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計破冤案

卻說餘宗武和趙娜結伴北行,這日經過一個鄉村,見前麵圍著一群人。餘宗武和趙娜便走過去看。

隻見一個身穿綾羅綢緞的四五十歲的地主正在用腳踢向一個瘦骨嶙峋的農民的腹部,接著又是一拳“砰”地一聲,擊向那個農民的胸口,喝道:“王二,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交齊田租,哈!”

那位叫王二的農民被打得向後退了幾步,哀饒道:“林大人,今年逢上旱年,地裏作物收成減少,我是實在沒辦法,一時難以交齊田租,請林大人寬容幾日。”

那個林地主瞪大眼睛,又一腳踹向那個農民,一邊惡狠狠地說道:“他媽的,還要寬容,你到底還要本老爺寬限多久?”……

餘宗武和趙娜見那個林地主如此欺淩威逼那個瘦弱農民,心中不由大是氣憤。餘宗武小聲對趙娜說道:“阿娜,你跟我來。”

於是趙娜跟著餘宗武來到不遠處的幾棵大樹下,拾起幾粒石子,躍上了一棵大樹,餘宗武向趙娜示意了一下,運勁向那個地主彈出一粒石子。

那個林地主左腿中了石子,“唉哦”一聲,跪了下來,這時趙娜也彈出一粒石子,那個林地主右腿也中了一粒石子,也跪了下來,正好跪在了那個叫王二的農民麵前,圍觀的百姓都哈哈大笑起來。

那個林地主站了起來,怒道:“是哪位,哪位跟本大爺過不去,請站出來。”

他說著轉身向四周張望,正要開口大罵,隻見一粒石子射進他的嘴中,頓時一顆牙齒掉了下來,那個林地主疼得大叫起來,對旁邊的手下喝道:“你們還站著幹什麽,快去周圍看看有什麽可疑之人和本大爺過不去。”

於是那些手下四周找了找,回來報告說沒有可疑之人。那林地主心頭一愣,不想左腿再次被一粒石子擊中,又跪了下來,周圍的百姓又忍不住大笑起來。

那個地主對手下說道:“這裏有鬼,咱們快走。”說完在下人的擁護下踉踉蹌蹌地跑回了家。

餘宗武和趙娜躍下了樹,彎腰大笑起來。

兩人笑完後,餘宗武忽然看見一棵樹上有一個蜂窩,心中一動,對趙娜道:“阿娜,我們再去戲弄那個地主一下,如何?”

趙娜道:“好啊。”

於是餘宗武取來一塊布,又找來一個瓶子,然後躍上樹,用布包起那個蜂窩塞進了那個瓶子,然後蓋上蓋子,躍下了樹,對趙娜說道:“阿娜,我們讓那個地主嚐嚐被黃蜂蜇的滋味,如何?”

趙娜道:“好啊。”

於是餘宗武和趙娜來到了那個地主的府上,對下人遞過那個裝有黃蜂的瓶子,說道:“這個麻煩你交給你們老爺,就說是他的兩個朋友饋贈的。”

那個下人接了過去。

餘宗武便和趙娜又躍上了一棵樹,向那林地主的內堂中望去,隻見那個林地主滿臉狐疑地打開了那個瓶子,頓時衝出一群黃蜂,蜇向那個林地主的臉部,那個林地主頓時有點魂飛魄散,雙手亂舞著揮打著黃蜂,跑出了內堂。

那在樹上看到此情景的餘宗武和趙娜躍下樹,頓時大笑起來。餘宗武道:“看這個惡霸以後還敢不敢欺淩弱小。”

趙娜道:“就是。”

於是兩人又結伴北行。

這天,兩人來到開封,隻見城裏一片繁華,街上車水馬龍,人聲嘈雜。餘宗武和趙娜在擁擠的人群中走著,忽然兩人看到一個城牆上貼著一張告示,告示下圍著不少人。兩人便過去看了一下。

隻見告示上畫著一個人像,人像旁有一些字,說此人是江洋大盜,武功不凡,有見過者請馬上告與官府,有重賞。

餘宗武仔細看了一下那江洋大盜的肖像,便和趙娜來到一家客棧填飽了肚子,又繼續北上。

不久,兩人來到了芙蓉縣。餘宗武和趙娜一邊走著一邊聊著,隻聽趙娜道:“阿武,我們之前在龜山鎮救過的那個叫段玉的男子,他不是說自己是芙蓉縣縣令之子嗎?”

餘宗武道:“對,這件事我倒給忘了,不過我們總不能因為救了他便去他的家大吃大喝吧。”

趙娜看了餘宗武一眼,說道:“瞧你說的。”

餘宗武微微笑了一下。

由於有些累了,兩人便在芙蓉縣郊邊的一家興隆客棧住了下來。

這天,兩人散步到離興隆客棧不遠的一個山村鬥門村,隻見有一戶人家門口坐著一位五六十歲的中年老嫗,那老嫗身旁站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十分豔麗的年青女子。

隻見那中年老嫗眼中含淚地哭道:“阿民啊,我的兒啊,你的命怎麽就這麽苦啊,段縣令啊,你抓錯了我兒子啦,我兒子是冤枉的,阿民啊……”

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著,神情甚是悲傷,旁邊的那位年青女子也兩眼通紅,一副欲哭的樣子。

