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緣由天定
書接上一回，話說上官家正千方百計的撮合著這一門親事，怎知道蘇好奇果斷的拒絕了這一門親事。
媒婆前腳剛離開，又有人造訪鳥巢。
雲曦的貼身丫鬟，那晚被僵屍嚇丟了魂的女子，“蘇公子，我家小姐真的喜歡你！”
蘇好奇在門口道：“你看看我的家，什麽都沒有。你家小姐喜歡我哪裏？我改還不成嗎。”
火鳳凰聞言噗嗤一笑，這人也太逗了，有意思！
蘇七八在揣摩‘六月雪’，苦思冥想這仙俠劍的法力，如何用以製服那邪魅，聞得笑聲幹擾，白了火鳳凰一眼，“有那麽好笑嗎？快幫我想想辦法。錯過今夜時辰，再製服不了這妖婦，便是縱容僵屍泛濫。後果有多嚴重，你知道嗎？到時候生靈塗炭，你我難逃天條的懲罰！”
“知道啦！做仙鳥真麻煩，管天管地完了，還要受天條約束！”火鳳凰口是心非，真不讓她做仙鳥，不跟你急才怪。可惜目前，她就是一個地仙。
丫鬟聽見鳥兒說話，以為鸚鵡學舌，也不在意。看了看蘇好奇的鳥巢，這真是好一個窮字了得。但是小姐就是一個單純的少女，智力還不如一個十三歲女孩。估計到二十三歲，三十三歲後，依舊是十三歲的思考能力。她又怎麽能理解家和成婚的概念呢？還以為是過家家呢。算了，還是回去告訴老太君知道。
老太君沒辦法了，為了家族命運，隻好讓上官雲曦另嫁蘇小小。老太君這個決定真的太草率了，有病急亂投醫的嫌疑，但是她又沒有別的辦法。上官家族真的不能再死人了。千年詛咒，該到此結束了！
落魄的蘇澤一脈，是蘇家的旁支。雖有幾分家業，卻也難以在臨安抬頭做人。蘇家的榮耀，隻有蘇家的族長能傳承，千年來不曾改變。這一世的族長是個厲害的人物！究竟如何厲害？這是後話。
選擇蘇家旁支，也是老太君尊奉女媧娘娘的示意，考慮再三，才決定的。因為蘇氏家族的正統驕傲得很，不一定肯與上官家族聯姻。世仇不共戴天！
蘇澤卻不管這些，他這一支實在是窮怕了，好不容易有好事上門，什麽世仇都拋之腦後，歡喜的答應了這一門親事。
族長找上門訓話：“真是丟盡蘇家列祖列宗的臉了！”
蘇澤冷笑道：“我們的死活你們都不管了，我還要管列祖列宗臉麵做什麽？送客！”
族長氣得不輕，“你……”
蘇澤道：“族長，我們家這破落戶，您多久沒有踏足了？您是貴人，我這破地方肮髒，可不敢委屈了您貴足，慢走不送！”
“開出宗籍！開出宗籍……”族長氣得拂袖而去。
“你隨便……”蘇澤就是一個不信邪的人，雖然窮一點，骨子裏卻傲氣得緊！上街準備喜事應有的東西去了。
在街上，蘇好奇和老父親迎麵而走，兩人同時停住腳步，兩人相互打望。
當兩人擦肩而過之時，蘇澤卻在自己兒子手裏塞了一個錢袋子，“臭小子，見著老爹，招呼都不打，還有沒有禮貌了？”
蘇好奇道：“那個女人要是欺負你……她們母子不養你，我養你！”把錢袋子還給老頭子。
“嗬！”蘇澤笑了，兒子長大了，知道心痛老爹了，“再說吧！”
“我現在能給人看病了，能掙錢了。”蘇好奇道：“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就來找我。”
蘇澤道：“學到你母親幾成醫術？”
蘇好奇道：“一般小病難不倒我。”
“好得很！”蘇澤笑了，今天的心裏真溫暖，“我兒出師了！給人看病，濟世活人，功德無量！好好努力的學，你母親雖然過世，但是留下的醫術典籍，不能讓它埋沒了！我走了。”拍拍兒子這小肩膀。
