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神秘老翁
不知不覺,已過了三天。
三天中,越冰如都試圖用自己的內力,打通宋玉的經絡,但也僅僅是讓宋玉睜開了眼睛。
其實,讓他睜開眼,還不如讓他閉著呢!宋玉一睜眼,就狠狠地瞪著越冰如。越冰如知道,他這是在責備自己了,可是在那種境遇下,你要她怎麽辦?
越冰如將宋玉扶下馬,倚在一棵樹旁,隻身出去尋些食物。這三天來,宋玉一米未食,而自己也如此,不免有些餓了。
其實,這三天以來,宋玉的氣早已消了,畢竟,冰如是為了自己才這樣的,自己沒有理由對她生氣。氣一消,肚子不免有些餓了,肚子餓,反而讓他更惱火。肚子雖餓,嘴卻張不開,豈非白餓?現在,隻有白瞪眼的份了。
“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吾足......”
宋玉聽到有人在歌,宋玉也知道他在歌什麽,也知道是誰在歌。
不久,宋玉看見一白發老翁倒臥在驢背上,仰著天,飲酒高歌。那老者側身一視,便看見宋玉倚在樹旁,呆呆地看著自己。
“年輕人,可還記得老朽?”
宋玉聞言,眼睛上下翻動,表示記得。
那老者見此情景,不禁大笑道:“唉!你騙得了世人,卻騙不了自己;你瞞得過一時,又豈可瞞得過一世?罷了罷了,何必背著包袱走江湖啊!”
宋玉的眼已含淚水,他的麵容近乎憔悴。
那老者劍宋玉不能走動,又是一番大笑道:“被人點了穴?”
宋玉左右轉著眼睛,表示不是。
“下了蒙汗藥?”
宋玉依舊左右轉著眼睛。
“那便是中了毒。”
此刻,宋玉的眼睛改為上下轉動了。
那老者點了點頭,又道:“天下之毒,能讓你動彈不得的,恐怕也隻有那泰山淩心洞的寒毒了。”
宋玉猛然瞪大了眼。
“哈哈哈哈!我們是真的有緣啊!”言落,那老者已將手中的酒葫蘆飛了出來,那葫蘆徑直撞向宋玉的頭。正當宋玉心裏一驚之時,也不知那老者用了什麽辦法,葫蘆竟偏了個角度,飛到宋玉的頭上。更奇怪的是,那葫蘆在宋玉的頭上不住打旋,忽一個不穩,向下傾斜下來,那酒水徑直流了下來。流到宋玉的嘴邊,一股暖流解開宋玉凍僵的嘴,一股酒水流入宋玉的口中。
一種辣辣的感覺,從喉嚨下到胃裏,又從胃裏,散入了全身。宋玉不禁咳嗽起來,那酒勁兒大的早已讓他的喉嚨冒煙了。
“前輩可是......”未等宋玉問完,那老者便說話了。
“哎!相逢便是有緣。既有緣,又何必在乎身份姓名這等俗事?”
“既有緣,若告知姓名,那豈不是另一方緣分?”
“人生在世,姓為何,名為何,不過是存於此間的代號罷了。江湖之人,要這勞什子做什麽?有這時間,你該想想,下一步的打算。”
“你是......”宋玉已喜不自勝。
“哈哈!還是想想正事吧!”
“嗯!徒兒知道了。可這泰山?”
“誰是你師父?!車到山前必有路,船至橋頭自然直。好了,驢兒,咱們也不管別人的事了,咱倆還是寄情山水,飲酒賦詩如何?”言落,人已如煙。
宋玉的眉頭已鎖緊。難道他不是那個人?
“呀!你怎麽起來的?!”原來越冰如回來了。
“一個老人救了我。”
“老人?莫非你上次見的那位?”
宋玉點了點頭。
“他是誰啊?”越冰如問道。
“是啊,他到底是不是那個人啊?!”宋玉淡淡地說。
“什麽這個人那個人的,哪個人啊?”
“說了你也不知道。”言落,宋玉又坐回樹下。
完了完了,越冰如預感事情不妙。
“冰如啊,你說泰山的事怎麽辦啊?”
果不出她所料,宋玉要發難了。
“還不是為了你!現在卻要怪人家!”越冰如已哽咽。
女人哭,便是一種致命的武器,比飛刀暗箭更毒。
“你,你哭什麽啊!好了好了,我不提此事就是了。”宋玉很無奈。“現在我們談正事。”
“正事?什麽正事?”
“泰山的事。”
“什麽?我們還要去泰山啊!汪修榮的手都斷了,我們還怎麽去?”
宋玉在笑,笑的很詭異。“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你是說......”
現在,兩個人笑的都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