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死與生
“死胖子，你給我過來。你到底多重？”段千壁跳腳道。
“老大，我，我還不到六百斤。”
“啥米！不到六百斤，你丫的一個頂三個了。這可怎麽辦。”段千壁撓頭道。“老顧，要不你帶我們飛過去吧！”
“隻能這樣了。”顧淵也感覺一陣頭疼，這“胖瘦二人組”不能離開段千壁三丈之外，自己帶著三人是最好的辦法。
“接下來，要多加小心，前麵會出現隨機的空間裂痕，會有十分恐怖的東西。帝武華，操縱好飛梭跟緊我。”顧淵回頭叮囑道。帝武華急忙點頭應下。
“好了，快走。”段千壁跳下飛梭，甩出三條繩索，分別係到苗迢仁與斐壯碩腰間，顧淵一提繩索帶著三人，引令飛梭在地火熔岩上飛行。此時，眾人才發現，此處的危險超乎想象，一道道空間裂痕遍布地火熔岩上空。透過這些裂痕，各種聲音或景像在裂痕中透出。有的裂痕中傳來陣陣遠古巨獸的吼叫；有的卻是一片花鳥密布的叢林；更有一個竟然傳出人聲喧鬧之音。
“老顧，這些裂痕後麵，是什麽東西？是幻像嗎？”段千壁疑惑地道。
“不是幻像。這應當是一處通往其它世界的空間節點。”
“真的有其他的世界？”
“當然，這個宇宙之大超乎你的想象。好了，小心。前麵要到空間亂流了。”言罷，顧淵一臉嚴肅地看向前方。卻出前方一丈處，突然出現一道裂痕，令人渾身顫栗的陰寒，襲麵而來；聲聲竭斯的嚎叫，自裂痕另一麵出現。隨後，裂痕中傳來一股吸力，在這股吸力下，眾人隻覺頭腦發暈，身子慢慢變得僵硬不受控製，仿佛自已的神魂被吸出一般。
“凝心靜氣心無垢，不入迷妄落九幽。”顧淵朗聲道。清朗的聲音如鍾罄在耳畔敲鳴般，震得眾人心神劇**，回過神來。眾人回神後，那裂痕中傳來一聲輕咦，裂痕消失不見。回過神後，幾名修為不高的修者，麵色蒼白，一口鮮血奪口而出。
“老顧，剛剛那是什麽？”段千壁驚恐地道。
“我也不知道。”顧淵沉聲道。“好了，後麵多加小心，這裏不一定會出現什麽。”眾人聽後，神色一凝。刹幽魔回頭看了一眼帝武華，帝武華尷尬地道：“隨機的。”刹幽魔聞言，點了點頭，麵色變得更加凝重。
將行一半時，又是一道裂痕出現，令人沉醉、舒適的靈氣噴湧而出。這股靈氣與這個世界的靈氣不同，噴到身上會自動溶入身體。體內的靈氣與這股靈氣相遇後，如幹柴烈火般瞬間燃燒。燃燒後的靈氣變得愈發純淨，體內的靈力變得靈動無比，似乎活了一般。眾人幾乎同時發出一聲，舒爽的呻吟。其中幾人，久未鬆動的禁錮竟直接破開，穩固地邁入下一層境界。未待眾人清醒，那道空間裂痕消失不見。
“那、那裏是什麽地方。”刹幽魔驚訝地道。
“可能是仙界。”顧淵沉聲道。平靜如水的目光中，泛起一絲波瀾。
“什麽？仙界！不可能。”刹幽魔驚叫道。
“沒什麽不可能。這個世界的未知太多了。”
“那如果，我們剛才進入那裏是不是就直接飛升了。”帝武華在一旁呆呆地問道。
“你會被直接撐爆。”顧淵淡淡地道。
“啊！”
“你的肉身，根本承受不了那個世界的壓力。好了，不要想了，快走吧！”顧淵催促一聲，向前慢慢飛去。眾人見狀，雖心中不舍，但也隻能繼續向前飛去。很快，眾人來到顧淵凍結的熔岩附近。眾人放眼一看，卻傻了眼，隻見紅色岩漿湖上，那塊灰蒙蒙的岩石上，空無一人。
