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驚天迷局
啪。又一片磚瓦從屋頂上滑落下來,摔成了幾截。
狂風的悲鳴像極了一首如泣如訴的哀樂,震懾著每一個村莊裏仍殘喘於世的人的內心。
雨聲淅淅瀝瀝,仍然沒有半分要停的意思,雨水拍打在用土磚砌成的在牆壁上,尋找著任何一個可以滲進去的縫隙。
這夜龔媚兒睡得很實,夢裏有她和陸乘風一起在鳥鳴回**的山澗中嬉水的場景,水流潺潺,流淌著他對她的綿綿深情。
也許是被這嘈雜的雨水聲給驚醒了,龔媚兒揉了揉蓬鬆的睡眼,習慣性地想去摟旁邊的陸乘風,然而卻發現床的另一邊空空如也。
離天完全放亮還有一段時辰,加上如此傾盆大雨,陸乘風會去哪裏了呢?龔媚兒心裏很是不踏實。然而,當她想到今天她陸哥就要帶著她一起逃離這地獄般的小山村,一起去過雙宿雙棲的二人生活時,嘴角處又不禁泛起幾絲甜甜的笑容。
天一亮陸哥就會回來的,他是不會騙自己的,龔媚兒自己對自己說道。
地上濕漉漉的,一定是房簷又在漏水了,這破土房,就是沒村長家的磚瓦房牢靠,老三天兩頭的漏水,隻可惜陸哥沒在,要不可以將柴房那一大塊塑膠布給蓋在房頂,就不會漏得這樣厲害了。
再睡下去也睡不著了,龔媚兒幹脆起身披衣,點上麝蠟,去澡房拿來幾個木盆放在房裏接房頂漏下的雨水。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雨水滴落在木盆裏,形成了一組奇怪的協奏曲,龔媚兒從櫃子裏拿出胭脂水粉,開始精心地打扮起來。
今兒個是特殊的日子,她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把自己最美的一麵展示給陸乘風。
銅鏡裏的人兒,溫婉如玉,一如那初霽時盛開的水仙花,看到這般嬌俏可人的模樣,陸哥一定歡喜得不行吧?
龔媚兒眼露秋水,不知不覺臉上已變得紅撲撲的。
鍋裏的飯菜熱了又熱,可陸乘風還沒回來,龔媚兒已經習慣了一大早地起來為他煮菜做飯。天氣灰蒙蒙的,潮氣一陣一陣的撲鼻而來,下雨天容易犯困,龔媚兒感到有些乏了,便熄了灶火,又在**躺了一會兒。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龔媚兒忽然感覺自己身上癢癢的,怪難受,醒來一看,卻是陸乘風正輕柔地愛撫著她的胴體。
龔媚兒見到她陸哥,又是歡喜又是奇怪地問道:“陸哥,你這是去哪了呀,弄得這麽髒。”
此時的陸乘風並沒有回話,渾身濕漉漉的,臉上還帶著星星點點的泥斑,正雙眼熱烈地望著她。
龔媚兒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嗔道:“陸哥,幹嘛老這樣看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陸乘風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笑著回答道:“哦,陸哥剛才去東頭刨玉米穀子了,你前幾天不是說想吃玉米穀子的麽?”
龔媚兒又是感動又是驚喜的說道:“陸哥,這事兒你一直惦記著的呀,我當時…當時也隻是隨便說說而已啦,這季節,東頭的玉米穀子也沒多少了,真…真辛苦你了。”
陸乘風微笑道:“我家寶貝媚兒要吃的東西,就算長在天上,陸哥也給你摘下來!”
龔媚兒雙眼滿是感激,有些哽咽地說道:“陸哥…你對媚兒真好!”
