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四方來朝
書接上一回，話說故事回到眼下，小雪修煉成功，出關之日，縹緲峰蓮花坳眾弟子雲集在演武場。
縹緲峰半年一度競技大會，恰好也是今日，蓮花大士特意如此安排，有何目的？不得而知。
時光如梭，經過這些日子的修煉，小雪終於長大了，氣質也成熟了！昔日的懵懂，昔日的天真已經脫胎換骨了。仙界，就算是地仙，也與凡間不可相提並論。
一路走來，師兄師姐紛紛讓路，皆是不由自主。有自慚形穢的；有羨慕妒忌的；有崇拜的等等，各種表現不一而足。
“小師妹，好有氣質！”
“女神！這就是傳說中的女神！有誰再叫小師妹女鬼，我就跟誰急。”
“好漂亮！小師妹脫胎換骨！”
“拈花笑，你喜歡的小師妹來了，快去打招呼吧。”
拈花笑是一個小青年，靦腆的說：“小師妹已經修仙了，離我們越來越遠了，我還能癡心妄想？能配小師妹的，隻有林夕師兄了。”
小雪一笑一顰皆能顛倒眾生！
經過千年磨難，經過半年修煉，鬼體變了，幸好信念不曾動搖分毫。第一件事，就是下山去找自己的千年愛人。“打虜哥哥，你究竟在哪兒？”
競技大賽開始，小雪一路所向披靡，毫無懸念。最後與拈花笑一戰，這小子也敗在小雪的神斧之下。
蓮花大士道：“林夕！你出戰！”
看著小雪獨戰群英，成績傲人，林夕也是心中忐忑，“是，師尊！小師妹，請賜教！”
“林師兄！我看好你！”有弟子唯恐天下不亂。
“林師兄！林師兄！林師兄……”
一班男弟子皆是不服女弟子出現代表性人物，說到底，都是男尊女卑的觀念在作祟。“林師兄！林師兄！林師兄……”
小雪在縹緲峰的人緣也不錯，所以一班女弟子也有不少人起哄了，“小師妹，加油！拿下冠軍，為我們女弟子爭光啊！”
“小師妹！小師妹！小師妹……”
場地上，小雪衣袂飄飄，如披著霞衣的淩波仙子。林夕穩重，如泰山，大氣磅礴，雷打不動。
蓮花大士一按手勢，場地上頓時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林夕雖說喜愛小雪，但是也不服小雪。他心底其實很不喜歡女子強勢，甚至超越男子的存在，師尊是個例外！
素問為小雪修煉成功而高興，但是她又要替林夕擔心。
火鳳凰與蓮花大士坐在一起，“師姐，你說，我們這麽做，對不對？”
蓮花大士摸摸火鳳凰的小腦袋，“女蝸娘娘有交代，我們就按章辦事，沒有什麽對不對。再說了，小雪來曆不凡，既然擁有天神的血脈，注定要回歸天界。最終能不能成仙做神，就看她的造化了。”
小雪與林夕戰鬥一處，劍光斧影交織，人影重重疊疊，難分難解！
“是用斧頭的天神？”火鳳凰對小雪的身世很好奇。
蓮花大士又來這一套，“天機不可泄露。”
“切！師姐，你好無聊！”火鳳凰知道，這位大仙不說的事，誰也沒辦法。
小雪道：“師兄，披荊斬棘！”一斧頭揮出，但見一道巨形光，斧頭一般斬落。
林夕滿頭大汗，連連後退，他已經無力招架了，但是想認輸，眼下也不是時機，隻好硬著頭皮，“蒼鬆迎客。”一劍遞出，架住斧頭，腿卻經不住一股大力，給跪了！
“哎！”眾男弟子歎息不已，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真是喪氣！
