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到京城

黃昏的淡淡的太陽光透過路旁的大樹照在夕陽下行走的駱雲身上,入秋時寒冷的風刺痛著駱雲的身體。穀山的下麵是通往帝都的官道。駱雲沿著官道行走時在官道附近的馬場買了一匹馬,馬販子說駱雲的眼力很好,直接牽走的就是馬場這裏最好的馬了。

快要入秋了,空氣燥熱。樹上的葉子也出現了些許的枯黃。官道上因為長年行走的馬車多了,所以道路平坦,駱雲騎著馬在行走著。在駱雲進入穀山以前駱雲的父親就經常帶著駱雲在關外練馬,所以駱雲對馬術的掌握很嫻熟。

吱吱吱的聲音在前麵出現了,駱雲看見前麵三輛囚車,押送囚車的侍衛之中有幾個穿著美麗的飛魚服的人,和穿著褐色衣服的人。

飛魚服是錦衣衛的校尉,褐色衣服的人也是錦衣衛的校尉不過是被東廠直轄下的錦衣衛。

走在最前麵穿著飛魚服的人是馮益,馮益是駱雲父親的朋友。

駱信曾告訴過駱雲,錦衣衛在路上見到熟人是不能打招呼的,連點頭示意都不可以,隻有這樣才不會暴露錦衣衛的身份的。駱雲和馮益如同陌生人走在各自的道路上。

馮益押送的囚車裏麵是王嶽,範亨,和徐智三個先帝孝宗時期執掌東廠的公公。

王嶽說道:“馮益,有件事我知道我以前問你你是不會給我說實話的,現在我都成了階下囚了,你也不必再瞞著我了,弓泉在去關外執行最後一件任務的前一天是不是去了你哪裏?”

孝宗皇帝時期時期韃靼部落在首領巴圖蒙克的帶領下不斷的襲擊炎國的邊境,炎國連續因此不斷的損兵折將。那個時候執掌東廠的王嶽派錦衣衛弓泉去關外刺殺巴圖蒙克,這個任務活著回來的可能性很小,弓泉臨行前去了馮益哪裏是交代了自己死後事情。之後弓泉刺殺巴圖蒙克任務失敗死在了關外。

馮益說道:“是,弓泉在去往關外的前天夜裏在我家裏喝了很多酒。”

範亨說道:“王公公,當年先帝在的時候,你提督的東廠,劉喜不過還隻是你的跟班。現在他剛得勢就我們就要的趕到南京去了。”

王嶽說道:“劉喜是我帶出來的,以前我是沒有留意他,現在我對他看的是越來越透徹,放心吧,他不會讓我們幾個到達南京的。”

在範亨後麵的劉擋頭說道:“給我住嘴,再吵,現在就將你們幾個的腦袋摘下來。”以前王嶽執掌東廠的時候這個劉擋頭僅僅是錦衣衛裏麵的校尉,現在被劉喜提拔成為了東廠裏麵的擋頭。

劉擋頭拔出自己的刀朝著範亨的囚車劈了過去說道:“再吵將你殺死在這裏。”

走到一處山陰處,劉擋頭說道:“行走快一天了,就在這裏歇歇,喝點水吧。”幾個東廠幡子的人靠在石頭上和劉擋頭坐在一起。劉擋頭對幾個人說道:“等會過了這座山,前麵有蛇冷鎮埋伏,在我們來之前督主來的給蛇冷鎮武堂堂主說過了,看見蛇冷鎮武士你們幾個隨我一起轉身就逃跑,不會有事的。”

劉擋頭的聲音壓得很低,所以在不遠處乘涼的馮益和飛魚服地人根本就沒有聽見。

馮益拿著水囊遞給了囚車之中的王嶽,將要入秋的炎熱讓三個囚車裏麵的人嗓門都要冒煙了,馮益給他們三個喝了自己接來的清涼泉水。

馮益對幾個飛魚服地人說道:“李東升大人說讓我們保護好三個公公生命到了炎國南都,讓他們三個人能夠在炎國南都安詳晚年。”