蒼月平原上，聯軍在得到強力後援的支撐下，隊形漸漸穩定下來。就在這時，“狂暴者”們突然停止了攻擊，慢慢撤了下去。轉眼，不見蹤影。
“怎麽回事？他們怎麽撤退了。”幽冥老鬼驚詫地道。
“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白雲風一身血汙地站在飛劍上，長歎一聲道。
“什麽意思？”幽冥老鬼不明所以地問道。白雲風慘笑一聲，卻未回應。望向地平線上的眼神，卻變得更加沉重。“更恐怖的戰事，就要來了。”
“這，這是怎麽回事？我們會不會走錯方向了？”帝武華不可置信地道。
“沒錯，就是這裏。”顧淵站在冷卻的岩石上，眉頭緊鎖，長歎道。
“他們人呢？”
“我也不知道，快走吧！這裏不能停留。”就在顧淵飛身而起時，地火熔岩中突然如沸水般翻滾起來。
“那、那什麽？”一名修者指著不遠處，顫栗地道。眾人尋指一看，皆倒吸一口涼氣。卻見百丈開外，一個布滿鱗甲的筒狀物在熔岩中翻翻滾滾，起起伏伏。麵盆大小的扇狀鱗片上，布滿螺旋狀紋路。
“這、這是什麽玩意兒。”段千壁驚訝地道。話音剛落，此物自熔岩中抬起了它碩大的頭顱，水缸大小，血紅的雙眼向外突出，森白的牙齒如劍戟般直立，一叢赤色棕毛狀毛發，如獅棕般布滿脖頸處，一根泛著紅光的獨角矗立額頭，約有三丈粗細的腰身下，探出一雙如雞足般的三隻爪甲。“吼！”一聲震耳欲聾的吼叫自此物口中發出，直震得眾人遙遙晃晃，衣物被吹得獵獵作響。幾名修為心性不足者，直接被這一聲吼聲震得趴在地上，不得動彈。
“龍！龍啊！”段千壁驚叫道。
“是火蛟。”顧淵麵色凝重地望向對麵這頭蛟龍，手中長劍一抖，一道藍色光罩生成，擋住了一吼之危。“沒想到，這裏竟還有此物。這次恐怕難過了。”火蛟似乎發現顧淵不好相與，瞪著水缸大小的眼睛，凶狠地盯著顧淵不放，卻也沒有所動作。
“老顧，你打不過它嗎？呀！不對啊！它是怎麽發現我們的，深淵魔物不應當發現我呀！”段千壁急聲道。
“這東西不是魔物。”
“那它怎麽會在這兒？”
顧淵聞言，苦笑一聲，卻未回答。繼續道：“照顧好自己。”言罷，顧淵飛身來到半空，手中長劍一抖，一道帶著冰霜的劍氣在劍尖上凝聚。“還望你讓我們過去。”顧淵沉聲道。
火蛟聞言，爪子卻向熔岩中一踏，身子一翻，濺起一片岩漿。“讓你們過去是不可能滴，打死也不可能讓你們過去滴。”火蛟巨口吐人言道。
“那就死。”顧淵深情地看向手中長劍，手腕一抖，一道青霜劍氣奔著火蛟頭頂獨角掃去。火蛟一扭頭，閃電般讓開那道劍氣，朝著顧淵身體咬來。
“停停停。都別給老子打了。”就在顧淵與火蛟開戰時，段千壁大吼著道。顧淵聞言，急退身讓開火蛟攻擊，懸立半空。
“咋的，你算什麽東西，說不打就不打？”火蛟一扭頭，瞪著巨眼，吼道。
“來來來，我問你，我和你有仇嗎？”段千壁叉腰喊道。
“沒有。”
“有怨？”
“沒有。”
“沒仇沒怨，你為啥不讓我們過去？”
“我憑什麽告訴你。”
“丫！你是不是二？”
火蛟聞言，晃**著大腦袋道：“丫！你咋知道。”
“啥米！你真是二。”
“是啊！我有個大哥，我排行老二。”
“噗！”眾人聞言，皆憋不住地笑了出來。緊張的場麵，也隨之放鬆下來。
