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兄妹生隙
股東大會開的非常成功。鮑思傑的未來規劃戰略順利將公司的股公及中上層管理才的心俘獲。他給了大家一個**的未來，一個明確的未來。
不知是誰通知了大批的媒體，已經圍在了南華地產的門口。一向隻上花邊新聞的鮑思傑將身上西裝再次整理好，帶著一眾人從會議廳的大門走出去。
“聽說這次南華股東大會是史前最盛大的一次，也是最圓滿的一次。會議上討論得出南華地產近10年來的戰略，請問與能給大家透露點嗎？”一群記者見到鮑思傑從大門走出，蜂擁而上。
保鏢們迅速上前攔成一排人牆。鮑思傑站在中央，“事關企業機密自然不能透露，像你這麽好看的，可以問些別的問題，我肯定回答。”
美女記者被這麽一說，臉紅了，舉起錄音筆，“鮑總真是幽默。請問此次的會議會影響到民眾的生活嗎？”
“必須。作為企業我們必須要肩負起社會責任，這次的10年規劃就是想要給群眾創造更加美好的社會生活，解決或緩解他們在實際生活中無法承擔的壓力。”
“比如呢？”
“比如？”鮑思傑笑笑，與女記者靠近了些，“比如我和你結婚後想要讓你過上更好的生活。我會努力賺錢買一套房子，給我們還有我們的寶寶有個安定穩定的住所。”
鮑思傑停頓了一下，將女記者的碎發別於她的耳後，“但我隻是普通的白領或者藍領。想要得到一手的住房信息和最優質的房產信息怎麽獲得？怎麽比較？這個時候南華地產將為所有需求者提供一個平台，調動南、北兩大區域，分轄十多個省區、40多個城市的不同領域一千兩百個專業人才，提供線上線下的技術、品質、內容、品牌等優質資源比較及推薦。”
“可是推薦了就能買得起嗎？”不知是哪個記者在人群中喊了一聲。
鮑思傑笑笑，“這位男士說得非常對。所以我們決定與相關部門合作，將大家公積金的提取方式進行簡化與優化，滿足大家裝修、購房上的各種困難。當然如果沒有公積金的也別怕，我們還會提供其他的借貸方式，緩解你們購房的壓力。”
人群中立即有人稱讚，記者們紛紛記錄編輯想要衝出自己的頭條。被撩撥的女記者並未急著發布，而是再次發問：
“請問，此次股東會議後，您將會是南華地產的唯一控股人嗎？”
具有話題性的問題瞬間讓大家安靜。鮑思傑左右看了看，周邊股東們的眼神裏充滿了肯定，他笑了，“這……”
“這問題問得好啊！”
眾人回頭，見汪沛沛站在人群外，而她的身邊還站著另一個人。鮑思傑看到此人的時候臉色唰的變了。
汪沛沛揚起嘴角，慢慢走近人群，“今天見到這麽多的記者真是開心，平常得到大家的關照，我才被冠上慈善家的稱號，當之有愧啊。今天我是來給大家送上一份大禮。”
“汪董事長！你的大禮指的是什麽？和公司股權有關嗎？”
汪沛沛笑而不語，看向身邊的陳生。
匯潤百貨公司的各塊大屏上正在直播各新聞中心傳來的重大消息，屏幕上標著“鮑國強案的真凶十年後自首”的標題。
“我是陳生，是當年鮑國強家的司機……”
“原來當年鮑家女兒是被自家人引導犯罪的啊！”
“這孩子多可憐啊，被利用了！”
“是啊！家賊難防啊……”
……
“閉嘴！你們知道什麽？我怎麽可能被利用，我家裏人……”剛剛還在廣場上因為吻上了唐立，而沾沾自喜的鮑娜娜像發了瘋似的人群裏叫喊。
唐立為了防止鮑娜娜會有傷人行為，抓住她的手拉進了手臂裏帶出了商場。
而在外人看去像極了感情深厚的情侶為了顧及女友的安全，將她拉入懷中護著離開。這便是江美琳的感受，她站立不穩慢慢後退，靠著玻璃門慢慢滑坐在地上，抬頭看著屏幕心裏百孔千瘡。
