。
和那年的春遊一樣,蘇南就是想讓我“求”他。
為了滿足他,我也隻能順著台階,給他一個麵子。
所以一下課,我就見縫插針地黏著他,嘴裏念念有詞:“蘇南,去吧,去篝火晚會吧,生命需要火,生命需要熱情。”
蘇南被我念得頭疼:“知道了,我參加就是了。”
得到回應,我嘁了一聲,立馬收回自己勸說的台詞,轉身就走。
周六晚上,我和方曉靜、蘇南出現在篝火晚會現場。
篝火晚會在郊區的一處大草地舉行。
方子聰他爸是開小飯館的,本身並沒有多少錢,隻顧得上溫飽而已,但方子聰有個長袖善舞的小叔叔,他叔叔舌燦蓮花,不僅租來場地,還不知道從哪兒請來了許多身穿少數民族服裝的男男女女,整個會場熱鬧無比。
我傻眼了:“我還以為是一個小打小鬧的篝火晚會呢,居然弄得這麽盛大,拍電視呢?”
方曉靜也雙眸熠熠地看著遠處。
我記得《情深深雨蒙蒙》裏頭就有這麽一個篝火晚會的片段,當時我可羨慕主角們穿上漂亮的少數民族服裝,載歌載舞的情景了。
我問方子聰:“我們可不可以穿少數民族的服裝?”
方曉靜雖然沒有問,但渴望的眼神已經表達了她的所想。
我想,就算現在方曉靜讓方子聰去摘天上的星星,他也不會猶豫。
果然,方子聰點頭:“你們等我一下。”
沒過多久,方子聰手裏抱著一疊衣服蹣跚地朝我們走來,蘇南過去接了一把。
“哇,你真的借來了,好厲害,方子聰同學,我對你刮目相看了。”
“你們去那邊換吧,我和蘇南給你們把風。”方子聰說道。
我和方曉靜欣然點頭,蘇南和方子聰隨行在後。
這是郊外的一處大草地,有一個公共衛生間,我和方曉靜就在裏麵換衣服。
我是第一次穿這種衣服,險些弄不清前後,方曉靜早已穿好,俏生生地立在我麵前,我看著嘖嘖稱奇:“天仙,請問你是從哪兒來的?”
“貧嘴。”方曉靜剮了我一眼,搖頭,“我說胡樂,你好歹是個女的吧,裙子前後都不分的嗎?你真是空有女子皮相,沒有女子靈魂。”
“可能我生錯性別了,不然我怎麽突然對你心動了呢。”我輕佻地抹了一把方曉靜的下巴。
方曉靜一副想咬死我的模樣,磨著牙幫我穿好衣服。
我整了整頭上叮叮咚咚的珍珠流蘇帽子,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弄好後,我和方曉靜一起走出衛生間,蘇南和方子聰正背對著我們站著,聽到腳步聲,倏然回頭,生生呆立在原地。
方子聰看著方曉靜的眼神都直了,半天回不過神來,半晌過後,喃喃道:“方曉靜,你這樣穿好漂亮,跟仙女一樣。”
方曉靜被誇得不好意思,但嘴巴依舊帶毒:“你是不是想說,頭朝下那種?”
“怎麽會,今晚是篝火晚會,你就不要和我抬杠了,我真的錯了,你看我還給你買了你最愛喝的飲料。”方子聰諂媚地湊了過去。
“誰稀罕。”方曉靜白了他一眼,揚長而去。
他們吵吵鬧鬧地走遠,衛生間旁隻留下我和蘇南。
“我……”
我們異口同聲,又紛紛閉嘴。
我尋思著,在衛生間旁說話實在不雅,於是說道:“咱走遠點吧,不然身上都熏上味兒了。”
“嗯。”蘇南低低地回答,聲音被夜風吹散。
第一次穿民族服裝,我有些不適應,走路一瘸一拐的,頭上的裝飾撞得我臉疼,偏還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我唉了一聲:“果然我就是那種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的人,蘇南,我這樣很醜吧?”
蘇南突然停下腳步,目光溫柔地望著我。
河邊很靜,銀月倒映在河**,宛若抹了一層銀霜,涼風過,蘇南低沉的嗓音隨風而來:“不會,你這樣很漂亮。”
沉默的氣氛在我們之間**漾開來。
半晌,我歪了歪腦袋,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實你不用昧著良心誇我,我知道自己什麽模樣。”
說著,我收回手,準備去找大部隊。
結果剛轉身,手腕就被蘇南握住,他輕輕一拉,我腳步一個踉蹌,便撞進他懷裏。
我抬頭,觸上蘇南深不見底的黑眸,他略略低下頭,與我視線平視,隨著他的靠近,我原本平靜的心湖,又刮起了滔天巨浪。
蘇南停住,嗓音低啞,尾音勾著魅人的弧度:“漂不漂亮,你自己看。”
我傻乎乎地應了聲:“怎麽看?”