段千壁看著這頭有些犯二的火蛟，笑道：“二兒啊！你看，我們來這裏也不容易。你這麽雄壯威武的蛟龍，不會和我們過不去吧！”
“嗯！所言甚是。但是我還是不能讓你們過去。”
“為何？”
“我兒子讓那個天魔王控製了，我要是放你們過去，他會殺了我兒子的。”
“又是那個大魔王。”段千壁恨恨地道。“你兒子在他手中？”
“那倒沒有。”
“那他怎麽控製你兒子的。”
“天魔王在我兒神魂中下了印跡，隻要我不聽他吩咐，他就會讓我兒生不如死。”
“哦！原來如此。你兒子在哪呢？”
“在你腳邊。”
“啥米！”段千壁嚇得跳起一丈餘高，又被身上繩索牽引著，跌落。灰頭土臉地站起身，段千壁四下掃了幾眼，並未發現異狀，急吼吼地道：“二蛟，這就是你不對了，你怎麽能亂嚇我呢！哪有你兒子。”
“喏！那不就是。”言罷，火蛟一揮巨爪，一條紅線自段千壁身旁飛起。段千壁細細看去，卻是一條迷你小蛇。那小蛇，鱗甲分明，頭上鼓起一個圓滾滾小包。
“二兒，你兒子這麽小！喂！你咋那麽大個呢！”段千壁驚奇地道。
“蛟能化形。”見火蛟沒有下一步動作，顧淵飛到段千壁身旁，低聲道。
“你兒子沒看出異常啊！”段千壁觀察了一會兒小蛟道。
“在這裏。”言罷，火蛟身形一轉，化為一丈餘高的赤發金睛大漢，踏著熔岩走到段千壁身旁。右手一指小蛟，小蛟化為三四歲大，身著一紅色肚兜的大胖小子。赤發大漢抱著沉睡不醒的孩子，眉目中盡是憂愁。卻見化形後的小孩，額頭處一道血紅色蛇形印跡，閃爍不停。
看著這個身高超過自己一倍，渾身透著煞氣的凶猛漢子，段千壁卻笑嘻嘻地走過去，蹲下道：“二兒，這就是你兒子？怎麽和你長得不像啊！”
“好了，不要嬉鬧了。這孩子中了天魔王的幻術和心魔大法，幻術我可以破解；這心魔大法不好解。”顧淵沉聲道。
“用娑婆葉不行嗎？”段千壁仰頭道。
“不行，這心魔大法下的十分繁瑣，單單娑婆葉的力量不足以破除。”
“那怎麽辦。”
顧淵盯著段千壁道：“你可以試試。”
“我！”段千壁驚訝地道。
看著如潮水般退去不久的“狂暴者”，聯軍終於鬆了口氣。但還未等聯軍有下一步動作，遠方的地平線上，卻傳來陣陣“哄哄”之聲。隨著聲音越來越大，地麵也開始傳來輕微震動。震動聲越來越大，地平線上隱隱地出現一道黑線。
“敵襲”懸與半空，已被血水浸染了厚厚血漿的冷雪沉，厲聲道。
“準備戰鬥。重甲兵團，結盾牆；刹魔衛居中，架鐵槍；狼騎兵守護兩翼，預備破邪箭，散射。”聽到冷雪沉的預警，刹幽魔接連傳令道。就在黑刹帝國整軍作戰時，帝武王朝也急忙組織列陣。就在這時，地平線上已經飛過數十人，這些人皆踏空而來，修為皆達金丹。為首十人，身懸半空，淵渟嶽峙，整個人如黑夜中的紅日般璀璨奪目。
“金丹巔峰！”白雲風語露幹澀地道。
“幾十名金丹，這、這還怎麽打。”幽冥老鬼喃喃地道。
就在聯軍修者們陷入一片絕望時，一聲嬌喝震醒眾人。“陣中來。”眾人轉頭一看，卻見此時的月如華身著一套琉璃藍金葉甲，閃著溫潤光澤的全身鎧上，一片片藍色葉片，覆蓋其上，葉片邊緣為金黃色，葉脈紋路閃著縷縷金光，如流水般湧動。頭盔上半月形護額，一顆翠綠寶石閃著微光。右手中一柄八尺餘長，金燦燦的法杖上，分別有五個枝杈。每個枝杈頂端，皆鑲嵌著五顆梅花形寶石。寶石分別為白、綠、墨、赤、黃五色。寶石被一根五色流光串連，形成一個循環。一股受金丹強都都忌憚的氣息，自法杖上隱隱傳來。