躺在**的龔媚兒穿得很少,胸前一對乳峰如同公雞打鳴般,高傲地挺立著。那白嫩的肌膚,那優美的少女曲線,那如同梨花帶水的臉龐,一切的一切,都調皮地撩撥著陸乘風的心弦,他終於還是沒忍住,狠狠地抱住龔媚兒那軟綿綿的身軀,朝著她兩片水嫩的秀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唔……”龔媚兒低低的呻吟了一聲。
陸乘風狂亂地嗅著龔媚兒獨有的少女體芳,將舌頭蠻橫地伸進了龔媚兒嚶嚶求饒的小嘴裏,邊親邊乞求道:“乖媚兒讓陸哥好好親親,好好親親…陸哥愛死你了……”
漸漸的,陸乘風的雙手開始不安分地向媚兒下體進攻,媚兒卻撒嬌似地推開了他。
“怎麽了?乖寶貝……”陸乘風雙眼迷離地問道,說著又準備湊上去。
“唔…陸哥好討厭,等一下啦。”龔媚兒邊推打著陸乘風大山般的身軀,邊嬌嗔道:“你看看你,渾身都濕透了,先去洗個澡去,身上也不知道一股什麽味兒呢!臭死了……”
陸乘風在身上嗅了嗅,很冤枉地聳了聳肩,說道:“哪有什麽臭味兒啊?”說罷熱烈地抓住龔媚兒的玉手乞求道:“我的好媚兒,你就別折磨陸哥了好不,陸哥一分鍾也等不了了!”
龔媚兒捏著鼻子,撅著嘴有些生氣地說道:“哼,陸哥你再這樣媚兒就不理你了!”
見陸乘風一臉委屈的可愛模樣,龔媚兒不禁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嬌聲說道:“其實呢,媚兒早就是你的人了,你想怎麽做媚兒都依你,也不急在這一會兒嘛,陸哥聽話,先去洗個澡去。”
陸乘風一聽像個小孩子似地笑了起來,說道:“好好好,我這就去,好媚兒等著我啊。”
龔媚兒笑道:“人都是你的了,不等你難道還跟別人跑了呀?”
“嗬嗬嗬……”陸乘風邊笑著邊興衝衝地朝著澡房裏衝去。
這邊是美人閨蜜之樂的**,陸乘風哪裏還能按捺得住,隻三兩下隨便衝了個澡便急不可耐地衝到龔媚兒房中了。
隔著一層簾幕,隱隱約約可見龔媚兒正坐在梳妝台上挽發,相比於一大早時的淡妝,現在的她已是濃妝豔抹,妖媚惹人。
陸乘風撐開簾幕,一陣發香飄來,直惹得陸乘風心旌飄**,此時的龔媚兒上身隻穿了一個大紅肚兜,背部除了兩根用來係肚兜的紅線之外,完**露在陸乘風眼前。
銅鏡裏,一個嬌豔欲滴的麵龐朝著癡癡的他含情一笑。笑靨雖美,但不知怎的,陸乘風忽然有一種無以名狀的奇怪感覺。
春宵一刻值千金,陸乘風再也顧不了那麽多,像抱小孩子般將龔媚兒攤開在了**,狠命地扯開龔媚兒的紅肚兜和花布褲,兩人瘋狂地扭在了一起……
一陣銷魂的翻雲覆雨後,陸乘風虛脫般地長舒了一口氣,癱倒在**,渾身**的龔媚兒香汗淋漓,嚶嚶地呼求道:“陸哥,抱緊我……”
“嗯,這麽大的人了,還撒嬌麽,嗬嗬……”陸乘風一臉滿足地反身摟住了龔媚兒的纖腰。
見龔媚兒一直出神地望著屋頂,陸乘風小聲笑道:“我的好媚兒,在想什麽呢?”
龔媚兒沒回答,良久,終於說道:“陸哥……”
“嗯?”
“你愛媚兒不?”
陸乘風笑著朝她紅撲撲的小臉蛋上吻了一下,說道:“小傻瓜,當然愛啊,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
“任何事?”龔媚兒天真無邪的雙眼眨動了一下,說道。
“當然!”