眾女弟子歡呼雀躍，上前簇擁小雪，嘰嘰喳喳的，好不熱鬧！
蓮花大士下了台階，道：“林夕，失敗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汲取失敗的教訓。下去好好想想吧！明年仙劍大會，為師希望你能大放異彩！”
林夕低頭道：“師尊，弟子明白！”回頭歸隊。
蓮花大士來到女弟子處，“勝不驕敗不餒！你們女弟子要好自為之！小雪要下山曆練，隻有七個名額，你們下去商量一下。”
“是，師尊！”眾女弟子恭敬的後退。
思過崖，張萌匆匆忙忙的跑來，“王師兄，小雪要下山去了。你有什麽打算？”
“小賤人，終於肯離開昆侖山了？”王誌鴻滿臉戾氣，邪惡至極，“我們報仇的機會來了。”
張萌道：“小雪已經練成蓮花寶典裏的鬼斧神工了。”
王誌鴻惡狠狠道：“都怪你。要不是你把龜息天書給她，她會誤打誤撞練就入門基礎？她會在短短時間內修煉成鬼斧神工？”
張萌委屈道：“別說我了，要不是你把蓮花寶典給了小賤人，她會練就鬼斧神工？”
王誌鴻道：“哼！我們兩人都是超級大傻瓜，盡為別人做嫁衣。禿廢的人生啊！我就是喜歡了不該喜歡的人，真是我的一場悲劇！”
張萌委屈道：“我哪裏知道這個女鬼會因禍得福啊？”
王誌鴻道：“你不知道的事多著呢。下回記住了，千萬不要再自作聰明。偷雞不著蝕把米！”
張萌鬱悶死了，也恨死自己和小雪了。
一個人，如果都不自愛了，誰還喜歡他？
玉觀村，六月雪。
炎炎夏日，居然大雪紛飛。那雪花怎麽也落不下地，在半空就煙消雲散了。如此詭異的氣候，千年難遇。
妖、魔二界，兵臨邊境，表麵雖然平靜無事，但是神經緊繃，戰火一觸即發。
人界，蘇好奇走出了醫館，抬頭看看遠方天際，對於戰事，他要幹什麽？他能幹什麽？
莊媛媛與六仙女在廚房裏搗鼓午飯。
君大娘在整理藥材，一簸箕一簸箕的搬出來嗮。對於凡人來說，他們是看不見六界存在的。
玉觀村所以平靜，皆因為凡人無知無覺。
六界之事，蘇好奇越知道得多，越煩惱。
莊媛媛道：“小師叔，吃飯了。你在看什麽？”
蘇好奇不能說，點頭道：“吃飯吧！”莊媛媛雖然修仙，卻也無法窺視六界全豹，更不說六仙女了。
一桌人，熱熱鬧鬧的吃飯，隻有蘇好奇憂心村民安危，奇食不知味。
君大娘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失蹤了，眼前這個兒子，已不是自己那個兒子了。
飯後，蘇好奇出門，在街上瞎逛，看著人來人往，個個喜笑顏開，不由心下悲歎，朝廷已經放棄玉觀村了，他們知道真相後，會是怎麽感想？失望？悲憤？
蘇好奇替代君莫愁行醫，君莫愁的醫德不錯，很得鄉親尊重和愛戴。所以，蘇好奇也繼承了過來。
“君大夫好！”
“君大夫，要買什麽？”
莊媛媛亦步亦趨，走在蘇好奇後邊。
“君家娘子好！”
豬肉鋪子的老板娘笑道：“君大夫，好有福氣哦！小娘子美麗大方，我見了都喜歡。”
莊媛媛聞言笑笑，“謝謝！”
蘇好奇也不解釋，有些事，如果解釋有用的話，就不叫誤會了。
一路走下去，才發現六仙女跟蹤在後。
蘇好奇不說，莊媛媛也假裝不知道。
到了一個巷子，突然失去了二人的蹤影，六仙女才跳出來，上官小君道：“咿呀，人呢？”
“你們在找我們？”蘇好奇突然出現在背後，嚇了六仙女一挑。