穀山緊靠官道的幾顆參天大樹冠中和穀山山石後麵藏著十五個人衣服上麵全部都是綠蛇的圖案的人,這十五個人就是蛇冷鎮武堂的弟子,為首的是伍長吳達佑。

太陽已經落下山穀,天已經微微黑了吳達佑對幾個蛇冷鎮武堂弟子說道:“你們都給我看清楚了最東邊的囚車裏麵就是前任的東廠督主王嶽,教主說過了,王嶽一定要死。”

一個蛇冷鎮武士說道:“劉喜的催命掌我們都是見過的,王嶽可是劉喜的師傅了,一代催命掌打出來我們幾個可都要斃命在這裏了。”

吳達佑說道:“你們幾個放心吧,劉公公已經挑斷了他的手筋,廢了他的武功。”

“刷刷刷”十五個蛇冷鎮武堂武士紛紛拔出了鋼刀。

王嶽從周圍的氣息似乎是察覺到了一些東西,王嶽說道:“範亨,你看這裏山清水秀,你我能長眠在此也是不錯的。”

範亨說道:“王公公你說的是什麽呀!”

王嶽說道:“這裏是穀山附近,五年前先帝就是死在這裏的,我們就在這裏繼續服侍先帝的英靈。”

“噗”一聲範亨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箭朝著王嶽射了過來,不過箭射偏了紮在了王嶽囚車的木樁上。地上的幾個飛魚服的人立馬警覺起來。十多個蛇冷鎮武堂的人從樹上落了下來,落在王嶽前麵。

馮益說道:“蛇冷鎮上的人果然是你們,朝廷剛停止了對你們的圍捕,你們就出來犯案了。”

吳達佑笑了,吳達佑騰空而起的劍朝著王嶽劈了過去,劍鋒割下了王嶽的腦袋。吳達佑的劍繼續前行,劍鋒朝著範亨刺了過去。

馮益拔刀將吳達佑的劍鋒擋在範亨的囚車外麵。十四個蛇冷鎮武者個兩個飛魚服決鬥起來。

馮益叫了起來:“劉擋頭,讓你的人快點過來。”

吳達佑說道:“吳達佑,不用叫了,劉擋頭帶著人早就跑了。”

在不到幾分鍾的戰鬥中,蛇冷鎮武士的刀刺進了兩名錦衣衛的身體之中。兩名錦衣衛倒在了地上。

殺了兩名錦衣衛之後,蛇冷鎮的武士將馮益包圍在了兩個囚車的中間。

馮益說道:“我們錦衣衛是是皇帝陛下的親軍,殺了陛下一定會滅了你們蛇冷鎮的。”

吳達佑說道:“劉公公就是我們蛇冷鎮在朝廷之中的靠山,況且江湖這麽的大殺了你們誰會知道是我們蛇冷鎮的很幹的,就算有人知道誰又敢對皇帝說。”

吳達佑的劍朝著馮益的刺了過來,馮益用刀將吳達佑的劍架住了。吳達佑的劍將馮益逼得離開了囚車。

而留在原地的蛇冷鎮武士的刀劈向了囚車之中範亨,範亨也被刺死在了囚車之中。

吳達佑說道:“馮益,你護送的人都已經死了,石文義還會讓你繼續活著嗎?”

馮益將手中的繡春刀投擲出去,繡春刀劈砍在了徐智的囚車上,將鎖著徐智地鐵鏈砍斷了。

吳達佑立馬對後麵的蛇冷鎮武士下令道給我殺了他,快。蛇冷鎮武士的劍朝著徐智劈了過來。徐智一手抓住囚車地木欄一道內力運行過去。囚車被徐智撕裂了。

徐智一道排雲掌打了出去將爬上囚車的一個蛇冷鎮武士打飛出去。

吳達佑騰空而起,手中的劍朝著徐智刺了過來。徐智伸出兩個手指將吳達佑刺過來的劍限製住了。吳達佑又是一道排雲掌朝著吳達佑打了過去。吳達佑被打飛了出去。

突然徐智跪倒在了地上,一口血吐在地上。吳達佑哈哈的笑了起來,吳達佑說道:“在你們幾個來的時候劉公公已經給你們三個喂下了我們蛇冷鎮的毒藥,強行使用內力會受內傷的。”

