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舍身技

“不好,深淵那邊出了問題。血魔,盡快滅了這些聯軍。”就在段千壁破開小火蛟的魔種時,五欲天魔心生感應,立即命令無憂子發起總攻。無憂子得到命令後,獰笑一聲。左手一晃,一麵血色大旗迎風招展。“狂暴者”大軍上空,一層血雲升起。狂暴者中無論修者還是普通士兵,如被注入興奮劑一般,狂吼著衝向聯軍陣營。魔軍與聯軍頃刻間,破撞到了一起。血染紅了天。

就在段千壁等人將要踏岸時,眾人四周空間突然出現一片漣漪,一個個時空裂痕如幻燈片般,在眾人身旁不停閃現。“大家小心,時空亂流。”顧淵見狀急聲喝道。但還是晚了,站在飛梭上最後兩名修者,直接被時空裂痕切為兩段,飛梭也被空間收縮時,斬為兩截。被破壞的法陣失去功效,飛梭直接掉落地火熔岩,不一會就化為**,消失不見。

空間變幻還在繼續,情況愈發危急。顧淵一邊救人,一邊閃開一處處空間裂縫。一時間,手忙腳亂。“老顧,怎麽辦?”被掉在半空的段千壁,急吼吼地道。

“你們先上去。”言罷,顧淵看準時機,手一抖,把段千壁與胖瘦二人組扔向熔岩岸上。三人騰雲駕霧般飛向岸邊,就在這時,連接三人的繩索中間突然出現一道裂縫。“胖瘦二人組”頃刻間掉入空間裂縫不見。空氣中,隻餘下一片令人沉醉的仙靈之氣。

“苗迢仁、斐壯碩。”摔到岸上的段千壁,恰好看到這一幕,悲憤地吼道。“你們這兩個傻子,說不讓你們來,你們非得來。這下好了,連骨頭渣都不剩。”

就在段千壁跪在岩石上哭泣時,顧淵已帶著剩下的人來到岸上。“好了,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快走吧!”言罷,顧淵轉頭望向火蛟父子。卻不想,正看到二蛟被一道空間裂痕吞沒。隨後,一陣更為劇烈的晃動傳來,整片地火熔岩沸騰了。一道極為寬闊的空間裂痕,出現在地火熔岩上方。巨口般的裂痕,一下把整片熔岩吞沒,剩下的隻是一處冒著青煙的黑洞。

“完了,完了,都死了。”段千壁跪坐在岩石上,呆呆地道。

“也許,不會。”顧淵語露艱澀地道。

“怎麽不會。都沒了,連骨頭都不剩。”

“胖子和瘦子可能被傳送到仙界了;二條火蛟回歸它們的世界了。”

“你怎麽知道。”

“感覺。好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願他們吉人天相。走吧!我們還得繼續,大魔王就要來了。”

“啥米!快,快走。”言罷,段千壁跳將起來,向深淵最深處繼續前行。“丫的,都賠了這麽多條性命,老子不找到你的要害,絕不罷休。”

此時,聯軍已經陷入開戰以來,最慘烈的戰鬥中。士兵如被鐮刀收割的野草一般,成片成片地倒下,再也沒有醒來。

“穩住陣角。”一名帝武王朝的步兵指揮官,憤怒地狂吼著,隨之被狂暴者淹沒。此時的戰場,對聯軍來說幾乎是一麵倒的趨勢;無數的士兵倒下,無數的妖獸被狂暴者軍團淹沒。士兵們隻是機械地向前衝殺,隨後被狂暴者淹沒。潰敗將臨。

而聯軍修者這邊,因為有“光華虛鏡月輪陣”的加持,戰況反而占了上風。那些被魔化的修者進入後,修為低的,或被幻陣迷茫亂跑;或進入困陣被束縛不得前行;運氣不好者,進入殺陣,更是被攪得粉碎。“光華虛鏡月輪陣”在被布置完成後,不斷升級完善,已多少有了些上古十大奇陣的風範。“光華虛鏡月輪陣”不同與上古最強殺陣“誅仙陣”,此陣變化多端,各種奇陣層出不窮,攻守兼備,變化無常;是最為繁瑣、複雜的陣法。此陣布成後,大陣中自成空間,被困之人,如落獨立世界一般。傳說中,此陣為天帝義女所創。因此女行事隱秘,就算上古知曉者也不多。隻知此女,為當世陣法第一人。除此之外,她的生平,無人知曉。

