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上官雲曦
書接上一回，話說蘇好奇邊走邊與僵屍打鬥。最後連‘六月雪’都被那大塊頭打掉了，插在一邊。那些僵屍不敢拿，自己又拿不到，萬分危險時刻，他也沒辦法了，隻好閉目等死。“蒼天啊！大地啊！誰來拯救我？隻要我大難不死，一定要好好的修煉仙法除魔衛道！伸張人間正義！”
一道閃光下來，哄哢！搞得震天巨響，在僵屍與蘇好奇之間劃出一道深湛的鴻溝，“孽畜！找死！”
蘇好奇抬頭看去，但見夜空中雪亮，一個仙女踏雲而來，彩帶飄飄，亦幻亦真，美極了！
僵屍越不過鴻溝，謔謔……謔謔……謔謔……謔謔……的直叫喚。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鴻溝裏。這些有點靈智的僵屍，畢竟還是傻鳥，幾十個眨眼之間便被擠下了鴻溝，跟下餃子似的。
剩一個，居然知道收住腳步，看了看鴻溝裏麵，深不見底，就抬頭望向那仙女，激動地，機械地揮手，謔謔……謔謔……幾聲，開口道：“@#￥%&……@#￥%&……”
“孽畜！跟我拽外語言，你以為我不懂你的語言？”一掌甩出，突然變大，簸箕似的，把個僵屍拍在地裏，留個腦頂在外。“敢威脅我？真是找死！”美女不發怒則已，一但發怒必不簡單。
“仙女姐姐！”蘇好奇本以為小雪已經美極，沒想到仙女姐姐還要美！
仙女微微一笑，使人如沐春風，大地萬物都為之膜拜，用人界話說，這仙女的美，傾城傾國也不為過。
蘇好奇卻暈倒了……
這個家夥，關鍵時刻，居然被仙女笑暈了，天下居然會有這麽奇葩的事情發生。
……
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麽？怎麽滅的僵屍？蘇好奇當時隻顧看美女，走了神，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蘇七八見他糊塗著，也就不再問了。隻是對他一陣把脈，然後驚歎道：“因禍得福！因禍得福！”
火鳳凰道：“你說什麽呀？別賣關子了。”
蘇七八道：“小奇與僵屍大戰一場下來，體內居然有了‘起基’仙法。實在是可喜可賀！”
蘇好奇好奇道：“什麽是‘起基’仙法？”
火鳳凰道：“這個，解釋起來有點麻煩。大概來說，我們證道修仙的，要經過三災八難，接受九級考驗。然後登峰造極，無敵人界，晉級做仙。”
“起基——去蒙——孕胎——大初——中庸——陽明——歸真——玉潔——無我。”蘇七八點頭道：“大概就是這樣。但是各自修煉方式不同，進步也就各異。”
火鳳凰道：“小道士才修煉到‘孕胎’。我已經是‘大初’了。隻是小道士讓馬良帶壞了，貪多誤得，道術仙法一起修。”
六界功法分為：神力：無上神力，毀天滅地；仙法：飄飄若仙，點石成金；道術：沉悶艱辛，修心養性；魔功：隨心所欲，摧殘靈智；妖惑：惑亂人心，擾亂世間；鬼魅：心懷鬼胎，難辨真假。
蘇好奇點頭，聽再多，他這凡胎肉體也是一知半解。
蘇七八與火鳳凰又見他手裏多了一枚精光閃閃的幣，就不能不叫人懷疑剛剛的經曆了！
那幣雖是銀光閃閃，和人間的錢卻大不相同，一麵刻著五界通寶四字，一麵是縹緲峰九重天宮景觀。
“機緣！真是天大的機緣！仙幣，這就是傳說中的仙幣，我總算是開眼界了！兄弟能得上仙的獎勵！真是千載難逢的機緣！”蘇七八興奮的感歎，然後嚴肅道：“兄弟，這東西可是成仙路上，能走捷徑的法寶，要收好了。修煉成仙之路何其辛苦！可是有了它，什麽奇藥仙丹都可以買到，就不必那麽的辛苦修煉了。這東西人界十分罕有，你可不能隨便顯露了，以免有心人盯上，招來殺生之禍！”