“放開我！”鮑娜娜終於掙脫唐立的牽製，吼叫著：“你又不是真心愛我，管我做什麽！”
唐立露出苦笑，“作為警察的義務，當然是保證所有人的安全。”
鮑娜娜顫抖著舉起手臂，“你、你、你……現在我沒心情和你玩，送我過去。”
“你確定要去嗎？”唐立好心提醒。
“是的。”
南華地產的門口陳生陳述著當年犯案的經過，然而過程並不如汪沛沛所想。
“鮑家的下人隻用孤兒這是大家眾所周知的事情。外界一直傳聞鰓家雖是資本企業，卻一直分擔國民之憂。可大家並不知道鮑國強其實是一個心狠之人，他對待下人並無善舉，把我們當作豬狗使喚，輕則羞辱動則拳腳相加。”陳生停下，轉向記者提高了聲音，“但鮑家的其他人，比如夫人、孩子都是極好的善人，他們經常為我們下人們說話，也常被鮑國強責罵。”
汪沛沛吸了口氣，臉上保持著微笑，心裏倒是把陳生這人罵了一通。
“所以，我一直心生怨恨，夥同外麵的壞人，聯合別人利用了鮑娜娜小姐，演了一出綁架戲，沒想到警察來得太快，局勢混亂，我一時失手……將房子著了火……”
“你！”汪沛沛沒想到陳生竟然在眾人麵前改了口，剛想反駁。
“我對不起夫人！對不起鮑少爺和鮑小姐！”陳生突然跪下，記者們舉起相機拍照，進行現場報道。
汪沛沛憤恨地看著陳生，見鮑思傑含笑看著她，心裏突然明白。原來鮑思傑早已與陳生暗自通氣，將一切布置好。如今她若在媒體麵前拿出證據指證鮑思傑，必然會把自己也卷進去，隻能默默吞下怨氣，再次等待時機。
誰知，人群再一次**，“陳生你給我說清楚！”鮑娜娜的聲音由遠處傳來，汪沛沛舒了口氣，機會來得真快。
本已勝算的鮑思傑未曾想到鮑娜娜的突然到來，他使了個眼色，保鏢們迅速將記者們趕到遠處，隨後出來幾人將陳生帶走，有人說了句到警察局，記者中的一些人也跟著過去。
之前提問的美女記者並未離開，鮑思傑在她耳邊低語：“這麽好的問題，留著下次我們慢慢聊。”說罷在保鏢的保護下坐上車立即離開。
現場隨著幾輛車的風馳而過，記者們也不再停留繼續找尋新的話題，留在公司門口的股東們漸漸散去，唯有蔣總和包總還在駐足，“我們必須要淌他們這條渾水嗎？”
“已經沒有選擇的機會。”
鮑家的大門被重重地踢開。鮑娜娜衝進門裏吼著，“鮑思傑，你給我個說法！”
“要什麽說法？陳叔已經自首。”鮑思傑將西裝外套扔給下人，攤座在沙發上，他本以為解惑這事很快就能結束，然而並未如此。
“陳叔？他不過一個司機！而且還是害死爸爸的凶手！”鮑娜娜情緒有些激動。
“是、是，小陳……他是害死我們爸爸的真凶。現在他已經自首，當年的事情真相大白，這是好事，娜娜，你不用自責，你那時還小與你無關。所以……已經結束了，真正的結束了。”鮑思傑的語氣慢慢放緩，試圖說服鮑娜娜放棄追問。
“怎麽會結束？！當年……我一直恨著知心，更恨自己。這些年來我沒有一天睡過安穩的睡，我沒辦法與人交朋友，更沒有辦法談戀愛，你知道我活的有多痛苦嗎？”鮑娜娜掩麵哭泣。
“哥哥知道你辛苦，別怕有哥哥在，我會一直保護你。”鮑思傑起身將鮑娜娜抱在懷裏，輕輕拍著她的背。
“真是兄妹情深。”汪沛沛從走進家門的一刻開始拍手，直到在鮑家兄妹兩人麵前停下。“娜娜，你想知道真相嗎？還是讓為母告訴你真相吧。”
鮑思傑豁然起身，將鮑娜娜藏於身後，“汪沛沛你夠了！不要再觸及我的底線，否則你會後悔。”
“這是幾十年來你第一次真真正正的當著我麵叫我的名字。看來是認真了。我不說也可以，隻要你今天簽上這份協議，我便放過你們兄妹。”