“人嚇人嚇死人，你知不知道？”上官雪芹道：“哎喲我的媽呀！”
上官小倩口是心非道：“誰找你們了？臭美！我們走。”
蘇好奇笑笑，“我們要去王屋山。你們去不去？”
上官小倩道：“不去。”
一個聲音道：“去王屋山，好呀！她們不陪你去，我陪你去。”
蘇好奇回頭，看見誰了？驚喜道：“小雪，是你嗎？”
“才半年沒見，就不認識我了？”小雪笑笑道：“你該不會見異思遷了吧？”
“哪有？”蘇好奇抓頭道：“不是。隻是你變化太大了，我一時不敢相信。”
看到如今的小雪，莊媛媛即刻自慚形穢，這女子太有氣質了！世家千金的氣質，究竟以何種形態存在，她一時半會也形容不出來。隻是覺得小雪現在神韻高潔，舉止大方，不矯揉造作，自有盛氣，但不盛氣淩人。
——她才是真正的女神！
蘇好奇左看右看，點頭道：“你師尊舍得放你下山？”
小雪道：“我隻是下山曆練。來看看你。”
六仙女見著小雪，又誤認為雲曦了。
上官小倩道：“三妹，是你麽？你的病好啦？”
上官小君道：“三姐這身打扮，我差點認不出了呢。”
上官水仙道：“三妹回來了，真好！知道嗎，姐姐可擔心你了。”
小雪居然也不否認。如此好的結果，好的變化，皆因這些日子，艱苦修煉所得。
火鳳凰道：“我們一起去王屋山吧。”
小雪後邊有七位女弟子，經過介紹，分別是葉素問、徐若雲、郝純潔、林青平、小東方、陳喬恩、玉門珊。
蘇好奇一一招呼，“你好！你好！……”
素問笑道：“你就是傳說中的蘇好奇，我們小師妹日思夜想的俏郎君？”
玉門珊道：“為了能早日見到你，我們小師妹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受了多少委屈。”
蘇好奇道：“修煉很辛苦，我是深有體會的！”擁抱小雪在懷，“好啦！苦日子終於是過去了。”
眾目睽睽之下，小雪修煉再高，還是很害羞的。她修煉的是功法，可不是厚臉皮。
六月雪遇見小金斧頭，也是泛出流光溢彩，緊緊的粘連一起，一對情侶似的，難分難舍。
小東方連忙捂住葉素問的眼睛，“哎呀！好羞人呀！”
葉素問笑道：“你害羞不看，也不要捂住我的眼睛啊！小丫頭居然掩耳盜鈴。”
一行人說說笑笑，便來到王屋山。
玉觀村的王屋山高聳入雲，是與妖界、魔界臨界的地方。本以為這裏會沒有人，哪知道各路人界大仙早已經齊聚在此了。其中便有老猿、龍達、白淨風、馬良、謙卑大師、妙慧師太、溫開河、古淩風、應柏梅等人。
蘇好奇道：“你們何時到的？”
老猿笑道：“妖界與魔界大戰一觸即發，我們人界怎能不早做防備？你的傷勢好些沒有？”
蘇好奇道：“無礙。”
老猿道：“馬良和白淨風你沒有見過，我給你引見。”
白淨風，昆侖山為尊，中年白發，仙風道骨。看著蘇好奇，撫須點頭，笑笑。
馬良，毛山道士，童顏鶴發，笑眯眯的一個小老頭。“他就是人皇後裔？”
老猿道：“如假包換。”
馬良突然欺身，蘇好奇本能反應，後退。
小老頭哈哈一笑，再欺身。蘇好奇再後退，連連後退。
火鳳凰跳出來，“糟老頭，你幹什麽呢？”
白淨風一把捉住火鳳凰的小手，“丫頭回來，跟我說說，回昆侖山，怎麽不去看看我？”
火鳳凰嘻嘻一笑，“仙家沒有空嘛。”
白淨風哈哈笑道：“是我的小鳳凰，一點兒沒有變。聽說你在毛山，被小老頭禁錮了一段時日，還遭到小老頭脅迫，做美味佳肴給他吃？”
