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顛倒黑白
一個人，因為心術不正而顛倒黑白，是很可怕的。
一個人，不因為什麽而顛倒黑白，他還是人嗎？
書接上一回，話說昆侖山上，熱鬧非凡！皆因昆侖山要舉辦仙劍大會，必須提前準備，所以大夥兒忙忙碌碌，無暇顧及縹緲峰一脈。仙劍大會之期即將來臨，該提前準備的，主辦方可不敢馬虎。
縹緲峰，蓮花坳。六級學士閣樓，叩門、聞道、遞正、守缺、仙音、返璞。
每一層閣樓有一百零八間小居室。仙音閣隻有十八個弟子在這裏修煉。小雪便是其中之一。
女大十八變，小雪經過修煉，如今舉手投足之間，皆不同往昔，強勢、霸氣，有恃無恐，再無人可以欺辱。
當初隨師父上昆侖山縹緲峰，進蓮花坳，所受待遇，那是非一般的故事可以媲美。
記得那次蓮花坳見麵會，蓮花大士向眾弟子介紹：“小雪，為師新收的弟子，你們的小師妹。從今往後，你們要好好的善待她，不許欺負她。”
一百零七個弟子齊道：“是！師尊！”聲勢浩大，不弱於人。
蓮花大士對小雪道：“小雪，今天開始，你就是為師收的一百零八個弟子了，我們縹緲峰就大滿圓了。這六級學士樓，一樓一個修煉階段，你進去了，就好好的修煉。縹緲峰規矩不多，尊師重道，兄弟姐妹友愛互助之外，隻論成王敗寇。你想修煉無上仙法，隻有打敗上一級師兄師姐才能晉級，好自為之！”
小雪看看在場的師兄師姐，她有些怯懦，不過沒有關係，既來之則安之！
想起自己被神秘人挾持到昆侖山，然後轉交給蓮花大士，諸多磋磨，筆墨難書——由於速度有些快，作者實在是跟不上神人與仙人的節奏了！他們的行事作風，常常不能按常理出牌的，也叫我好生糾結。
隻是蓮花大士已經了不起了，卻還要對那個神秘人萬分敬畏，小雪就感覺這裏麵很不正常了。原因在哪裏呢？
那個神秘人本不願意把小雪交給蓮花大士，奈何火鳳凰與蓮花大士湊齊了八百仙幣。真是的，知道本大仙喜歡這個調調！卻還要來**我。
“師尊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居然招收一個女鬼做徒弟。”
“誰知道呢？我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就是了。多管閑事，徒增煩惱，對我們無益處。”
“誰說不是！仙劍大會在即，我們好好修煉，爭取獨占鼇頭，名揚天下。如果有幸位列仙班，就再好沒有了。”
“位列仙班？談何容易？師尊道行那麽高，都沒有位列仙班，就憑我們三腳貓功夫？拉倒吧！做白日夢還可以，丟人現眼就免了。”
……
散會之後，蓮花大士就走了，師兄師姐都走了，隻有一個女孩過來，牽著小雪道：“小雪師妹，我叫素問，今後我們就在一起修煉了。走，去叩門閣樓報到。”
小雪微微一笑，“素姐姐好！”
素問道：“人多嘴雜，別理會他們。修仙是自己的事，我們隻有自己強大了，他們自然就沒話說了。”
小雪點頭，“師姐說的對。”
學士樓，雖然隻有六級，就因為修建在縹緲峰之巔，才能高聳入雲。每一級閣樓，除了各自的住宿外，還有廚房、衛生間、藏書閣、兵器庫、浣衣室、管事處。
素問領著小雪來到管事處，“她是張萌，是我們叩門班級的管事師姐。”
張萌二十八的年紀，白衣飄飄，很有仙範兒，隻是眉目之間有一絲戾氣，為美中不足。看來修煉還不足，有待提高！
“張萌師姐好！”小雪雖然感覺不喜，卻不能失了禮節。
素問畢恭畢敬道：“師姐，我帶小師妹來報到。”
張萌架子不小，十足的擺譜，“她就是師尊新收的女鬼？”
素問點頭，不說是與不是，因為她初來乍到之時，也受過這女子的冷漠待遇，不足為奇。