鮑思傑掃了眼協議上的文字，“股權轉讓？這應該是你要做的事吧？我是鮑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而你，不過一個外人……”鮑思傑像是看見了什麽，語氣突然恢複了以往，“汪沛沛，我勸你做人要知足，既然已經得到所要的結果，就不要再貪心不該是擁有的東西，以免得不償失。”
“笑話。這是我應得的利息。他讓我痛苦那麽些年，我拿到所有都補償不了當年對我的傷害。”
“所以？”鮑思傑將手中的協議撕毀，“這份協議是哪個律師起草的太不專業，我已經請全國有名的律師起草股權協議了，這兩天就該送到，到時，你再簽字也不遲。”
汪沛沛揚起手中的U盤，“喲，那真是謝謝你了。方便的話請律師把協議好好擬稿，以免送到這裏後又要再去修改。”
鮑思傑搖搖頭，拉起鮑娜娜上樓。
“鮑娜娜，當年鮑國強的案子真正的凶手是你哥哥，鮑思傑。”
“什麽？”鮑娜娜甩開鮑思傑的手，“哥，汪沛沛說的是真的嗎？”
鮑思傑未說話，看著汪沛沛。
“害怕了嗎？心虛了嗎？”汪沛沛大笑著，完全沒了以往溫柔和善的模樣。
“到底怎麽回事？我要知道真現。”鮑娜大叫著。
鮑思傑想要再次拉住鮑娜娜的手，卻被避開。他的眼神無意的再次看向某處，“汪沛沛，我勸你收手。這麽多年來你一直處心積慮在我們鮑家收集證據，殺人奪位，我並沒有將你繩之以法，無非是鮑家有錯在先，算是補償。如今，我們已經各不相欠，你若還要癡迷於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別怪老天懲罰。”
汪沛沛再次大笑，“該得到懲罰的是你。你連親生父親都敢殺害，天下不容。”
鮑娜娜抱著雙臂不斷的往後退，“告訴我真相。”
“當年，真正設計你，讓你沉迷網絡，結交網友知心，並沉溺在他的甜言蜜語中，最後鼓動你見麵，私奔，假裝綁架要錢，最後……放火燒死你鮑國強的人，是你的親哥哥……”
未等汪沛沛說完，鮑娜娜已然崩潰，“不，不可能！”
“你仔細想想。當年那個知心是有多麽了解你，投你所好。知道你心思，連吃的東西也與你一樣，就連見麵後的長相也是你從小到大夢想中喜歡的王子模樣。世上，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嗎？”汪沛沛語氣柔和，循循善誘般的樣子，若不是聽到內容，真以為是個可親之人，“娜娜，你當直沒有想過……當年的事是鮑思傑所設計？怕是你的心裏早就滋生了這樣的想法，隻是不願承認罷了……”
“夠了汪沛沛，不要再迷惑我妹妹。”
“迷惑？我隻是在陳述事實。”
“事實？”鮑思傑哼了一聲，我也來說說事實，“你一個被男人拋棄又失去孩子的女人，看不得別人家庭的幸福美滿。惡意破壞這家人的幸福，借著自己的聰明美麗打聽到了這家男女主人的舊事，成功吸引了男主人的注意，奪人丈夫，逼死其妻，還對這家的孩子惡意挑撥。在男主人意外去世後，利用一切手段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搶奪了家裏人的財產。”
“為何選擇是你鮑家，你心知肚明……”汪沛沛剛想辯駁被打斷。
“唐隊長，以上你聽到的所有版本都不是事實。今天殺害我父親的真凶終於找到，家裏人的情緒都壞到極點，再說……你也明白富人家的繼母與孩子感情也沒有明麵上的好……”鮑思傑的話鋒一轉，讓汪沛沛不再說話。
可唐立卻不答應。“我看未必。剛才你們所說的話，我已經記錄下來，關於鮑國強一案我覺得另有隱情，有必要的話，他日還要請你們一起去警察局裏細說。”