“震木雷天火。”就在聯軍將要潰敗之際,天空中傳來一聲嬌喝。伴之而來的卻是一片雷火,明豔豔的陽光下,一片金雷大作,金色閃電覆蓋了整個戰場。身上佩戴娑婆葉的聯軍,在金色閃電的洗禮下,身體感覺一陣酥麻,體力卻快速恢複著,心中無盡的恐怖,也在金電的洗刷下,漸漸平複。而“狂暴者”軍團,和被狂化的修者們卻被金色閃電,打得遍體發麻、痛苦不堪。痛苦的哀嚎中,狂暴者眼中卻漸漸平靜下來,似乎恢複了幾分理智。被金雷重點照顧的無憂子,更是被金色電球包圍,輪番轟炸下,無憂子被打得狼狽不堪。

“噗!”剛欲進行空間傳送的五欲天魔,一口五色鮮血噴了出來。“真夠狠的,竟不惜自損修為。”言罷,五欲天魔再次打開通道。就在這個當口,一道金色閃電來到五欲天魔身旁,抬手就是一個掌心雷,打得五欲天魔連連後退。就在娑婆聖樹施用了這個群體攻擊後,氣息大降,麵色慘白。與此同時,一道隱晦的空間波動傳來。娑婆聖樹急抬眼望去,卻見天空上,五欲天魔正在打開一處空間通道。娑婆聖樹見狀,打開一支玉瓶,倒出三顆龍眼大,綠意盎然的藥丸。娑婆聖樹看著手中丹藥,猶豫片刻,玉腕一抬倒入口中。藥丸入口即化,轉瞬化為磅礴靈力。隻一眨眼功夫,娑婆聖樹修為盡複。恢複靈力後,娑婆聖樹一個瞬移來到五欲天魔身旁,對五欲天魔展開死命攻殺。

“你瘋了。為了人族,你這樣做,值得嗎?”五欲天魔剛欲打開空間通道,就被娑婆聖樹瘋狂的進攻阻止。雖娑婆聖樹低他一個大境界,但娑婆聖樹的雷電之力本就是他魔功克星;加上五欲天魔未打通空間,被空間之力反噬。一時間,五欲天魔被打得手忙腳亂。隻能在語言上不斷撩撥娑婆聖樹的心,趁機恢複。“樹尊,你身為妖族,為了人族這樣拚命值得嗎?隻要你放手不管,本座立下心魔誓言。打下此界後,不但不擾你娑婆界,還會劃出一地護你妖族。”

“啊呸!丫的,你個魔物還要與本樹談條件,本樹就是要滅了你。”娑婆聖樹激動地道。

五欲天魔聞言一愣,這口頭禪為何這般熟悉。“不好,原來如此。”五欲天魔心中暗道。聽到這句段千壁時常掛在嘴邊的口頭禪,五欲天魔心頭一陣亂跳。“定是傳承人到了那個地方。”想到這,五欲天魔不欲與娑婆聖樹糾纏,大喝一聲:“再糾纏本座,可別怨我下狠手。”

“小魔頭你嚇我,本樹怕你不成。”娑婆聖樹怒道。五欲天魔聞言大怒,他一生最恨別人稱自己“小魔頭”。隻要聽到這句話,五欲天魔就能想到當年那人的嘴臉。就在五欲天魔欲下殺手之際,卻被娑婆聖樹的一聲高喊,驚愕地掉了下巴。“如華,小魔頭要跑。你撐好大陣,分來幾人幫我揍他。”娑婆聖樹邊喊邊加大靈力輸出,一片金色電海把五欲天魔緊緊困住。“白雲風、老鬼頭,你們給本樹過來。”