龔媚兒身上有股特有的體香,此刻羼雜著身上的香汗味,形成了一種格外性感迷人的味道,聞著這股味,陸乘風又開始變得興奮起來,雙手又不自覺地在龔媚兒滑嫩的胴體上愛撫起來。
龔媚兒忽然轉過了頭,看著陸乘風,很認真地說道:“陸哥既然愛媚兒,那你肯為媚兒發誓麽?”
“發誓?”陸乘風睜開迷離地雙眼笑道:“那有何難,你想讓陸哥發什麽誓啊?不愛你就斷子絕孫?”陸乘風說罷被自己給逗笑了。
哪知龔媚兒卻並沒有絲毫笑意,反而很嚴肅地說道:“陸哥,我不是開玩笑,我要讓你認認真真的發誓,對著老天爺發誓!”
媚兒的聲音雖嬌俏,但這語氣裏卻似乎很是斬釘截鐵,容不得絲毫商榷。
“好好,那你想讓陸哥怎麽發,陸哥都聽你的。”陸乘風有些抱歉地收起了笑容。
媚兒的眼神忽然變得很怪異,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要讓你發誓,你要是哪一天不愛我了,或者是背叛我……”
“怎樣?”陸乘風絲毫沒注意到媚兒的表情,隻是依舊迷醉地撫摸著龔媚兒花蕾似的身體。
“如果你哪一天背叛我,就要像你的夥伴們那樣,一輩子被埋在這個小山村,永遠不見天日!”
陸乘風放在龔媚兒身體上的手忽然顫抖了一下,心裏有些瘮得慌,有些責怪地說道:“好媚兒,你這也太狠了點吧,你就這麽咒你陸哥的啊?況且,這對我那些死去的兄弟們,也是不敬啊……”
龔媚兒慍道:“哼,你剛才是怎麽答應我來著?不是說什麽事都肯替我做麽,讓你發個誓難道也不行?!看來你根本不愛媚兒!”
陸乘風見她忽然間性格大變,也很是奇怪,忙解釋道:“好媚兒,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讓我做其他事都可以,但這個誓似乎也太毒了點……”
龔媚兒毫不客氣地推開緊摟著她的陸乘風,冷冷地說道:“哼,你們這些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隻會花言巧語地哄女人開心,你當初想和我在一起,隻是想得到我的身體,不是真正地喜歡我對不對?”
陸乘風很是委屈,慌忙辯解道:“當然不是啊!好媚兒,我怎麽對你,難道你還不清楚麽?我是真心愛你的!”
龔媚兒終於肯扭過臉來,望著陸乘風,美人依舊,隻是陸乘風忽然感覺這張臉變得很陌生。
龔媚兒盯著陸乘風,緩緩地說道:“那好,你肯發誓,我就相信你,要不以後別想碰我!”
陸乘風真是啞巴吃黃連,有理說不出,心想這女人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但礙於這種情形,也隻好把那惡毒的誓言再複述了一遍。
“嘻嘻……這才是我的好陸哥嘛!”龔媚兒臉上的笑容終於完全舒展開來,調皮地將陸乘風撲倒在**。
“嗬嗬,你這鬼丫頭……”陸乘風受不了這青春玉體的**,雙手撫過她光滑的脖頸,豐滿的**,纖細的小蠻腰……
隨著陸乘風雙手的活動,龔媚兒的喘息聲也愈來愈急,秀臉上也羞得通紅,半推半就地挪開了護住自己底線的雙手。
然而,當陸乘風的手經過龔媚兒白皙的大腿時,卻渾身猛地一震,臉色也變得極其怪異,他看了看一臉春水的龔媚兒,此刻她正閉著雙眼默默享受著這閨房之樂,陸乘風感覺有點心灰意冷,這和他同床共枕數月的女人,原來他一直都不了解。
陸乘風一隻手慢慢地朝著枕頭底下伸去,想要掏出他事先藏好的美製勃朗寧手槍。
然而,當他的手在枕頭下搜尋了一圈時,臉卻刷地一下瞬間變得慘白慘白。那把美製勃朗寧手槍竟然不翼而飛了!