“看著我的眼睛。”他說。
我眨了眨眼,盯著他的眼睛看,蘇南黑亮的瞳孔中,倒映出我的模樣,一個身穿漂亮民族裙的女孩,齊耳短發,戴著繁複又精致的流蘇帽子,麵上帶著幾分懵懂和稚氣。
這是我?
其實還挺不錯的。
不過,這照鏡子的方式,也虧蘇南能想得出來,學霸的想法,總是異於常人。
遠處,方子聰和方曉靜叫我們:“篝火晚會開始了,你們倆別磨蹭了,快點過來。”
等我們過去的時候,大家已經圍著篝火跳起舞來。
方子聰雖然學習成績不怎麽樣,但肢體還算協調,跟著專業的學了一會兒,也跳得有模有樣。方曉靜也是,她本來就喜歡舞蹈,雖然沒經過專業訓練,但跳起來也毫不含糊。
整個隊伍裏,就我和蘇南像走錯片場一般,呆呆地看著他們。
我和蘇南麵麵相覷片刻,見他們跳得熱情高昂,我拉著蘇南說道:“反正來都來了,隨便跳。”
蘇南不情不願:“不要。”
“那我自己跳了。”我拋棄蘇南,加入了隊伍。
沒多久,一個皮膚黝黑,但笑起來一口大白牙的年輕小帥哥走到我麵前,用不熟練的普通話說道:“你的姿勢錯了,我教你。”
我停下,看著他跳了一遍。
他的四肢修長,身體柔軟,跳得有模有樣,我的目光染上一絲崇拜。
他跳完,朝我伸出手:“來吧。”
我剛要伸出手,身側突然伸來一隻手,硬生生攔住我們,蘇南禮貌地站在我麵前,對他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她已經有舞伴了。”
“這樣,那你們跳吧。”小帥哥也不生氣,朝我咧嘴一笑,轉而融進隊伍中。
我看著那位小帥哥走遠,蘇南的聲音從我身後幽幽傳來:“怎麽,舍不得?”
“是有點。”我轉身麵對蘇南,誠實地說道。
蘇南麵色一變,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本來有個好老師教我,結果被你趕跑了。”我補充道。
聞言,蘇南的麵色緩和許多:“不然我賠你。”
是陪我,還是賠我?中國文字博大精深,我實在摸不清。
蘇南伸手一拉,把我拉到他的麵前,明明心虛,卻故作一本正經:“不就是民族舞嘛,看幾遍我也會。”
瞧著他別扭的神色,我隻覺好笑,撞了撞他的胳膊:“好呀,那你跳一個。”
蘇南掙紮了一番,艱難地揮舞起手臂。
看他板著臉,僵硬地揮舞著手臂,宛如機器人,我撲哧笑出聲,他停下,瞪了我一眼:“不準笑。”
“哈哈哈。”我知道自己不厚道,但實在憋不住。
“都說了,不準笑。”蘇南被我笑得麵紅耳赤,一個生氣,轉身就走。
我尋思著他是真的惱羞成怒,趕緊哄勸著,將他拉回來:“別生氣了,我們一起跳舞,反正我們兩人都是頭一回跳。”
蘇南被我哄好了,這才淡淡地嗯了聲。
不得不說,跳舞是一件體力活,沒多久我便不行了,叉著腰到一旁休息。蘇南不知道從哪兒拿了杯奶茶遞給我:“喝一口解解渴。”
我喝了一口,奶香四溢。
我把奶茶遞給他:“你也喝一口啊。”
蘇南皺著眉:“我不渴。”
“你都渴得咽口水了,流了那麽多汗,怎麽會不渴。”我把奶茶塞進他手裏,蘇南盯了一會兒,最後勉為其難地喝了一口,劍眉緊皺。
我問他:“味道還不錯吧?”
