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水上石棺
眼前這個墓室的麵積大約有二十平方米，有一些陶罐和陶器放置在裏麵，這些陪葬品雖然有點兒褪色，但仍不失精美。不過這個時候，我也沒心情去仔細研究這些東西，更沒有半點兒貪念。
在這個墓室的前麵，有一條墓道很高，也很寬，能容納三人並排行走。我剛想往前走，忽然發現赫連淼淼沒有跟上來。這家夥，難道真的不想進來？
我立即衝著洞口叫道：“喂，你真的不進來嗎？”
赫連淼淼沒有回答我，我又叫了一次，然而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我隱約感覺有點兒不對勁，便立即掉頭回來，剛走到洞口，就看見赫連淼淼彎腰走了進來，差點兒碰了個頭。
我問道：“搞什麽嘛？沒聽到我在叫你嗎？”
赫連淼淼看了我一眼，一臉茫然道：“啊，你有叫我嗎？不好意思，沒有聽見，可能是瀑布的聲音太大了吧。”
我盯著她的臉，總感覺她有點兒不對勁兒，但是哪裏不對勁兒，我又說不出來，這種感覺令我有點兒恐慌。我禁不住問道：“你沒事兒吧？”
赫連淼淼看著我，笑笑道：“我能有什麽事兒？”
我點點頭道：“沒事兒就好。”
我和赫連淼淼並排而走，走著走著，她突然挽住我的手，整個身子靠近過來，就像情侶逛街一樣，一點兒也不覺得害羞，跟之前我所認識的赫連淼淼簡直判若兩人。她這樣的舉動令我感到有點兒害怕。但出於禮貌，我也不好意思掙脫她的手，畢竟一個女孩子走在這樣的地方，說不害怕那是假的，挽著我的手可能會讓她覺得有安全感吧。
我一邊走，一邊悄悄留意著她。老實說，我沒有半點兒盜墓經驗，雖然之前去過夜郎迷城，但現在在這些幽暗的地宮裏行走，還是感到特別驚慌。而我發現赫連淼淼的表情雖然表現出恐懼緊張的樣子，但卻非常不自然，好像裝出來的一樣。不過現在這種情況，我也不能確定自己的判斷是不是對的，也許不是她的問題，是我自己的問題，因為我生怕這種情況會和在夜郎迷城被魔鬼蛙迷惑時一樣，分不清眼前的情景是真是假。
沿著墓道往前走，真有種步步為營的感覺，要是一個不小心碰到墓道上的機關，那就要死在這裏了。墓道裏的空氣有點兒悶，但還好空間比較大，也不會出現呼吸困難。走了有十多米，直到出現了一個十字路口，都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情況。十字路口分成四條墓道，而東西方向的墓道比我現在所處的南北墓道要寬許多，看樣子應該是主墓道。
赫連淼淼問我：“鬥爺，走哪個方向？”
我搖搖頭說道：“我也沒主意，但從我們剛才進來的方向判斷的話，往右邊走應該會到達主墓室。我們就走右邊吧。”
赫連淼淼看著我說道：“那，那要是走錯了呢……”
我苦笑一下，道：“不是左就是右，錯了大不了就給墓主人陪葬唄。”
赫連淼淼立即皺起眉來，說道：“我那麽年輕，很多事兒都還沒做呢，我可不想就這樣死在這裏……”
聽她這麽一說，我打趣道：“很多事兒都還沒做呀？不會還沒談過戀愛吧？”
赫連淼淼可能想不到我會這樣問，雙眼一下子瞪大，臉上浮出一絲女人的嬌羞道：“哼，那又怎樣？關你什麽事兒？”
“要是沒談過戀愛，那還真是死得冤枉啊。不過，”我笑笑道，說到這裏我清了清嗓子，然後看著赫連淼淼說，“不過有我陪著你，那也算死得其所了。”
