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0
T 1
第二天早晨，他們再一次走在這個古怪的南桐城城裏，開始尋找位於EIPU7的“視界”公司。然而這裏與其他的平行宇宙都有所不同，他們來到了原來應該是“視界”公司的地方，結果卻看見的是連續七座並列的公共廁所。
肖恩笑起，道：“誰想進去上個廁所？七座公共廁所建在一起，對於有選擇困難症的人來說，很可能會讓他憋死。”
“可以一周七天，每天用一個廁所。”王騰笑道。
“看來我們隻能返回列支敦士登，因為其他地方很可能也都變得亂七八糟。”陳羽說道。
“笨蛋！回列支敦士登隻是在繞遠路。”李耀傑在一旁說道。
“你想到什麽了？”
李耀傑哼了一聲，說道：“你們當真以為這些樓房頂上的方尖碑，隻是這裏的普通建築嗎？”
“難不成……這是密碼？”
“這裏的街道並沒有被扭曲，仍舊是筆直的，你們站在大街上，筆直地望過去，帶有方尖碑的建築組成一行，有的大樓上的方尖碑的數目是三，有的是七，而且中間有空格，也就是那些樓頂上沒有方尖碑的建築，目測一下，空格之間的距離幾乎都差不多。橫過來看更一目了然，比如你們看前方的一橫，從左到右，左邊最頂頭的那棟大樓上有四座方尖碑，緊接著是九座，再來是兩座，接著是連續兩個空格，之後是三座，然後又是空格。”李耀傑說道，“整個一橫行沒有重複的數字，縱列也是如此，但交織在一起就有重複的數字。我雖然沒有辦法俯瞰到全貌，但是我可以肯定，這些方尖碑其實是一張數獨圖。”李耀傑說道。
“你能肯定嗎？難道不是空間錯亂而導致的？”陳羽問道。
“在我僅能看見的這幾行裏，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距離，那些頂端設有方尖碑的建築，彼此之間保持大致相等的距離，比如我們眼前的這三座連續的大樓，它們頂端的方尖碑數量不同，但彼此保持的距離大致相等，那些沒有方尖碑的大樓在其中也以幾乎相同的距離彼此隔開。”李耀傑說道，“你們想想看，如果真的是空間錯亂，怎麽會有這樣的規律？我們在街上看見的所有錯亂，隻是為了掩人耳目，讓來到這裏的人發現不了方尖碑的秘密。”
李耀傑對於空間觀察的能力，遠遠超過了絕大多數人，其他人跟著他所說的又仔細看了一遍，才漸漸看出了端倪。
“但我們在下方，得找到一個製高點。”李耀傑說道，“而且我也不知道這個用方尖碑搭建的數獨圖，究竟有什麽玄機。”
“也許解開這個數獨圖，這其中的玄機自然就出現了。”陳羽說道，“有的時候就是得碰碰運氣，否則在這個混亂的世界裏永遠都走不出去。”
“南麵的那棟大樓，怎麽樣？夠高嗎？”肖恩說著，幾個人紛紛朝南望去，果然有一座摩天大樓，使其他大樓都隻能望其項背。
他們朝著那座大樓的方向而去。這座大樓屹立在城市中央，上麵沒有任何廣告牌，甚至連一個字都沒有，通體呈灰色，突兀又不太顯眼。樓頂被一圈圍牆圍住，但李耀傑還是能看得出圍牆裏麵隱約藏著方尖碑的尖頂，但他不知道圍牆內究竟有幾座方尖碑，因為太高了。
約十分鍾，他們來到了這棟摩天大樓前，兩名保安將他們攔了下來。
“你們是誰？”一個保安問道。
陳羽盡可能顯得自然，他麵帶微笑，非常友善地說道：“我們有一個朋友在這裏，我們找他有點兒事。”
那個保安依舊不依不饒，問道：“你們找誰？”
“我們找王先生，你知道吧？”