目送父親離開，蘇好奇思緒萬千，老爹雖然是個好男人，卻是一個懼內的典型。
“誰遇見二娘那個河東悍婦，要不怕才奇怪了！除非你是武林高手，道家仙人，或者家財萬貫，否則休想在她麵前揚眉吐氣！”
夫妻之間，不同於外人。蘇澤對外人，就是在剛才對族長說話，那言辭鋒利的不饒人，就可見一斑。
懼內也不是什麽可恥的事。過分的是，把蘇好奇趕出家門，卻要私下救濟。如此多年過去，兒子也就理解老子了。“老爹做人失敗了，兒子要爭氣才是！”自己鼓勵自己一番，就回了鳥巢。
話說上官雲曦出嫁當天，大紅花轎抬起，吹吹打打的招搖過市，向蘇家抬去。雙方都隆重其事，把個婚事辦的熱熱鬧鬧的。尤其是蘇家的送嫁隊伍，親朋好友延綿二裏路，都把真心的祝賀表達了！
蘇小小這個小子，也是個沒有什麽主見的人，都聽他娘的話。他娘的話就是聖旨！
要不是上官家倒貼聘禮，這個女人會讓兒子娶一個傻女子？為了錢，出賣兒子也在所不惜！她還有什麽做不出來？
蘇好奇對此行為，嗤之以鼻！“幸虧我早脫離苦海了。要不然把我賣了，還得給她數錢。”
可是在迎親的路上，花轎卻突然在原地打轉，最後散架。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有妖怪！”“跑啊！”……
哪裏有妖怪了？一個紅裳白發的老頭出現在當地，東追西趕，“喂喂？別走啊！我又不是惡魔，你們怕什麽？我老人家如此慈祥，居然見麵都不打招呼，還有禮貌嗎？”
這個鶴發童顏的老頭，就是月老，專管人間姻緣。“你們這些凡人，平時燒香叩頭的向我求姻緣，現在倒好，見了我老人家，居然驚著了，葉公好龍！葉公好龍啊！”
“老頭子，你這來得如此突然，他們不驚著才怪呢！自己做事欠考慮，還賴凡人。瞧瞧你，多大年紀了，還童心未泯！”火鳳凰飛到月老麵前，幻化成人。
“妖怪啊！”蘇小小也跑了，新娘也不要了，嚇得屁滾尿流……
新娘無辜的坐在那裏，哭哭啼啼的，我見猶憐！
她雖然沒心沒肺的，卻始終是個無辜的少女。我們說她傻，說她是個白癡，殊不知我們自己才是真正的傻瓜、白癡。因為我們經曆的事多了，就失去了童真，變得老奸巨猾，害這個防那個的，累不累呀！失去了最真實的那個自己，就得戴著麵具做人。
月老上下打量火鳳凰，“小娃娃，你誰啊？”
火鳳凰笑嘻嘻道：“你猜猜？”
月老翻白眼道：“猜不到，也不猜。”
火鳳凰道：“都幾千歲了，心眼還是那麽小。”
月老道：“不與小娃娃一般見識，我有正事要辦，你別打擾我。”
“好啦，好啦！我告訴。本姑娘，乃是不周山上，火鳳凰是也。”火鳳凰道：“我也有正事要辦。求你幫忙來著！”
“不周山？”月老驚起，“火鳳凰？”他記起來了，女媧娘娘座下，確實有這麽一號仙鳥，難道便是她？圍著火鳳凰仔細打量，點頭搖頭好一陣。
火鳳凰咯咯笑道：“怎麽樣？”
月老道：“也不怎麽樣，神根受損，回不了神界，如今就是一個地仙。你重頭修煉，不曆經九九八十一難，難得正果！”
火鳳凰道：“沒關係，我早過了八十難啦！我不會死，再多的苦難也不能把我怎樣。算了，別說我了。這上官雲曦與我家小主人有莫大的關係，我求你，她的姻緣非蘇好奇不可。”
月老也不深究，“也是，活了千年的仙鳥，什麽沒有經曆！九九八十一難也不過重溫課業而已。”翻開姻緣筆記，“她就是上官雲曦嗎？我看看啊！”
火鳳凰在女媧娘娘座下，當年也不過是一隻，廚房裏做工的小小麻雀而已，隻是在一個偶的然機遇，得到了女媧娘娘的垂憐，才麻雀變了鳳凰。要不然，她將永遠是一隻在廚房燒火的小麻雀。