赫連淼淼的臉一紅，剛想說點兒什麽，右邊的墓道中突然傳來一陣怪聲，好像是蛤蟆叫的聲音，但又比蛤蟆的叫聲要尖銳。這突如其來的叫聲把我們嚇了一跳，赫連淼淼更是雙手抓緊我，幾乎把整個身子都蹭了過來，絲絲的女人香味兒立即竄進了鼻孔，令人心動，但同時又混夾著墓道裏的氣味，令人很不舒服。
這時，我手中的火把終於熄滅了，黑暗的墓道裏隻有手電筒的亮光。而那個怪聲隻是響了一下，等了很久也不見再響起。赫連淼淼抓著我的手並未鬆開，說話的聲音都有點兒顫抖：“這、這是什麽東西在叫……怪嚇人的……”
我安慰她道：“鎮定些，別自己嚇自己，叫聲而已，並不代表什麽，更恐怖的怪物我都見過呢。”
那也是，在夜郎迷城那裏，我經曆了被大怪蛇攻擊，被獨眼鬼蟲咬，被魔鬼蛙迷惑，被黃金觸手拖進洞裏，不知多少次走在死亡邊緣，這區區一聲怪叫而已，怎麽可能嚇到我？而且根據史料記載，古墓裏更多的是機關陷阱，不過當然也可能會有怪物，但想必跟夜郎迷城裏的怪物是沒法兒比的。
我抓緊手中的工兵鏟，然後往右邊的墓道慢慢走去。本來想把隨身帶的那把匕首給赫連淼淼，但想了想，還是自己留著比較安全。我一邊走，一邊留意著周圍的情況，在走了十多米後，墓道兩邊的牆上同時出現了三個正方形小洞，邊長有十厘米左右，按上中下對齊排列，一看就知道是人為設置的，我生怕這裏麵有機關，便停下了腳步。
我舉起工兵鏟，往其中一個小洞拍了幾下，並沒有什麽情況發生。就在我試著往前踏進一步的時候，腳下的空心磚突然微微一沉，然後聽見“嗖嗖”幾聲，六支箭突然同時從小洞裏射出來。我連忙向後退開，同時伸出工兵鏟，“哐當”響了兩下，兩支箭幾乎同時射中工兵鏟，我的手臂立即感到一震，虎口被震痛，工兵鏟差點兒被射落在地，可想而知那箭的衝力有多大。而沒有射中物體的那些箭則射回了對麵的洞裏。剛才要是我們貿然走過去的話，肯定會被利箭穿身，死在這墓道裏。
赫連淼淼嚇得驚叫一聲，躲在我身後。我撿起地上的弓箭看了看，發現是銅製的，箭身泛起一層銅鏽，但依稀可以看到上麵的一些精美雕飾和不規則的卡槽，箭頭不算很鋒利，不過非常特別。
古代的弓箭一般分為雙翼銎和三棱銎，在夏商時期，青銅箭鏃就開始興起，到了戰國晚期，三棱鏃才出現。因為在戰國晚期，士兵們把防護加強了，普通牛皮甲經過油浸後十分堅韌，雙翼鏃已經很難穿透，所以形似穿甲彈的三棱鏃便應運而生，因為三棱鏃與雙翼鏃相比殺傷性能更強。而我手中的這支銅箭雖然是三棱鏃式的，但每一棱上都還帶有鋸齒，實屬罕見。
在火器發明之前，弓箭在戰爭中起到了不可取代的作用，可以說是冷兵器中的王者。明朝人茅元儀在《武備誌》中說：“弓者，器之首也。故言武事者，首曰弓矢。”而能擁有這種帶鋸齒的特殊弓箭的人，身份一定非常高。
我從背包裏拿出一件衣服，把兩支銅箭包了起來，也許帶回去可以好好研究一下。把銅箭放好後，我觀察了一下地麵，地麵同樣是由空心磚鋪砌而成，而我剛才踩下去的是正對著洞口的那一塊磚。我伸出腳去試了一下，果然一踩下，銅箭就會射出來。如是試了幾次，結果都是一樣，那些銅箭來回穿梭，從這個洞射回到對麵的洞，似乎永無休止。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根本無法前進。
赫連淼淼說道：“現在怎麽辦？要不我們往另外一條墓道走吧。”
我說道：“估計另一邊也會有這些機關。”
不出我所料，我們折返回另一邊的主墓道，同樣在十多米的位置處出現了六個方形小洞，同樣一踩地上那塊空心磚，銅箭就會射出來。而另外兩條墓道裏並沒有這樣的機關，但卻不是我們要走的。
