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酒後失言

張三在醉雨樓頭牌蕊兒姑娘的香**打著呼嚕,睡得很沉。

蕊兒特意讓人加了一掌明燈,正仔仔細細地端詳著那方難得一見的羊脂玉。

她並不是沒見過世麵的小姑娘,可是如此有分量,如此無暇的羊脂美玉,她確確實實是頭一回得見。

“人不可貌相。”蕊兒自言自語道,“誰能看出來,這樣一個爛醉如泥的男人,竟然身藏至寶?”

“可惜了。”蕊兒又看了一眼**的男人,冷笑了一聲。她心裏十分清楚,盡管張三懷有美玉,卻絕不是高人。她推測,此人至多隻是一個踩了狗屎運的挖玉人,對於自己看人的眼光,蕊兒一向很自負。

七年前,她剛剛當選醉雨樓的頭牌。那天來捧場的富戶豪紳不計其數,可是她偏偏選中了一個毫不起眼的少年人作為首客,為此還得罪了當時白城的兩大勢力之一——鼎盛鏢局的少東家。可是誰又能想到,七年過去,當時的鼎盛鏢局已經不複存在了,取而代之的烈風鏢局卻蒸蒸日上。蕊兒親選的那位少年首客,名為孔曆,而今恰是烈風鏢局一呼百應的少鏢頭。現在的醉雨樓,明麵兒上是那些年老色衰的鴇母們在經營,實際上,蕊兒和孔曆才是幕後的真正大東家。當然,蕊兒的野心絕對不止於此,孔曆現下雖然風光,卻也難以再有更大的作為。擺在她麵前的,隻有兩種選擇,一是棄了孔曆,另攀高枝;二便是助孔曆更上一層樓。

“好看嗎?”

“啊。”蕊兒正想得出神,滿是酒氣的張三不知何時醒了來,悄摸摸過來一把抱住了她,嚇了她一跳。

“哈,你醒了,我還以為你要睡到天明了。”蕊兒掙脫出他的懷抱,走到小桌前斟酒。

“睡到明天那不是可惜了?”張三推開椅子坐到了地上,“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他低著頭喃喃說著,眼睛又睜不開了。他勉強支撐著又說道,“把玉給我。”

“怎麽?反悔了?”蕊兒一手握玉,一手端酒,慢悠悠走了過來。

“不是,我怎麽會反悔……”張三接過玉石,趴在地上看著,“隻是這美玉明天便不屬於我了,我想多看兩眼。”

“美玉難得,佳人更難得。”她把酒遞到了張三眼前,媚眼笑道。

張三看到蕊兒那張美輪美奐的麵龐就在眼前微笑地晃動著,心下突然就燃燒了起來,猛地擁住了她。

玉石和酒都落到了地毯上。

“美玉換美人,值。”他一邊手忙腳亂地解著蕊兒的衣裳,一邊鼻子嘴巴野豬一般不停地拱著她的脖子。

蕊兒麵不改色,任憑張三折騰著。這樣的醉鬼她也不知道遇見了多少個,經驗告訴她,不需一會兒,張三肯定又得困得睡去。

“這樣的美玉,你是隻有這一塊吧?”她假裝漫不經心地問道。

“我兄弟陳二還有一塊,比我這好。”張三喘著粗氣,雙手仍在忙活著,轉眼間他已經褪去了蕊兒身上最後一件貼身內衣,“陳二那塊,比你這身體還白。”張三看著**的蕊兒,臉色通紅,雙眼迷醉。

“還有比你這塊更好的?我怎麽不信。”蕊兒忽然抱住他的頭,捂進了自己豐滿的胸脯中。

“三塊我那樣的石頭加起來,還沒他的那塊大,當然,他那塊石頭再大……也沒你的胸大。”張三從蕊兒胸口掙脫出來,“太大,喘不上氣兒。”

“真這麽大?”蕊兒不信地問道。

“不僅大,而且,那是塊天然的玉佛,”張三蹦跳著要褪下自己的棉褲,“天然的羊脂玉佛!”

“嘭!”張三被自己的褲子絆倒,又一跤摔到了地上。一行鮮紅的鼻血緩緩地流到了他的嘴角,他嘟囔著,“不行,太困,我得先睡會。”說著,他又打起了呼嚕。

“葵兒。”蕊兒拾起玉石,衝著門外喊自己的丫鬟。

“小姐,您有什麽吩咐?”葵兒在門外應答。

“胡德呢,還在小翠房裏嗎?”

“胡爺已經走了有一會了。”

“備車,我要親去一趟烈風鏢局。”

“是,小姐。”丫鬟應聲正要離去。

“等等,”蕊兒又叫住了她,“再給我拿根麻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