月如華聞言,連揮法杖加固大陣。隨後傳音道:“白掌門、幽冥掌門,獨孤掌門、嶽掌門,請幾位掌門與吾師共阻魔王。那魔王定是發覺深淵那邊出了狀況,這說明我二師兄他們,發現了魔王的致命弱點。隻要拖住魔王,我們就有希望。”言罷,月如華繼續加固陣法。慢慢的大陣越擴越大,月白色的光芒越發璀璨;隨後,“光華虛鏡月輪陣”一分為二,大陣成為卵狀,形成陣中陣形態。

以修者為主的中心戰陣,外圍是兩大帝國。自空中俯瞰,以陣心分割形成一陰一陽之態。隨著“光華虛鏡月輪陣”覆蓋了整個聯軍,“甘霖術”、“破邪術”、“清靈術”、“靜心術”等等法術,不斷在兩大帝國士兵頭頂揮灑,士兵在這些法術加持下,漸漸穩住陣角。有序斬殺起陣內“狂暴者”。

白雲風與幽冥老鬼等人,聽到月如華這番言語,猶豫片刻,互視一眼,皆跨出陣外,加入圍攻五欲天魔陣營。娑婆聖樹見幾人到來,急聲問道:“四象陣,你們可會。”

幾人互視一眼,皆點頭應下。陣法之道,修者皆有涉獵。四象陣做為最基礎陣法之一,四名金丹強者自是非常熟悉。“你們布好四象陣法。由我牽引靈力,困住此魔。”四人聞言,心頭大定。看來,娑婆聖樹並非把自己當成炮灰。“這是娑婆枝,你們一人手執一枝,聽我號令。”言罷,娑婆聖樹一甩手,自袖中飛出四枝金燦燦枝葉,拋於四人手中。

四人接過娑婆枝,也不多言。立刻飛向東、南、西、北四方,布置陣法。“吉、凶、悔、吝;陰、陽、剛、柔。陣起。”娑婆聖樹一邊打著繁複手印,一邊連聲嬌喝數聲。一團金光乍起,由四大金丹強者布置的四象陣猛然升起。陣法剛起,一顆金色巨樹的虛影在半空中浮現。隨後,一道空間裂痕出現,一片金色世界展現在世人麵前。金色世界中,靈氣氤氳,如夢似幻;一株金色參天巨樹,挺立於那個世界的中心,頂天立地。如同世界之柱,金色巨樹枝葉繁茂,一道道金色閃電,如龍似蛇,盤纏在樹枝、樹葉間。

“疾。”娑婆聖樹連打數個手印,四象陣上的巨樹虛影清晰幾分,遙遙與娑婆界內的聖樹產生聯係。就在白雲風等人不明所以時,一股巨大的靈力狂潮灌注四象陣中。首當其衝的四人,隻覺身體如同被鼓吹的氣球一般,靈力瞬間爆滿。麵色猙獰地抬頭一望,卻見娑婆界中,幾近液化的靈氣瘋狂地灌入四象陣中。四名金丹強者,第一次感覺到“靈力太多、太濃鬱了,也是很難受的。”就在外界戰場打得如火如荼時,深淵中的段千壁等人卻遇到麻煩。

“老顧,你有辦法進去嗎?”段千壁愁眉緊鎖地望著光罩後,近乎摞成小山般的靈珍異寶。

“有,但要一柱香的時間。”

“那就快點啊!你看,那裏有那麽多寶貝,咱們隨便撿個兩三件,吃喝一輩子都不愁啊!”段千壁一聽顧淵能破除光罩,興奮地道。

顧淵聞言,搖了搖頭,未做回應,繼續破除光罩中的法陣。“段千壁,你一個修者,對這些世俗寶物這麽看重幹嘛?”刹幽魔不解地道。

“咋的?你不眼饞?”段千壁不爽地道。

“我、我很世俗。”刹幽魔幹笑著道。

“嘁!財侶法地,缺一不可。修者也是人,是人就得吃飯;修者還要修煉,修煉沒錢怎麽行。”段千壁不屑地道。

“嘿嘿!沒錯,段師兄說的對,修者也要資源,打開光罩,咱們多少也得拿點寶貝不是。”一名修者上前一步道。餘下幾人,除去帝武華外,皆點頭稱是。隨後,眾人齊目望向破解光罩的顧淵。