兩名保安互相看了一眼，王騰第一個感到不對頭，他立刻就咳嗽了一聲，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緊接著，兩名保安竟然同時掏出槍來，五個人大吃一驚。王騰畢竟曾是特種兵，他身手最快，幾乎一秒鍾內就將這兩名保安打暈。他們連忙上前，將這兩名保安拖到了旁邊的一片矮樹叢中。
“看來他們知道我們的身份了！”
陳羽話音剛落，在他們身後又躥出二十個人，他們個個拿著槍，很顯然就是要將他們五人趕盡殺絕。五人連忙跑進大樓內，樓內的人見這五個人慌亂而入，又見追在他們身後的二十個人手裏都拿著槍，頓時引起了一陣騷亂，嘈雜的腳步聲和尖叫聲交織在一起。
他們五人快速穿過大廳，借著混亂的人群，連忙跑進左側的樓道裏。然而那二十個人的腳步聲轉眼間離他們越來越近。他們紛紛拿出槍來，而王騰借著牆壁上光亮的瓷磚看到有人影忽閃而來，他便躍出樓道門口，一瞬間便將一人擊斃，遂又縮回樓道內。
“上去！”王騰小聲說道。
他們順著樓梯迅速跑到了三樓。這裏幾乎沒人，大廳空曠，一側有條走廊通往一間間房間。正在他們遲疑的片刻，腳步聲已逼近，他們隻得躲進其中一間房內。
那十九個人當中，有兩個人進了他們躲避的這個房間，然而當這兩個人推開門時，忽然從床底下射出兩槍，正打中這二人的腿，當他們倒地時，床下又開了兩槍，將這二人徹底擊斃。
這四聲槍響，引得後麵的人也紛紛圍住了這間屋子。其中有三個人帶著盾牌，護著自己的腿，伏著身子走進了房間。這一次床底下並沒有開槍，然而從門梁上垂直射出三顆子彈，分別從這三個人頭頂貫穿而入。
還剩下十四個人，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便堵在門外。這時，有一人扛著一把火箭筒，試圖將整個房間給炸毀。當他走到門外時，隔壁的房門突然打開，王騰赫然出現，一槍便將這人擊斃，火箭筒滾落在地。那十三個人連忙將槍頭對準王騰，王騰立馬又躲進隔壁那間房間中。
“你們五個人去把剛才那人殺了！”其中一人說道。
左邊五個人來到了隔壁房間門口，其中一人一腳踹開房門，然而他們進了這個房間後，發現裏麵並沒有人，他們仔細搜了一遍，床底下和門梁上也看了，的確空無一人。
就在這時，另一個人撿起了火箭筒，剛轉身想要發射時，肖恩立即從門梁上一躍而下，落到**，翻滾一圈後躲到了床後，而李耀傑就躲在他旁邊，見肖恩翻滾而來，他立即起身對準火箭筒開了一槍。這一槍正好打在炮彈之上，隻聽一陣轟鳴聲，火焰四射，一股強大的衝擊波將門外那一群人給炸得天翻地覆，瞬間又死了好幾個，最後還剩下八個人。那股衝擊波也波及了房內，所幸陳羽躲在床下，肖恩和李耀傑躲在床後，並沒有受到正麵衝擊。
門口那裏火星並未熄滅，濃煙很快就在樓道裏彌漫開來。就在這時，從右側隔壁那間房內，艾琳娜忽地躥出，在濃煙之中連發數槍，接連將剩餘八人悉數擊斃。
這二十個人終於被打死，他們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原來剛才艾琳娜和王騰兩人率先爬出窗口，沿著牆壁上的凹槽各自爬到了左右兩邊的隔壁房間內，這才聲東擊西，與屋裏的那三人配合，殲滅了這夥人。
“這幫蠢貨！”肖恩說道。
“夥計們，先別得意，現在有一群人來了。”陳羽站在走廊上的一個窗口前，望著下麵。這一次足足有上百人衝進了這棟摩天大樓。
“見鬼，沒時間了，我們快上頂層！”王騰說道。
“別上電梯，那些家夥會知道我們的行蹤。”陳羽說道。
於是，他們順著樓梯以迅雷之速朝頂樓狂奔。然而這摩天大樓足有101層，他們一口氣跑到第五十三層樓的時候，終於跑不動了。
肖恩扶著牆，一邊擺手，一邊喘氣說道：“歇一會兒！他們一時上不來！”