“不習慣。”他即便是討厭一樣東西,也不會太過惡語中傷。
我想起了,蘇南自從斷奶後,就不太喜歡奶香味的東西,我剛剛太興奮了,居然忘記這茬了。
我和蘇南圍著火堆聊了許多,月色沉靜美好,不知不覺中,我迷迷糊糊睡著了,等我稍清醒一些,發現蘇南將我拖到了背上。
我累得睜不開眼睛:“蘇南。”
“嗯。”
我將臉趴在他的背上,感受著他體溫,輕輕道:“有你在身邊,真好。”
“我也一樣。”蘇南回答。
一樣,一樣什麽?我沒再問,閉著眼睛,安安穩穩地睡著。
篝火晚會結束後,方子聰和方曉靜總算和好了。方子聰又整天跟在方曉靜背後,聽聞方子聰是真的想學習,方曉靜向蘇南取經,問該怎麽輔導他。
蘇南聞言,淡淡地道:“以你的成績,還沒到輔導方子聰的程度。”
方曉靜一臉菜色地和我告狀:“胡樂,你家蘇南又欺負我了,你管不管啊?”
彼時,我正在座位上改錯題,聞言興趣缺缺地抬頭:“蘇南說得對啊。”
“你們這對……”方曉靜怒指。
我和蘇南齊刷刷地看向她,方曉靜立馬慫了。
改完錯題,我去瞅了一眼方曉靜和方子聰,看他們為了一道選擇題對錯爭得麵紅耳赤,搖頭歎息。
突然,我福至心靈。
為什麽我們不組成一個學習小組呢?
有個學習小組,學習效率不就會提高了許多嗎?我把這建議和老班聊了聊,老班對我的提議拍手稱讚,覺得我孺子可教,總算是迷途知返了。
唉,老班雖然是教物理的,但語文看來也不行啊,我就沒走過歧途,何來迷途知返之說。
老班當機立斷,趁著上課前,在班上說了這件事,還特別表揚我。
學習小組自由組合,小組長負責將名單交給蘇南。
老班建議:“這個呢,雖然是自由組合,但我也有個建議,四人為一組,小組成員中不能全都是成績好的,也不能全是成績不好的,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好,上課。”
物理課結束後,班裏便沸騰起來,大家議論紛紛,各自尋找小組成員。
方曉靜過來扯我:“胡樂,我們三個人一組吧,對了,再加上班長,我們這一組絕對所向披靡。”
其實,我也是這麽認為,潛意識中,我認定蘇南會和我們一組。
但是,任何事情都有變數,這個變數就是葉顏。
我被委以重任,去拉攏學霸蘇南,但在走廊上看到蘇南的時候,同時也看到了葉顏。
我躲在走廊拐角處,他們看不到我,但我卻能將他們的一切動作盡收眼底。
學校統一穿校服,但校服這東西,穿在不同的人身上,便有不同的效果。
比如穿在我身上,就是再普通不過的高中校服,但穿在蘇南和葉顏身上,就仿佛當季的新款服飾。
蘇南的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你找我什麽事?”
葉顏一笑,落落大方:“班上不是要組織學習小組嗎,我想邀請你。”
你看,學霸就是學霸,說話就是與常人不同,如果是我,我肯定不會用邀請這麽正式的詞語,我隻會說:“嘿,蘇南,要不要加入我們小組啊?”
加入和邀請,天差地別啊。
我緊張地屏住呼吸,心髒怦怦跳動,生怕蘇南一口答應。
如果他答應了,我們小組不就沒希望了。
在漫長的沉默中,蘇南淡淡開口:“我考慮一下。”
聞言,葉顏並不失望,依舊維持著原來的笑容,對他點點頭:“那你好好考慮,我先走了。”
葉顏離開後,蘇南也轉而離開。
我回到班上,方曉靜和方子聰竄到我的位置上,眼巴巴地看著我:“怎麽樣怎麽樣,蘇南答應你了沒有?”
方子聰說道:“那肯定是答應了,胡樂是誰啊,蘇南賊聽她的話了,是不是胡樂?”
“葉顏也邀請蘇南了。”我歎了口氣。
方子聰:“我們沒戲了。”
方曉靜狠狠地削了一下方子聰的腦袋,然後一臉緊張地問我:“那蘇南答應葉顏了嗎?”
我搖搖頭:“沒有是沒有,但八九不離十吧。”
“你個傻子,沒答應就說明你還有機會啊,去吧胡樂,用你死皮賴臉、死纏爛打的功夫,去挽回蘇南的心吧,加油,你行的。”
我白她一眼:“我怎麽就死皮賴臉、死纏爛打了,還有,你那麽激動,你怎麽不自己去?”
方子聰在一旁幽幽地道:“因為我們還沒開口,就被蘇南噎死了,也隻有你扛得住他的冷言冷語。胡樂,我們的身家幸福都靠你了。”
我:“……”
合著我在他們兩人眼裏就是金剛不壞之身是吧。
但身負重任,我也隻能迎難而上。
事到如今,我想隻能“賄賂”蘇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