“妹夫啊，你也真是愛說笑，你看看我家娜娜都成哪樣了，還不趕緊哄哄？”鮑思傑將鮑娜娜推出去，卻被她賭氣反駁。
“別再哄騙我！今天我要知道真相。否則……你那些什麽合同……我也不會讓你們好看。”
唐立聳肩，指著汪沛沛手中的U盤，“汪董事長，麻煩你配合一下，將手中的東西給我，我要做為證據呈現。”
汪沛沛看了眼鮑思傑，“這個？唐隊長說笑了，這不是什麽證據，隻是我用來嚇唬小家夥的玩意。正如小傑說的，富人家庭裏的關係都是複雜的，遇到些事情都會爭吵，有的沒的真的假的說不清楚，清官難斷家務事。”
“喲，那……方便我看看嗎？”
沒想到唐立的要求汪沛沛欣然同意。
正如汪沛沛所言，U盤裏的東西都是一些商業新聞和政治新聞的內容收集，同時還有一些汪沛沛做慈善時拍的照片。
“這裏麵都是些我認為有趣有用的東西，人老了就喜歡懷舊。唐隊長不嫌棄可以複製一份拿走，回去看看也給我宣傳一下。”汪沛沛緩緩說著。
唐立心中明白，汪沛沛的證據並未放在身上，怕是防著鮑思傑被搶走，失了手中的籌碼。此時該如何讓他們再次針鋒，得漁翁之利？
“對不起是我太謹慎，錯斷了家務事。既然是家務，我也不便在此再打擾，這就離開了。”這次沒有人挽留。
唐立離開之時，突然轉身問道：“對了，回去我要審問陳生關於鮑國強的案子，當年鮑國強死亡地點是在什麽小鎮吧？這會檔案室估計關閉了，找媒體新聞也費事，方便的話和你們家屬再確認一下。”
“西郊小鎮。”鮑思傑回道。
“好，謝了。”
待唐立離開。鮑思傑將鮑娜娜送回房間。再次下樓時與汪沛沛見麵時兩人不再虛偽，“證據在哪？”
“怎麽？你怕了？剛剛不是還在敗壞我的名聲，說我是個狠毒女人。”汪沛沛依偎在沙發上，拿起身邊的紅酒。
“嗬，難道你不是嗎？別把自己說的清高，當年鮑國強的案子說起來還有你的功勞。”鮑思傑與她對麵坐下，蹺起雙腿。
“我？我可沒有參與。”
“是嗎？陳生可是和我說了，當年他同我做這事的時候已經心生悔意，所以在接走娜娜後，他並沒有想殺鮑國強的心，原本準備的油罐，他沒有使用。那麽……真正放火之人又是誰？”
汪沛沛呡了口紅酒，“不是你嗎？那個地方的名字你到現在還記憶猶新，當時必定在場。”
“所以你就利用這點讓陳生以為當年真正放火的人是我？讓他心甘情願的自首代替認罪。汪沛沛，不得不說你真是厲害，不僅操控人心的本事一流，毒辣之心也是一流。”
汪沛沛轉動著酒杯，“廢話少說，股權協議我希望你在這周解決。”
“喲，那我倒是想問問你，是股權重要……還是江美琳重要？”
汪沛沛突然站起身，將酒杯丟下，“鮑思傑我勸你不要動美琳。否則證據立即送到警察手裏。”
鮑思傑整個身體仰躺在沙發上，“我怎麽會動美琳，她是我的最愛。隻是，我在想……如果讓她知道被人監視著十幾年，會不會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呢？她會原諒監視之人嗎？”鮑思傑說完縮著身體摸著雙臂，很怕樣子。
“那是保護，不是監視。”
“保護？保護就是切斷任何與自己不利的事情嗎？”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比如唐澤雪穗……”
“不要胡說，笹垣潤三不是她的真愛。”
咣當。
嘀嗒。
門被推開，江美琳站在門外。
“唐澤雪穗與笹垣潤三是她心裏的秘密。”
手機信息，鮑娜娜點擊查看。
“鮑國強被殺的西郊小鎮是非正式公開的信息。”