赫連淼淼的臉上立即出現不安的神情，她說道：“那、那我們怎麽辦？還能走出去嗎……”
我安慰她道：“別灰心，天無絕人之路，既然是機關，肯定會有破解方法的。”我說是這樣說，但還沒想到怎麽破這些機關。要是時間一久，就算我們在這個古墓裏沒有累死，也會餓死。
赫連淼淼問道：“那我們直接跳過去不行嗎？”
我搖搖頭道：“這個很冒險，你能想到的，古人肯定也能想到。萬一你跳過去，另外一邊也設置了機關，同樣難逃一劫。”
赫連淼淼說道：“不是哦，我們都跳過去了，那些銅箭都是固定在一個位置射出的，就算落地的時候踩中了機關，也傷不了我們哪。”
我笑了一下道：“看來你還真的一點兒都不懂機關陷阱。我雖然沒有盜墓經驗，但是對這些機關陷阱還是有些了解的，如果這麽容易就能躲過的話，古人設置的這個銅箭機關就未免太過兒戲了吧。”
古墓裏的機關陷阱，一般都是用來防盜的，設置者在設置機關的時候，基本上會考慮到所有能發生的可能性。如果像赫連淼淼所說的那麽容易，直接跳過去就可以躲開的話，那真的有點兒小看古人的智慧了。
赫連淼淼的表情半信半疑，我也沒必要跟她較真，反正我這樣一說，諒她也不敢去試。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下，不把機關破解，根本沒路可走。我試圖搜索《藏龍訣》裏關於機關方麵的口訣，但最後還是沒有尋得幫助。那也是，雖然《藏龍訣》用處很大，但也不是萬能的。
我返回之前的墓道，蹲下身子仔細察看地上那塊能沉下去啟動機關的空心磚，從外形和雕飾來看，跟其他的並無區別，但想撬開這空心磚破壞機關，這法子也行不通。怎樣才能破解機關呢？我坐在地上，背靠墓道，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辦法。
赫連淼淼坐在我旁邊，焦急道：“那怎麽辦……怎麽辦……看來我們要死在這裏了……”
我沒接話，閉上眼睛讓自己冷靜下來。雖然《藏龍訣》裏麵沒有專門破解這機關的口訣，但是所謂萬變不離其宗，啟動機關是在空心磚下，而銅箭是從小洞裏射出來的，空心磚不能動，那麽破解的竅門兒會不會在那六個小洞上？
想到這裏，我立即站起身來，傾斜著身子，小心翼翼地靠近其中一個小洞。赫連淼淼在身後小聲叮囑我要小心，我做了個手勢表示知道。透過額頭上的手電筒的亮光，可以很清楚地看見小洞裏麵有一支銅箭正對著我的眼睛，而銅箭架在一個機關上，有種隨時都要彈射出來的感覺。我一連看了幾個，裏麵都是這樣的情形。
赫連淼淼問道：“怎麽樣？”
我說道：“能看到銅箭和機關設置。我想，它們之間應該是相連的，我們可以試試破壞其中一個，看看情況怎樣。”
赫連淼淼有點兒不明白，問道：“破壞其中一個？怎麽破壞？”
我說道：“我還在想辦法。
赫連淼淼說道：“可惜沒有長棍，你的工兵鏟也弄不進去……”
我忽然想起什麽，連忙問她：“對了，你的彈弓還在嗎？”
“落水的時候，我把它收好了。”赫連淼淼點點頭道，說著，忽然醒悟過來般，“啊，難道你想用彈弓去破壞洞裏麵的機關？”
我點點頭，說道：“沒錯。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赫連淼淼皺起眉頭道：“可是……”