火鳳凰道：“沒辦法，打賭輸了，我是願賭服輸。”
白淨風道：“小老頭，是這樣的？”
馬良不得空，與蘇好奇鬥得酣暢淋漓，是前所未有之事。“好小子，功夫不錯！”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馬良終於脫了蘇好奇的鞋子，看見了十二星，便熱淚盈眶，說不出話來。
應柏梅道：“那日峨眉一戰，我今天才明白前因後果。既然是輸給人皇後裔，今兒也不覺得丟臉了。”
謙卑大師道：“我想，最開心的莫過華山十二個家夥，找主人找了千年，終於給找到了。”
龍達道：“世事無常！我們兄弟苦苦追尋的人，居然就在身邊，卻經常舍近求遠。”
“好熱鬧！”一個人上了王屋山來，不是方子舟又是誰？
老猿一見這老家夥，立刻便來氣，“方老怪，你好啊！蛇鼠一窩居然養虎為患了。”
方子舟連連後退，“別激動，別激動，我也是才聽師姐說起，西宮是她收養的嬰兒，哪裏知道居然是魔族的後裔。”
龍達道：“哎！如今說什麽都於事無補了，西宮因為六月雪挑起戰爭，我們得想辦法化解才是。雖說妖界不懼一戰，那是他們全民皆兵。我們人界修仙的鳳毛麟角，可不能稍有差池。如今皇帝又不管事，戰爭一起，百姓怎麽辦？他們可是無辜的啊。”
蘇好奇道：“我能幫上什麽忙嗎？”
小雪道：“我也可以幫忙。”
火鳳凰拉著白淨風道：“老道，你們的人皇有兩魂在妖界，想想辦法，讓他們回來。故事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轉機。”
白淨風點頭，掐指一算，臉色一變道：“妖界已經利用那兩個魂，做出了山寨六月雪。”
眾人大吃一驚，“怎麽可能？”
老猿道：“怎麽可能？蘇好奇隻有一個魂被瘋道人拿出來，現在怎麽有兩個了？”
白淨風道：“人有三魂，即是天、地、人。我算了，千年來，蘇好奇的地魂其實根本沒有歸位，隻有天人二魂延續輪回。那天，瘋道人拿出來的，便是蘇好奇的人魂。怎知道誤打誤撞，讓他找到了地魂。那地魂原來就依附在君莫愁的身體裏，蘇好奇的人魂一去，加上雷擊災禍，滅了君莫愁的天人之魂，他才能鳩占鵲巢。因果循環，天道如此，也算是好的了。”
這位大仙雖是信口說來，卻如身臨其境，功法好生了得！
老猿道：“這麽說來，君莫愁已經死了，留下的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
白淨風道：“寄著蘇好奇人、地二魂的傀儡而已。”
蘇好奇不置一詞，他在想什麽？沒有人知道。自從峨眉山之後，他就變了。腦殘了？不！“可有辦法招魂？”
白淨風看看在座的諸位，看看妖界、魔界，“這次危難如果開端，不亞於當年牛魔王之亂。屆時引發六界大戰，我們人界將會遭受滅頂之災。眼下唯一的辦法，我們就讓人皇提前歸位，領導眾生抵禦外辱。能扼殺危機在搖籃裏，最好不過了。”
龍達道：“妖皇與魔王之間究竟如何處理戰爭，我們不得而知。但是我們師尊說過，人界千年來，戰亂不斷，生靈塗炭，皆因為群龍無首。如今人皇提早現世，我們的使命，就是提早送他登位。隻有人皇強大了才能領導我們，一起抗禦外辱。”
方子舟道：“既然如此，我們就趕緊召集天下，令四方來朝。”
丘處機率領全真七子上了王屋山，“危難之際，我輩當不能置身度外！”