“白瘋子，那女娃娃穿的是什麽？”幽冥老鬼詫異地道。眼中卻透出一絲貪婪。
“我哪知道。唉！這玉霄宮真是深不可測。老鬼頭，別動其他心思了，玉霄宮和我們是一起的。”言罷，白雲風急速飛向月如華，守在她身側三丈之外。就在幽冥老鬼一愣神之際，地平線上的黑影漸漸清晰起來。卻見一排排身冠鎧甲的士兵，整齊劃一地出現在人們視野之內。出現的這群人，竟是兩大帝國，駐守各處邊塞的正規軍。聯軍指揮官見狀，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聯軍看著這群往日同一陣營的袍澤，以這種麵也出現，心中一陣悲切、無措。兩大帝國邊塞駐軍中，除卻駐守的屯兵外，多采用輪休製。無戰事時，在邊塞服役期滿一年，就有一次換班的機會。這些人中，有多少自己曾經同生共死的戰友、兄弟。無人知曉。
就在聯軍心情複雜之時，一道血光閃過。一身紅衣，麵色冷峻的無憂子來到陣前。血紅大氅向後一擺，無憂子麵露得意地傲笑道：“是戰？是降？”
“呸！降你個大頭鬼。”幽冥老鬼跨出一步，唾道。
“嗬！老鬼頭，你不怕死？”
“怕。但老子就算死，也不會做魔族走狗。”
“嗬嗬！真未想到，你個老鬼頭還有這樣一麵。”
“無憂子，你能曉老子多少。老子確實作惡多端、自私自利。但老子有自由，行事隨心。不像爾等，皆木偶爾。”
“哈哈哈！為自由寧勿死是吧！好，我成全你。”無憂子言罷，右手一揮，麾下魔化修者踏空而出。幾十名金丹強者的氣息，迎麵而來。壓得聯軍眾多修者麵色慘白。“還有沒有人降。”無憂子獰笑道。
“我投降。我不要死。”聯軍修者中，數名修者抵不住對方壓力，紛紛叫嚷道。言罷，十數名修者衝出陣外，就要投向敵營。就在這些人扔下胸前懸掛娑婆葉，將要踏出大陣時。一片金色雷電蓋頂而來，十數名修者隻一呼吸，皆化為飛灰。
“降魔者，死。”一身金衣的娑婆聖樹立在陣心，怒斥道。
“哈哈哈！玉霄宮這是拿爾等當犧牲品，爾等還要為他效力麽？來吧！到這裏來，才有自由。”無憂子狂笑著道。聯軍中，一股壓恐懼、壓抑、恨怨慢慢生成。魔軍遠處的半空中，五欲天魔微笑著點了點頭道：“血魔這個工具，終於有點用了。”
就在聯軍軍心動搖時，月如華一頓法杖，一片銀光閃過，聯軍上空突然出現一片歌聲。那歌聲不急不燥，卻透著股哀傷與悲切。“聯軍戰士們，我們與天魔族抗爭為了什麽？我們是為了自由、獨立。此次與天魔族作戰，不為了功名利祿；隻為我們的親人複仇、為我們的袍澤、師友雪恨。人生而自由，又無往不在枷鎖之中。我們可以帶著鐐銬舞蹈，卻不能連最後舞蹈的自由都失去。天魔族控製我們的心神，令我等皆變為他的食糧、玩物。我們能同意嗎？”
聯軍聽後，沉默半響，念頭通達，再無旁念。下一刻，山呼海嘯般的狂吼聲響起：“不能。自由、獨立，誓不做魔王傀儡。”隨著狂吼的升級，聯軍上空形成一片明亮、清朗之氣，隱隱敵住魔軍氣勢。眾修者聽到聯軍的大吼後，麵露愧色。修者本為心誌堅定、多智多能之輩，一向視凡人為螻蟻，卻不想這些螻蟻竟有如此堅定一麵。飛騰半空的修者們也被這股氣勢所染，不知修者中是誰先吼出“自由、獨立，誓不做傀儡。”一時間，聯軍士氣大振。似乎受到聯軍氣息所染，無憂子身後的一些修者，眼中隱現波動，麵色猙獰，似乎與體內的什麽東西抗爭。