我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笑道：“你不是耍得一手好彈弓嗎？”
赫連淼淼知道我話裏有話，一下子尷尬起來，從身上拿出一把彈弓，然後說道：“那要怎麽打？”
我說道：“對著洞裏麵直打進去。對了，彈弓是有了，子彈有嗎？”
赫連淼淼點點頭道：“我這衣服的幾個口袋裏，都有夾層，裏麵都裝有子彈，以備不時之需。”說著，她拿出一粒子彈來，原來是一粒有點兒尖的石子，但從形狀來看，應該是自製的。
我忍不住揶揄道：“看來不能得罪你呀，要不然被這些子彈打中，肯定變成篩子了。”
赫連淼淼忽然露出冷豔的表情，說道：“得罪誰都好，千萬別得罪女人。”
說完，突然轉過身來，一拉弓，對準其中一個小洞就打了進去，隻聽見“砰”的一聲，子彈不知打中了哪裏。我示意她再打幾下，赫連淼淼又對著同一個小洞打出兩彈。最後一彈的聲音有點兒不同，聽起來像物體被折斷的聲音。
我叫赫連淼淼退開，然後往啟動機關的空心磚上踩了一下，銅箭立即射了出來，但我們都看見，剛才被彈弓打過的那個小洞，竟然沒有了動靜。這下可令人興奮了，這證明我的想法是對的，用這種方法可以破解機關。
這時候，赫連淼淼也不用我吩咐了，拉弓對準另外一個小洞，同樣一連打了幾彈弓，直到聽到那個類似折斷的聲音才停下來。接下來，用這個方法把剩下的幾個小洞都解決了。然後我再次去啟動機關，那空心磚雖然還是往下沉，但六個小洞再也沒有銅箭射出來，看樣子應該是完全破解了這個銅箭機關了。
過了這個機關，我也不敢大意，一步一步往前摸索過去。果然剛走到第三塊空心磚，腳下再次出現下沉，我立即意識到危險，急忙一把抱住身後的赫連淼淼，往墓道邊貼緊，隻聽見“嗖”的一聲，一支銅箭從墓道前麵的黑暗處射了過來，貼著背包而過，銅箭的力道很足，也不知射去了哪裏。
這一下真的是危險至極！要是我遲一點兒避開，肯定會中箭，或者我自己避開，那麽跟在身後的赫連淼淼肯定避不開，一樣會中箭。
此時赫連淼淼背靠著墓道，我和她的臉貼得很近，能感覺到她緊張的氣息吹在我臉上，掛在額頭上的手電筒把她的臉龐照得白裏透紅，非常美麗。一時間，我們四目相對，我看見她突然紅起了臉，把頭埋了下去，呼吸也變得更加急促。
見狀，我連忙鬆開抱著她的手，說了句“不好意思”，沒想到她竟然伸出手，把我抱回去。這一下可把我嚇得不輕，我甚至感覺自己失去了反抗能力，任由她抱住我。
赫連淼淼把臉靠近過來，盯著我看，嘴角微微翹起，似笑非笑道：“你剛才不是問我，有沒有談過戀愛嗎？”
我支支吾吾道：“嗯……好像是吧……怎、怎麽啦？”
赫連淼淼說道：“我沒談過，不過，我想和你談戀愛。可以嗎？”
我沒想到她會那麽直白，甚至可以說直白到有點兒嚇人。雖說被女人主動表白是很正常、很幸福的事，但在這種情景下，被這麽一個我不是很了解的女人表白，我一點兒**都沒有，更多的是恐懼。
我不敢拒絕她，隻好笑笑道：“這事嘛……要不，我們出去後再認真談談？”
赫連淼淼依然保持那個似笑非笑的表情，說道：“那要是我們出不去呢？”
我說道：“怎麽會出不去，一定可以出去的。”
赫連淼淼看了看周圍，忽然憂傷地說道：“其實，在這裏也很好呀，就我們兩個人，沒有人來打擾我們……”
我一聽她這樣說，立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想這丫頭不會是鬼上身了吧？難道那鬼看中了我，附身在赫連淼淼身上，要我留在墓裏陪她？我越想越害怕，雖然不相信鬼神之說，但身處此地，不得不去想這個呀。