火鳳凰道：“隻要集齊九九八十一枚仙幣，就可以賄賂通仙官，踏入仙門做上仙。但是我不讚同你這麽做，還是老老實實的，一步步的修煉成仙為好，根基紮實。用仙幣購買大量的仙藥，濟世活人也是要記功德的。滿了七七四十九件功德，一樣可以通過考試做上仙的。”
“我可沒想過做仙。九九八十一枚仙幣，要想集齊談何容易？得多少功德才有此福緣啊！”蘇好奇道：“這樣一枚仙幣，可以買多少仙藥？”
火鳳凰道： “還魂丹十顆，洗髓伐骨丹二十顆。普通的丹藥有多少買多少，但是我建議買保命救人的丹藥。驅魔收妖的丹藥和法器，也可以買到，就是太昂貴了，你這一枚仙幣根本不濟事。”
蘇好奇道：“哪裏有仙藥賣？”
火鳳凰從繡花背包裏拿出一個天圓地方的法器一抖，但見一麵光影出現眼前，“這法寶是六界分布圖。我是地上的仙鳥，俗稱地仙！由於法力低微，地位不夠資格，所以目前隻能看得人界地圖。”“人界地圖，放大！”果見地圖放大，但見城鎮坐標，山川河流，應有盡有。
蘇好奇大開眼界，驚歎不已，“藥店找到了？”
火鳳凰道：“臨安城裏，清波門，是上官家開的虞人堂。”
……
蘇好奇、火鳳凰、蘇七八與全真七子等人錢塘門會麵，見大家平安無事，然後送上官雲曦回家去，上官家自然是感恩戴德。
“各位辛苦了！”老太君約莫八十高齡，手執龍頭拐杖，一臉的福相，氣色卻不佳，原因是孫兒出門遇險，生死不明，心情難免低落。現在好了，見孫女平安歸來，老太君舒展眉頭，一掃心頭陰影。“各位，請裏邊奉茶！”
一位婦人，顯然是上官家主事的夫人，急忙上前，擔心道：“雲曦，哪裏有受傷？給娘看看！”
老太君引領著一群人，浩浩****的進了院落。繞過照壁，走過荷花池上的曲徑橋，吩咐左右道：“臘梅，叫廚房準備宵夜。曇香，去泡一壺碧螺春來。”
兩婢女應諾而去。
蘇好奇邊走邊看，樣樣新奇，事事不解，真是鄉下人進城，沒見過大戶人家似的。
大門口一群女眷，個個花紅柳綠，笑逐顏開。
上官夫人扶持著老太君，逐級上了七步台階，回身道：“各位仙長，裏邊請。”
蘇好奇看著巍峨的高門大院，看著詩情畫意的各種布置，看著人來人往，卻不見一個男子，不免好奇！拉住蘇七八道：“這家人沒有男人嗎？”
蘇七八奇怪的看著蘇好奇，真懷疑他是不是杭州本地人。“你從哪裏喬遷過來的？”
蘇好奇一頭霧水，“我不是喬遷過來的，是臨安本地人。”
蘇七八道：“為何不知道上官家的故事？”
蘇好奇突然想起了什麽，對！小雪講過的故事，難道是蘇打虜的詛咒成真了？
蘇七八道：“上官後人皆是一脈獨子，且沒有能活過三十歲的，留下來的皆是婦孺。聽說在一千年前，被一個叫蘇打虜的年輕人下了詛咒！當時的先祖叫上官辟邪，也不知道是如何得罪了那個年輕人，給下了如此深痛惡絕的詛咒。究竟是不是，我也不能確定，畢竟是傳說，可靠成分不足。”
上官家族確實是女多男少，在臨安一帶當真是一道風景線。說起女兒園，大家第一個想起的，就是上官家的園子‘錦繡園’。
……
上官雲曦一回家，並不去姐妹那裏玩耍，卻反常的黏住蘇好奇不放，蘇好奇走哪裏她就追哪裏，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這位是？”老太君也是奇怪，問道：“丘道長，可是您的弟子？”
丘處機搖頭道：“蘇居士是路上結識的，正是上官小姐的救命恩人。”
老太君吃一驚，身後眾女眷皆是臉色巨變，“蘇家的人？”
蘇好奇道：“在下蘇好奇！”
老太君眼睛一轉，“你就是那個被蘇澤趕出家門的蘇好奇？”
蘇好奇點頭道：“正是！”
上官夫人本要下逐客令的，看老太太的眼色，便忍住了，人家畢竟是女兒的救命恩人，翻臉不認人的事，她一時半會兒還真做不出來。
蘇七八道：“在下蘇七八，見過各位。”
在座的女眷又是一驚，臉色變換不停，“又是蘇家的人。”膽戰心驚的，可見當年的詛咒多麽恐怖，她們都成了驚弓之鳥了。