餘宗武和趙娜聽了,心中大為不忍。餘宗武道:“大娘,你兒子怎麽啦,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您能跟我們說說嗎?或許我們能幫到你。”

那老嫗說道:“你們兩個無權無勢,隻是路過的,又如何能幫得了我的民兒。”

餘宗武道:“不瞞大娘,這兒的縣令兒子是我們的朋友,你有什麽冤屈,說來聽聽,或許我們能幫上忙。”

趙娜也說道:“是啊。”

那站在老嫗身旁的年青俏麗的女子聽了,臉上現出一絲希望,說道:“好,我就代我娘向你們說說我哥哥的冤情。”

於是餘宗武和趙娜就聽著她道出了一段冤情。

原來這個老嫗姓何,夫家姓郭,生有一兒一女,兒子叫郭紹民,女兒叫郭芳。這郭紹民省吃儉用,在芙蓉縣裏開了一家雜貨鋪,郭芳則在家中做刺繡活。

這天,郭紹民的雜貨鋪剛開門經營不久,隻聽見對麵不遠處響起了劈劈啪啪的鞭炮聲。於是人們議論紛紛。

隻聽一個說道:“你瞧,那個市霸朱恒的藥材店居然搬到玉池街這裏重裝開業了。”

另一個說道:“是啊,那個朱恒剛趕跑了兩家競爭對手,這下可以發大財了。”

郭紹民聽到這裏,想起過去有人講過一段關於朱恒霸市經營的往事。

原來兩個月前,鄰縣有兩家藥材鋪入駐芙蓉縣,與朱恒的藥材店搶生意。這天夜裏,一家藥材鋪的老板從縣上的一間廁所剛走出來不久,忽然周圍擁上來五六個人,一個用麻袋迅速地套住這個藥材鋪的老板的頭,其餘的圍上來,就是一陣拳打腳踢。那些人打完了,放下話道:“識相的明天就給大爺把藥材鋪從本縣搬出去,否則我們見一次打一次。”

那個藥材鋪老板被打得鼻腫臉青,連走路都很吃力。他聽了那些打手的話,回來打聽了一番,才知道是芙蓉縣的藥材店老板朱恒指使幹的,但他也打聽到朱恒的表舅是當地的知府,隻好忍氣吞聲地把藥材鋪搬到鄰縣了。

另一家的藥材店的老板也同樣遭到朱恒指使的爪牙毒打,也忍氣吞聲地把藥材鋪搬出了芙蓉縣。

郭紹民想到這裏,思緒又被周圍的人打斷,他伸出頭看了一下對麵不遠處朱恒的藥材鋪,便靜坐下來專心經營自己的店鋪。

這時,隻聽又有人說道:“這個朱恒不但是個市霸,而且仗著自己的表舅是個知府,經常欺淩弱小,真希望老天爺讓他永遠不得發達。”

郭紹民聽了此話,不由又想起了一件事。

原來那朱恒的家宅有些窄,於是一次重新裝修房子時,朱恒指使泥瓦匠把房牆向鄰居方向移過去四五公分。鄰居不服氣,告上了縣衙,於是朱恒便向他的知府表舅送禮,讓他表舅知會上任縣令,於是上任縣令便罰朱恒拿出四五兩銀子來補償對方。後來那個鄰居氣不過,索性賣了房子搬到鄰縣住去了。

郭紹民想到這裏,心中不禁對那個朱恒不齒冷笑起來。

一個月後,郭紹民的妹妹郭芳拿著剛做好的刺繡來到芙蓉縣上賣。這天郭芳剛擺好刺繡坐下來思考一些東西,忽然發覺有人在翻她的刺繡,不禁抬起頭看了一下來人。

隻見此人大約二三十歲,一身富商打扮,長相卻是頗為英俊。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藥材店老板朱恒。

那朱恒看了一下一件刺繡,又看了一眼郭芳,不覺有點呆住了。隻見郭芳長得豔若桃李,俏麗不凡。那朱恒隻愣了一會兒,心中便打定一定要得到對方。於是說道:“敢問姑娘這件刺繡怎麽賣?”

郭芳道:“三十文銅錢。”

於是朱恒忙拿出一兩銀子遞給了郭芳,見郭芳正數著錢,便說道:“姑娘是本地人吧,家住哪裏,以前怎麽沒見過你?”

郭芳道:“我是本地人,住在鬥門村,今天才在這兒賣刺繡。”

這時忽然一隻狼犬不知怎麽竟向郭芳處跑過來。郭芳不由驚慌失措,叫了起來。朱恒見了,知道機不可失,忙道:“姑娘莫慌。”說完走上去用腳踢走了那隻狼犬。

郭芳定下心來後,忙向朱恒說道:“這位大哥,謝謝你了。”

朱恒彬彬有禮地說道:“不用客氣,不用客氣,對了,我忘了介紹,在下叫朱恒,不知姑娘芳名是……?”

郭芳答道:“我叫郭芳,”

這時有人來買刺繡,朱恒沉吟了一下,便先向郭芳告辭回去了。那朱恒回去之後,便派人打聽郭芳的底細,心中更是打定一定要得到對方。

第二天下午,郭芳又來到芙蓉縣的街上賣刺繡,那朱恒又來到郭芳的攤前,見了郭芳,彬彬有禮地說道:“不好意思,郭姑娘,咱們又見麵了。”

郭芳笑了一下,說道:“今天又來買刺繡?”