白淨風看見全真七子，突然靈光一閃，哈哈大笑：“你這七個老家夥，來得正是時候。天罡北鬥陣正是招魂的大器，不壞不壞！”
馬鈺道：“為人皇招魂，我輩當仁不讓。”
擺一個天罡北鬥大陣，其實並不容易。招魂幡就要七七四十九麵，不消說具備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特性的人了。
在座的，朱雀就是火鳳凰，青龍就是龍達了，玄武就是——
“想跑？門都沒有。”老猿一把拉住方子舟，哈哈大笑，“你是老烏龜吧？玄武非你莫屬了。”
“還差一位，白虎是誰？”丘處機道：“如果缺了白虎，這天罡北鬥大陣就無法具備大法力，招魂不成，還有自傷的危險。”
眾人你看我看你，應柏梅道：“別找了，就是我了。”
老猿道：“好！應柏梅，我看好你。人皇的四大護教法王，你敢出來頂上，嘿！有種！”
應柏梅撇嘴道：“萬一我死了，我的門派，你這老猿要照顧好了。”
老猿道：“沒有問題。”
八卦道場設置好了，蘇好奇坐在黑白魚兒之上，全真七子人手七麵招魂小幡，按天罡北鬥陣布置，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各就各位，一時之間，罡風大作，天地混沌。
魔界虎視眈眈，妖界小心謹慎，回頭一看，人界在搞什麽玩意？
劍拔弩張的氣氛，被王屋山上的異象所吸引，便即刻淡了不少。
此刻君莫愁正要去狼主府上做客，可是他並非自願。
因為狐族又一戰成名，妖皇連忙頒發軍功章，以示獎勵，安撫民心。狼主不甘心，假借妖皇名義，正脅迫狐族老祖宗，把君莫愁送到狼王府去。
胡麗死活不依，奈何老祖宗顧慮著大局，不想妖界內部生亂，讓魔界有機可乘。
君莫愁一介大夫，手無縛雞之力，雖經曆了如此驚心動魄的故事，卻也隻是一個凡胎肉體。
蘇打虜道：“想我堂堂武林高手，居然無用武之地。枉費了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大好青年……”正自戀之際，突然一股大力拉扯，“哎呀！媽呀！怎麽回事？”
圍觀的狐妖也有感覺，“怎麽回事？”
君莫愁也感覺到了，“怎麽回事？”
蘇打虜哈哈大笑，“我知道了，招魂的來了——”話還沒有說完，但見黃白兩團虛影離開了狐族，飛向天際。
大小狐狸看著一堆衣服發愣，束手無措。
母妃匆匆忙忙過來道：“怎麽回事？”
一群小狐狸紛紛搖頭道：“不知道呀。”
老祖宗也匆匆忙忙的趕來，一問三不知後，才用玄光鏡一看究竟，“四方來朝，三魂歸一，恩公得到如此結局，也是可喜可賀！”
母妃道：“狼王那裏，我們如何交代？”
老祖宗笑道：“還交代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還怕他不成？恩公能夠順利歸位最好不過了，屆時魔族就不敢輕舉妄動，誰還在意我們內部戰爭？”
為了恩公安全，狐族一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現下好啦！恩公歸位，有百靈庇佑，一切禍事消弭於無形，真真是一件皆大歡喜的喜事。
天罡北鬥陣運行在緊要關頭之時，嬰樂突然出現了。
這瘋道人，什麽時候不出現，偏偏來得不是時候。嬰樂以女聲柔媚地吼道：“哈哈哈……想要先我一步逆天改命？蘇打虜，你簡直是癡心妄想。”