陸乘風感覺時間仿佛停滯住了一般,在這短暫的幾秒鍾時間裏,他甚至無法思考,腦海中一片空白。
就在這時,一個冷冰冰的硬物抵住了自己的後腦勺。
當陸乘風回過頭時,見到了這一生永遠難以忘卻的畫麵。
渾身**的龔媚兒正拿著那把美製勃朗寧手槍指著他。
此時的龔媚兒仿佛完全換了個人,姣美的麵頰變得冰冷無比,先前柔情似水的眼神也是殺意重重。
龔媚兒麵無表情,眼神中滿是嘲弄,冷冷地問道:“陸哥,你是不是在找這個?”
陸乘風僵硬地笑了笑,說道:“媚兒,別開玩笑了,你知道你不會使槍。”
“嗯哼?”龔媚兒臉上浮現出一種很奇怪地笑意,一隻手利索地給手槍上好了膛。“你忘記你曾教過我了?”
陸乘風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早就感覺很奇怪了,從第一天見到你開始,千算萬算,雖然早知道是你,沒想到最終還是慢了一步。”
龔媚兒微微有些吃驚,仿佛很感興趣般地冷笑了下,問道:“哦?那你是怎麽知道是我的?”
“你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了,但猴子死前用血畫成的的一個圓圈卻提醒了我。”
“圓圈?什麽圓圈?”龔媚兒努力回憶著,雙眼精光四射。
陸乘風點點頭,說道:“嗯,紅色的圓圈,我能想到的,隻有這個。”說完陸乘風指了指她床頭衣服上別著的那枚羊脂玉做成的相思扣。
龔媚兒笑出聲來:“陸乘風,你想象力未免太豐富了,僅憑這個你就能確定是我麽?”
“當然不能確定。”陸乘風緩緩地說道,“所以我才會一直找線索,一個能足夠證明凶手是你的線索。我曾想,要是我一輩子也找不著這線索該有多好,但後來,卻真的找到了……”
龔媚兒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又冷笑道:“陸乘風,少在這惺惺作態了,你以為你的那些花言巧語能打動我麽?你以為我會感動得痛哭流涕然後放了你?嗬嗬嗬,別做夢了,我之所以剛才沒殺你,隻是想聽聽你編故而已。”
陸乘風歎了口氣,說道:“一個小血圈當然不能確定就是你,所以,我今天淩晨又去檢查了一下川子和猴子的屍體,最後都發現了一樣東西。”
“什麽東西?”
陸乘風顫抖著手,脫下了衣服,指了指自己的肩膀上那顆深深凹下去的牙印,顫聲說道:“原本,我以為它隻是屬於我的,沒想到……你對我的愛,就像你對他們的一樣麽?還是,你根本就沒愛過我?龔媚兒,你騙得我好苦!”
龔媚兒似乎有些觸動,眼神中掠過一絲奇怪的光芒,但馬上又恢複了先前的冰冷:“嗬嗬嗬,都知道了麽?好好,不過已經太遲了,陸乘風,過了今晚,你也將變得和他們一樣。”
陸乘風一愣,說道:“他們都是你殺的?”
媚兒大笑了幾聲,笑聲淒厲恐怖,冷聲道:“哼,是又怎麽樣?那幫人活著也是多餘!”
陸乘風顯得很憤怒,他沒料到自己的所愛竟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狂魔,他說道:“為什麽,為什麽要殺他們!”
媚兒笑道:“你以為他們幾個都是好東西麽?他們全是一幫為了自己的私欲不惜出賣朋友的人!陸乘風,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以為我會為了你守身如玉麽?不怕告訴你,他們每個人都拜倒在我石榴裙下,哈哈哈……”
陸乘風捂住耳朵,捶胸頓足喊道:“不,你騙我,你騙我!”