“好了,破開了。進去吧!”半柱香後,顧淵輕輕把手放在光罩之上,默默感受一下後,掌心靈力一吐,整個光罩蒙上一層白霜。顧淵食指輕點,剛剛還牢不可破的光罩,化為一地白亮亮的碎沫。“比想象的要容易些。”

“來啊!坐地分贓嘍!”段千壁見光罩破解,一步跨了進去;一頭紮進無數寶物摞成的小山。“終於圓了老子一個夢,金山銀海不過如此。”段千壁倒在金銀寶物堆成的小山上,興奮地打起滾來。

進入這處寶地後,除去帝武華、刹幽魔與顧淵外,餘者皆陷入癲狂之態,瘋狂地抓向一件件寶物,塞入懷中。“帝武華,你怎麽不去拿兩件。”刹幽魔懷抱斬蒼刀調笑道。

“你不也未去。”帝武華摸了摸鼻子笑道。

“那套金色全身鎧甲不錯,挺適合你帝武王朝的風範。雖然不是靈寶,但裝點門麵也不錯。”刹幽魔指著寶物堆成的小山道。

“哈哈哈!你是不是看錯了,哪裏有金色全身鎧,那不是把隕鐵鑄的半身甲嘛!”帝武華大笑道。

“怎麽可能。明明是金色全身鎧甲。”刹幽魔正色道。帝武華聞言,麵色一變。“不好!中計了。”

“無憂子,殺光他們。”困在四象陣中的五欲天魔怒吼道。無憂子得到命令後,狂吼一聲:“血魔大法”卻見無憂子一頭烏發,轉瞬變為血發;額頭處,一朵火焰形血色印跡,浮現而出;一雙黑瞳淪為血睛;濃烈的血腥氣息,透體而出。血紅大氅上的金色符文,仿若活了過來,化為一條條紅體金紋的毒蛇,自無憂子背後探出。

“好了,遊戲到此結束,都給我死。”無憂子獰笑道。言罷,無憂子雙手向前一揮,一片血色濃霧在“光華虛鏡月輪陣”中彌漫開來。血霧中,一條條怪蛇來回穿梭,不斷對聯軍發起偷襲。但凡被血霧沾染之人,無論修者還是凡人,皆會痛苦地慘叫;血蛇趁機上前,吸幹對方血液,一名名修者、士兵皆化為幹屍死去。隨著修者與士兵不斷被吸幹,血霧變得越來越濃,怪蛇也愈發多了起來。而原本穩固的大陣,在血霧的侵蝕下漣漪不斷,變得不穩定起來。

而“光華虛鏡月輪陣”外,被阻隔的“狂暴者”們也發起了瘋狂的攻擊。牙齒、指甲、拳腳,隻要能用上的攻擊方式,“狂暴者”們全部用上。“光華虛鏡月輪陣”的光罩閃爍得更加厲害。隨著時間的推移,“狂暴者”見打不破光罩,竟組成人牆,爬上圓形光罩。隨著爬上光罩的“狂暴者”越來越多,光華虛鏡月輪陣內慢慢黑了下來。陽光已被瘋狂遮蓋。

聯軍看到眼前的一切,恐懼再次襲上心頭。化身血魔的無憂子,狂笑著。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的心中充滿了快感。毀滅、瘋狂、嗜血、殺戮,他心中所有的負麵情緒終於全部釋放而出。他徹底化魔了。

正在發狂的無憂子,突然發現一個人影慢慢走向自己。所過之處,血霧立分為二;一條條血蛇觸碰到此人身上後,皆化為血霧,消失不見。

“清靈子!”無憂子差異地道。卻見一身清靈之氣的清靈子,麵色平靜地走向無憂子。看著越來越近的清靈子,無憂子卻感到一種危機感。

正與“狂暴者”對戰的清靈派眾弟子,發現師父竟然走到無憂子身前不遠處。皆舍下對手,拚命地向他的背影追去;但那些“狂暴者”怎會放開對手,皆死死地纏住不放,根本不給眾人離去的機會。其中,修為最高的鐵塔,一掄手中巨斧,一邊大聲呼喊著“師父,不要過去。快回來。”一片殘肢斷臂飛起,一片血雨潑頭而下。未待鐵塔走出幾步,就被冷雪沉抬手攔下。