機遇，可遇而不可求！遇到了，不懂得把握，也是枉然！
翻看姻緣筆記許久，月老突然暴跳如雷，“誰牽的紅線？簡直是胡搞好嘛！”
火鳳凰緊張道：“怎麽了？怎麽了？”伸頭想要一看究竟。
月老立刻合上筆記本，緊張兮兮道：“不許看！天機不可泄露！”
火鳳凰撇嘴：“切！什麽天機不可泄露？老頭子也是一個愚人，殊不知如今盜版泛濫，泄露不泄露還不是一回事。給我看，還不看了呢。”
月老吃驚道：“什麽？盜版？我的姻緣筆記居然有了盜版？”
火鳳凰眼珠子一轉，笑嘻嘻道：“要不然呢？看看這上官雲曦的姻緣，不是讓人給牽上了。”
月老一時還不知道小女子在詐他，“不可能，不可能，世間怎會盜版泛濫？姻緣筆記，可是我手上唯一正版，絕沒有泄露過。”
火鳳凰道：“你的仙童呢？”
月老道：“他們？”
火鳳凰道：“定是你平時虧待了他們，克扣了月錢。為了打酒喝，做錯了事，也是可以原諒的。”
月老道：“你看看，你看看都是我親自做的筆記，我隨身攜帶。誰有機會在我老人家眼皮子底下做手腳？”
火鳳凰隻看上官雲曦與蘇好奇的姻緣，其他一概不管，“還真是呢！”哈哈大笑，“凡人亂點鴛鴦譜，真是可惡！”
月老一時驚醒，“小娃娃，你才是可惡，老人家居然上了你的當了！”
火鳳凰道：“天機不可泄露，放心吧，我以女媧娘娘的弟子擔保！”
月老想想，大家同屬仙家，泄露不泄露都沒多大關係，也隻有這樣，“如此調皮，也不知道女媧娘娘如何受得了你。”
火鳳凰道：“好啦！好啦！既然知道是凡人亂點鴛鴦譜，我們就糾正過來，免得冤假錯案可好？”
月老呼哧呼哧的吹胡子瞪眼道：“走吧！把正主拉來，接了這新娘去。我好回神界交差。”
……
蘇好奇在路上倒著走，“誰在拉我呀？別開玩笑了。”一股無形的力量，由鳥巢把他拉到花轎邊上。
一個聲音道：“你的妻子，就要嫁給別人了，我都不拉你，誰還能拉你？”虛影裏，一根紅繩子繃得緊緊的，一頭在蘇好奇的手上，一頭在雲曦的手上。傻女子無法做主，隻能讓蘇好奇勞累一點了。
當真是前世宿緣，今世歸還！月老可不會亂點鴛鴦譜！
“小雪，你怎麽在這裏？”恍惚之間，蘇好奇大驚失色，拉著上官雲曦就跑。本來是逃婚的，現在卻誤打誤撞的搶婚。
等跑回家，小雪迎接出來道：“你拉她回來幹嘛？”
“你在家啊！”蘇好奇如夢方醒，道：“我還莫名其妙呢！當時我以為是你呢。”
火鳳凰在一邊偷著樂！自我感覺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功德無量！
蘇七八道：“又是你幹的好事了？”
火鳳凰連忙搖頭否認，“不是我。這是月老的事。”
蘇七八不疑有他，繼續苦思冥想對策。今晚大戰僵屍鬼母，定然凶險無比！早點參透六月雪這仙劍，便能提早解決僵屍禍患，還杭州百姓一個太平世界。如此一來，定是功德無量了！
蘇好奇眼見事情發展到如此局麵，鳥巢如此狹窄，可留她不得，隻好硬著頭皮送上官雲曦回家去。
上官雲曦不言不語的，亦步亦趨的跟著他，雖然心智不夠用，卻也能分辨好壞。如今仔細看來，氣質也不俗，女神範兒說的就是她這樣的人。
她不是瘋子，也不是他人口中所說的白癡，她隻是心智開發還不夠。愛美，打扮自己，生活料理，和常人無異。
奇怪得很，與蘇好奇在一起，她就變了一個人似的。上官雲曦脫掉新服，一身利落的走在大街上，高挑個子，傲視萬靈。萬靈都忍不住為她頂禮膜拜，讓路，這就是女神——請忽略她的智力。