“一個小小女鬼，居然能得師尊青睞有加，也不知道有什麽好的。”張萌嘀嘀咕咕一通，冷冷道：“十八號門牌，十八號仙法典籍，十八號兵器，十八號生活用品，十八號……十八號任務。”
素問一聽，臉色一變，十八號任務？那不是砍柴、挑水、洗衣服？這是什麽鬼？在她晃神之際，小雪已經接過盤子了，“完了，完了……”
張萌一抬眉，不悅道：“什麽完了？”
小雪又不是笨蛋，豈能不明白這個張萌在使壞？但是她不想橫生事端，“師姐，我們回宿舍了。有不懂的，再來請教。”
張萌很不耐煩，“去吧去吧……”
一走出管事處，素問就道：“這張萌是怎麽了？無冤無仇的針對你，莫名其妙！”
小雪笑道：“算了，不可理喻的事，我經曆多了，不差這一回。”
素問跺腳道：“某人就是看你老實，好欺負！”
百年前，小雪隨白淨風，在昆侖山蓮花坳呆過幾年。那時候雖然看不到外邊的世界，卻是能聽。所聽不多，卻也勝於旁人。十八號仙法典籍？那不是號稱昆侖派最難明白的入門功夫——龜息天書。
素問道：“十八號到了。小雪，我就在十號，有什麽事，就來找我，不用客氣的。”
小雪點頭道：“師姐，謝謝你。”
素問道：“都說了，你不要與我客氣。好啦！我去練功了。你好自為之。”
小雪看著素問離去，才開門進屋。裏麵除了床，梳妝台、一把椅子和一個大圓桌加四個凳子，再無多餘的物件了。“十八號生活用品？哦，要去庫房領取。”
事情並不複雜，小雪拿著牌子去一一領回，隻是那典籍——什麽破玩意？羊皮冊子，殘缺不全，還是無字天書。難怪叫龜息天書。天書？誰能看得明白？看得明白的不是人。
十八號兵器也是一個奇葩，說什麽大巧不工，重器無鋒！這不是一柄斧頭嘛？江湖上用斧頭做兵器的人，其實並不少，但是女孩兒用斧頭做兵器，還是頭一遭。
奇葩斧頭小得可憐，雖然金燦燦的，卻隻有指甲大小，柄上連著金鏈子，說白了，這不就是項鏈嘛。
小雪左看右看，“什麽大巧不工，重器無鋒？這就是所謂的大？坑人吧？算了，當首飾還差不多。”把項鏈往雪白的脖子上一戴，嘿，還真合適！
斧頭剛接觸小雪的胸間心房處，就閃光一下，再不見異象，這就是認了主人？
小雪什麽也不覺得，收拾一下房間，便去廚房吃晚飯了。
接下來的生活，就是砍柴、挑水、洗衣服，周而複始。離開蘇好奇，離開六月雪之後，她本以為自己不能獨立，沒想到一晃，就過去了一年時間。
期間，蓮花大士來為她改變體質，逗留一些時辰，說一些做人做事的道理：“有了仙靈，便能自力更生，不再依賴任何事物，多好！我徒兒雖然是鬼身，也一樣要遵守人界道德底線。”
小雪點頭道：“弟子明白！”
蓮花大士道：“龜息天書還沒有參透？”
小雪道：“弟子愚鈍！”
蓮花大士道：“難為你了。為師也不曾參透，就是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期待奇跡發生。努力吧！”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張萌故意這麽做的，現在還能說什麽，責怪誰都於事無補，就順其自然吧！這樣也好，不失為修煉的一種方法。
小雪送走師尊，又去劈柴了。劈柴的動作如行雲流水，嫻熟至極，不愧是術業有專攻！挑水也難不倒她，現在隻要她放下擔子，整個靈魂都會脫離禁錮，飛上九霄雲外。洗衣服紡紗，她做出來的衣服，很得眾師姐師兄喜歡，供不應求。
因禍得福！說的就是小雪。
張萌卻得意洋洋的說：“這一切，都是我的功勞！當初要不是我督促小雪刻苦修了，小雪能有今天？”
素問聞言，嗤之以鼻，“見過不要臉的，沒有見過這麽不要臉的，顛倒黑白，無恥之尤。”
小雪笑道：“算了，算了，我也因禍得福了，就讓她說去吧！咱們問心無愧就好啦！”
素問道：“黑白顛倒，自己沒有本事，卻拿別人的事，表現自己存在感的人，可悲！”