“不要過去。”冷雪沉一邊斬殺著狂暴者,一邊厲喝道。

“讓開,不要攔我。”鐵塔瞪著殺得血紅的大眼,盯著冷雪沉吼道。

“癡兒,聽冷國師的話,不要過來。”清靈子回頭看了眼鐵塔,微笑著道。隨後,清靈子轉頭看向無憂子,慢慢抬起手中清風劍。

“老家夥,你想幹嘛?”被打亂節奏的無憂子冷然道。

“殺你。”

“哈哈哈哈!狂妄,一個築基期的螻蟻,也敢站在我的麵前。”

“這天地間,除去這天地的偉力;又有何人、何物能讓我畏懼。”老道人輕笑一聲道。

“不自量力。”無憂子輕蔑地道。話音剛落,一股驚天魔血,透體而出。無憂子身邊,那些苦苦支撐的修者們隻覺心頭一悶,修為不足者直接口吐鮮血,仰麵倒地,生死不知。而直麵無憂子的清靈子,卻一臉淡然地站在無憂子對麵,任滔天魔血翻滾,毅然而立。無憂子身上的魔血滔天,似怒海狂濤;但任巨浪滔天,驚濤拍岸,傲立的礁石卻依舊倔強地挺立著。此時的清靈子,就如同那塊倔強的石頭,屹立不倒。

“這、這怎麽可能。小小人族,修為這麽低,你怎麽可能……”無憂子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這位白發蒼蒼的老人。

“為何不能。任你修為比天高,那又如何?人為萬物之靈,高貴的不是破壞力,而是恒古不變的追求之心。人之偉大,在心不在力。隻要擁有一顆不斷追求信念之心;任天地變幻、宇宙洪荒,皆不能阻擋人的這顆真心。”清靈子語氣平靜地道。“已淪為魔物的你,又能了解幾分人力;真正的‘人’你又見過幾人。”

“找死。”無憂子抬手向虛空一抓,一道血河生成。魔氣翻滾的血河,把清靈子整個人一口吞沒。

“師父。”清靈派一眾弟子,見清靈子被血河吞沒,竭嘶地哀嚎著。一名名弟子,全不顧對手的撕咬、抓打,死命地衝向清靈子。隻一瞬間,一眾弟子個個身上掛彩。已被血漿浸染的冷雪沉見狀,眉頭一皺,無奈地搖了搖頭;冷雪沉一晃手中刀,來到幾人麵前;用刀背拍暈後,提著幾人飛到半空。由於救人,冷雪沉所麵對的壓力,變得更大,在躲避血蛇的同時,還要分心對付狂化的修者。很快,他的身上就多了數道傷口。

血河中,被魔血包裹的清靈子,卻如頑石一般,傲立血河之上。那些可蝕人血肉的魔血,根本無法滲透到清靈子體內一分。無憂子見狀,恨得鋼牙緊咬,左手朝虛空中,用力一握,血河化為三丈直徑圓球,死死包裹住清靈子。“老家夥,我看你再逞強。給我死。”

血球中,清靈子低頭看向手中的清風劍。隨後,含笑一揮,一道劍氣衝向血球球壁。與此同時,清靈子的身體,也被血河撚得粉碎,不留一絲痕跡。

無憂子看著化為糜粉的清靈子,殘忍地笑道:“你倒是囂張啊!看你還怎麽囂張……”未待無憂子說完,一道泛著青光的劍氣,衝破血球,對著無憂子襲麵而來。這劍氣中正、溫潤,卻不帶一絲殺氣。

“螢火之光,也敢與皓月爭輝。”無憂子不屑地道。言罷,大袖一揮,一道魔血化為的血劍,衝向那道微弱的劍氣。就在血劍與青色劍氣接觸之時,無憂子身子巨震。“這、這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