我說過，她不是白癡！她的世界就是一張白紙，心靈沒有被汙染的女子。
蘇好奇突然回頭道：“胡麗，別偷偷摸摸跟著了，你出來吧！”
雪白的狐狸竄出來，跳到他的懷抱裏。可愛的小狐狸，一身毛光滑無雜色，世所罕見。開口道：“恩公！你怎麽知道我來了？”
狐狸居然會說人話？其實也不必大驚小怪，狐狸成精了而已。蘇好奇已經習慣了奇奇怪怪的事，所以心中波瀾不驚了。
蘇好奇笑道：“我現在開了天眼，你信不信？”
胡麗道：“真的嗎？那麽說，你也能看到我幻化人形了？”
蘇好奇道：“你變化給我看看！”
胡麗跳下地，蹲在地上，抬起前足合十，口裏念念叨叨，然後：“狐狸，變！”
等了半天，它什麽變化都沒有，神神秘秘的，蘇好奇都以為真的了。結果是胡麗擺了個烏龍！
胡麗垂頭喪氣道：“修煉仙法好難啊，我還是不成的！”
蘇好奇安慰道：“別灰心！有朝一日，你能成功的！”
上官雲曦上前摸摸胡麗的小腦袋，“好可愛！……可愛！”沒有華麗的詞匯，卻是最真的感情表達！
胡麗本不喜歡別人摸頭，但是這又不是別人，是恩公身邊的人，將來他們也許會做一家人。所以，胡麗默默的忍了。
可是令人沒有想到的，奇跡居然發生了，胡麗身上突然流光溢彩起來，漸漸地光芒大盛，一個白衣飄飄的小女子便走出來。待光芒退去，狐狸不見了。哪裏去了？這位女子，難道便是狐狸化身？
“我成功了！”胡麗驚喜不已。
銀鈴似的歡笑聲響在耳邊，蘇好奇如夢方醒，她真是小狐狸？那個乾坤袋的主人？
胡麗原地翩翩起舞，如穿花蝴蝶般輕盈！“恩公！我好看嗎？”顧盼生姿，果然——好一個狐狸精！
蘇好奇傻傻的點頭，除了有味這個美中不足的缺憾外，其他還好！要不是有味，他既沒有武功，也沒有仙法，如何能發現跟蹤在後的胡麗？
胡麗甜甜的笑道：“真好！我也可以做人了，和恩公一樣做人！欲成仙，先學會做人，天書上說的果然不假！”然後挽著上官雲曦，感激涕零！“姐姐便是我的再生父母！”雖然不明白，為何被這小姐摸一下，竟然有這般威力，能解除自己身上的禁錮，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難道？她就是那個有緣人！
何曾想到前世五百年，胡麗也是一個人，還是大家閨秀！隻是被人下了禁錮靈魂的咒語，才轉世為狐狸，蹉跎歲月至今。合當她緣分到了，遇著蘇好奇和上官雲曦這兩位有緣人！
恩公，今後胡麗將為你們赴湯蹈火！即便是肝腦塗地，也要報答大恩！
上官家，蘇好奇二次重遊，感覺依舊很壓抑！連忙退出來，準備走人。
“就這麽走了？不交代一下緣由？”上官家的六仙女，紛紛出門，大街上攔住去路。
蘇好奇笑道：“人，我送回來了，你們想怎麽樣？”
六仙女，六種顏色，六柄劍，六柄薔薇名劍！寶劍出鞘，在陽光下泛出奪目的紅光。大姐上官小倩冷笑道：“沒有交代，不許走人。外人不知，還以為上官家族好欺負呢？”
六姐妹各有喜歡的色調，便是紅、橙、綠、青、藍、紫。唯獨上官雲曦與眾不同，喜歡紅白二色。不是她喜歡，而是她命中生來就對六色過敏，唯獨紅白不忌諱。
關於半路搶親一事，蘇好奇解釋不清楚，倔強的個性，一牛起來，也不想多做無謂的解釋。
二姐上官水仙道：“上官家的名譽重要，但是上官女兒的名節更重要！你既然搶了親，就要負責任。我等雖是女流，卻絕不容許有人對上官家的姑娘始亂終棄！”
“上官家男丁雖然單薄，我們女兒也要捍衛尊嚴！”四姐上官秀珠揮劍道：“你用什麽兵器？”