朱恒道:“昨天買了姑娘的刺繡,我娘說做的蠻精致的,叫我今兒再來買一件。”

兩人正說著,天忽然掉下了很多很大的雨粒,郭芳見了,忙慌著把那些刺繡往人家屋簷下搬去,朱恒知道機不可失,說道:“郭姑娘,我來幫你。”說完忙著幫郭芳拿著拿那,一陣子後,郭芳的刺繡全部搬到了一戶人家的屋簷下。那朱恒也走進屋簷下避雨。

郭芳道:“朱大哥,真是謝謝你。”

朱恒又彬彬有禮地答道:“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說完停了一下,又說道:“對了,忘了告訴郭姑娘,在下是在縣裏開藥材店的,郭姑娘如有買藥材,可以到我的店裏買,我打六折與你。”

郭芳笑道:“朱大哥說笑了。”

朱恒道:“我是說真的,郭姑娘,咱們交個朋友嘛。”

郭芳笑了一下,不再說什麽。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朱恒道:“郭姑娘,看來這雨是不會停了,這樣,我的藥材店離這兒不遠,等下雨稍小一點,我去我店裏拿兩把雨傘來,我送你回家。”

郭芳正愁回不了家,聽朱恒這麽一說,心中大為感動,說道:“那怎麽好意思麻煩朱大哥呢?”

朱恒道:“唉,我都說了,咱們交個朋友嘛,朋友就應該互相幫助。”

一會兒後,雨稍小了一些,那朱恒果真跑到店裏拿來了兩把雨傘,幫助郭芳一起把刺繡拿回了鬥門村家中。

在路上,朱恒對郭芳道:“郭姑娘,咱們交個朋友好嗎?”

郭芳聽了,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我怎麽高攀得上朱大哥呢?”

朱恒聽了,心中大喜,說道:“這麽說,你是願意交我這個朋友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到了郭芳的家中後,郭芳給母親郭何氏介紹朱恒,說道:“娘,這位是朱大哥,今天縣裏的街上忽然下雨,還好有朱大哥幫忙,才得以將刺繡完好無缺地拿回了家中。”

那郭芳的娘聽了,忙叫朱恒坐,又沏了一杯茶,端上來給朱恒,說道:“朱兄弟,真是太感謝你了。”

朱恒接過茶杯,說道:“伯母,你太客氣了。”

他看了看郭芳的娘的臉後,說道:“伯母,你臉色如此的差,定是缺少補養,這樣,明天我帶一根人參王來給您老人家補補身子。”

郭芳的娘趕緊道:“不用不用,這怎麽可以呢?”

朱恒道:“唉,伯母,你就不必客氣了,我和郭姑……阿芳是朋友嘛。”

三人聊了一陣子後,朱恒告辭回家了。第二天,朱恒果然拿著一個根人參王來到郭芳的家中,叫郭芳燉了給郭芳的娘補身子。郭芳及其母親忙推辭,但終是推辭不了,便接受了下來。

這之後,朱恒一有空便往郭芳家中跑,還經常帶補物給郭芳的娘補身子,朱恒和郭芳兩人漸漸親密起來,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

這天,郭紹民早點回到了家,郭芳的娘道:“阿民啊,你跟鄰村姑娘阿梅的婚事談得怎麽樣了,你妹妹近來也結識了一個男青年,也已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

郭紹民道:“娘,我跟阿梅的婚事快了。阿芳結識的那個青年是誰啊?人品怎麽樣?”

郭芳的娘道:“阿芳帶回來的這個男青年挺好的,還經常送人參王之類的補品來給我補身子,模樣也長得挺俊的。”

郭紹民道:“是嗎,這個青年是幹什麽的,是我們縣裏人嗎,叫什麽名字?”

郭芳的娘道:“這個青年叫朱恒,是在我們縣裏做藥材生意的。”

郭紹民聽了,不由一驚,說道:“娘,你說他是我們縣裏經營藥材生意的那個朱恒?”

站在一旁有些害羞的郭芳見到郭紹民這副神情,說道:“是呀,大哥,怎麽啦?”

郭紹民道:“阿芳,你聽大哥的,快點和他斷交,並從此遠離他,你不知道這個人為人不正,仗著自己的表舅是知府,欺淩弱小,欺行霸市,是縣裏有名的一個惡霸。阿芳,你聽大哥的話,快點遠離他。”

郭芳聽了,有些不信,說道:“大哥,你弄錯了吧,朱大哥為人很好,幫助過我好多次呢,又那麽孝敬阿娘,怎麽會是為人不正的惡霸呢?”

郭芳的娘也說道:“是啊,阿民,你別冤枉好人,我看那個朱恒挺好的。”

郭紹民急道:“阿娘,阿芳,那個朱恒現在是想要得到阿芳,當然討好你們了,一旦他對阿芳玩膩了,保準不是休了阿芳,便是把阿芳趕出家門,總之那個朱恒不是什麽好東西。”

郭芳道:“大哥,你胡說什麽呀,我相信朱大哥是個好人。”

郭芳的娘也道:“我也支持阿芳,相信那個朱恒是個好青年。”

郭紹民又氣又急,說道:“娘,阿芳,你們不聽我的,以後會後悔的。”

第二天下午,那朱恒又來到郭芳家中,郭芳見了朱恒說道:“朱大哥,我大哥說你不是個好人,你在外頭盡做傷天害理之事,有這種事嗎?”