“我原來很討厭這種摩天大樓，覺得它很俗氣，不過現在看來這倒是個玩兒捉迷藏的好地方。”陳羽說道。
“我們還是得去頂樓，把這裏的方尖碑格局給弄清楚。”王騰說道，“來吧，你們的體力不至於這麽點吧？”
幾個人稍稍休息了一下，又開始往樓上走。在一樓，那支殺手軍隊先派了幾個人將大樓周圍圍了一圈，把所有的出口都給封死，然後剩餘的人先從一樓開始逐層徹查。如此一來，陳羽他們幾乎是無路可逃。
在這群殺手逐層排查的過程中，陳羽他們越來越接近頂層。當他們來到第101層樓的時候，終於停下了腳步，這已經是頂樓了。
“這個高度夠了！”李耀傑說道。
一樓，大約有二十來人在大廳內巡邏。這棟摩天大樓裏有六部電梯直通上下，每側各有三座。陳羽他們此刻在頂樓，這裏是非常豪華的會所，他們發現其中有個房間裏還藏著一個人，她是當地的居民，剛才嚇得沒有敢和其他人一起逃出去，就躲在了這裏。
她看見陳羽五個人，不由得驚叫一聲。
“別出聲！”王騰喝止。
陳羽走進房間，坐在沙發上，說道：“女士，你叫什麽？”
“我身上隻有一張信用卡，我可以把密碼告訴你們！”這名女子顯然驚魂未定。
“女士，請你放心，我們不是劫匪。”陳羽說道，“李耀傑，你去吧。”
李耀傑離開了這間房間。陳羽說道：“女士，你得離開這裏，我們是被追殺的人，殺我們的人就在樓下。但是和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你還是快些離開這裏，否則如果我們和他們一旦交火，很可能會殃及你。”
這名女子仍舊瞪大眼睛，不敢亂動。陳羽笑了笑，說道：“你下去，離開這裏，我現在好好對你說，並不代表我不會用槍指著你的腦袋。”
女子立馬站起身來，戰戰兢兢地貼著牆朝屋外走去。
“女士，請原諒！不過有一點你可以放心，不出意外的話，我想你會安全離開這裏。如果出了意外，如果你此時此刻死了，我也可以保證，無論是我們還是他們，不管誰最終取得了勝利，你依然會繼續活下去，不僅如此，你還會完全丟失這一段讓你恐懼的記憶。”
女子雖然聽不懂陳羽在說什麽，但迫於他們手中的槍，她也必須立馬離開這棟大樓。陳羽跟著走出去，看見她按了其中的一個電梯的按鈕。
“李耀傑，你好了嗎？”陳羽問道。
李耀傑從另一側走廊裏走了過來，說道：“大致完成了，這裏的高度已足夠讓我看見周圍所有方尖碑的排列順序，但是有個問題。”
“什麽問題？”
“從我列出的這張圖來看，最中心的格子就在這裏，我想應該就是這棟大樓。”李耀傑說道，“我得到頂部才行。”
“可這裏怎麽上去？”陳羽問道。
“中央有一個很大的房間，其他樓層裏都沒有，也許這個房間裏有通往樓頂的樓梯。”李耀傑說道。
然而，當他們來到中央的這間大房間時，發現這裏的門被一道鎖給鎖住了，這道鎖內有自爆係統，一旦有人強行破門，鎖就會爆炸。可這道鎖既沒有鎖鑰，沒有密碼鍵，更沒有指紋識別係統，隻有一個黑色的手掌大小的方形平麵，不知道是做什麽用途的。
“見鬼！這是什麽玩意兒！”李耀傑怒道，對著大門捶了一拳。
“更見鬼的是下麵，那群人他們會一層層排查，很快就會查到頂層。”肖恩說道，“我們快離開這兒，我有個辦法，你們聽我的！”話音剛落，那名女子等的電梯終於上來了，她進入電梯，一路往下。他們眼看著隻能暫時放棄去這棟大樓的樓頂了。
在下方，那些人已經排查到第十一層。一樓處，他們看見最右側有一部電梯正在往一樓降落。二十來人紛紛聚集到電梯門口，當電梯門打開時，雖然有人已經看出端倪，但還是有人開了槍。那名女子在一陣驚恐慌亂之中倒在了血泊裏。