媚兒毫不理會,繼續說道:“你剛見我時便喜歡上我了,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但是喜歡我的不隻你一人,還有和你一起來的安子。他雖然表麵上和你稱兄道弟,卻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要殺你!那天和我在**快活之後,他向我說出了他的計劃。他讓我準備好繩子,打算把你叫到房間灌醉後用繩子勒死你,這樣就沒人可以和他競爭了,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帶我走了。但他這樣一個自私自利的廢人,和他在一起能有什麽幸福?我便在你來之前,用同樣的方法把他給殺了。”
陸乘風閉上了眼睛,媚兒又說道:“至於那個老柯,殺起來就更容易了。”
陸乘風驚道:“老柯不是強奸婦女被村裏人燒死了嗎?怎麽你……”
媚兒說道:“春鳳嫂是個寡婦,每天都準時在後院裏洗澡,我在老柯的酒裏下了點催情藥,再把喝醉的他拉到寡婦後院附近,借著酒性和藥力,望著全身**的春鳳嫂,他把持得住才怪!”
“你……你這毒婦!好狠的心呐!”
龔媚兒很冷漠地瞥了一眼渾身顫抖的陸乘風,從棉被下摸出一條秀滿彩鳳的鳳紋手絹,又將那顆放著熒熒冷光的相思扣擱在了上麵。
“那個叫川子的,其實並沒有逃跑,他一直住在村外一個廢棄的山洞裏。他也發現了相思扣的秘密,他甚至已經成功地偷走了這枚價值連城的相思扣,本可以一走了之,但他貪心不知足,深信這村子肯定還有更多的寶藏,於是抓了好幾個村民前去逼問,那些村民最後沒一個回來的。直到有一天,我也被他抓了去,見到洞裏頭到處都是村民的屍體,我哪裏知道什麽寶藏的秘密,他見問不出,本想也殺了我,但見我有幾分姿色,就把我給關了起來供他細細享用。”
“我對他很順從,沒有一點反抗,並表示願意幫他尋找寶藏。他相信了我,就幫我鬆開了繩子,但仍不讓我出洞。第二天夜裏,趁他抱著我熟睡的時候,我搬起洞內的一塊大岩石,朝著他腦袋狠狠地砸了下去……”如此血腥的經曆,龔媚兒說起來竟是麵不改色,著實讓陸乘風吃了一驚。
陸乘風腦海中仿佛浮現出當時山洞裏的畫麵,帶血的石塊,泄恨的龔媚兒,以及腦漿四濺的川子……胃中不禁一陣劇烈的抽搐。
“那猴子呢,我對他最了解了,他絕不會做那樣的事!”
“至於他,就無恥了,其實他早就發現了我的秘密,並三番四次用它來要挾我供他泄欲,不然就要把這秘密告訴你,我不得不答應了他,後來,他怕我像殺其他夥伴一樣殺掉他,於是事先準備了好了刀準備先殺掉我,沒想到卻被我發現了,我知道他最喜歡喝上幾兩高粱酒,便在他的酒瓶裏放了點砒霜進去……”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媚兒冷冷笑道:“為什麽?因為我恨你們這些男人,恨全天下所有的男人!這世上隻有寶山對我最好,誰也不能拆散我們!寶山的死,肯定就是你們其中的人幹的!”
陸乘風這時苦笑道:“由愛生恨,由愛生恐,青兒,我看你是著了魔了。”
龔媚兒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彩,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滿臉疑惑地質問道:“陸乘風,你剛才叫我什麽?”
陸乘風轉過頭來望著她,毫無表情地重複了一遍:“別再騙自己了,龔青兒。”
龔媚兒避開陸乘風深邃的眼神,嘲諷地說道:“陸乘風,我看你真是瘋了,睜著眼睛說瞎話,我妹妹早已經死了!”
“哦,是麽?”陸乘風說道:“最開始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但前些日子我問過給你們兩姐妹接生的穩婆,她告訴我龔青兒的大腿內側有一塊半月形胎記,而龔媚兒則沒有。”
‘媚兒’一聽臉色煞白,往自己大腿內側看去,一塊半月形胎記赫然在目。
陸乘風盯著驚恐萬狀的‘媚兒’,一字一頓說道:“你才是真正的龔青兒。”
她忽然眼神呆滯,口中喃喃自語:“青兒…媚兒…青兒…媚兒…我是誰,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