朱恒聽了,心道不好,說道:“阿芳,你大哥怎麽如此冤枉好人,我做的是正經生意,清清白白做人,怎麽會不是好人,盡做傷天害理之事呢?”

郭芳道:“我和我娘都不相信,可是我大哥硬是這麽說。”

雙方正聊著,隻見郭紹民急衝衝地走了進來,把朱恒向門外推,並說道:“朱恒,我妹妹是不會嫁給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說完“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那朱恒吃了個閉門羹,心中對那郭紹民很是仇恨。第二天,朱恒又來到郭芳家中,又被郭紹民趕出了家門。朱恒心中對郭紹民是仇恨得發狂,他心中料算著,知道要得到郭芳,非得除去郭紹民不可。

話說朱恒自從搬到玉池街開業後,生意還是不景氣,朱恒心中有些苦惱。這天他請了個風水大師來看看自己新開業的藥材店的風水如何。

他先請那個風水先生來到縣裏的八仙酒樓宴吃了一番,之後,朱恒陪著那個風水先生往自己店裏的方向走去。

經過一個街口時,那個風水先生在一戶人家的門口停了一會兒,觀看了一番,說道:“這個宅院的風水極佳,在這個宅院裏經營商店,必定財源大進。”

朱恒聽了,不由一怔,說道:“大師此話當真?”

那風水先生道:“這座宅院明明是座風水寶地,本大師怎麽會看錯?”

朱恒聽了,心中留意起來。

送走了那位風水先生後,朱恒便派人打探那座風水寶地的底細,下人回來報告說,那個風水寶地的主人本是一名私塾先生,剛娶了一位年青女子,在上京趕考的路上乘船遇上了颶風,沉屍海底。他的那個年青妻子因耐不住寂寞,又缺錢,便做起了暗妓。

那朱恒聽了,心中留意起來。

這天,朱恒空閑著,便走進了縣裏的一家珠寶店觀看了起來。他正在挑看首飾,忽然聽到身邊不遠處有個男子說道:“掌櫃的,這塊方行玉佩多少錢?”

那掌櫃的說道:“啊,原來是郭兄,郭兄真是有眼光,這塊玉佩本縣裏隻要我家店裏獨有,雖說不是世間罕有,但手工製作的卻是獨一無二的,郭兄你買來訂親的。”

那位掌櫃所說的郭兄正是郭芳的哥哥郭紹民。那郭紹民和那個掌櫃聊了幾句,便買下了那塊方形玉佩,放入懷中,走出了珠寶店。

那朱恒心中仇恨地看著郭紹民遠去的身影,想著剛才掌櫃的話,一條毒計湧上心頭。

這天晚上,郭紹民由於雜貨店進貨,很晚才關門,他便去八仙酒樓吃了一頓,回來的時候天色相當的漆黑,他經過一個小巷口時,忽然後腦勺遭到一根木棒一擊,頓時昏了過去。

那擊昏郭紹民的正是朱恒,那朱恒打昏郭紹民後,便伸手往郭紹民的懷中一摸,那個方形玉佩尚在,便用麻袋套住郭紹民,把他扛著放在那個所謂風水寶地宅院不遠的一個隱蔽處,然後走到那個風水寶地的宅院門前,扣擊了幾下。

隻見一個年青女子打開了門,看到朱恒後,知道他的意思,很快便和朱恒勾勾搭搭地走進了臥室。

到了臥室,兩人談好了價錢後,便如幹柴烈火般,很快幹起了那男女之事。一番雲雨後,那個暗妓躺在朱恒的身上,顯出溫柔的樣子,要朱恒付錢。

朱恒忽然凶狠地說道:“媽的,一個妓女也想要老子的銀子,去死吧你。”說完一個翻身,雙手直叉那個暗妓的脖子。

那個暗妓被朱恒叉得喘不過氣來,臉上現出求饒的神情,朱恒看了一眼,非但沒鬆手,而且更加用力地叉,終於那個暗妓雙腳伸騰了幾下,就此斷氣死去。

那個朱恒見那個暗妓確已死去,便迅速穿起了衣服,跑了出去,將郭紹民的身子扛到那個暗妓的臥室,放在那個暗妓的身旁,並從郭紹民的懷中取出那個方形玉佩,壓在了那個暗妓的身體下麵,然後拿起那個麻袋,走出臥室來到院子中,開門伸頭張望了一下,見四下無人,滿心歡喜地回到了自己家中。

卻說那個郭紹民後腦勺受到擊打後,昏了很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在一個臥室裏,又發現身旁躺著一名**著身子的女子,心中不由一驚,再定睛一看那名女子,已然死去多時。

郭紹民這一驚嚇得非同小可,趕緊跑出臥室,來到院子裏打開門逃離現場。此時已是淩晨四更多,郭紹民推開門出來時,剛好有一名曾在他的雜貨店裏買過東西的錢大路過,錢大向郭紹民打了一下招呼,郭紹民也不回答,徑直向家中奔去。

很快,就有人報案說那名暗妓被殺,縣令段世清來到案發現場後,很快找出那個方形玉佩。這時那個錢大向段世清縣令反應說案發當天淩晨曾看見郭紹民從死者家中跑出來。

很快,捕快也查到那家珠寶店,珠寶點掌櫃說是郭紹民曾買過那塊方形玉佩。很快,郭紹民便被抓歸案。

在公堂上,郭紹民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但人證物證俱在,段世清還是將郭紹民打入死牢。

郭紹民這一被關進死牢,郭芳一家仿佛天塌了下來,郭芳的娘悲痛欲絕。正在郭芳一家最無助之時,這天朱恒來了,他安慰郭芳的娘道:“伯母,事已至此,你也別過於傷心,保重身體要緊。”

郭芳的娘聽了,更是傷心流淚。

朱恒道:“伯母,要不這樣,我的表舅是這裏的知府,等下我去打點一下,讓我那表舅知府叫段知縣重新徹審郭兄一案,伯母你看如何?”