門外立刻衝進來六位年輕女子，個個霓裳飄飄，英姿颯爽！但是個個柳眉倒豎，劍拔弩張，嚴陣以待，如臨大敵！
上官雲曦連忙擋在蘇好奇麵前，護什麽似的，緊張的不得了。“不要……”麵對六姐妹，卻回頭看老太君的眼色，她雖然智商不高，但是也曉得家裏是誰做主。
蘇七八慌忙道：“我們沒有惡意，諸位大可放心！”
全真七子和三徒弟也是一頭霧水，剛才還好好的，怎麽眨眼功夫就都變了？
“小倩，你們進來做什麽？出去！”老太君久經世故，見過百種人，經過千種事，什麽沒見過了。“諸位，事情說來話長，上官家先祖受到蘇家先祖的詛咒，至今已經過了千年，依然無法擺脫。上月，小倩的哥哥，三十歲當天就過世了。小輩們感情好，自然是信了詛咒的傳言了。千年來，事實俱在，讓老身不信都不成，所以她們才如此仇恨蘇家的人。”
上官小倩，便是上官家族第三十三世孫女。那日捧著哥哥上官雲龍的牌位，哭的傷心欲絕。哥哥得的並非什麽重病，但是哥哥非死不可。
上官家有七個姑娘，坊間稱呼七仙女，便是麵前這幾位了。
大小姐小倩、二小姐水仙、三小姐雲曦、四小姐秀珠、五小姐薰衣、六妹雪芹、七妹小君。
整活三十歲，當然不算夭折。但是詛咒的陰影卻揮之不去，詬病流傳民間，影響深遠。
上官一脈，隻得一種病，就是烈火焚身，苦不堪言。曾經散盡家財，遍尋天下名醫，依然束手無策！請神醫華佗看過，同樣是搖頭歎息。
蘇打虜的詛咒，如同跗骨之蛆，世代糾纏著上官辟邪一脈，由不得上官小倩不信。
……
蘇好奇頭一次進大戶人家，感覺格格不入，很是不習慣！眼下人家既然不友好，隻好逃了出來。以前是不知道那一段曆史，也不認識上官一家人，所以沒什麽感覺。現在知道了，誰對誰錯，真的難以辨析。“祖先們的仇恨和錯誤，管我什麽事？”
大家庭的規矩太多了，縛手縛腳的，蘇七八和火鳳凰也不習慣。
蘇七八向曲靈鳳道：“鳳兒，我們走了，後會有期！蘇兄弟，等等我。”
曲靈鳳才和七八哥哥見麵，就這麽分手了，有好多好的話還沒有說呢？
李誌常有些吃味的道：“師妹，人家走遠了，還不去追？”
對於小輩之間的事兒，全真七子也是唯有苦笑。
蘇七八趕到蘇好奇身邊，“我們一起走！”
蘇好奇道：“為什麽？”
蘇七八道：“我總是覺得，我們有緣，不知道在哪裏見過？”
蘇好奇笑道：“也罷，我沒有什麽朋友，就與你一起走。”
蘇七八道：“我也沒有什麽朋友，咋們做朋友如何？”
蘇好奇道：“求之不得！”
火鳳凰道：“我們除魔衛道，難免有受傷的時候。有你這大夫在，也是一個不錯的朋友！隻是剛才在上官家，你怎麽不趁機向老太君買些仙藥神丹？”
蘇七八道：“算了吧！上官家根本就不歡迎我們姓蘇的，更不用說買仙藥了。”
蘇好奇不置可否，嗬嗬一笑。遂想起前事來，“那晚你們追隨那股紫煙而去，可發現了什麽？”
蘇七八道：“我估計是有人在訓練僵屍。但是還沒有等我們靠近，僵屍群就發現我們的氣息了，所以接下來的事，就是你看見的情況了。”看看這個凡胎肉體，“你真不怕？要不要再去一探究竟？”
“本來是怕的，但是我常年生活在深山裏，也見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事物。自從有緣見到小雪後，就明白了，這世間萬物，不止有看得見的，還有看不見的。”蘇好奇拿出一個淨瓶，滴了一滴童子尿在劍上，放出小雪來。這劍，進去容易，出來麻煩，虧了這小子聰明，總有辦法解決問題。
火鳳凰道：“這劍，我在哪裏見過呢？怎麽就想不起來了？”
蘇好奇道：“是不是不周山？”
火鳳凰苦思冥想，也不得要領。
蘇七八道：“別胡思亂想了，眼下的要緊問題，是如何解決僵屍根源。”
小雪聞言笑笑，率先向有紫煙的山上飛去。
蘇七八一咬牙，追隨而去。
蘇好奇和火鳳凰亦不能落後。
