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鳳牙山的土匪 第十五章 小七的交易

小七很平靜。

她打開了窗戶，木頭一般杵在那裏，任憑外麵的風雪席卷著拍打在自己的臉上。

時間才是傍晚，天卻已經黑了。

遇見陳二以前，她的生活就像這暗夜風雪，呼呼作響，卻了無生氣。遇見陳二之後，風雪停了，黑夜散去，太陽升起。今天陳二死了，她感覺自己重又掉進了風雪之中。

“來，彎刀爺親自給你送飯啦！”小彎刀端著一碗熱乎乎的羊雜麵放到了小七麵前。

“我說怎麽感覺寨子裏涼颼颼的，原來是你開了這窗戶。”小彎刀合上窗後，坐到了小七身邊。

他把手慢慢地伸進了小七的棉褲裏。

“拿出來！”小七冷冷道，“等我吃完這碗麵。”她的語氣不容辯駁。

“誒，有意思了。”小彎刀抽出手，摸著自己的鼻子，“你果然跟她們不太一樣。”

小七沒有說話，大口大口地嚼著麵條。

小彎刀在一旁靜靜地觀瞧欣賞著她的姿態。

“好看嗎？”小七吃完抹著嘴巴問道。

“好看。你有回鶻血統吧？”他斜著腦袋觀察著，“跟她們長得不一樣。”

小七沒有回答他，而是直接問道，“你想睡我？”

小彎刀愣愣地看著她，緩緩道，“是，是這麽個意思。”

他的表情讓小七想起了庫爾班，那個曾經每天拿皮鞭抽打她的野獸，“可以。”小七麵無表情道，“但是你得幫我辦兩件事。”

小彎刀笑了，“我就知道，你沒那麽簡單。說說吧……”

“一，殺我男人的那個獨眼，你幫我殺了他。二，玉佛是陳二的，你們得還給我。”小七表情認真，眼神篤定，“這兩件事你若能辦到，我聽憑你擺布。”。

小彎刀本來想笑，可是一看到小七的眼神，他竟然笑不出來了。他說道，“老二，並不是不能殺，隻是為了你，不值。”

小七抱著雙手，吸了一口氣，她問道，“你不是喜歡玩女人嗎？如果我跟你說我有一百種讓男人欲仙欲死的方法，值不值呢？”

“如果你果真這般經驗豐富，就值，可惜……我不信。”

“你睡過多少個女人？”

“不多，二十六個。”小彎刀想起了那些他擄掠而來的女人、女孩。

“那你知道我睡過多少個男人嗎？”

“多少個？”

“我十三歲接客，共睡過一千一百三十五個男人……如果我現在再跟你說，我有一百種讓男人欲仙欲死的方法，你信不信？”

“不知道你這一百種裏，有沒有這一種。”小彎刀說著就撲向了小七，撕扯著她的衣服。

他伸著舌頭舔著小七的額頭，他的脖子正好**在小七的嘴巴前。小七揪準機會，一口咬了下去——“啊！”小彎刀反手一掌，震開了小七。她被彈到了旁邊的牆上，又摔向了地麵，掛在牆上的一隻弓箭也落了下來。

小彎刀捂著脖子從**爬了下來，鮮血從他指尖冒了出來。

小七吐了口血水，忍著痛，爬著站了起來，她打開房門，一股寒風迎麵撲來。

“外麵風雪那麽大，天也黑了，你跑出去了也是個死……”小彎刀就站在她身後，紅著眼睛說著話。

小七沒有遲疑，邁步跑了出去。

“三當家。”幾個手下走了過來，他們欲攔住小七，被小彎刀製止了。

“把我房間的弓箭拿來。”他命令道。

一個手下把弓箭遞給了他。

小彎刀架上箭，對著漸行漸遠的小七的背影，拉滿了弓。

“三當家！”喊聲傳來的同時小彎刀也射出了箭，偏了，小七仍繼續跑著，身影越來越小。

小彎刀搖頭冷笑，囔囔自語，“去吧，這驟風暴雪之中你若能跑出一條活路，那也真是你命不該絕！”他轉頭，看到了方才喊叫自己的那個手下。

“什麽事這麽急？”他放下弓箭又捂住了脖子上的傷口。

“大當家二當家急請您到大廳中議事。”來人稟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