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荒村伊人

“我家就在前麵那顆老槐樹下,拐個彎兒就到了。”寶山邊走邊說著,手朝著前方的拐角處指了指。

幾人隨著他手指的地方望過去,漆黑的夜幕中,一個高大葳蕤的樹影斑駁破碎地印入眾人眼簾,晚風輕拂,鬱鬱蔥蔥的枝葉婆娑微漾,如同婀娜少女翩躚而舞。

待幾人來到寶山家裏時,陸乘風才發現,原來寶山家住的是個大庭院,院中稀稀落落地散放著各種長長短短的橘梗,房子一共有三大間,主客廳的那間房子稍大,大門口掛滿了捆成一束一束的艾蒿葉和玉米穀子,典型的中國農家小院模樣。

一進院門,陸乘風便發現寶山的神情變輕鬆了不少,誠然,家永遠是最溫暖的港灣,無論在外將自己的外表偽裝得多麽堅強,多麽不可捉摸,多麽不可接近,回到家中,卸掉了所有虛偽的麵具,全都回複到最本真,最純摯的狀態中來。

“砰砰砰……”寶山輕輕地叩擊著主客廳的大木門,木門已經很陳舊了,上麵的紅色油漆幾乎掉落了一大半,僅存的一小半紅漆和木門本身的灰褐色混雜起來,多少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這麽晚了,誰呀?”就在寶山扣第三下時,屋裏頭傳來一聲女子的嬌滴滴的聲音。

“媚兒,是我呢!快開門。”

“是山哥麽?”女子又發問了。

“嗯。”

女子的聲音雖然帶著幾分鄉音,但是很好聽,如同杜鵑啼那般婉轉清潤,陸乘風情不自禁地朝著紙糊的窗子裏望去,影影罩罩中,一個婀娜多姿的黑影端著一盞昏黃的煤油燈慢慢地朝著門口走來。

吱呀一聲,門開了,一個約莫二十來歲的小村姑手持著煤油燈出現在眾人眼前,小村姑頭戴墨綠色的頭巾,身上穿著一件繡滿梅花的花布衣,腳上則是一雙做工精美的粉紅色繡花鞋,最惹人注目的是她腰間別著的一枚紅彤彤的相思扣,小巧玲瓏,像一顆剛成熟不久的小櫻桃。縱然穿著樸素,借著昏黃的煤油燈光,仍是可以看出小村姑掩飾不住的俏麗,如同山茶花一般生動嬌美。

“山哥~你終於回來了,我一直在等你呢。”小村姑放下了手中煤油燈,一頭紮進了寶山的懷裏撒起嬌來。

陸乘風望著親密無隙的兩人,又想起了幾年前在戰火中失散的女友小芳,當時也是像她這般如花似玉的年紀,心頭不禁略過一絲淡淡的酸楚。

“我這不是回來了麽。”寶山憨憨地一笑,輕輕撫摸了一下小村姑粉嫩的麵頰。

“這幾位是?”小村姑不經意間瞥見寶山身後幾個穿著軍裝粗獷彪悍的漢子,當看到他們都睜大著雙眼迷離地望著自己時,臉上不禁泛起幾絲紅暈,羞赧地問道。

“哦,這幾位兵爺在林子裏迷了路,又有人受了傷,想來咱家歇息幾天再走。”寶山輕描淡寫地說道。

“可是,村長那邊……”小村姑輕咬著一瓣秀唇,臉上滿是擔心地問道。

“村長那邊我會去說的,不用擔心,他們隻是暫時住幾天而已,病好了就會走了。”寶山笑著安慰道。

“嗯。都聽山哥的!”小村姑好像放心不少,低低地應了聲。

“你們哪位受了傷呀?”小村姑忽然朝著陸乘風一行人問道。

“是我兄弟安子受了傷,流了很多血,我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隻好在這借宿幾晚,等他傷一好我們馬上就走。”陸乘風信誓旦旦地說道。

“不用這樣客氣,來,讓我看看……”小村姑說完便朝著老柯和川子抬著的擔架走去,當她看到麵色慘白,衣服被染得血紅的安子時,不禁失聲叫了出來。

“怎麽搞的,傷得這麽重,快送他進屋裏去。”小村姑說著便去在大堂中騰空了一大塊地方,說道:“就放在這裏吧。”說罷又急匆匆地去裏屋拿藥材。

大堂中布置得很別致,廳正首擺放著一個神台,神台上高高地懸著一個判官麵具,這麵具比剛才在外麵看到的要大上好幾倍,咋看之下似乎是木雕做成的,近看卻是陶瓷。神台上畢恭畢敬地擺放著奠茶、奠湯、秉炬,並設好了香案,點上了香火,整個屋子裏煙霧繚繞,彌漫著一股檀香木的香味。幾件老舊的家具屈指可數,但擺放得也算是井井有條,地上很少能見到泥垢,雖然是寒酸了一點,但也還算整潔。