吳達佑對蛇冷鎮武士下令道:“快給我殺了他。”

一名蛇冷鎮武士舉著刀朝著徐智劈了過來,徐智伸出手指捏住這名蛇冷鎮武士的脖子。徐智將這名蛇冷鎮武士的喉嚨捏碎了。武士被扔在了地上。

徐智“哇”又朝著地上吐出一攤血液,徐智沒有力氣支撐自己地身體。徐智倒在了地上。

吳達佑說道:“在你運行內力的時候,蛇毒就會在你的身體之中發作。”

吳達佑哈哈的笑著手中的劍朝著徐智劈了下來。可現在的徐智已經沒有力氣讓自己的身體稍稍的動彈一下。

駱雲突然在徐智後麵出現將自己手中的繡春刀朝著前頭投擲出去。駱雲的刀將吳達佑恩劍擋住了,駱雲手中的刀是撿的一名錦衣衛的刀,駱雲的馬停在徐智的前麵,駱雲說道:“快上馬。”徐智翻身上了駱雲的馬。駱雲駕駛著疾馳。

馮益也翻身上了一匹拉囚車的馬,用刀砍斷了拉馬的繩子。馮益在駱雲背後追了過來。後麵蛇冷鎮的人運行輕功在駱雲的背後追了過來。吳達佑朝著前麵放箭。箭從馮益的背後射穿了馮益的身體。馮益從馬上掉了下去,蛇冷鎮的人追了上來,吳達佑用劍刺穿了馮益的身體。

駱雲騎著馬帶著徐智跑遠了, 吳達佑對幾個蛇冷鎮武士說道:“回去告訴教主幾個人已經全部的被我們殺了,要是讓他知道還有一個人還活著,教主一定不會放過我們幾個的,都聽明白了嗎?”

夜晚的時候駱雲回到了馮益死的地方,將馮益的屍體和王嶽以及範亨的屍體抗在了穀山上。駱雲挖坑給兩個人埋了。

在駱雲小的時候有一次父親帶著駱雲去塞外去騎馬,在塞外駱雲的父親看見了幾個錦衣衛地屍體。駱信就告訴駱雲,錦衣衛大都是這樣死掉的,見到他們屍體一定要讓他們入土為安,這樣自己的屍體也會被別的錦衣衛入土為安的。

在駱雲小的時候馮益很多次在駱雲家裏串門的時候都會給駱雲帶上糖葫蘆之類的零食讓駱雲到一出去玩去。然後和駱信商量任務。駱雲對馮益的感情還是深得。

回到洞穴之中,徐智依舊昏迷不醒。徐智因為強行運作內力導致蛇冷鎮的毒素在體內快速的擴散。駱雲將穀山的丹藥給徐智付下了。而穀山的丹藥很多都是對蛇冷鎮的毒素治療效果特別好的。

在大約一個小時之後徐智清醒了過來,徐智說道:“感謝小師傅的救命之恩?”

駱雲將熱水拿到了徐智的前麵說道:“你喝點熱水吧!”

徐智說道:“你是穀山的弟子,你叫什麽名字?”

駱雲說道:“現在我已經不是穀山的弟子了,我被逐出了師門,我的名字叫駱雲。”

徐智說道:“我看你的功夫挺好了,穀晨為什麽會將你逐出師門。”

駱雲說道:“我在穀山快四年了,依舊沒有在身體之中儲存內力。”

徐智說道:“把你的手伸過來。”駱雲將自己的手伸到了徐智的前麵,徐智將手指按在了駱雲的脈搏上,徐智說道:“駱雲,你的血脈是被人封住了。”

“你說什麽?”駱雲說 “我的血脈被封了。”

徐智說道:“駱雲,你在穀山的時候練習劍法很勤勞,所以你的丹田之中的內力儲存的很充盈,可血脈被封導致你的內力根本不能運行。”

徐智說道:“等我的傷好了以後我會幫你衝擊血脈的。”