那郭芳的娘聽了,仿佛看到了一線希望,忙一邊感謝朱恒,一邊催促朱恒快點去打理。於是朱恒去了。

在朱恒的知府表舅蕭炳的內堂上,朱恒獻上一箱珠寶,請蕭炳笑納。

蕭炳接過看了一下,笑道:“外甥不必客氣,今天來想必有什麽事吧?”

朱恒道:“舅舅,外甥我想請你辦一件事,就是現在芙蓉縣令正在辦理的郭紹民嫖妓殺人一案,外甥我想請表舅讓那段知縣早日定案及早處斬了那個郭紹民。”

蕭炳聽了,心中一亮,笑道:“芙蓉縣暗妓被殺一案我已知曉,想必是你做的手腳吧。”

朱恒道:“舅舅,咱們心照不宣就是了。”

蕭炳聽了,笑道:“這個容易,請外甥放心就是。”

朱恒道:“那多謝舅舅,外甥還有一事請舅舅相助,就是讓芙蓉縣令段世清把那個被殺的暗妓的宅院低價賣給我,這件事若成了,外甥日後一定會對舅舅感恩圖報的。”

那知府蕭炳說道:“好說,好說。”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朱恒滿心歡喜地回去了。

朱恒回到郭芳家中後,郭芳的娘迫不及待地問道:“朱公子,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朱恒說道:“伯母放心,我那知府表舅已經答應我讓段世清縣令重審郭兄一案,相信很快就有結果。不過我那表舅為官清正,如果郭兄真地犯法,我那表舅也是愛莫能助。”

那郭芳的娘聽了,心中看到一線希望,說道:“多謝朱公子,我那民兒一定是冤枉的,隻要段縣令重新再審,一定能還我民兒一個清白。朱公子,真是多謝你了。”

朱恒道:“伯母,我跟阿芳是朋友嘛,不要這麽客氣。”

那知府蕭炳收了朱恒的賄賂後,便命令段世清縣令早日對郭紹民一案結案,並通知段世清縣令把那個暗妓的宅院低價賣給了朱恒。

那郭芳的娘和郭芳一直在家中等好消息,可是卻等到了秋後處斬的噩耗,不禁悲痛欲絕。

郭芳把郭紹民的冤情說了一遍,餘宗武聽後,說道:“敢問大娘,郭兄平日可曾得罪過什麽人沒有?”

郭芳道:“沒有,我哥一向老實本分,從沒有得罪誰?”

餘宗武道:“你們再仔細想一想?”

這時郭芳的娘道:“最近有一件事,就是朱恒朱公子來向我女兒阿芳求婚,被我兒子阿民趕出了家門兩次,會不會……不可能,那個朱公子為了我兒子一事,還向他的知府表舅求情呢。”

餘宗武道:“你們能不能把紹民兄把前來求親的朱恒朱公子趕出家門外的前因後果,向我們說一番。”

那郭芳遲疑了一下,便把郭芳如何結識朱恒,郭紹民又如何反對他們來往,把前來求親的朱恒趕出家門外的事說了一遍。

餘宗武聽了,沉吟了一下,說道:“大娘,你說那個朱恒曾為了紹民兄一事而向他的知府表舅求情?”

郭芳的娘道:“是的,那朱恒朱公子還說他的表舅已經請段世清縣令重審此案了,少俠,有什麽問題嗎?”

餘宗武道:“沒有。”

他們正聊著,隻見朱恒從遠處走了過來,見到餘宗武和趙娜,向郭芳的娘問道:“伯母,他們是誰?”

郭芳道:“阿恒,他們是路過的好心的俠客,他們說他們是段縣令兒子的朋友,能幫我們。”

餘宗武和趙娜看了朱恒一眼,餘宗武說道:“大娘,我們這就去找本地段縣令的兒子段玉,看看能不能幫助你們一下。”

郭芳的娘道:“那多謝二位了。”

於是餘宗武和趙娜便向郭芳他們辭別去了。

朱恒見餘宗武和趙娜走遠了,便問起剛才發生了什麽事。郭芳也不隱瞞,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其間朱恒問什麽,郭芳便答什麽。朱恒聽了,心中暗叫不好,知道事情可能要橫生枝節了。

卻說那餘宗武和趙娜來到當地縣衙門口,向衙差說了一番,衙差便進去報告,很快,縣令段世清的兒子段玉滿臉是笑地走了出來,歡迎並請餘宗武和趙娜進衙門坐談。

那段世清夫婦隨後也出來向餘宗武和趙娜他們為救落水的段玉一事而稱謝,並請餘宗武和趙娜一塊吃晚飯,餘宗武和趙娜便答應下來。

在晚宴上,餘宗武問段世清縣令道:“敢問縣令大人,貴縣郭紹民奸殺暗妓一案是否已結案?”