“姐姐……不要……”上官雲曦不顧丫鬟婆子的阻攔，奮力衝出重圍，來到蘇好奇的身邊，“不要……”
“蘇好奇，你看看，我上官家的女兒對你多好！你忍心棄之不顧？”當家主事的大夫人出來道：“和上官家結親，難道辱沒了你？”
蘇好奇道：“此事關係重大，得容我考慮吧！上官家大業大，總不能強人娶親吧！街坊鄰居都看著呢！”
上官夫人一揮手，六仙女雖不情願，卻也隻得乖乖收劍入鞘，刷刷之聲不絕於耳。
六妹上官雪芹和七妹上官小君也是恨恨不已，卻也不敢違背，這是老太君的意願。
胡麗本以為要大戰一場，早已躍躍欲試，摩拳擦掌準備了，結果擺了一個烏龍，什麽都沒有發生。“不喜歡這幾個人，要不是看在她們是雲曦姐姐的家人，我就一口一個咬死了。”
蘇好奇低聲道：“別胡來啊！我的麻煩已經夠多了，你先消停吧。”抱拳為禮，“諸位，告辭！”看看上官雲曦，心有不忍，卻也隻得咬牙離開。
五妹上官薰衣跺腳道：“就這樣放過他了嗎？”
老太君拄著龍頭拐杖，出來道：“他會回來的！一定會！蘇家與我們上官家的緣分，已經糾葛上千年了，不差一時半刻！”
千年恩怨隻是一個傳說，但是現實卻比傳說殘酷！上官與蘇家結親，雖說是下下之策，也好過要上官家絕後吧？為了家族命運，老太君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上官雲曦在老太君懷抱裏委屈著，女神範兒又不要了，盡顯小女兒態。她畢竟是凡人，沒有修仙的凡人，七情六欲在所難免。也許修仙之後，有了精氣神就不一樣了！
蘇好奇還沒有走出一條街，後麵就有人追來了。媽呀！嚇得趕緊的跑起來。
“蘇公子，你跑什麽呀？等等我，我有話說。”原來是上官雲曦的丫鬟，鴻俠。
蘇好奇這才駐足，回頭抱怨道：“你死了心吧。我無家無業，與你家小姐不配。我也不想害人害己。”
鴻俠咯咯笑道：“蘇公子，你誤會了，我來不是勸你娶小姐的。而是給你發邀請書的。”
蘇好奇接過紅皮冊子，但見上麵寫著：武林大會於八月中秋，太湖盛舉！上官家乃武林一脈，不可或缺，望派人參加。太湖魚水宮特邀！“這個與我何幹？”
鴻俠道：“老太君說，你根骨奇佳，是個習武之才，埋沒深山實在是可惜了！所以要你也參加武林大會。有機會拜得名門名師，最好不過了。”
蘇好奇冷笑道：“不稀罕！”把帖子丟回去。
鴻俠手忙腳亂的撿起來，嗬護備至的擦拭幹淨。這個又臭又硬的傻小子，真是不知道好歹！老太君一番苦心真是枉費了。鴻俠知道老太君的為人，她是真的看中了這蘇家棄兒，也實心實意的想幫他一把，無論是為了上官雲曦，或為了家族命運，或為了蘇好奇，不管是出於何種居心，都是好心！
上官雲曦喜歡的，也就是老太君喜歡的，這點不假。從上官雲曦出生，老太君就憐愛不已，直至今日。上官雲曦有病？老太君一直是不信的，如此單純的娃娃，會有病？說這話的人，他的腦子才有病。
鴻俠把帖子塞在蘇好奇手裏，“去不去由得你。我的任務已經完成。”掉頭就氣鼓鼓的走了。
蘇七八來到蘇好奇身邊，“太湖武林大會，我們一起去吧！行俠仗義，除魔衛道，沒有學到武功仙法，也是不成的。”
蘇好奇聞言一愣，想想也是，就點頭應了。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二0一六年五月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