小插曲，張萌事件就是一個生活小插曲，為調劑調劑單調乏味的清修生活才誕生的。
顛倒黑白的事還沒有完，因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再說這不是人與人之間的故事，而是人與鬼之間的較量。人鬼殊途！
“宇宙洪荒，四令天罡。盤古神斧，為我見長！大！”小雪手握金燦燦的小斧頭，念念有詞，但見霞光一閃，果然是一柄巨斧。劈柴的工作，又開始了。
人怕出名豬怕壯，小雪本事見漲之後，有個叫林夕的師兄，經常無故獻殷勤。
素問匆匆忙忙的過來，“小師妹，你的心可真大！某人為你打起來了，你居然還有閑情逸致在此劈柴。”
小雪收了斧頭道：“誰打起來了？”
素問道：“林夕與王誌鴻打起來了，快去看看吧。”
王誌鴻，那是個男人嗎？不是個男人，嘴巴沒個把門的，刻薄惡毒，什麽話都能說，也敢說，根本就不怕得罪任何人。日常行為跟個女人似，有時候比女人的還雞婆。仗著自己是大師兄，逮住誰都會絮絮叨叨的教訓半天，不管你對與錯，自我感覺還良好，且為此沾沾自喜。這種人最討人嫌了，真欠收拾！
小雪道：“禍從口出，說的就是這種人。”
素問道：“走吧，看看去。”
一圈人裏，二人翻翻滾滾的大打出手，各施仙法攻擊要害。深仇大恨也沒有這麽不要命，他們這是？
“張萌，你勸勸王師兄，不要打了，師尊回來知道此事，我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是呀是呀，快快勸住他們。不就是因為幾句閑言碎語，多大點事。何必非要弄得你死我活的。”
“林夕喜歡小雪，那是林夕的事。王師兄多管閑事幹嘛？這不是自找不愉快嗎？”
“王師兄也喜歡小雪？”
張萌道：“怎麽可能？王師兄喜歡那女鬼？”她心裏七上八下的，莫不是真的，要不他兩幹嘛打架？
縹緲峰弟子多數希望，王誌鴻能得到一個很好的教訓。
“本事不大，脾氣還不小，仗著自己是大師兄，教訓這個教訓那個的。常常不留人顏麵！”
“為人刻薄寡恩！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毒舌爛人。”
“就是，拚著受師尊責罰，今天的事，我們也要給他攪大了。”
“對對……小師妹，你來了。”一個師姐笑臉相迎，“快勸勸林夕吧！萬一把王師兄打個好歹來，你們兩個小情人，在師尊麵前不好交代啊。”
素問看到這個師姐就覺得惡心，笑麵老虎，而且還是母老虎，“小雪不喜歡林夕的。師姐不要顛倒黑白，胡說八道。”
那女子冷哼一聲，“好心當作驢肝肺！不是小情人，林夕會為了小雪找王誌鴻蛢命？鬼才相信。”
“當著鬼，你還說鬼，有意思。”
那女子嗬嗬一笑，變臉快如翻書，“也是。林夕腦袋有病，居然喜歡小師妹這個鬼。而且小師妹還看不上他，你說冤不冤？”
“更冤枉的，王誌鴻居然當著林夕說什麽人鬼殊途，說什麽……亂七八糟的。以王誌鴻的德行，估計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說過什麽顛倒黑白的話了。”
小雪聽不下去了，回頭就走。你們打生打死，與我什麽有幹係？無聊！
素問也回頭亦步亦趨追下去。
晚上，聞道閣，林夕的八號房間，素問在給林夕上傷藥，“下回做事，不要這麽衝動，好不好？”
林夕咧嘴一笑：“你們根本都不關心我，現在說這些，有什麽意義？”
素問道：“誰說不關心你了？這不，我巴巴的過來給你治傷，你就不領情？王誌鴻打不過你，我們心知肚明，所以不用擔心。還有，你也別想美事了。小師妹是有心上人的，叫什麽蘇好奇，在峨眉修煉。”
林夕道：“峨眉弟子！嗯，配小師妹。”
當當當……
縹緲峰召集弟子集會了，就是以這暮鼓晨鍾傳訊息。