“兄弟，你的根骨奇佳！是修道的曠世奇才！”
蘇好奇嗬嗬笑道：“是嗎！你要勸我做道士？”
蘇七八道：“學了道，修了仙，便能除魔衛道，為民請命！難道不好嗎？毛山雖是名不見經傳的小道門，但也是老子一脈正統的……旁支。”
“道教祖師老子，姓李，名耳，字伯陽，諡號聃。亦是太上老君！太上真君！”
蘇好奇道：“我考慮一下。”
一路上，蘇七八跟蘇好奇講了道教源起，講了這世間存在的六界，“六界分為神、仙、人、魔、妖、鬼。各界法度自成係統，互不相幹，私底下卻互通往來。為了擴張地域或者某種驕傲，殺伐不斷，糾纏至今。人通過修煉，拿到等級證書，好的可以成仙做神，壞的可以降級做妖成魔。死了的就入鬼道做鬼民，有願意接受來世考驗的，可到輪回之門轉世投胎。做了鬼民，如果繼續修煉，通過努力，也可以拿到等級證書，最終成仙封神！”
蘇好奇道：“六界原來是這麽複雜？”自己實在是孤陋寡聞了。
蘇七八道：“我們人類生存於大地上，為女媧所造，壽命有限。後來發展成國家，定社會製度、道德等，以約束臣民。人界是最平凡，也最不尋常的一個族群。每一段紛爭與殺伐過後，就會興起和平。因不知有其他五界，就狂妄地封自己為萬靈之首。所謂鬼神，就在人們信與不信之間，成為茶餘飯後的消磨。唯一能傲視五界的，就是人間有情，但是天性要柔上而剛下。”
……
當他們一行，到了山坳之中，便見那裏紫煙衝天，一個女人在八具棺材之中，盤膝而坐。八具棺材，按八個方位排列，裏麵卻是新死的屍體。
“修煉邪魔外道功法，天理不容。”蘇七八道：“得想個辦法除惡務盡。”
哪些屍體，經過女人的作法，便猶如活過來一般。
蘇好奇道：“她這是在幹什麽？”
蘇七八道：“你認識她？”
“你們不覺得這人很熟悉嗎？”蘇好奇道：“她應該是上官雲曦的二娘。”
“就是，便是了。”火鳳凰稀奇道：“什麽叫應該？”
“我們走。”蘇七八道：“回山向師父稟告這裏的情況。”
火鳳凰道：“我不回。”
蘇七八道：“你——”
“我終於想起來了！”火鳳凰道：“我找到了主人，我要跟她走。”
蘇七八大奇，“你找到了主人？”
火鳳凰指著‘六月雪’道：“在不周山，我守護的一柄仙劍失蹤了。原來落在他手裏了。”
小雪心頭一動道：“你就是那個日夜和我說話的鳳凰。”
火鳳凰道：“我就是鳳凰，在不周山，雖然我們沒有見過麵，但是我與你說了幾百年的話，聽過你的聲音，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
小雪歡喜道：“你真是鳳凰！”
火鳳凰道：“百年前，一夥強人上了不周山，搶奪了六月雪。我寡不敵眾，身受重傷，還被打回原形，是白淨風救我上昆侖山。”
這個半吊子仙鳥，現在才想起當年之事，也真難為它了。或許在百年前，不周山的一場奪劍大戰，它傷了元氣，壞了腦子？腦震**了？
白淨風是昆侖上仙，一代天驕！
這些故事，小雪知道，但是機緣沒到，那些人縱使得了‘六月雪’，也無法獲得威力。更沒有辦法解開封印，所以小雪也不能提前出世。
機緣天注定，強求不得。有人說人能勝天，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小雪問：“那麽，你現在在哪裏高就？”
蘇七八解釋道：“她在我們毛山清修。是毛山，不是茅山。”
火鳳凰道：“要你多嘴！等我傷好之後，便離開了昆侖山，下山找你。本想在人間有一番作為，哪曉得想象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我與老頭子打賭輸了，便留在了毛山。”
蘇七八插嘴道：“老頭子是我師父。”
火鳳凰拍拍小道士的腦袋，道：“你不插話行不行？沒有人當你是啞巴。我這是與故人敘舊。”