赫連淼淼估計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突然“撲哧”一笑，鬆開抱住我的手道：“跟你開玩笑啦，看把你嚇得冷汗都出來了。”
我鬆了口氣，心想還說冷汗，再這樣下去，估計得尿褲子了，看我不整你一下，於是我突然伸出手抱住她說道：“玩笑？我可是當真的。”
赫連淼淼沒想到我會變得那麽快，微微吃了一驚，但很快就一臉喜悅道：“你是說真的嗎？”
我陰笑道：“嘿嘿，你以為呢？你不了解我，對於投懷送抱的女人，我一向都是來者不拒的。我使壞的話，說不定等會兒就把你就地解決了。”
我這話說得算是露骨了，連我自己聽起來都覺得難聽。但沒想到赫連淼淼竟然很認真地看著我說道：“就地解決？你是說，你真的願意陪我留在這裏？”
我大吃一驚，心想玩笑開過頭了，這丫頭究竟是沒聽明白呢，還是一個傻白甜？或者說，真的鬼上身了？
我連忙鬆開抱住她的手，顫抖著嘴唇問道：“你、你到底是誰？”
赫連淼淼皺了皺眉，愕然道：“喂，你怎麽啦？我是赫連淼淼呀！”
我問道：“那你怎麽會想留在這裏？”
赫連淼淼捂住嘴哈哈大笑起來，笑了一陣才說道：“看把你嚇得……哈哈，我還以為鼎鼎大名的鬥爺天不怕地不怕呢。”
我真不知道她的話哪句真哪句假，心裏又氣又害怕，希望她說的都是玩笑話吧，要不然真不知該怎麽應付了。我清了清嗓子，扯了個話題說道：“好了好了，大家算扯平了……你看，我就說了吧，你能想到的，這古人肯定也能想到，這不，跳過來肯定會踩中這裏的機關，到時就不好躲閃了。”
赫連淼淼假裝沒事般說道：“是呀，幸好沒跳過來……”
接下來的幾塊空心磚，都設置了機關，幸好我們早有準備，貼著墓道邊走，這才躲過了那些銅箭。沒過多久，墓道終於走完了，前麵突然寬敞起來，應該是到了主墓室了。我舉著手電筒掃視了一圈，發現墓室豎著五根石柱，錯落有致，直徑有五十厘米左右，柱子上麵都有幾個四方槽，想必剛才那銅箭就是從這些四方槽中射出來的。在這些石柱的中間，有個圓形水池，非常大，直徑有十米左右，在水池中間，有一副長三米多、寬一米半左右的石棺放置在上麵，遠遠看去，像漂浮在水麵上一般。
中國的喪葬形式很多，古墓的構造各朝各代也都不同，但如此古怪的安葬方式，我還是第一次見。幸好是石棺，如果換成其他東西的話，這樣放在水麵上早就腐爛成一堆爛泥了。而且，偌大的一個主墓室，除了這個水池和石棺外，竟然沒有其他陪葬品存在。
我不敢大意，走的時候非常小心，走過去之後，發現水池的水有點兒混濁，看不清到底有多深。而石棺上麵什麽雕飾也沒有，想要打開石棺，那就必須要下水。但現在這種情況下，我根本沒心思去想辦法打開它，心想裏麵也隻不過就是一具古屍和陪葬品而已，不過看現在放的方式，說不定裏麵的東西都變成爛泥了。
這時候，赫連淼淼忽然指了指石棺背後的地方說道：“你看那個是什麽東西？”
我舉起手電筒，往赫連淼淼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那麵山壁上，有一個臉盆般大的青銅鬼頭掛在上麵，鬼頭麵目猙獰、栩栩如生，竟然跟在夜郎迷城裏麵見到的一模一樣！我暗自吃驚，這是巧合，還是這個古墓也跟夜郎有關？抑或，這真的是傳說中的仙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