“他不是癡心妄想，因為有我在。”珠璣罌粟出現在天際，與瘋道人一東一西對視。
瘋道人道：“你是誰？”
珠璣罌粟沙啞地吼道：“你又是誰？”
瘋道人道：“我是上官辟邪。”
珠璣罌粟心下一顫，上官辟邪？前世今生，所有的故事經曆，如連環畫冊，永不能忘。“好得很！上官辟邪，我們的恩恩怨怨就在今日了了吧！”
上官辟邪道：“我連你是何方神聖都不知道，了什麽恩怨？”
珠璣罌粟哈哈狂笑道：“我是誰？我是誰？我是霓裳——”
上官辟邪腦袋一震，霓裳！“你真是霓裳？”不由瘋狂起來，“霓裳，霓裳，千年來，我找的你好辛苦啊！原來你還在人間，太好了！”
霓裳的感情，現在已經古井無波了，冷冷道：“巫行雲呢？她在哪裏？這個妖婦害我不淺，我要她魂飛魄散。”
上官辟邪道：“我也在找她。她把我們的女兒害得永世不得超生，這一筆賬，也得好好算算了。”
曆經千年的上官辟邪，眼睜睜看著後世子孫不得善終，他曾經想死，卻死不了。無論是何種方法，都死不了。他受盡了世間種種折磨，落得如今田地，皆因巫行雲一手造成。
還有蘇打虜的詛咒——
上官家族雖然世代積德行善，卻也無法改變被詛咒的命運。
小雪聽了個大概，“你們是？”
二人回頭，一眼認出了上官小雪，“女兒！”
小雪撲入珠璣罌粟的懷抱，“娘親！”
珠璣罌粟得到了親情，一切仇怨皆化著柔水，“乖女兒，你受苦了。”
小雪搖頭道：“我不苦，娘親才苦！”
上官辟邪忘記為難蘇打虜了，隻記得：“逆天改命，我要逆天改命。”不知道用了何種手段，變戲法似的，把上官雲曦帶到了小雪麵前，“霓裳，我們的恩恩怨怨待會兒再分解。”
“尋覓千年，你先找到破除小雪詛咒的辦法了？”珠璣罌粟是個七竅玲瓏心的人，點頭道：“好得很！好得很！”
上官辟邪回頭向全真七子道：“全真派的小道士，借你們的道場一用。”
小雪雖然不明白他要幹什麽，但是打虜哥哥在歸位的關鍵時刻，萬萬不能受到幹擾而中斷，連忙離開珠璣罌粟，阻攔瘋道人的瘋狂舉動，“不可以，你們要這麽做，我寧願魂飛魄散。”
白淨風道：“瘋道人，你想你的女兒靈魂歸位，也不急在一時。”
上官辟邪不理會白淨風，隻道：“女兒，千年前，為了這小子寧願魂飛魄散。現在父親有辦法讓你歸位，可是為了這個混賬，又是這樣。真是冤孽！”
珠璣罌粟道：“我本來也想要這小子魂飛魄散的。但是看在他待女兒不錯的情分上，就放他一馬。”
上官辟邪道：“好吧！看在他是嬰樂徒弟的份上，我也——放他一馬。”
白淨風點點頭，看看小雪與上官雲曦，突然一掌擊落——
變故突然，想就來不及，一時之間驚慌之聲四起。
珠璣罌粟大驚失色，“不要——”
上官辟邪暴怒不已，“賊道士，你好狠毒——”
白淨風哈哈哈大笑——
“不要——”蘇好奇三魂還未歸位，情急之下，即刻起身撲向白淨風，要替小雪擋災。根本就沒看見小雪和雲曦二體歸一，誤會了白淨風的好心。
白淨風想起一件事，他是要以無上大法，把小雪強行打入雲曦的身體裏去。可是蘇打虜情急之下，為了小雪，他什麽都不管不顧，結結實實的受一掌。
當時的情況不容分辨，因為太混亂了，瘋道人也暴怒起，一掌打在了白淨風的背脊上……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