“媽的！該死！”其中一人怒罵道。
“快看！左邊那兩部電梯下來了！”
他們又紛紛來到那兩部電梯門前。
“先別著急開槍！”
當電梯門打開的時候，兩部電梯內都是空無一人。
“快看！這邊這部電梯在往上升。”
果然，邊上的那部電梯開始朝上升去。
“不要輕舉妄動，有可能是他們故布迷陣。”
“那邊的電梯又動了。”
他們回過頭，來到了右側的那部電梯門前，見電梯到了一樓，但並沒有開門，而是繼續朝著地下而去，一直到了負一樓才停了下來。
其中一人拿起對講機，說道：“外圍人馬，快去地下停車場，他們很可能會從停車場逃出去。”
一聲令下，門外一群人紛紛往停車場方向跑，隻留了五個人守在原地。旁邊的電梯此刻落到了一樓，那群殺手都有些狐疑。當大門完全打開時，裏麵出現的是一張沙發，他們拿起槍，對著沙發一陣掃射。
旁邊那部到了負一樓的電梯，就在剛才那一陣亂槍掃射的時候，門打開了。五個人並非站在電梯裏，而是通過頂部的逃生出口站在了電梯的頂端，電梯停在負一樓，他們因此正好站在負一樓和一樓之間的位置。他們迅速扒開電梯門，對著外麵那群人接連射擊，而外麵的那群人即便發現了他們，他們也正好將自己的身子一大半都藏在負一樓和一樓之間，形成了一道堡壘。子彈打在地板上，從他們的頭頂反彈過去。
他們出手迅捷，三兩下便將電梯前的那群人掃倒在地。他們爬出電梯，大廳裏的人被他們已射殺殆盡。那群殺手一部分還在樓上，另一部分跑到了地下停車場，門外看守的那五個人聽見槍聲之後，也紛紛跑了進來，肖恩和艾琳娜兩人見了，在他們剛進門之時便將他們盡數擊斃。
“肖恩，你這家夥的鬼主意還挺多的！”王騰說道。
“那你給點兒獎金吧！”肖恩笑道。
“可是你的這個主意還是有遺憾。”陳羽說著，指著旁邊那個電梯裏倒在血泊中的女人，就是剛才在101層見到的那個女人。
就在這一瞬間，肖恩想起了之前被他無辜打死的小男孩兒，原本帶著笑容的他，臉色一下子就僵住了，他的這個電梯計劃，又害死了一個無辜的人，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就像當初他無心打死那名拿著手電筒的小男孩兒一樣。他感到胸口一陣陣難受，眉頭緊鎖，拳頭緊握。
王騰看見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老兄，你沒事吧？”
肖恩勉強露出笑容，說道：“沒事，我沒事。”
王騰知道肖恩或許是見了這個無辜枉死的女人的緣故，他說道：“你別多想了，在另一條時間線中，她從沒有死過，我們所在的這條時間線遲早會被更改。”
肖恩聽了，點了點頭，稍微緩和了一點兒。
艾琳娜看見這個女人無辜枉死，心裏也很難受，她皺起眉頭，咬了咬牙，說道：“你說得對，她遲早會在另一條時間線中繼續生活下去，我們走吧。”
他們幾個人跑到了大樓門口，見門口有輛吉普車停著，李耀傑用專門的手機程序破解了車門鎖，幾個人就上了車，隨後李耀傑又三兩下就發動了這輛汽車。槍聲很快就在後方響起，那群殺手又追上來了。
“快！快！”
李耀傑開著車子開始在大路上狂奔，那群殺手也駕駛車輛，在後方急起直追。子彈時而在他們周圍呼嘯而過，後窗的玻璃也被打碎了，他們隻得俯下身子，避免中彈。陳羽在後座略微抬頭，往後望去，見有五輛車在他們後方。
“他們一定封鎖了這裏的道路和機場，我們被困在南桐城城了！”王騰說道，“難道我們就這麽失敗了嗎？”
身後那群殺手仍在窮追不舍。
“目前看起來是這樣，除非這輛車能一路開到列支敦士登。”肖恩說道，“不過即便我們失敗了，我們也不會死，當他們回到過去改變曆史的時候，我們就會和剛才那個女人一樣，轉到另一條時間線上繼續生活，彼此互不認識。”