段世清聽了,微微一愣,說道:“餘少俠也知道郭紹民一案?”

餘宗武道:“是的。”說完便把他們見到郭芳的母女一事說了一下。

段世清道:“不瞞餘少俠,郭紹民一案已經結案,準備秋後處斬郭紹民。”

餘宗武道:“聽說知府大人曾通知縣令大人重審此案,有這麽回事嗎?”

段世清道:“哪有此事,相反,那知府蕭炳還在催促本官,說此案已經很明顯,讓本官早點結案,早點處斬了那個郭紹民。”

餘宗武和趙娜聽了,不由“哦”了一下。

餘宗武道:“縣令大人,在下對郭紹民案有些懷疑,為了不草菅人命,懇請縣令大人不煩檢查一下。”

段世清縣令聽了,有點狐疑,說道:“餘少俠,檢查什麽?”

餘宗武道:“既然那個郭紹民在公堂上說是那天晚上後腦勺被人重擊了一下昏了過去,才躺在那個暗妓的家中,縣令大人不煩派仵作檢查一下那個郭紹民的後腦勺,看一下有沒有受過棒棍之類重擊的痕跡。”

段世清聽了,說道:“餘少俠,這個主意好,本官是應該派仵作查看一下那郭紹民的後腦勺。這樣,餘少俠,我們飯後就去牢裏查看一下那個郭紹民,現在我們吃飯。”說完大家其樂融融地吃了起來。

晚宴過後,段世清縣令叫來仵作和餘宗武他們一起來到死囚牢裏,段世清叫仵作去郭紹民那兒看一下他的後腦勺是否有木棒之類重擊過的痕跡。

那仵作領命去了,過了一會兒,回來報告說郭紹民的後腦勺確實有受過木棒之類重物重擊的痕跡,而且推算時間大概在案發當天或當晚。

段世清聽了,覺得事情有些複雜了。

餘宗武道:“縣令大人,人命關天,請縣令大人重審此案,給死者一個交代。”

段世清道:“餘少俠放心,本官會重審此案,給芙蓉縣百姓和死者一個交代的,不過此案應該從何查起呢?”

餘宗武道:“如果有人蓄意要嫁禍給那個郭紹民,那天郭紹民在珠寶店買那塊方形玉佩,此人應該也在場,縣令大人不如從這兒查起。”

段世清聽了,說道:“不錯,不錯,餘少俠真是足智多謀啊。”

那段世清說完沉思了一下,說道:“餘少俠,本官想請你們協助本官偵破郭紹民一案,你們可願意?”

餘宗武和趙娜雙雙道:“在下願意。”

段世清道:“那你們現在住在何處?”

餘宗武道:“我等住在本縣郊的興隆客棧裏,這樣,我們明早就來衙門協助大人破案。”

段世清道:“好,那咱們說定了。”

眾人又說了一會兒,餘宗武和趙娜辭別了段世清他們,連夜來到郭芳家,將段世清縣令要重審郭紹民一案,告訴了郭芳母女。

郭芳母女聽了,不由得又是高興,又是激動,忙向餘宗武和趙娜道謝。四人聊了一會兒,餘宗武和趙娜便回興隆客棧去了。

第二天,餘宗武和趙娜便來到縣衙門協助段世清縣令破案。

這天晚上,在知府蕭炳的內堂裏,朱恒對蕭炳道:“舅舅,那段世清縣令又開始重審郭紹民一案,舅舅可知道?”

蕭炳道:“老夫已知道此事,聽說那個段世清是受了一個叫餘宗武的青年俠士的蠱動,才重審郭紹民一案的。”

朱恒道:“那舅舅有何對策?”

蕭炳道:“看來那個叫餘宗武的,此人不簡單呐,惟今之計,必須設法除掉此人。”

朱恒道:“那舅舅計劃如何除去此人?”

蕭炳道:“這事由我來謀劃,你盡管安心便是。”

朱恒聽了,心中大喜,說道:“那多謝舅舅了。”

兩人又聊了一陣子,朱恒便回去了。

卻說這天餘宗武和趙娜協助段世清查案,在回客棧的路上,餘宗武對趙娜道:“阿娜,我們現在是身處險境,自現在起,我們兩人非不得已最好不要單獨行事,特別是晚上,如果有人誘我們其中一人單獨出去,我們必須叫對方一起出去,明白嗎?”

趙娜道:“阿武,我明白。”

這天晚上,餘宗武在房中翻閱古籍,忽然覺得窗牖一動,一支金鏢直射過來,餘宗武閃身躲過,喊了一聲:“誰?”。

隻見窗外閃過一個蒙麵人影,餘宗武馬上取來長劍,來到隔壁趙娜門外,叫來趙娜一起追了出去。

兩人剛追了不遠,周圍草叢中忽然躍出三四個蒙麵人,揮劍向餘宗武和趙娜直刺過來。餘宗武和趙娜閃身躲過,雙方激戰起來。打鬥了一陣子,那四五個蒙麵人中的一個領頭的見不能取勝,喊了一聲:“我們走”,便帶領那些蒙麵手下撤回去了。

餘宗武和趙娜也不追去,趙娜道:“阿武,這些蒙麵人是什麽人?”

