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驚天揭秘
“他們?你是指飛翼麽?”葉飛停了一會兒才回問狼叔。“飛翼在明處,而他們在暗處,而且不知道都是誰。”狼叔回了句,扭頭看向三兒,“從現在開始,給我閉嘴,隻管聽著。”
“狼叔,”葉飛目光炯炯的看著狼叔,“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互通有無,適才我這從未舞劍的人,卻使得如此巧妙,這裏邊少不了狼叔的用心。”
“對了,你們倆個怎麽療著療著傷就殺過來了?而且那柄劍也被葉飛使得順心應手,到底怎麽回事?”三兒哪能憋住話啊,這不是天方夜譚麽。
聽他這麽一問,葉飛笑了,抬頭看看天,坐了下來,“走了這麽長的路,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我們也該坐下來說道說道了,三兒的這個問題我來回答。”
“你小子越來越不簡單了,行,一問一答,一來一回,你先請。”狼叔似成竹在胸,和顏悅色。“我不插話,老實聽,哦對了,官軍看到那些屍體之後,會不會給我們栽個罪名,然後全中州通緝呢?那我和師父就是名人了,嗬嗬。”三兒這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打岔隻招來兩個白眼,並沒有影響到彼此的心情。
“先說我體內的真氣。一開始,你就知道我是李逸軒的徒弟,因為凝兒如果沒有你的暗中幫助是不可能將我這麽大一個人帶進伍家溝,因為伍家溝的入口地形那麽複雜,她一個弱女子怎麽可能辦到。”
“而我師父早就向我透露過,我體內有十二金鑾靈獸之一,強牛的真氣。但那天在南岩堂,你並沒有急著出手,而是待簌簌堂主將我毒傷之後才出手,而當時,婆婆正好要試圖一探我體內真氣的深淺,被你給攪了。”
“而後,你給我服了一些老鼠屎一樣的藥,說是給我解毒,而實際上卻是在破除我體內真氣的抗禦力,以便於你接下來的計劃。”“這點,我可以證明,那些老鼠屎一樣的藥,確切講就是老鼠屎。誒,別以為,什麽樣的老鼠屎都能拿來用,能拉出這樣藥屎的老鼠可是我師父用了幾百種草藥專門培養的,有綠毛的,紅毛的,還有雜毛的,總之……”葉飛說道此處,三兒忍不住又插上一句,被狼叔緊跟著一瞪,憋了回去。
“而後,你將我帶到老母洞,那個洞口隻能容下一個人,是你為了專門練氣所選的絕佳道場,在那裏,你將自己體內七成的天地陰陽形氣法的真氣輸入我的體內並不是單純的為了救我,而是為了遏製護法和婆婆對我體內真氣的掠奪。”
狼叔閉目傾聽,不打斷,不否認,隻微微笑著。而那三兒此刻卻聽得雲裏霧裏,不知所蹤。
“在南岩堂,你參與了密謀,所以,知道護法和婆婆的具體計劃,而後偷偷讓凝兒交給我一張藏有形氣法口訣的藥紙,誤讓凝兒以為那隻是療傷所用,並暗示她,你們會對我有所動作,所以她將伍家溝的地圖畫在上麵,想讓我逃走,而那根本就是不現實的。”
“在我和護法鬥氣的過程中,你阻止了簌簌堂主的參與,就是為了讓我將護法體內真氣吸出,隻有這樣,你才可以輕鬆的借簌簌堂主之手,鏟除護法這個障礙,而讓我成功接近星盤。”
“但你不知道,那星盤會被我吸入體內,所以,為了最終得到星盤,也為了你那居心叵測的計劃,你讓婆婆和簌簌堂主答應了我參加武當升壇大典的計劃。”
“而後,在遇到龍吟時,你特意躲出去,讓我前去迎擊,就是想看一下我的真實實力,當你得知我並不會運化體內真氣時,這才放心帶我進入煙雨樓。而當你得知龍吟也是當年被擄走的孩子時,又開始準備將龍吟也控製起來。”
“不巧的是,風影樓主先你一步控製住了龍吟。而那日你帶我去探訪風影樓主,就是想找到她藏匿龍吟的具體位置,伺機而動。但你始料未及的是,飛翼出現了,他的出現打亂了你原有的計劃,為了防止自己的過早暴露,你讓三兒秘密通知了靈兒教主。”
“因為你知道靈兒教主與那風無痕的過往,看似是讓這兩人死得其所,實際上,你是要借靈兒教主的手,為你盡快打通去往武當山的路,因為飛翼一來,風影樓主就幫不上你了。”
“等會兒,等會兒,葉飛,你這麽說,是把狼叔當成什麽人了?他可是救了你一路啊?”三兒的認知跟葉飛完全不是一路,實在理解不了,慌忙打斷他的推論。“讓他說,說完。”狼叔攔下三兒的打岔,看向葉飛,“分析的很對,接著說。”
葉飛如釋重負,長歎一聲繼續說道,“就在適才,你本可以像之前那樣,將自己置身混戰之外而你卻很快就被擊傷,你行走江湖數十載,怎麽可能這麽輕易敗在一個悍匪嘍羅手下,而且還受傷,但這傷卻又不致命。”