看前眼前一切，無憂子恨得牙關緊咬。“殺。”無憂子一聲怒吼，帶著手下修者與大軍，向聯軍方向猛攻而去。
“老顧，我怎麽能行啊！”段千壁奇道。
“你我一起，你把手放到這孩子額頭處，仔細感應心魔種子。”言罷，顧淵抓著段千壁的手放到小火蛟額頭處。“用心感受。”
段千壁聞言，閉上雙目，仔細著小火蛟額頭處的變化。隻一會兒，段千壁驚喜道：“有感覺了，這東西怎麽這麽熟悉？”
“你與那天魔王曾為一體，他的魔力與你同源。”顧淵聞言笑道。“靜心感受，隨著我的靈力牽引，吸收魔種。”在顧淵的指引下，段千壁慢慢感覺到這個心魔種子的形態，它似乎是一顆幼苗一般，根須處深深刺入小火蛟神識中。段千壁用神識包裹著顧淵的靈力，進入小火蛟神識後，一點點向外拔出那顆種子。心魔種子在感受到與自己同源的力量，不但未做反抗，反而欣喜地進入段千壁體內。魔種進入段千壁體內後，就消失無蹤。隨之，段千壁的修為也提升不少。
“啊！爹爹，我怎麽在這？這是哪裏？”心魔種子被拔除後，小火蛟睜開雙眼，看到周圍站著一群人；又看到火蛟化為人形站在不遠處。急忙起身，跑到火蛟身邊；躲在父親身後；奶聲奶氣地問道。
“兒啊！你醒啦！感覺怎麽樣？有沒有感覺哪裏不對。”火蛟急忙蹲身，用粗壯的大手，撫摸著孩子的頭，心疼地道。眼中流露出的溺愛之色，令觀者心中複雜，這個外貌孔武猙獰，形態嚇人的妖獸竟也有溫情的一麵。
“好了，好了。我們還要趕路，就不耽誤你們父子溫存了。”段千壁嘻嘻哈哈地跳出身來道。“對了，二兒。我們剛才站在這的那些兄弟，你看到沒？”
“被、被地火凃魚吃了。”火蛟聞言，尷尬地道。“恩公，我也不知他們與你們是一起的，所以也沒救他們。你知道的，我被天魔王要挾守住這裏，不讓任何人通過。就、就未插手。”
“啥米！什麽魚能吃人啊！”
“恩公。您看。”說著，火蛟一揮手，自地火熔岩中引出數尾，一尺餘長怪魚。卻見此魚紅鱗赤身，長須無眼，頭比碗大，身子細長；一口鋒利無比的利齒，森森嚇人。身子懸於半空時，劇烈扭動，牙齒上下閉合，哢哢作響。
“這、這是什麽玩意兒。”
“地火凃魚。此魚生於熔岩，雙目退化，憑借雙須探嗅，熔岩中不同生物氣味，進行獵捕；此魚性極凶殘，嗜血成性，群居捕食，天賦神通“隱蔽”，極難發現。”言罷，火蛟轉眼看向麵色陰沉的顧淵。接著道：“此魚成群出沒，就算地仙修為，見到也會頭疼。”
“這麽厲害。”段千壁驚訝道。
“是呀！還好此處範圍小，若在我九妖界，此物所處之地，必為禁地。”
“九妖界是什麽地方？二兒，你不是這個世界的啊！”
“當然不是，我是被時空亂流卷來此地。”火蛟鬱悶地道。
“那是什麽地方？”段千壁驚奇地問道。
“好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顧淵沉聲道。
“唉！走吧！等除去那個大魔王，再回來祭奠這些兄弟們。”刹幽魔在一旁，長歎一聲道。隨即，飛身上了飛梭。
眾人見狀，默默無言地繼續前行。這次有了火蛟父子在前引路，很快眾人來到熔岩邊緣。就在眾人以為平安無事時，異變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