餘宗武道:“他們肯定是朱恒的表舅知府蕭炳的手下。”

趙娜道:“這麽說,那郭紹民一定是被朱恒及其知府表舅陷害的。”

餘宗武道:“這是可以肯定了,阿娜,現在我們的處境非常危險,必須先發製人,盡早破敵。”

趙娜道:“阿武,那你可有何破敵之策?”

餘宗武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兵法講究因敵而製勝,我想明夜我們去知府府打探一下,再作打算。”

趙娜道:“好,阿武,我隨你去。”

卻說那些襲擊餘宗武和趙娜的蒙麵人正是知府蕭炳的手下,其中領頭的那個正是知府蕭炳的貼身侍衛追風劍朱英。

那追風劍朱英向蕭炳稟告了襲擊餘宗武和趙娜的經過,說道:“大人,那個餘宗武武功隻略高我半籌,如果我們再有一個武功略高之人協助,一定可以殺死那個餘宗武和趙娜。”

蕭炳聽了,心中頗為驚訝,說道:“想不到這兩個小子武功還如此高強。”他心中知道此事必須從長計議,便叫追風劍朱英退了下去。

第二天夜裏,餘宗武和趙娜黑巾蒙麵施展輕功,落在了蕭炳院宅的一個屋楞上,餘宗武道:“阿娜,我進去打探一下,你在這裏接應,注意別被他們發現。”

趙娜道:“好的。”

於是餘宗武施展輕功,落在了一間燈火煌煌的屋子的屋楞上,無聲地掀開幾片瓦,附眼看了下去。

隻見一個縣令打扮的官員遞上一箱東西,說道:“蕭大人,這個請笑納。”

一個身穿知府官服的老者接過,稍微打開看了一下,然後笑吟吟地說道:“劉老弟,你客氣了。”

餘宗武看了,心中猜想此人一定就是知府蕭炳。他猜得沒錯,此人正是知府蕭炳。

那個縣令打扮的官員說道:“蕭大人,小人能不能上任同知,就全靠您了,對了,小人要不要也向巡撫俞士悅送上一些薄禮。”

那蕭炳聽了,稍微一怔,說道:“劉老弟,你怎麽那麽糊塗,那巡撫俞士悅一向自命清高,是於謙那邊的人,你怎麽能向他獻讒呢?你放心,有我保薦,你的那個同知是做定了。”

那個縣令打扮的官員陪笑道:“蕭大人說的是,小人糊塗,那小人告辭了。”於是蕭炳叫下人送他出去了。

那蕭炳送走了客人,便打開那個箱子,隻見裏麵全是寶氣熒熒的珍寶。那蕭炳抓起一串珍珠項鏈,一臉笑眯眯地看著。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那蕭炳聽了,便合上那箱珠寶,將它放在一個角落裏,叫道:“進來。”

隻見一個下人走到蕭炳身旁,附在蕭炳耳邊說了什麽,那蕭炳便和那下人一起出去了。

那屋楞上餘宗武看了之後,便將屋瓦蓋還原處,施展輕功離開,和趙娜會合後,便離開了知府府。

餘宗武和趙娜走了十幾步之後,餘宗武停住腳步,對趙娜說道:“阿娜,我們快點暗中跟上剛才那個人。”

趙娜道:“幹什麽?”

餘宗武道:“我忽然想到了一個破敵之策,隻是必須利用剛才那個人。”

於是趙娜跟隨餘宗武暗中跟上了那個江洋大盜,隻見那個江洋大盜進了一家悅來客棧後,便沒出來。

趙娜問道:“阿武,這個人是誰?”餘宗武道:“此人正是省城裏張貼告示捉拿的江洋大盜。”

趙娜這時也記起來,說道:“阿武,那你有何破敵之策?”

於是餘宗武就把心中的破敵之策向趙娜說了一下,並要趙娜配合。兩人見那江洋大盜走進了客棧,久久沒有出來,便也進入悅來客棧,向掌櫃問起剛才那個江洋大盜住在哪間房後,出了客棧。

餘宗武對趙娜說道:“阿娜,我現在就進去試探一下那個江洋大盜的武功,你在暗中埋伏著,若我有危險就出手相助,若我無危險就不要出手相助,明白嗎?”

趙娜道:“好的。”

於是餘宗武潛入客棧來到那個江洋大盜的房間的窗牖下,隻聽裏麵呼嚕聲大起,餘宗武料定那個江洋大盜已入睡,便投越入窗牖來到裏屋。隻見那個江洋大盜正在榻上睡著,枕頭旁邊放著一個包袱。