陸乘風走了幾十裏路,腿腳有些酸麻,趁寶山離開的空擋走到一個椅子邊一屁股重重地坐了下來。剛坐定,陸乘風便感覺屁股下好像墊了個什麽東西似地,凹凸起伏很不舒服,站起身來來一看,卻發現是幾件女人用的大紅肚兜,想必定是剛才那小村姑洗完忘記收起來了的,望著那幾件平時貼在小村姑**上的物事,陸乘風不禁感覺有些臉紅燥熱,心中那股久違的情愫似乎又開始蠢蠢欲動。

這時,寶山也擰著幾把大藤椅從側房裏走了出來,他把藤椅呈一字形地鋪開在了大堂中央,招呼著陸乘風幾人就坐。

“這裏麵的是你媳婦吧?”陸乘風望了望裏屋裏忙碌而麻利的身影,問道。

“嗯,她叫龔媚兒,我們打算下半年結婚呢。”一提到媚兒,寶山臉上現出幾絲甜蜜,先前緊皺的眉頭也漸漸地舒展開來。

陸乘風將桌上給他準備的一大碗水一骨碌喝光,滿意地擦了擦嘴角殘餘的水珠,恭維道:“你媳婦還長得還蠻標誌的,能娶到她你可有福氣了。”

“是啊,他可是咱們村的村花呢!”寶山笑嗬嗬地說道。

一打開話匣子,寶山便滔滔不絕地說起了媚兒的事來,隻要一提到媚兒,表麵上冷漠寡言的他便有著說不完的話,足以見兩人的感情之深。

龔媚兒十分心靈手巧,家裏麵縫縫補補的事都是她一手包攬,閑暇時還不忘織些漂亮的鞋襪賣給村裏的姑娘們補貼家用。陸乘風越聽越羨慕,同時又有著幾分憋屈,如此賢良淑德的姑娘兒,竟下嫁給了一個鄉下小戲子,簡直是暴殄天物,想著想著,陸乘風心頭也不禁掠過幾絲惆悵。

夥伴們都去院子中的古井裏舀水喝去了,寶山則坐在門口啪嗒啪嗒地抽著旱煙,煙卷頭燃燒時發出噗嗤噗嗤閃耀的橘紅色火光。這時,媚兒手挽著一籃子的傷藥也從裏屋走了出來,當她抬起頭,不經意間發現陸乘風一直在望著自己時,臉上驀地現出一陣嬌羞,低下頭去輕咬秀唇,那模樣煞是可愛,陸乘風直看得滿心歡喜,心若鹿撞。

龔媚兒俯下身子,解開了纏繞在頭上的墨綠色頭巾,頓時,一襲如水青絲直瀉而下,羞答答地耷拉在背脊上,微風輕漾,一股濃鬱的發香調皮地鑽進了陸乘風的鼻子裏,陸乘風使勁地嗅著,骨酥不已。

解開了纏綁在安子傷口處的破舊軍衣,媚兒輕輕地用消毒水洗去了傷口上的汙漬,又小心翼翼地給他塗好了藥膏,最後將素白整潔的紗布輕柔地包紮在安子的傷口處。

媚兒的動作輕盈靈巧,生怕不小心碰到了開裂的傷口,一襲齊肩青絲順著她嬌小的肩膀滑落了下來,遮住了半邊臉,愈加顯得嬌羞可人。

媚兒的身材很不錯,昏黃的煤油燈下,弓著身子的媚兒全然沒發現自己的翹臀正對著陸乘風的方向,媚兒的臀部圓溜溜的,雖有一條花褲子遮擋,但仍掩飾不住其豐腴柔美的曲線,由於安子身上的傷口頗多,媚兒免不了要變換各種站立的姿勢,那豐腴誘人的臀部也隨之從各種不同的角度呈現在陸乘風眼前,調皮地挑逗著他的忍耐底線。陸乘風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他的眼光又注意到了媚兒胸前那對飽滿的玉乳上,單薄的花布衣此刻已經是被汗水浸濕,緊緊地貼在了媚兒胸前,粉嫩的乳峰上,兩顆粉嫩可愛的小櫻桃風情萬種地頂在了花衣柔軟的布料上,清晰可見,仿佛要衝破這層桎梏一般。

陸乘風直看得是心猿意馬,意亂情迷,想入非非,他仔細地想了想,自從前女友失蹤後,自己就一直再沒碰過其他女人了,眼前的此情此景,卻再次將他那早已塵封的情欲撩撥了起來,他又想起了和女友曾經共度的那些銷魂的夜晚,那欲仙欲死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