林夕臉色一變，“師尊回來了。”
素問道：“師尊回來了，你怕什麽？”
林夕道：“可是張萌與王誌鴻會顛倒黑白，把所有事情誣賴給小雪。他們會這麽做，我也不足為奇。我倒是不怕，就是小師妹會受委屈。”
素問搖頭歎息，“你呀！說你情商好吧！又不是那麽一回事。師尊萬裏迢迢把小師妹帶回昆侖山，會讓她受委屈？你看好吧。這兩個顛倒黑白的家夥，不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沒法安分守己的。”
大廳裏，燈火輝煌，蓮花大士威嚴的在椅子邊來回走動，“我離開師門幾天，就有人打架鬥毆了，成何體統？”
王誌鴻跪在台階下。張萌也跪在那裏，耷拉著腦袋。“師尊，是林夕先動手的。”
蓮花大士道：“你們就沒有做什麽過分的事？難道林夕瘋，無緣無故的打人？”一代宗師，豈能被你這自以為是的弟子忽悠？“為師常常告誡你們，要師兄弟師姐妹和睦相處！可是你們呢？為師一不在，就無法無天了。學了幾手仙法是吧？了不起了？下次若有人再犯，為師絕不姑息，廢了你們，再逐出師門。”
林夕與素問匆匆忙忙趕來，“師尊！”
蓮花大士道：“你們來了。說說吧？”
林夕跪下道：“師尊，王誌鴻說小師妹是你與瘋道人的孽種……所以……”
王誌鴻跳起來，心驚膽戰的狡辯，“林夕，你血口噴人。”
林夕也是戰戰兢兢地道：“師尊，我沒有……實話實說……”
蓮花大士笑道：“好得很！你們膽大妄為，居然敢拿為師說事了。素問，你是老實孩子，也說說，究竟是誰在背後顛倒黑白，亂傳謠言？”
素問雖然懼怕師尊威嚴，卻也敢於說實話，“起初是張萌師姐在瞎猜，沒想到王師兄當了真，就私下傳開了。隻是他們打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師尊太偏心小師妹，遭到了某人的嫉妒……”
蓮花大士道：“所以咯，有人就自以為是？”
素問點頭道：“小師妹這一年來，吃了不少苦頭，師尊是看在眼裏的，弟子就不便多說了。”
蓮花大士道：“張萌說，小雪偷學了蓮花寶典，是不是有這麽一回事？”
素問道：“是大師兄給小師妹的，說是師尊允許的。後來，小師妹拒絕了大師兄的多回表情，估計惱羞成怒，懷恨在心。如此顛倒黑白之事，大師兄你怎麽對師尊說出口的？”
蓮花大士點頭道：“很好！我明白了。為師給你們說，弟子之間談情說愛，我並不反對。但是王誌鴻用這等卑劣手段，我是可忍孰不可忍。來人，把他兩個帶到後山思過崖，好好反省反省。”
王誌鴻和張萌眼見大勢已去，心灰意冷，不做反抗。
蓮花大士道：“林夕，你雖然有理。打架卻是壞了縹緲峰門規，也去閉門思過吧。”
林夕道：“多謝師尊開恩！”
蓮花大士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
一百多名弟子都躬身退出大廳。
蓮花大士道：“素問，小雪留下。”
素問小雪連忙回頭道：“是！”
蓮花大士回頭進了她的獨門院落，“小雪既然在修煉蓮花寶典了，就越級到仙音閣去住吧！不用再劈柴了。”
一個小童，上前遞給小雪一個錦囊，“師尊說了，仙音閣修煉，凶險至極，要你好自為之。”
“謝謝！”小雪高興不已，回身抱住素問，“仙音閣，做夢都想不到啊！我會有這一天。”
小童道：“不要高興太早，那是苦日子在那裏等著你。比你劈柴還要辛苦！”
小雪道：“我不怕，千年了，什麽苦沒有經曆，這點苦，難不倒我。”
素問落寞道：“吃苦，也不帶我一起？”
小童道：“師尊說了，你如果不怕苦，就跟著去。”
素問聞言，高興地抱住小雪，“吔！”
二人住進了仙音閣，看見誰了？火鳳凰。這家夥哪裏不去，居然在此燒火。
火鳳凰道：“歡迎光臨！來吧，我們修煉八卦，一起九死一生吧！”