餘宗武躡手躡腳地來到那個江洋大盜的身邊,伸手去拿那個包袱,這時,那個江洋大盜醒了過來,一掌擊向餘宗武。

餘宗武忙閃身躲過,那個江洋大盜迅即取來長劍,和餘宗武鬥了起來。一番打鬥後,餘宗武已探出對方武功和自己在伯中之間,便跳出圈外,破窗逃離。

餘宗武逃離後,便和趙娜會合,在趙娜的耳邊說起了下一步的計劃。

兩人從田地裏搬來幾個草垛,放在離知府府的不遠處,等到淩晨五更左右時,餘宗武又潛入那個江洋大盜的房間。

那個江洋大盜自從昨夜遭了餘宗武的襲擊會,回來睡覺都留著神,可是留神久了便很累,不知不覺又沉睡過去。

餘宗武見那個江洋大盜已入睡,便使出鉤鏈,勾住那個包袱,把它鉤了過來抓好。這時那個江洋大盜迅即醒來,取來長劍和餘宗武拚殺起來。

餘宗武左手拿著包袱,右手持劍與江洋大盜邊鬥邊退,引那個江洋大盜到了那幾個草垛旁。

隻見這時餘宗武將那個包袱投向那江洋大盜,那江洋大盜見了忙用手接住,這時藏在草垛中的趙娜迅準地刺出長劍。

江洋大盜後背中劍,慘叫一聲,包袱落地,忙奪路而逃。餘宗武拾起包袱,和趙娜一起去追趕那個江洋大盜。

這正中了餘宗武之計。餘宗武和趙娜遠遠地看見那個江洋大盜躍進了知府府,便不再追了,遠遠地潛伏著觀看著。

那江洋大盜摔在了知府府的草場上之後,本想再躲起來,不料身子卻再也爬不起來,隻能呻吟著。

這時下人看到了江洋大盜,便去向蕭炳報告,蕭炳帶著追風劍朱英一班人馬趕了過來。蕭炳見了那江洋大盜後,也認出了此人即是巡撫懸賞捉拿的江洋大盜,但他沉思了一下,對那江洋大盜說道:“閣下便是那江洋大盜吧。”

那江洋大盜一聽,心道完了,可是那知府蕭炳說道:“閣下不必害怕,我不會捉拿你歸案的,閣下能不能說說為何會落入我的府第裏?”

那江洋大盜道:“有兩個盜賊想黑吃黑,我便和他們打了起來,受傷後丟了大筆的銀子,逃到了你的府第裏。”

那蕭炳聽了,說道:“閣下,咱們做個交易怎麽樣?”

那江洋大盜道:“什麽交易?”

蕭炳道:“本官知道你武功高強,這樣,本官叫人把你的傷治好,但你必須替本官去殺兩個人,當然本官會派人協助你,事情如果成功,本官便命人追查那兩個黑吃黑的強盜,協助你拿回那些銀子,如何?”

那個江洋大盜道:“好,你要說話算數。”

蕭炳道:“本官當然說話算數。”

那在遠處潛伏觀望的餘宗武和趙娜見知府府裏久久沒有動靜,知道計謀已成功了一半,到了傍晚時分,餘宗武對趙娜道:“阿娜,你在這裏觀望知府府的動靜,記住,千萬別被他們發現,我這就去省城裏見俞士悅巡撫。”

趙娜道:“好的。”

於是餘宗武施展輕功來到了省城官府見到了巡撫俞士悅。在俞府大堂上,隻聽俞士悅對餘宗武道:“餘少俠,你說你見過那個江洋大盜?”

餘宗武道:“是的,他最近出沒在知府蕭炳的府第中。”

俞士悅早就聽說知府蕭炳貪贓枉法,於是說道:“餘少俠,此話當真?”

餘宗武道:“千真萬確,但在下覺得巡撫大人不該直接派兵去知府抓那個江洋大盜,那樣江洋大盜勢必會逃掉,而知府也會把罪責推得一幹二淨。”

俞士悅沉吟了一下,說道:“餘少俠此言有理,不知餘少俠是否已有捉拿那江洋大盜之策?”

餘宗武道:“隻要在下一出現,那江洋大盜和知府衙差也一定會出現。”

俞士悅聽了一怔,說道:“餘少俠,此話怎講?”

於是餘宗武把朱恒及其表舅知府蕭炳如何冤害百姓郭紹民,自己為破案如何險遭不測之事說了一遍,說道:“巡撫大人,那知府有了江洋大盜作殺手,一定會重新派他及手下來刺殺在下等人,我們正可以利用它一舉將江洋大盜和知府蕭炳一夥人捉拿歸案。”

這天夜裏,餘宗武和趙娜正在芙蓉縣郊外的興隆客棧裏休息,忽然門被踹開了,五六個蒙麵人持刀殺了進來。

餘宗武和趙娜忙應戰,雙方鬥了一陣子,餘宗武和趙娜漸漸不敵,眼看著餘宗武和趙娜險象環生,這時忽然周圍重重圍起了官兵。

一個領頭的喊道:“我們是巡撫的人,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趕快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巡撫大人或可網開一麵。”

那些蒙麵人聽到是巡撫官兵來了,有三四個便放下了武器,隻有追風劍朱英和那個江洋大盜負隅頑抗。

這時巡撫的官兵中有幾個武功高強的飛過去協助餘宗武和趙娜。不一陣子,追風劍朱英和那江洋大盜便受傷就擒。

這時巡撫俞士悅也來到現場,查看得知是知府派手下來行凶,便命人押著追風劍和江洋大盜等一行人來到知府衙門。

在知府公堂上,蕭炳招供了如何幫助表外甥朱恒陷害郭紹民等罪行。巡撫俞士悅聽了之後,命人將蕭炳、朱恒及江洋大盜等一夥人打入大牢,又無罪釋放了郭紹民,並查搜蕭炳的府第,看有沒有藏有江洋大盜的賊贓,查搜出大量的珍寶,於是俞士悅上奏朝廷,並將搜得的珍寶充公,上交國庫。。

那郭紹民被釋放後,一家人請餘宗武和趙娜吃飯,餘宗武和趙娜也不好推辭,一行人其樂融融地吃了一頓飯,餘宗武和趙娜便辭別郭紹民一家人,又繼續向北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