“陳羽，你怎麽說？”艾琳娜問道。
陳羽低頭蹙眉，良久不語，他不願意放棄，最根本的原因隻是為了破解一個長期纏繞在他心底的謎題。他和莉迪亞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麽，為什麽莉迪亞要說在這件事情結束之後，就能和他在所謂的“上帝的辦公室”裏見麵，這個“上帝的辦公室”究竟是什麽？這種種的疑問一直困擾著他，就像是最頑固的病毒一樣。他知道或許當潛行者率先回到過去，改變了曆史之後，他就會忘掉這一切，在另一條時間線上繼續生活，但是他不願意放棄這個疑問，他更願意破解其中的答案。即便是他們最終取得了勝利，他們也必然要回到過去，改變曆史，而當改變的一刹那，他所知道的答案就會在另一個時間線中的自己的腦海裏**然無存。即便整個事件充滿了悖論，但他還是試圖想要去知道這個答案。
“或許我們還有機會。”陳羽有些無力地說道。
“什麽？”
“我也不知道。”陳羽說道。
在他們身後，那五輛車仍在追殺他們，他們穿過大大小小的街道，所到之處煙塵四起，子彈在他們身後肆無忌憚地呼嘯著。他們逃不出去了，後麵的車輛很快就將他們團團圍住。
可就在這時，空中忽然傳來一陣轟鳴聲，旋風自上而下，地麵沙塵飛揚，草木搖**，眾人皆驚。他們透過車窗向外望去，竟是一架阿帕奇武裝直升機。可這架阿帕奇武裝直升機的款式連王騰都沒有見過，通體呈藍灰色。
“見鬼！這下我們完了！”
然而出乎他們的意料，這架直升機射出一道道激光，全部都打在那些潛行者所乘坐的車輛之上。激光所到之處，必是火光衝天，那幾輛汽車瞬間被切割得四分五裂，車裏的人也變得支離破碎，最終被大火燒成灰燼。四下濃煙彌漫，他們隻能把車子停在大街上，但這架直升機並沒有離去，也沒有降落，而是懸在他們上方。
“看起來這架飛機裏的人是來幫我們的，他們怎麽不下來？”肖恩說道。
“也許他們是另一批時空安全局的探員。”陳羽說道。
就在他們對眼前的突發狀況驚愕無措時，從直升機裏丟下一個鐵盒，正好砸在了吉普車前麵的車罩上，砸出了一個窟窿。幾個人都嚇了一跳，之後那架直升機朝著東麵飛去，他們看見除了這架直升機之外，在遠處高空中還有四架直升機，轉眼便從他們視線中消失了。
“這是什麽意思？”肖恩感到莫名其妙。
“我去看看。”陳羽說著，下車拿過鐵盒，打開鐵盒一看，裏麵是一張字條，上麵用中文寫著：“去EIPU9的南桐城城，找到史密斯·裏夫斯的家。”
可陳羽第一眼見到這行字的時候，頓時驚呆了，他並沒有思考這個字條是什麽意思，反倒是由於這個字跡而愣在那裏……
“你怎麽了？”艾琳娜拍了拍他。
陳羽睜大眼睛，緩了幾秒鍾才說道：“沒事，沒事，可能是我想錯了。”
“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我們現在連EIPU7都出不去，怎麽去EIPU9？”王騰說道，“剛才的直升機裏的人是誰？難道也是時空安全局的人？這簡直太怪了！”
肖恩這時異常嚴肅地說道：“或許我們有這個機會，不過得冒生命危險。”
陳羽立馬問道：“什麽機會？”
“我之前說了，除非這個車子能直接開到列支敦士登。”說著，肖恩拿起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倒計時264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