仙音閣，就是一間八卦室。乾、坤、巽、震、坎、離、艮、兌，八個卦象代表八個方位，同時代表八種自然現象，即是天、地、風、雷、水、火、山、澤，小小八卦，要演繹宇宙萬物——在仙界，物不在小，有容乃大！
三個家夥一起在此修煉，要同甘共苦，一起經曆宇宙給與的考驗。
小雪也不問她何時來的，這鳥神出鬼沒，也沒個定性的。
四麵八方皆是火，按八卦方位排列。
火鳳凰道：“我們不是來烤火的，是要學習如何避開火的攻擊。記住口訣：天地不分家，風雷煉造化。水火亦有情，山澤披晚霞！”
一陣驚慌失措之後，王誌鴻慢慢的恢複了氣兒。思過崖中，一動不動，已經這樣了，他也懶得動了。
這一段時間，他想得最多的，不是怨天尤人，而是漸生仇恨——不公平，這世間皆不公平！憑什麽？鬼丫頭能得師尊青睞有加，而自己卻不得？憑什麽？林夕，你對我好得很，我記住了，待我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力法力，凡是得罪我的人，將一一沒有好下場。
他在思過崖反省什麽？自己的原因找不出來，卻盡把過錯推諉他人，皆是他人對不起自己似的。
看來，思過崖他是白來了。
看來，所謂的名門正派，也是良莠不齊！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一陣妖冶並且沙啞的笑聲突然傳入思過崖來。“小子，想出人頭地，報仇雪恨，就來坐忘峰找我。我有辦法讓你如願以償。”
王誌鴻一驚而起，“你是誰？我心裏的想法，你怎麽會知道？”
那笑聲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自己是誰。知道自己需要什麽。”
人有好奇心，越是未知的東西，越容易想一探究竟。人也有欲望，平時不覺得，脆弱的時候，就容易被人**，加以利用。
王誌鴻現在很消極，心靈脆弱至極，迫切想要把自己變強大，在思想的歧途上越走越遠，隻要有人願意，他不惜出賣靈魂。
他走出思過崖，向聲源的地方走去，原來昆侖山思過崖，距離縹緲峰，距離坐忘峰並不遠，三點一直線，真是無巧不成書。
昆侖山坐忘峰下，一處偏僻的地方，匾額‘幽冥洞天’。
王誌鴻知道幽冥洞天——俗稱無底洞。也聽說這裏麵關著一個美麗的女人，叫什麽珠璣罌粟的。眼見洞口無人看守，他也並不奇怪。昆侖山結界獨樹一幟，天下無人能闖進這洞天福地。
“小子，你來了。膽子可真大！就不怕蓮花大士殺了你？”
王誌鴻笑道：“前輩既然招呼我來了，就一定有辦法保護我的人身安全。我怕什麽？說吧？有什麽需要我效勞的地方？”
那珠璣罌粟沙啞道：“好小子，有膽魄！我很欣賞你。我有一套仙法，叫做《顛倒黑白》，適合你修煉。待你登峰造極之時，就回來放我出去。”
王誌鴻笑道：“前輩的條件就這麽簡單？”
珠璣罌粟道：“你以為呢？”
王誌鴻道：“好！我答應你。”
珠璣罌粟笑道：“小子，在本妖後麵前，收起你的小心思。你現在連思過崖都無法出去，別說昆侖山了。乖乖聽我的話，我保證你今後前途無可限量！”
王誌鴻接過洞中飛出的冊子，翻幾頁看看，顛倒黑白，功法十分極端，完全不按常裏修煉，刁鑽古怪，堪稱一絕！
這小子常常幹些顛倒黑白之事，如今卻要修煉這顛倒黑白的妖法，自甘墮落，真怨不得他人！
珠璣罌粟在洞內歎息，看來我等不到六月雪來搭救了，眼下總不能坐以待斃，永不出世吧？辦法總是會有的，一條道走不通，就另找冤大頭。
真主待我還真不薄，這不眼見需要，王誌鴻就巴巴的，送機會上門去招我利用了？臭小子，來得真是時候，合該讓人利用。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