蘇七八縮頭縮腦的笑笑：“你繼續。”
火鳳凰道：“老頭子就是毛山掌教，馬良。”
蘇好奇道：“神筆馬良？”
火鳳凰道：“這家夥幾百年前就皈依了道教，早放棄了畫畫，再不是什麽神筆了。現在就是一個愛下棋，喜歡和人打賭的糟老頭，還坑了我一百年的光景。”
小雪微笑道：“你下棋輸了。”
“可不是嗎！”火鳳凰雖然活千多歲，依然是小孩子性兒，“老頭子花言巧語的，最會哄人了。”
蘇七八看看小雪，“你雖有人界暫住證，卻非人界原住民，要想在人界永久居住，這辦法可不是長久之計。唯一的辦法，我建議，就是盡快找到你的輪回真身，借以還魂，否則你就會亂了人界法度。人界仙道雖然不會為難你，難保別有用心的邪道會找你麻煩。”
小雪道：“女媧娘娘有提示過。但是人海茫茫，哪裏去找我的輪回真身呢？”打虜哥哥都還沒有找到呢？她記得百年前，女媧娘娘在不周山上說了兩個天機。
一個是：生來神骨，天意吃苦！二世為人，落地姑蘇。
二個是：奇人異世在蘇杭，生來窮苦太彷徨。一朝得意扣天聽，返回大地做人皇！
蘇七八道：“有心，就能找到。”
蘇好奇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因為他是後來者，不曾參與她們那些曆史故事。
蘇七八向蘇好奇道：“蘇兄弟，恭喜你，你又有一個仙獸相伴了。”
蘇好奇道：“她？”
蘇七八道：“上古仙獸火鳳凰。”一拍腦門，“六月雪？六月雪還真能幫我收拾這僵屍王。”
蘇好奇聞言，如驚弓之鳥一般，道：“你也要打六月雪的主意？”
蘇七八“切！”道：“我法寶眾多，豈能打這主意。再說，毛山弟子，下山除魔衛道，怎可做有辱師門的事。借用一下六月雪，事後便歸還與你。”
斬妖除魔，非‘六月雪’不可。但是不能再像蘇好奇那般，毫無章法的使用了，得用仙法加持。
……
杭州臨安，上官一家與蘇家就在一條街，當真不是冤家不聚頭。千年都過來了，昔年的深仇大恨，昔年的憤怒詛咒，依舊不能冰釋，如暮鼓晨鍾一般敲打著兩家人那緊緊繃著的神經。
那日大鬥僵屍，蘇好奇救了上官雲曦回家，上官族人雖然仇恨蘇家，但是老太君明事理，一碼歸一碼，所以很感激這個蘇家小夥子。再得知蘇好奇雖然姓蘇，卻早與蘇家脫離了關係，老太君頓時歡喜不已，決定把上官家的女兒許給他做妻子。
這也是上官家族被千年詛咒逼得沒辦法了，才想到把女兒嫁給蘇家來延續香煙，以期改換命運。
上官老太君在堂屋和媒人說道：“辛苦劉媽媽了。”歎一口氣，“我們上官家，世世代代，女的都能壽終正寢。”老太君歎氣道：“算算時間都千年了，詛咒也該消了。昨夜女媧娘娘托夢給老身，說要上官家與蘇家聯姻，才能消除男人們的厄運，所以今兒才邀請劉媽媽過府。”
劉媽媽人老成精，豈有聽不出話裏話外的意思？“老太君請放心！蘇家有兩孩子，一個蘇小小，另一個是蘇好奇。不知道太君選擇誰？”
上官老太君道：“蘇好奇，蘇小小的生辰八字，你先去要來，合了才能定奪。”
劉媽媽得了豐厚的傭金，笑的眉毛都在跳舞，“好，好，我這就去。”
老太君率領七名婦人，七名千金小姐，七名丫鬟，七名婆子，恭送劉媽媽出了大門。
家裏唯一的男人死了，留下隻有十四歲的小兒，等長大成人，那也是幾年後的故事了。上官家一直以來都是女的當家，延續香火。支撐這個大家庭，唯一的經濟來源就是繡品。上官家的蘇繡，江南一絕！
提起聯姻之事，上官小倩自己不願意嫁蘇家，便推給上官雲曦。有一人帶頭，其她姐妹競相效仿。
上官雲曦活潑可愛，美麗大方！唯一與眾不同的地方，她是個白癡。除了生活能自理外，其它皆不會。整天的叨念著：“蘇，蘇，蘇。”大家就以為她願意嫁去蘇家。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