第二天駱雲在穀山上尋找草藥痋子蔓。

駱雲知道在穀山後山上有一處長滿了這種草藥。對於穀山上麵的地形,和草木生長楊清和蔣薈都沒有駱雲熟悉,就算是穀晨自己也沒有駱雲熟悉。駱雲經常的被穀晨派出去在穀山尋找草藥。

駱雲在鬆樹林附近找到了痋子蔓,這種草藥在煉製穀山丹藥的時候需求量也是特別大的。

在一星期服用穀山丹藥之後,徐智就可以在洞穴的外麵指點駱雲的劍術了。駱雲因為要回京城去,而徐智則需要去南京,兩個人就分離了。因為穀晨是徐智的朋友,在離開駱雲之後徐智上了穀山拜訪了穀晨。

晚上,吳達佑和幾個蛇冷鎮武士騎著馬到了開露驛站,在開露驛站之中,吳達佑見到了蛇冷鎮教主殷甸。

殷甸說道:“王嶽,範亨,徐智三個人都殺幹淨了嗎?”

吳達佑說道:“你就放心吧,這三個人已經被我全都殺死了。”

殷甸說道:“你們武堂做事我一向很放心。”

殷甸又拿出來王壽的畫像給了吳達佑說道:“這個人以前都是朝廷之中的內閣大臣,他在給皇帝的奏折上寫了對劉督主不敬的話,奏折在劉督主看了之後特別震怒就將他貶處到了南方龍場驛。劉督主對我們飛鴿傳書讓我們在路上將王壽殺了,殺掉王壽我會將蛇延刀法第一式就傳授於你。”

吳達佑雙手抱拳說道:“多謝教主。”對於蛇延刀法吳達佑夢寐以求。吳達佑接過殷甸給的的畫像。

而在京城之中的李東升的府中,李東升對駱信說道:“劉喜做事心黑手辣,三個公公在去往南都的路上全部都被殺了,這次王壽被貶處,恐怕是不會放過的,所以我找你來是讓你找幾個你們北鎮撫司的人沿途暗中保護著王壽,讓他們三個平安到任。”

駱信說道:“我會派人去的,隻是劉喜派的是是蛇冷鎮上的殺手,我們的人了不一定是哪些殺手的對手。”

李東升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讓馮益去保護王嶽他們失敗了。李東升也明白多派一個錦衣衛過去不過是多一個人去送死。

駱信說道:“我盡力而為吧。”

駱信是錦衣衛之中的總旗長,駱信屬下的是一百多錦衣衛。駱信將一百名錦衣衛聚集在庭院裏。駱信說道:“朝廷貶處了王大人,你們誰去護送?”

院子下麵出現了一道聲音說道:“殺死王公公的是蛇冷鎮的人,蛇冷鎮裏麵那麽多邪門的功夫,我們根本就對付不了。”

駱信說道:“你們沒有一個人敢去嗎?”

所有的人全部都沉默不語,誰都知道王壽得罪的可是東廠的劉督主,而劉督主手中的蛇冷鎮又是殺人如麻的。馮益的功夫所有人都很清楚,護送三位公公的馮益都死了。

和駱信預料中的一樣沒有人敢去,錦衣衛也具有自己的父母妻兒。

回到家裏,駱信對駱雲說道:“駱雲,你去護送王壽去往龍場。回來以後你就是正式的錦衣衛身份了。”

駱雲接下了父親委派給自己的任務。

晚上的時候唐墨茹質問駱信道:“駱雲才剛剛從穀山回來,你又要讓他離開了,駱雲在穀山回來並沒有學到什麽武功,你還讓他去護送王壽。萬一在路上讓蛇冷鎮的人給殺了?駱雲可是你的獨生子呀!”

駱信說道:“連一點武功都學不會,他就不該出生在我錦衣衛的家裏。”

唐墨茹說道:“為什麽不將你的蛇延刀法傳授給他。”

駱信說道:“駱雲,他不能用蛇延刀法,絕對不能。”

晚上的時候駱信睡著了,唐墨茹對駱雲說道:“若是在路上遇到蛇冷鎮的人,你盡管逃跑,不要和他們抵抗。”唐墨茹看的出來駱雲的倔脾氣這一點和駱信像是勸不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