“那是因為你要為第一步階段性的計劃做個節點,就是置換出你之前散布在我體內的天地陰陽形氣法的真氣。為什麽?因為這些真氣存在我的體內與那強牛的真氣、護法的真氣、星盤的真氣四者合氣運化,會最短時間內使天地陰陽形氣法的真氣得到巨大的提升。”
“而這樣的提升是其他修煉方法,十幾年二十幾年都無法達到的效果。而且為了可以給融入體內的真氣騰出足夠的適應空間,你精準的控製著自己的失血量。”葉飛說到此處頓了一下,細細打量的狼叔,“在此之前,我和三兒的想法是一樣的,認為你一直在救我,幫我。哪怕是剛才我完成真氣的輸出之後都沒有過質疑。”
“那你是何時開始對我產生懷疑的?”狼叔淺淺問道,臉上浮起一片喜悅之色。“就是你喊出真武**魔的時候,你的那柄閉月羞光劍並非僅僅隻是一柄有些年頭的劍那麽簡單,這柄劍有靈性,而且這柄劍還感受到了殘存在我體內的你的真氣。”
“那又如何?”“這說明,你不但會使的劍,而且還使得一手好劍,而且這套劍法早已融會貫通在你的真氣血脈之中,但是這套劍法是武當的劍法,而你,卻並非武當的人。”
“哼,是誰說,隻有武當的人才會武當的劍法。”“真武**魔劍法,從不外傳,你又怎麽會使得如此爐火純青。”“就算我會武當的劍法又怎樣?我並沒有做任何傷害你的事情。”
“錯,現在沒有做,並不等於將來不會做。你是在擺一盤棋局,一盤最終隻有你一個人獲勝的棋局。”“何以見得?”“你作為廬州遊俠,雖然名列十二大門派,但星盤卻是一分為四,分別由皇族,武當,少林,峨眉分別保管,跟你絲毫不沾邊,但現在你隻要控製住我,就可以穩穩當當控製住那個星盤。”
“你這樣的假設,經不起推敲。你體內的這個星盤,並不屬於這四大門派,這一點你作何解釋?”狼叔找到葉飛的一個漏洞,直接點穴般封住了他的推論。
“豈止這一點解釋不了,如今的江湖格局早已分崩離析,暗流湧動。所以才會有江湖會盟,聚首武當,重新分配權利歸屬。我這樣解釋是不是已經很清楚了。”葉飛自信滿滿的看著狼叔,等待著他的答複。
“看來我確實低估你了,單從你還保留著十二年前的記憶這點來說,你極有可能,就是顛覆當今武林,並職掌結界之門的不二人選。刃天行的兒子,果然不一樣,哈哈。”狼叔仰天長嘯。
“狼叔言重了,”葉飛也淡笑幾聲,“可那伍家溝並不屬於十二大門派,為什麽會將保護結界之門作為自己的使命。而簌簌堂主點名要參加這升壇大典,莫非,是借此之名,來一場新的武林浩劫嗎?還有,我雖然保存著十二年前的記憶,卻早已記不清自己的身世,但你們總說我是刃天行的兒子,我不管他是誰,他做過什麽樣的事情,他是他,我是我,難道他殺了人,還要我去替他償命不成。但據我所知,這個人已經死了,而且還是死在一場武林爭鬥的浩劫之中。”
“你剛才說的我都理解,但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伍家溝的傳說幾輩子也說不完。那你既然知道如此之多的事情,那想必肯定也知道關於十二金鑾靈獸的傳說吧。”
“當然知道,但我並無意要冒犯你狼叔,隻是我不明白,這江湖上為什麽要有爭鬥,有殺戮。僅僅是因為利益,情仇,還有欲望嗎?幾塊星盤的歸屬,讓本來沒有仇恨的人,一批批爭的你死我活。”
“當今世人,最悲哀的地方是總覺得什麽事情,都隻能以命相搏,所以命比紙薄。江湖中人互相傾軋,互相算計,遇見好人的機會確實本就不多,如同在糞坑中找金子,能找得到嗎?所以並不是你想置身事外,就可逍遙自在,縱橫山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照此說來,那狼叔這盤棋走了幾步?”整個事件的脈絡已開始漸漸清晰,葉飛見時候不早,便想結束這段對話。“走到今日剛好三十步。”狼叔心有城府的說道。“那預計還有多少步可以走完?”葉飛又問。
“世事如棋,讓一招不為虧我,心田似海,納百川方見容人,不論要走多少步,每一步,都是下一步。”狼叔說完暢快的一聲長笑,葉飛也跟附和的隱隱一笑。
“你為什麽笑,”狼叔突然板起臉問道,葉飛被這突然的發問僵住了,遲疑了一會兒才搖頭。狼叔見他無言以對,又淡淡一笑,“我知道自己為什麽笑,可你不知道。行啦,說了這麽多,但你這一趟來得也不虧,至少還找到個媳婦,而有些人卻還是單著。”狼叔說完,看向三兒。“三兒一聽這話,哪能不做回應。”師傅我不著急。”“閉嘴,我說的不是你,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